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年輕人之間的交談
“店家，收錢！”
“好咧……客官，這……是不是……”
“怎的！”手摸向桌子上的鐵家夥。
“沒、沒有，客官慢走。”
老板看著那客人拿著自己的東西大搖大擺離去，不由歎息一聲低頭收拾起來。
泰山，氣勢雄偉磅礴，有“五嶽之首”、“五嶽之長”、“天下第一山”之稱，更有詩曰：魂雄氣壯九州東，一敞天門旭日升。不少人為此慕名而來瞻仰，來一睹這峨峨東嶽高，秀極衝青天的雄景。
老板便在這泰山腳立了一家店，給來此前往瞻仰泰山的來往路人，提供歇腳解乏場所。
這幾日，有一群江湖人在泰山搞什麽大會，各種江湖人往這邊來，過往人雖然是多了不少，賺錢的機會反而減少了，這些江湖人大多數都是些吃霸王餐的，好點的就給那麽一兩個銅板。
普通人短時間內都沒有多少人來了，唉！生意難做啊！
“店家，上茶和吃的！”
“好，客官先坐著歇歇。”老板頭也不抬得回應道，先把桌子收拾幹淨，這渾厚的聲音估計又是個吃霸王餐的。
“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好。”略顯年輕的口音感慨道。
“哈哈，這麽長的路程你要是騎馬趕路，你這錠子怕是坐不住這板凳。”那個雄渾的聲音笑道。
“的確，早上天沒亮就出發，太陽一出來就到，一日路程隻需一個時辰的確很快。”
不到片刻，老板抬起頭一瞧頓時一愣。
他這小店來十幾號人，這些天成群結隊的見了不少，但這麽多的卻還是第一次，而且那清一色的藍底紅邊明顯是官府的人。
老板見此不由竊喜，爆發出十足的熱情，把上好的茶和點心迅速地擺上桌。
“店家，這幾日人來人往不少，這方圓幾裏就你一家店生意還是不錯吧。”抿了一口茶，江捕頭笑嗬嗬說道。
老板聞言臉色頓時一苦，看著江捕頭苦笑回答道：“官爺說笑了，幾日下來到店裏的都是些江湖草莽，一個個吃霸王餐，若是露有不滿便是一頓打，真是……苦也！”
江捕頭聞言大吃一驚，怒拍桌麵喝道：“豈有此理，居然敢行如此混帳之事，店家莫傷心有何人，速速說給本捕頭，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官爺說笑了，還能有誰？都是啊！真是希望官府能早日除掉這幫強盜之輩。”
“唉——都是我們辦事不利，讓你們受委屈了。”
“官爺說笑了！”老板搖頭否認，真誠地看著江捕頭說道：“我們也明白官府的難處，也不能做什麽。隻要有那一天多久都能等下去。”
江捕頭麵色一怔，眼眶卻是有淚水打轉，輕拍老板的肩膀自責慚愧道：“老板一句話，讓江某人真是無臉以對啊！”
“官爺——”
一旁的莫逸雨看著這一副魚水情畫麵，眉頭一皺感覺有些惡心，同時心裏又有幾分好奇，側身向江緒輕聲問道：“江湖人有怎麽討厭嗎？”
江緒撇了他一眼，輕聲回答：“一群胡作非為之輩，仗著有幾分武藝欺壓良民，有甚者占地為王，廣征弟子勒索錢糧。”
“嘖！官府不管嗎？好歹他們才是老大吧。”
江緒沒有回答用眼神示意一下，莫逸雨不著痕跡掃了周圍一眼，頓時明白了。
跟他們一起的捕快，雖然也有幾分本事，但是以他先天修為隻手就能輕鬆幹爬下。
“難道就沒有那些行俠仗義的大俠存在嗎？”
“這種人江湖，不歡迎！多管閑事者，多遭災禍死了不少了。”
“什麽？！這、這……世風日下，可惜啊……”莫逸雨也不知道自己可惜什麽，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
“有什麽可惜的，這就是江湖，如果討厭現在還來的及離開。”
“偏不！而且不一定其他地方也這樣！”莫逸雨反駁道，江湖不應該如此！
江緒冷哼一聲，道：“你能離開中原再說。”
“什麽意思？”
“你當真不知？”江緒轉過身看著莫逸雨的眼睛，認真地問道。
然而莫逸雨能知道什麽。
“也罷。”反正這也不是他江緒應該去知道的，便給莫逸雨解釋道：“大概是……我也不記得了，中原地帶莫名被濃霧圍住，除了普通人外都被困住離不開。”
“你說普通人？難不成廢了武功就可以出去了。”
江緒點點頭，但都知道這很難，雖然如同被圈養一般，可中原那麽大不一定要出去，何況有武功就比普通人強如高人一等一樣。
莫逸雨上下打量了一下江緒，想起了琦哥給有關江緒的介紹，詢問道：“莫非官府掌握著一條可以平安出去的通道？”
“正是。”
“看樣子你也是對外麵感興趣之人……你動手的都是與官府做對的？”
江緒頓了一下，反問道：“你殺過人嗎？”
“沒有，動物我倒是殺了不少。”昨晚如果不是突然出手，估計莫逸雨可以拿下第一滴血了。
既然沒有江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想法。
“喂！別這樣，待會我們可是要一起作戰的。”莫逸雨可不喜歡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懼！”
“行！你厲害。”雖然先天圓滿境界不是頂峰，但是可不是他們能輕易應付的，中原第一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你們聊什麽呢？”這邊江捕頭跟店家聯絡完感情，見自己看重的兩位後輩竊竊私語，十分有興趣的插入到他們中間。
莫逸雨和江緒對視一眼，低頭喝茶吃點心，絲毫不理江捕頭。
江捕頭對此也不惱，但臉色卻是陡然一變。
“怎麽了？”
江捕頭搖頭示意無事，言自己離開方便一下，暫時離開了這裏。
“莫名其妙，定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莫逸雨暗暗嘀咕道，看著一邊的江緒，莫逸雨眼珠子一轉湊了上去。
“江公子，你與江捕頭什麽關係。”
“他是在下叔父。”
“哦！那你武功是他教的？”
江緒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什麽不好的回憶，沉聲說道：“沒有，是我自學自創的。”
莫逸雨聞言頓時一敬，這自創武學可不簡單，沒有天賦武學修為經驗等多個方麵，可謂是難上加難，豎起一個大拇指讚道：“厲害，江公子真是我輩楷模啊！”
然而心裏不以為然，江緒的武功招式他有偷偷探究過，有“風雨雷電”四劍招。
其中，“電”威脅大攻擊迅猛，但有長時間的蓄力，出其不意倒是不錯；“雷”領教過，隻要攻擊下來有空隙奈何不了他；“雨”大範圍多點攻擊配合“風”速度倒是厲害，可惜受劍長短影響。
所以莫逸雨仔細研究了一番，自己光靠速度就可以完勝他了，當然如果他還有什麽底牌就另說。
另外，他這些研究還要經過實踐才行。
於是。
“江公子可有知道，書店有什麽不錯的秘籍推薦一下，小弟買來研究一番。”
“買？”江緒奇怪地看著莫逸雨，更多的卻是覺得荒謬，開口說道：“既然叫秘籍了，自然便是不可輕易外穿，各大門派可謂是嚴防死守，不容半點泄露。外人若是學得一招半式說不出個理由，自然會被斬草除根。別提在書店買了……你是在說笑話嗎？”
“……”莫逸雨陷入了沉默，他父親說自己一身修為大部分就是從書店買來學習的，難道……那老王八蛋說得都是假話嗎？
“怎麽了？”
“沒事。”莫逸雨低頭吃了起來，今日起得早可沒有吃早飯什麽的，肚子餓著呢。
這時江捕頭臉色難看的走了回來，看了看周圍的人，大聲說道：“把東西帶上，現在立刻出發，前往泰山玉皇頂！”
周圍捕快麵麵相覷，但還是聽令帶上沒有吃完的，準備出發。
“出什麽事了嗎？”與江捕頭有親戚關係的江緒走到身邊，疑惑問道。
“跟著就對了。”江捕頭也不多解釋，但手卻是緊緊握住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