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與官府的人打交道
“江捕頭，白天我們才剛剛見過麵吧。”莫逸雨冷冰冰地看著江捕頭，對他充滿了警惕性。
“是啊……”江捕頭遺憾地說道，走到月娘屍體邊，揭開了她臉上的麵罩，露出了嫵媚動人的臉孔，又用手摸索起月娘身體。
莫逸雨冷眼旁觀江捕頭的所作所為，江緒懷抱自己的配劍，閉目養神不管。
摸索了幾下，也沒有摸出什麽，江捕頭遺憾地站了起來道：“看樣子，是找不到背後何人指使的信息了。”然後轉頭看向莫逸雨關懷道：“莫小兄弟，節哀順變。這事江某以性命擔保必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臉上關心和堅定之色，無不讓人動容。
“那還真該謝謝江捕頭了。”
“恩，江某受都滬百姓所盼，必定會為他們安居樂業而奔波，不會任何一人為非作歹。”江捕頭昂首挺胸，義正言辭地說道。
莫逸雨握緊拳頭，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開口說：“既然如此，江捕頭出現得也太晚了吧？”
“莫小兄弟這是何意？”混跡官場也很久了，江捕頭也是察言觀色之輩，皺眉說道：“本捕頭為得是整個都滬的百姓，也不能隻守在沈家附近吧。今夜江某在西區巡邏，能這麽快得到消息及時趕來也實屬不易，發生江某亦是遺憾亦是悲痛啊！”
“江捕頭是怕是誤會了。”冰冷的聲音從莫逸雨嘴裏傳出，看著江捕頭一字一句地說：“我想知道的是，江捕頭為何出現得怎麽晚！”
“莫逸雨！你這是何意！！！”江捕頭怒目圓睜，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看著莫逸雨怒吼道：“你這是在懷疑江某袖手旁觀嗎？！江某做人光明磊落，厭惡不屑這種小人之舉，你問問都滬有哪一個不知，江某對此亦是甚表遺憾。你若是不信……”江捕頭隨即解下刀，將刀柄朝向莫逸雨。
“為沈老爺斬了江某便是！”
頓時，莫逸雨不由自主地後推一步，看著這張大義凜然的臉，心裏有一句mmp想說出口，更是想一掌斃了這個老東西。
這時，江緒睜開了眼，把手搭在了莫逸雨肩上。莫逸雨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他不相信江捕頭的一番鬼話，但也沒有心情去跟這家夥客套，他要去看看沈琦二人如何了。
剛剛如果莫逸雨要出手的話，江緒絕對不會攔他，可這江裕豐嘛……
莫逸雨離開後，江捕頭收起刀和表情，對江緒吩咐道：“緒兒，叫人把這屍體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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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逸雨來到了大廳，就見沈琦和紅兒平安無事地跪在沈夫婦屍體麵前，還有幾位捕快守護在他們周圍。
看著那之前還有說有笑的人，現在躺在木板上不能在起來，不能在睜眼，不能在說話永遠離開這裏，一幕幕回憶湧上心頭。
莫逸雨抿嘴來到沈琦身邊，拍了拍他的肩，沈琦頓時回過頭來。
麵色蒼白不堪像是生了一場大病，眼睛通紅不已，不見往日談笑風生的神情，隻有悲苦哀怨的傷痛之色，父母離去帶走了他十年光陰。一旁紅兒掩麵而泣，怕心裏也不好受。
莫逸雨歎了一聲，真氣湧入二人體內，開口說道：“琦哥對不起，我去晚了。人已經死了。”
沈琦身體一顫，擦了擦臉露出一個僵硬地笑容，與紅兒一起拜謝道：“多謝了。”
“客套了，這是應該的不是嗎？”莫逸雨扶起二人，三人相視無言隻有輕聲的啜泣聲。
“琦哥，江裕豐什麽時候來的？你叫的？”
雖然不知道莫逸雨問這個幹嘛，但還是回答道：“我們被你扔出去後，遇到一名捕快。是他及時放了煙花，通知江捕頭來的。”
“多久過來的。”
“這個……”沈琦皺眉想不起來，畢竟今晚他也喝了不少，一旁紅兒倒是說出了時間，還說了江捕頭他們來到後發生的事。
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沈琦恍然大悟抓住莫逸雨的手，低聲問道：“逸雨，難道你懷疑……”
莫逸雨立刻打斷了他，讓他不要亂猜測，他自己也隻是懷疑而已，而且時間也不多不少剛剛好，也不能說明什麽。
這時，江捕頭帶著江緒來到大廳，走到沈夫婦身體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沈公子，逝者已逝節哀順變。你也要看開點，今年你還要科舉考試，定要拿個名次，才能讓沈老爺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啊！今日還……唉……”
沈琦複雜地看了父親身體一眼，不由長歎一聲，對江捕頭彎腰拜道：“謝江大人，不知道大人可否已查到家父受何人指使，遭受如此危害。”
“請起，請起。”江捕頭扶起沈琦，握著他的手看著他認真說道：“江某剛剛從他同夥中查到一點線索，雖然不多但目標直指還有但做這種事，江某斷定除了齊旭升別無他人。”
“齊旭升？”這是莫逸雨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恩，這齊旭升……”江捕頭正準備認真給莫逸雨科普一下時，莫逸雨理都不理他直接問：“琦哥，你知道齊旭升是誰嗎？”
沈琦對江捕頭歉意一笑，暗暗向莫逸雨搖了搖頭，道：“他是江湖中人，我對江湖之事並不怎麽關注，還是請教江捕頭吧。”
江捕頭嗬嗬一笑，對沈琦這個讀書人好感大增，然後眯眼看向一臉不爽莫逸雨。
“小子不懂禮數，剛剛有得罪，請見諒！”
“好說，好說。江某就是喜歡你這種年輕人。”
一旁身後的江緒突然上前一步，看著江捕頭說：“此等小事不勞江大人，還是我來吧。”
江捕頭瞪了他一眼，道：“難得有這麽和老夫心意的年輕人，本捕頭自己來。”
江緒冷哼一聲，退到了原先位置。
“嗬嗬，江捕頭真是平易近人啊。還有這位莫非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公子。”沈琦笑道。
“琦哥，你知道他？”莫逸雨好奇問道。
“‘何處有惡不解之，何乃有以劍解之’的江公子，為地方解決不少惡人，當真是造福一方。”又壓低聲音對莫逸雨說：“都是些官府對付不了的江湖人士。”
“哦！那可以稱為大俠啊！”莫逸雨驚奇道。
江緒撇了他一眼，點頭說道：“替官府工作，互惠互利而已，算不了什麽。”
“哈哈，莫小兄弟要是對我侄兒感興趣，私下交流一下便可，畢竟都是年輕人。”江捕頭可不想就這樣扯下去，直接開口說道：“這齊旭升也不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武藝高強堪稱中原武林第一人，而且一直有一統江湖的意思，至於為什麽會派人殺害沈老爺嘛……”
江捕頭停頓一下，看向沈琦說道：“因為沈老爺一直對江湖人有意見，曾言“若一日仕矣，必不存江湖中人”。”
“就因為這個？”莫逸雨有點難以接受，同時看著沈琦有詢問之意，沈琦不知看向紅兒，紅兒想了想點點頭。
難怪老師對我要行走江湖這麽大意見啊……莫逸雨想到。
“你不知道啊，齊旭升一直有一統江湖的想法，而沈老爺這種想法恰恰與齊旭升有衝突，以前沈老爺一介平民他也不在意。”
“但老師現在有了官職，而且以老師的品性一定會說的出做到的。但……未免動作太快了。”莫逸雨直視江捕頭的眼睛，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江捕頭哈哈一笑，回答道：“你不知道，齊旭升雖然武功奇高，但威望不足。而沈老爺恰恰可以幫他解決這個問題，當然更因為此次聖旨的消息傳到了齊旭升耳裏，畢竟他勢力廣布，一點消息不難知道。”
莫逸雨頓時陷入了沉默，他即是出來很久了，但還是沒有真正踏足過江湖。
見莫逸雨充滿不語，江捕頭給予一擊重擊，道：“齊旭升為人謹慎，斬草除根的事可是常有的。”
莫逸雨頓時一驚，也明白些什麽，但還是抱拳恭敬道：“不知道江捕頭可否助晚輩一臂之力，要是有什麽需要晚輩一定出手效勞。”
現在莫逸雨可不想沈琦和紅兒再出什麽事了，江裕豐畢竟是官府的人，要是對他們做些什麽莫逸雨可是無能為力。
“哈哈，好說好說。畢竟沈老爺的死，有江某的責任唉！今後江某一定保全沈老爺後人的安危。”
“不知道，晚輩如何報答。”
“見外了！不過……我正好缺人手，今日齊旭升居然在泰山進行什麽大會，莫小兄弟身手不凡，倒是可以為江某衝衝底氣，到時你也可以對麵對峙一番。”
對方也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莫逸雨也無可奈何拱手說道：“既然如此，一切聽從江捕頭的安排。”
隨後又聊幾句，江裕豐就帶著所有人離開了沈家。
“逸雨，你真的要去嗎？”沈琦有些擔心道，江捕頭不懷好意別有意圖，雖然沈琦自己不習武，但可以想象到中原第一也不是好惹的。
“放心，有事我想跑誰也攔不住。”莫逸雨自信說道，“琦哥你和紅姐姐在家小心點。”
“放心，我曉得不用擔心。”
莫逸雨歎了一口氣，父親身前千叮萬囑不要和官府打交道，現在卻是不得已而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