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慌亂不堪
“你有那麽老嗎？”
“是啊，歲月不饒人啊，都已經成殘花敗柳了。”
“我可沒覺得你老，倒是喜歡你這份成熟，恰到好處的成熟。”杜鵬程說著，吸著鼻息，嗅了起來。
“老杜，你聞啥呢？”
“我聞到一股特別的味道，好香啊！”
“啥呀，哪有香味兒，隻剩臭了。”
“真的好香……好香，是一種非常特別的香氣。”
“就你會說，那好，要是喜歡，隨你了。”
杜鵬程應一聲，躬身下退。
女人瞬間就陶醉了，哼唧一聲，軟塌塌成了一根巨大的麵條，任由男人擺布起來。
杜鵬程瘋狂起來，死去活來，醉生夢死。
一時間雲裏霧裏，難著邊際。
正當兩個人如癡如醉，沉浸在美妙的旅程之中時，杜鵬程突然哎喲一聲，頹然倒了下來。
女人一怔，隨想到發生了什麽，隻是靜靜躺著，一動不動，睜眼一看，杜鵬程已經死去了一般，直挺臥在自己身上，迷迷瞪瞪，像是睡了過去。
不等女人反應過來，他一躍而起，近乎粗魯地擦身下床，火急火燎穿著衣服，神色忐忑而慌亂。
葉雅芳呆呆打量著他，問他：“老杜，你怎麽了？”
杜鵬程不敢抬頭看她，語無倫次地說：“這怎麽好……怎麽這樣呢？這……這……”
“你怕了？”
“不……不是……”
“你後悔了？”
“沒……沒……”
“那是你心裏有顧慮，所以才……”
“我……我讓你失望了。”
“誰又沒怪你，幹嘛呢你這是？”
“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原諒。”
“老杜，你別自責，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知道你心理緊張，影響了你的情緒，所以才搞砸了，都怪我沒好好引導你，是我不好，沒事的，咱可以再來嘛。”
“不，是我不好，不該這樣……怎麽會……唉！”說著摸索著穿上了鞋子，不敢正視葉雅芳，埋頭坐到了床前的座椅上。
女人倒是一臉輕鬆，玩笑著說：“我還沒滿足呢，你倒不開心了，這就叫凡事沒有完美啊，後會有期，繼續努力。”
“不是的，是……是……”連杜鵬程自己也弄不懂了，究竟是歉疚？還是後悔？
“怎麽了？這時候怎麽就變得吞吞吐吐的了？你在網上不是能說會道的嘛，我倒是喜歡那個你，喜歡那份毫無遮掩，爽快淋漓的勁兒，真的！”
“我好像……好像又犯病了。”
女人一愣，問：“你有病？啥病？”
“好像是男人無能的那種病吧，反正……反正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時好時壞的。”杜鵬程有些尷尬地說。
女人光身蹲下來，手撫摸著杜鵬程厚厚的脊梁，安慰他說：“那是你想多了，思想上有顧慮，這怎麽可能呢？剛才還好好的呢，覺得比石頭都硬呢！絕對不是那種病，你放心好了。”
杜鵬程雙手撫麵，半天才歎息一聲，痛不欲生地說：“我怎麽會墮落成這樣了呢？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實在不該對你……”
女人豁達一笑，說：“行了行了，還男子漢呢，這麽放不開。是我不好，是我主動勾搭了你還不成嗎？這不怪你，你用不著自責的，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我就喜歡你的那份小男孩一般的天真，你不要亂想了。你這樣，弄得我也不開心了，本來想痛痛快快地釋放一下，誰承想會讓你這樣。”
“怎麽怪你呢？明明就是我不好嘛，唉，你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怎麽好這樣……”杜鵬程依然不能寬恕自己。
女人平靜下來，鬆開手，扳過杜鵬程的身體，緊盯著他的眼睛，說：“杜鵬程，你聽好了，不要把這點事情放在心上，咱這也是前世的一份緣，早晚要來的，想躲也躲不掉。雖然不會有結果，但已經有過了，我也就知足了。”
“可……可……”
“可什麽可？權作是為了我，好不好？”女人近乎懇求了。
“可這樣的事，搞不好會給你惹來麻煩的，天大的麻煩，難道你就不怕？”杜鵬程皺著眉問道。
“你多想了，我不說，你不說，誰會知道？你就放心好了，就當啥也沒發生過一樣。”
女人的話讓杜鵬程坦然了許多，他往前挪了挪身子，伸出雙臂，擁住了葉雅芳柔弱的肩膀，說：“其實我也納悶，自打見到你後，就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特別親切，所以就稀裏糊塗的這樣了，有些事吧，還真是說也說不清，道也道不明。”
“好，生活還會繼續，隻要我們有了這份感情，雖然不能天天在一起，心中也就不再孤單了，你說呢？老杜。”
“嗯，我懂了。”
“真的懂了？”
杜鵬程點點頭，應道：“咱們之間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好了，該回去了。”說完鬆開手，站起來。
葉雅芳想了想，見杜鵬程去意已決，隻好說：“嗯，好，你走吧。”
杜鵬程穿戴齊整，返身擁了擁女人，說：“對不起，這一切來得……來得過於突然了，我心裏特別特別的亂，老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擔心會發生些啥，做得不夠好的地方，請你原諒。”
女人說你是過於緊張了，想多了，沒事的，放心好了。
杜鵬程點頭應著：“但願吧。”
女人點點頭，衝著男人澀澀地笑了笑，臉上卻依然掛著不舍與留戀。
就在杜鵬程邁出房門的一刹那，噙在她眼角的一滴淚水終於滾落了下來，砸到了純木地板上，竟然發出了金屬質地的叮當之聲。
杜鵬程扭頭就走，心被揪得很緊，很痛。
但等他出了小區大門，卻又油然後悔起來，甚至有些後怕，心裏罵自己：杜鵬程啊杜鵬程，你活膩了怎麽著？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嘛！再這樣下去不死才怪呢！
回家後，直接鑽進臥室，躺到了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要死要活地折騰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他便起了床，飯也不想吃，一路溜達著，往局裏走去。
到了辦公室，剛掏出鑰匙，卻發現門是開著的。
心裏就納悶：誰會來得比自己都早呢？難道……難道是招賊了不成？
他心裏打著鼓，輕手輕腳推門進了屋，見辦公室裏並沒有被翻找的痕跡，便轉身朝著裏屋的主任室走了過去。
走近了，手扒著門框，朝裏麵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