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無題
“哦,你不妨將秦烈對六藝的解釋重複一下,說不定我能替你解答”
張廷言就將秦烈和他在院子裏說的重複了一邊,張壽聽完後摸著自己的胡須想了一會問道“廷言,你可知我書房裏為何會懸掛著一把劍?”
“孩兒不知,在我的記憶中爹好像從來不喜兵刃,但是為何會有一把寶劍懸掛,可能是此劍是友人贈送所以掛在書房是為思念友人”
“嗬嗬”張壽摸著胡須一笑,走到劍跟前摸著劍身說道“要是我說此劍是我的佩劍你信還是不信”
“爹這不”張廷言話還未說完就見張壽“嗖”的一下將劍抽出,然後舞起劍來,此時的張壽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那還有剛才一絲書生的樣子,明明就是一個江湖豪俠。
舞了一陣張壽將劍收起,見張廷言還在驚訝中於是上前拍了一下。
“爹,你會武義?”
“怎麽爹會武藝很奇怪嗎?你看看現在的文臣隻要不是前朝舊臣誰沒有兩手”
“可是為何孩兒從不知道呢?”
“哈哈哈”張壽笑了一下,“不是要瞞你,而是我也好多年不用了,以前還沒跟隨李家的時候倒是經常用,自從跟隨李家打天下之後,你爹我出行都有軍士保護,所以這把劍也就慢慢沒有了用武之地,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這把劍是我遊學時師傅所贈,所以就一直留在書房,秦烈對你說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射箭就是這個道理,或許他是不會射箭但是他會其他的,射不光是指射箭而是讓我們鍛煉自己的體魄為讀書打好基礎,所以啊射箭會還是不會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鍛煉自己的身體,就像我,我射箭不行,但劍法可是不錯的呦”
“這射我是徹底明白了,明天起孩兒就鍛煉身體,可是爹你還沒告訴我這數和做官有什麽關係呢”
張壽聽張廷言這樣問就歎了口氣,走到書桌前坐下緩緩才說道“秦烈這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我也不知現在告訴你對你是好是壞,這也是我做官之後才明白的事”
“這是為何”張廷言不明白了,怎麽連父親也是做官之後才知道的,按照秦烈所說不是做官前就應該知道嗎?
“所謂數也就是算學,可能你現在覺得算學不過是整理一些賬目所用,可是當你當官之後你會發現處處都離不開算學,比如說秦州的人口統計每年新生多少老去多少,壯力有多少,又有多少婦女這需要算學,再說這兩年我秦州為邊境提供糧草,收成多少,每人口糧多少,運輸路上消耗多少,留多少可以應付一般變故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需要算學,如果沒有算學那這就是一團亂麻你根本無處下手”
“既然這算學這麽重要那為何沒人重視呢?”張壽的話對張廷言來說就像是推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他沒有想到原來日常可見的算術竟然這麽重要。
“原因有很多,一是人們都是注重儒學而看輕算術,二就是當官的都不想自己做官的秘訣被別人學了去,就說我吧,我也是在軍營打磨多年才懂得的道理,你說我會輕易的告訴別人?”
秦烈找到張嫣然得時候黃夫人和張嫣然在後花園裏正聊得開心,那種從內心裏放鬆的笑容秦烈自從認識張嫣然以來從未見過,這時候的張嫣然是那麽美麗青春靚麗,就好像是卸下了背負已久的重擔,終於恢複了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快樂。
看到這秦烈突然有點心酸,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大唐也不知道後世的妻子和女兒過得如何,妻子一個人負擔家庭的擔子會不會扛得住,女兒長大的過程中會不會因為缺少父親而被欺負,這些事無時無刻不在秦烈心中,隻是相差著一千多年秦烈一直壓在心底不願意去想罷了。
說實話漂亮的女孩誰都喜歡,可是自己對張嫣然還談不上愛,之所以接受張嫣然一是因為被張嫣然感動,不論是在後世還是在大唐沒有一個女孩像張嫣然一樣對自己好,二是自己是一個無根的人,在大唐這汪洋大海裏隨波漂流,自己害怕所以想找一個根一個歸宿,證明不是自己一個人孤獨地活在大唐。
不要說什麽隻要給她幸福就可以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原罪,哪怕自己讓張嫣然再幸福,或是自己以後徹底愛上張嫣然這原罪都是沒辦法抹掉的。
雖然這樣對張嫣然不公平可是也隻能這樣了,剩下的秦烈也就隻能以後盡力彌補了。
池子中的鯉魚好像不怕人,就在秦烈發呆的這會功夫已經在池子邊聚了一群,應該是這刺史府裏的人喂它們喂習慣了,還以為秦烈是過來給他們喂食的呢。
秦烈想抓幾條今晚烤著吃,想想還是算了,記得史書上記載大唐好像是不允許吃鯉魚的因為李和鯉是諧音,所以大唐的鯉魚是泛濫成災,自己偷著抓幾條吃無所謂要是拿到今晚的晚宴上去萬一把張壽嚇出個好歹來就不劃算了,要知道今天可是自己第一次登門的日子意義非凡。
等張壽和張廷言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秦烈張嫣然等人已經忙活開了,因為今天是張嫣然孝敬長輩所以黃夫人就坐在桌邊等待著,而秦烈今天是師傅也就下場手把手的教起張嫣然來,隻是張嫣然時不時的臉紅就讓秦烈有點苦惱了。
“對,就這樣,等一邊感覺快烤幹了就將肉串反過來考另一麵,然後再將調料水撒道這一麵,你調料水撒多了,少撒一點,對,這樣來來回回兩三次就差不多啦,然後就可以撒調料了”秦烈自己烤著一把,一邊做一邊給張嫣然說,順便指點一下張嫣然烤的。
按理說烤羊肉串是應該刷油的,但是秦烈不知道怎麽榨油,也就隻能用調料水了,豬油秦烈倒是可以弄出來問題是豬油沒法用啊,要是用豬油做羊肉串秦烈想想都感到害怕。
看著兩人在那邊忙著給自己做晚餐,張壽覺得倍感欣慰,隻要他兩以後過得好張兄和嫂子在天之靈也就瞑目了“張兄,嫂子你們看見了嗎,這就是嫣然給你們找的女婿,你們可以放心了”想著想著張壽眼淚就流了下來,張壽剛想舉起袖子來就見一隻白色的手帕遞了過來。
“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趕緊擦了讓小的們笑話就不好了”黃夫人輕聲的說著還指了一下站在另一邊滿臉尷尬的張廷言。
“哼,他敢”張壽說著就將張廷言瞪了一眼,張廷言被張壽一瞪頓時身體一哆嗦,這是咋了,其實張廷言剛才還以為自己父親是被煙熏到了,所以想送手帕過去,沒想母親比他快了一步,至於說父親哭了,這在張廷言的字典裏壓根就沒這幾個字。
想給你送送手帕你還不樂意,那我不送了行吧,我過去幫秦烈去總可以了吧。
且不說刺史府裏的歡聲笑語,李世民是難受極了,原本想著自己輕輕鬆鬆的傳個聖旨再將秦烈的虛實探查清楚就可以回了,可是沒想到秦烈的幾個信息炸彈是將自己炸的是暈頭轉向,想找個人商量可是自己又沒帶能商量的人來,這可把李世民憋得不行。
想著去找秦烈房間敲門沒人開,找驛站的夥計一問這家夥倒好,帶著美女去刺史府快活去了,自己也想去刺史府找他,可是想想還是算了,張壽不是自己的人有些事真沒辦法讓他知道,雖然說張壽一直保持中立可是以後的事誰知道呢,這煩的李世民都感覺自己牙疼了。
不行,不能在等了,李世民打好注意後天自己就回長安,回到長安後和玄齡、如晦他們商量一下商業的可行性,在這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實在是太悶了。
不過在走之前還是得和秦烈好好問問什麽是商業,自己有些事還是沒想明白。
秦烈是在被窩裏被李世民叫醒的,昨天從刺史府裏回來的有些遲了,張嫣然和小月說是要在刺史府裏住一些日子,所以昨晚秦烈是一個人回來的。
“哎呀,我的秦王殿下啊,這麽早就把我叫起來什麽事啊?”秦烈睡眼朦朧的看著門外的李世民問道。
“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在睡”李世民沒回答直接就走進了房間坐下。
“秦王殿下,雖說我以後是大唐子民,現在還不是是吧,怎麽現在就想管我啊,再說我是大唐子民了你總不能管我睡覺吧”秦烈有些不樂意了,咋地,大早上的你把我叫醒你還擺著一副臭臉,就算你是秦王咋地。
“別廢話了,本王找你是商業上的一些事沒想清楚,你趕快收拾一下,我等你”。
“啊,早說啊”秦烈一聽李世民找自己是關於商業上的事剛才還睡眼朦朧立馬就變得精神抖擻起來,開玩笑,這關係到秦烈的發財大計和強國計劃秦烈能不上心。
“你上次說可以將百姓的稅務分擔到商人頭上,你可想好怎麽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