第二百六十五節 蔣珊珊的突然求助
那個時候,我的薪資待遇還是可以的。除了自己買一些日用品及衣服,基本上沒有什麽太大的花銷。
但是,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多少個人和我一樣。就是那種,當手裏沒有錢的時候,會對很多自己經濟承受能力外的東西表現出來一種奢望,而當兜裏有錢時,卻又不屑一顧,也沒有什麽追求和夢想,我就是如此。
就好比,當我的卡裏麵有著父親給我的大額錢款時,我從來沒想用他們去買那些包或者首飾。而當這筆錢沒有了之後,我慢慢地發現,那些東西真好看。
當A對我展開攻勢的過程,一部分,便是建立在了物質基礎上。那時候,我幾便會收到大牌子的包包,化妝品甚至是很多昂貴的首飾。吸取這趙嵩的前車之鑒,所以,我一直和A保持著拉鋸戰,隻可惜,在一次應酬後的酩酊大醉後,我便成了他的女友。
A和榆木叔叔不一樣,和趙嵩也不同。他不會那些暖人心窩的話,不會花前月下,不會關心人。像是,霸道總裁?不好。總之,那個男人讓人猜不透。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很快被他所迷住。始料不及的,被迷住的,竟然是金錢。
在一起的半個月後,A就大方地給我買了一輛卡宴!那一年,我才0出頭。於是,我就那樣開著那輛身份和錢財象征的卡宴馳騁在多倫多的公路上,我陶醉於旁人所投來的羨慕的目光。那一刻,似乎是我在母親離世之後的如此之久,第一次切實感覺到,錢,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
A把大把的鈔票向我砸過來,我的衣帽間裏很快便堆滿了各種奢侈品,裏頭不乏很多人舉著錢都買不到的限量款。我曾經以為自己對這些東西不感冒,但我發現,當我沒有錢的時候,那些物品堆在一起成的山,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真好看!
於是,我被金錢砸得頭暈目眩。
倘若,那段時間如果有人問我,金錢除了有明目張膽的功效之外,還有什麽?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他:言聽計從,滿世界發光。
是的,和榆木叔叔在一起也好,和趙嵩在一起也罷,無論與他們之間的結果最終如何,但至少,我覺得我還保留著一定的清醒。但是,這異國他鄉的多倫多,我忽然發現自己變了。
我曾以為自己在經曆了趙嵩事件之後,會變得更加獨立和堅強,更加的明白金錢作為身外物的重量。隻可惜,我把自己想得太過於高尚,我不止一次地成為了金錢的奴隸。
我變得,那所謂快樂的汲取已經不是從工作中獲得了,而是金錢。我覺得金錢能給我太多的東西,我所有的失落,不甘,一切之前的不幸它都能給我彌補回來。於是,我深深地愛上了那腐臭的味道。
財富的迅速積累,讓我的欲望也開始膨脹。我開始無休止地去訂那些高端奢侈品的限量版,我會擠破頭和別人去搶。我覺得自己那段時間瘋了簡直。
後來的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麽。
我的人生一直缺乏安全感。隻不過在國內,如果我的安全感缺失占五成的話,那另外五成,便是在自己的國家,在曹家的土地,我心有底兒的原因。但是在多倫多呢?同樣安全感缺失,卻因為身旁沒有人能夠幫助和依靠,我就將自己所有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金錢上,並且發現這一招真的很有用,我的金錢,給了我足夠強大的安全感,安全到自己都麻木。
隻不過,Arauy在知道我戀愛之後,卻一直不看好。她曾經不隻一次地和我過,你這個戀愛是不是太草率了?你對他了解嗎?但我卻不以為然。你若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就好像,人都不重要了,有錢就好。
和A在一起的三個月之後,我便辭職了。我在A的大房子裏過上了所謂的“全職太太”生活。並且,我於那段時間特別熱衷當時的生活方式。購物,日光浴,遊泳。但凡出門,我的渾身上下肯定全都是珠寶和首飾。我記得,很早之前,我明明是對這些東西排斥的,但現在,我感覺那些物件兒能夠讓我熠熠生光,它們的存在能夠讓我變得與眾不同。
我開始渴望並且享受別人羨慕的眼光,我開始變得不可一世。盡管,在Arauy麵前,我依舊是個踏實穩重的人。
在多倫多的第二年,印象中大概是中下旬吧。有一,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接起來之後,對方半卻沒有回應。結果,掛掉之後再打來,掛掉之後再打來。如此幾次,我便有些惱了。而最後一次,當我衝著電話那邊不停地吼著時,我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是,是曹沐夕嗎?”
這個聲音讓我愣了一下。我在哪裏聽過?讓我想想?在哪裏?怎麽這麽熟悉?我忽然想起來了,然而,卻不敢相信電話那邊竟然是那個蔣珊珊!
確定是她之後,我忽然覺得特別的可笑。但我還是忍住了:“你是哪位?”
對方沒有話,卻莫名其妙地哭了起來。她不停地哭,不停地哭,哭得我心煩意亂。當時的自己,又想放下電話,又想知道她究竟遭遇了什麽不幸。
我沒好氣兒地製止住了她:“蔣珊珊!你是不是有病?!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讓我聽你哭的對嗎?”
“不是,不是這樣。”她一邊抽泣著一邊著。
“那是什麽?”
“我想,我想見你,我有事情求你。”
“什麽?我沒聽清楚。”我是故意的,因為在聽見那一個求字的時候,我忽然想捉弄捉弄她。
“我,我我想見你。我有點兒事兒想求你。”
我表示非常想笑。我非常輕蔑地問她:“求我什麽?況且,我現在在加拿大,不在國內。”
“我知道你在加拿大,所以我才想求你。我,我也在加拿大。”
“你也在加拿大?”
“嗯。但是,但是我不在多倫多。曹沐夕,你告訴我你的地址好嗎?我離你不遠,我想去見你,我真的有事求你。”
我好,便在電話裏麵告訴它地址之後,隨手掛了電話。
蔣珊珊這個女人,時隔這麽多年,我依舊懷疑她心術不正,葫蘆裏肯定是還賣著點兒破藥!不管她究竟求我是真是假,反正,當時的我可是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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