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初印象
167、初印象
掂著這錢，邱澤民算是天天盼著合班並校的那一天。那樣一來，他把我們的事給辦了，這錢也就收的感覺理所應當了。
可是，身為二把手，一切還要看上頭。這新來的江北鎮的教委主任姚向東究竟是個啥樣的性格，這邱澤民算是還沒有摸透心底。所以，一切，邱澤民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著姚向東的。
這一日，一大早的，禦用司機鍾路明早早地去了城裏把姚向東給接了回來。走進辦公室，姚向東就把邱澤民給喚了進來。說是新官上任，了解一下江北鎮的教育情況。
坦白而說，這事邱澤民就不敢來一點馬虎了。聽後，姚向東可是搖頭，他問，這陽光小學蓋得咋樣了？這青山小學的村民對於合校有沒有意見？
聽姚向東考慮的這麽周全，邱澤民思忖了一下，考慮到自己收了賄賂，說話之時無意含沙射影，當然有所偏見了。姚主任，這合班並校是上級的指示，好事。我想這青山村的村民應該不會反駁吧？
很難說。聽後，姚向東可是立馬來了一個回絕。
見這樣，這邱澤民心裏一涼，兩隻眼睛吧嗒吧嗒盯著姚向東。
過了幾日，這新換的主任，姚向東來了一個下層走訪，校校必到。去了陽光小學的時候，看到新蓋的教學樓已經像模像樣，能搬進入住了。為了配合市裏開學之初，校安工程的檢查任務，姚向東吩咐陽光小學的校長劉翔宇趕緊領著學生搬進新蓋的教學樓裏。
從陽光小學辭別，姚向東又領著人馬來了青山小學。
當時我們正是剛剛下課的時候，坐在辦公室裏。聽到大門一響，校長肖啟迪扭頭朝外一望。這一看，他的指令立馬來了。新主任來了。趕緊把各自的桌麵收拾一下。
好的。一家人隨聲附和，抹抹各自辦公桌上的塵土，又把各自的教本作業本擺放的齊齊整整。
等這一切急急匆匆整理完畢，姚向東和幾個隨從也就走了進來。
我們趕緊站起，主任！
好，大家都坐著。第一印象，這姚主任個兒挺拔，慈眉善目，言語溫和，讓人很舒服。
這時，肖啟迪把椅子搬了過來，放置姚向東的身後，姚主任，請坐！
好的。謝謝！你別說，官大人家沒有官架。初步印象，我感覺姚主任很不錯，至少要比肖啟迪好多了。
168、抬頭望眼
待在辦公室裏。我們也僅是稍息片刻，鈴聲一響，我們又拿著課本上課了。
主任！站起來，我們一一寒暄，從姚向東身邊掠過。姚向東笑笑，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的溫和。
過了一陣，肖啟迪就領著姚主任各個教室轉悠了。
來至我們教室跟前，這樣的場景可是把沒有見過多大世麵的學生的眼神給勾了過去。見此，我嗓門一提，對著學生說，大家看好了，跟著我讀，課本第五頁。
總算我的一聲吆喝，又讓學生七扭八歪的身子正襟危坐了。伴隨朗朗書聲，誰知，在肖啟迪的陪同下，姚向東竟領著手下走進我的課堂了。
見此，我適可而止。讀書之聲停了下來。
這時，姚向東高高的身影，往門邊一站，好像眼前立著一座山。朝著教室四壁觀望了一陣，姚向東又把頭抬了起來。
嗬！’姚向東一聲驚歎，把尾隨在他的身邊，負責安全的孫希望主任給引了過來。
湊近姚向東的身邊，孫希望隨著姚向東的眼神往上望。這還了得。孫希望說。
待在這所教室，我算是沒有大驚小怪，都已經習以為常了。抬頭望去，不就是年久失修，現在教室裏石膏板的頂棚來了一個波浪起伏，可是它們還是命懸高掛垂死掙紮，沒有落地開花。
但是這樣的情況，怕是姚主任一生不多見吧。他趕緊吩咐孫希望，來，把這拍下來。
好的。
擺了幾個姿勢，選好了幾個角度。哢嚓哢嚓，幾張留作備查記錄自己工作行蹤的照片就被留了下來。
這時，肖啟迪的臉色當然很不愉快。我是看到了，此時他一臉的尷尬，怕是渾身的神經也已經發麻。
這是？看過肖啟迪幾眼，姚向東又問了。
聽到詢問，肖啟迪趕緊向前迎合，可是結結巴巴，事實如此，肖啟迪也沒有什麽好辯解的。
見此，姚向東更是擺來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他手扶下巴，深思熟慮，這教室的房頂不知怎樣？
沒事吧！聽過姚向東的詢問，肖啟迪也不敢語氣肯定，但是模棱兩可，還硬是強加於人一種安全的感覺。
聽這，孫希望可是忙了。他搬來一張桌子，跳了上去，撥開一塊石膏板。朝著黑虎隆冬的房頂望去。
其實，黑暗之間，孫希望也是啥也沒有看個清楚。他跳了下來，貼近姚向東的身邊，問起了肖啟迪，這房子蓋了幾年了？
這。此時的肖啟迪咋就感覺孫希望是在故意找茬呢。可無可奈何，人家管著他，肖啟迪略一思索，編了一個謊話，應該時間不長，也就是不到十年的時間吧。
奧！那按說房頂應該沒有問題。可這天花板抬頭望眼，肖啟迪感覺姚主任又在找他的麻煩了。
169、半碗血
一切事情說來簡單，可辦起來就需要錢。可這錢，哎，有了權力，誰不想著留著幾個。所以，對於上麵的一些撥款，雖然賬目到了，錢來了。可是究竟錢歸何處，這就不好說了。
聽到姚向東很是在意留心石膏板頂棚的事情。肖啟迪立馬當麵做出了承諾，姚主任，我們立馬修一下。
當然。必須的。聽到承諾，姚向東還是一本正經板著臉色，這安全無小事，要是某一天，冷不丁的這石膏板掉了下來，傷著學生，那可就麻煩了。
聽這，肖啟迪啥話沒說。他那表情，倒是給人一種嗤之以鼻，別人小題大做的感覺。
見此，孫希望又說來活生生的實例佐證了。
哎，是呀，姚主任說的很對。眼觀姚向東的表情，很顯然這孫希望也是一個愛拍馬屁的馬屁精。
前些日子，教管辦的胡老師不就是這樣嗎。中午的時候，一家人正在家裏吃著飯，也是這樣的石膏板頂棚，不聽話了，一下子落下來一塊。可巧，還就是落到了胡老師的臉上，當時血流噴湧，淌了大約半碗血。
一聽孫希望這麽說，我倒是感覺此事有點虛誇吧。因為，孫希望的個性我多少了解一點，他是我的老師，要是當初嶺南鎮沒有被江北鎮吞並，合了過去，他還一直年輕有為，繼續幹著嶺南初中的校長。要是那樣，說不定，一步一步攀爬，他還能早點混個鎮教委主任當當。而如今，兩個鄉鎮一合，一時半會兒，人才濟濟，孫希望隻能暫時先有眼羨的份了。
聽到好似一個巴掌扇在自己臉上。這時候，肖啟迪就辯解了，這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一聽，孫希望更是極力作證，這托著石膏板的鋁合金條子可是有角有楞。
奧！聽這，肖啟迪裝作頓然恍悟了。我還以為是這石膏板呢，原來是鋁合金條子。怪不得，要不。
聽完肖啟迪這話，很顯然孫希望擔心別人不信自己吧。他就抬眼望了姚向東幾下，繼續開拓，越說越是口若懸河。當初的時候，胡老師立馬捂著臉跑進了江北鎮鎮醫院，可是一觀察，人家不留。沒有辦法，我可是守著，急急忙忙幫著雇了一輛出租車，我們就趕往了東川市市立醫院。
哎！聽這，姚向東見縫插針，隨聲附和。所以吧，作為一名學校的領導，這學生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如果安全出了問題，一切功績都是為零。
是呀，輿論強大，肖啟迪不得不讚成了。點頭哈腰，他說，姚主任，我們立馬修一修。
就是，趕緊的。說著，姚主任掃望了學生幾眼。突然之間他嘴裏又冒來一句，你們願意去新學校嗎？
姚向東猛然這一問，學生是毫無心理準備，關鍵他們短時之內也沒有心領意會。此時，隻見學生個個呆頭呆腦，我也不好回答，隻是滿臉賠笑。
眼看著，留下尾音，在肖啟迪的陪同下，姚向東領著這幫人馬來一轉身走出了教室。
170、‘負隅頑抗’
等姚向東這一走，學生們可是個個張開了口。老師，是不是咱要搬到陽光小學呀？
順藤摸瓜，我試探學生吧。你們說呢？
我看像是。此時坐在最前排的一位小女孩，一本正經對著我說。
我也沒有明朗表態，而是繼續問了，那你們願意去嗎？
不願意！齊刷刷的回答，可是傷透了我的心了。我想，要是這樣，那合班並校哪有希望。
對了，我繼續試探，通過孩子的言語聽聽他們家長的主見。我先來了一個對比，我說，這陽光小學很好的。
好我也不去。我話語剛出，就聽到了幾個學生的低聲反駁。
見此，我倒是沒有生氣。而是對比繼續，陽光小學，新蓋的教學樓，咱校有嗎？
沒有。可我不稀罕，不就是一個破樓嗎。不以為然，學生還在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繼續， 那電腦呢？陽光小學學生上微機課的時候，是人手一機。可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