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幫他洗錢

  哎,上課。我心裏突然好煩呢。


  倒是待在教室裏沒有多久,我就看到教室門前,李東浩在院子裏逛遊。見此,我走了出來。


  李東浩說,“哎,要啥沒啥。還來查啥?”


  聽這,我心裏倒有些不明白了。我問,“李老師,咋了?”


  看我一眼,李東浩說,“小嶽,有事我不瞞你了。剛才的時候,錢浩鑫拿著報賬的單據一一來對了,賬目上不是寫著,買了一些體育器材嗎。可是按著單據,錢浩鑫叫我把跳繩拿出來。可咱沒買,我去哪弄呢?急了,肖啟迪吩咐我,就挨個教室來問了。可巧,今個學生們還沒有一個自個帶的。你說!”


  聽這,我心裏倒是酣暢淋漓,無比痛快了。我一笑,李東浩也是跟著附和,臉上樂了。


  187、從沒見過這樣的


  校園的牆壁我們合夥粉刷完了,剩餘的教室裏就是我們各個班主任的。


  等錢浩鑫走後,肖啟迪又召集大家開了一個短會,說是這教室內的粉刷要盡快。今個下午放學之前必須要幹完。


  聽這,我們一家人又是忙活了。我先下手為強,占下一個滾子,拿來臉盆,倒上塗料。隨後,我就搬著鑽進教室裏了。


  見我這樣,學生可是忙了。圍著我,嘮叨不停的問了,“老師,咱的教室要全刷一遍嗎?”


  “當然了。”聽這,我脫口回答,趕緊幹我的活了。


  我來到教室一角,拿起少皮無毛稀稀疏疏的掃帚,照著牆壁挨個掃了一遍。頓時,教室裏塵土飛揚,學生各個捂著嘴巴,跑向教室外了。


  試著呼吸不暢,我也跟著跑出。等過了一陣,塵埃落定,我和學生又走進教室裏。


  這時,我先是拿來課本,給學生布置下作業。隨後我就幹我的活了。


  拿起滾子,我輕輕把它沾到臉盆裏,先是抖落幾下,隨後,我趕緊往上一揚,把它貼到牆上。摁好,我使勁上下拖動,就這樣,幾個來回,牆壁就變了模樣。


  等幹完了,我返回辦公室裏。這時,肖啟迪倒是從裏麵走出,來到各個教室轉悠了一下。隨後,等他返回辦公室裏的時候,他的感慨,他的牢騷也就湧了出來。


  “大家都坐好了。我開會說一下,剛才我轉悠了一趟。我也看到了,基本每口教室都刷了一遍。可是,有的教室,你自己看看吧,大花臉一樣,你說咱這錢花的是?哎!”粗氣一喘,肖啟迪接著感歎,“要是這樣,還不如不幹呢!再說,這一切,也是學校的工作,作為一個教師,咋就這樣的素質呢?好了,我也不點名了。想必是誰,誰清楚!”


  聽這,我可是自己對號了。我們教室的一角,有個地方,我粉刷了一遍又是一遍,可就是塗料掛不住。哎,這個地方,與其他地方相比,顯然顯得很不協調。其實,不用肖啟迪說,我心裏也是知道的。可我努力了,塗料就是不願粘上,我又有啥法呢。


  哎,聽著肖啟迪的滿腹牢騷,你說我哪能不氣呢?等會開完,我走出辦公室,來到自己的教室。看看那個地方,哎,我搖頭,該怎麽辦呢?

  正在我一籌莫展之際,這時,李東浩猶如巡視員,站在了我的身邊。


  見這,我問,“李老師,你感覺咋樣?”


  “哎,什麽咋樣不咋樣的,咱的老師哪有一個不努力的,叫他來,也是這樣。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有本事他刷呀。”聽李東浩這麽說,我心裏多少還有一點溫暖的感覺。


  這時,我湊近牆根,指著那塊大花臉處。李東浩說,“甭管,這地方,以前的時候,李誌家教著這個班,冬天生爐子,牆角放著一堆玉米骨頭,曾經著過火,所以牆壁就被熏黑了。”


  “哎,怪不得。”聽李東浩這麽一說,我總算有了理由為自己開脫了。


  到了明兒,按著肖啟迪的吩咐,算計著剩餘的塗料,每口教室再把不漂亮的地方找補找補。當然了,這一工作量,主要靠自己抽空幹了。到了下午,等著刷過的塗料幹了,抽個大課間,我們就開始幹了。


  今次,我可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次對不起肖啟迪。真的,對待工作,我還是蠻認真的。可是等我把教室牆壁一下一下親吻了一遍,可我哪曾預料,結果會是這樣。可是大花臉的模樣,讓肖啟迪愣是大做文章。這下,作為一名老師,我還是有著幾份自尊,心裏感覺怪難受的。


  所以,今次,我又把滾子拿來,臉盆端來,塗料倒上,小心翼翼,一絲一厘,我慢慢地塗抹著。特別是窗戶門口一些拐拐角角的地方,我更是動作極力,小心翼翼。對於教室牆壁上張貼的一些宣傳畫,我更是找來報紙,剪好膠布,把它們貼好蓋起來。總之,今次我算是拚盡了全力,但願肖啟迪能夠重新認識我自己。


  正當我在忙著的時候,這時,李東浩從外麵走了進來。“曉輝呀,等你刷完,你幫著去我的教室找補一下。”


  一聽這,我心裏感到奇怪了。我問,“怎麽,李老師,你有事嗎?”


  “有,你等著。”說著李東浩湊近我的耳邊,故作神秘,小聲嘀咕,“曉輝呀,你等著。我給你們買蘋果去了!”


  “嗬!”一聽,我心裏樂了。總算,我的再次勞動,引起肖啟迪的重視了。


  “好的,那你去吧!”說著,我給李東浩一個滿意的回答。我的教室塗抹幾下,我就轉戰戰場,去了他的教室。


  我一進來,這班的學生感到很奇怪。他們問,“老師,怎麽,你幫我們幹呀?”


  “是呀。”我說。說著,我揮動著滾子上下滾動,來回搓。


  這時,一個學生倒是插話了,“你看,咱班主任走了。”


  我把頭抬起,放眼望去。可不是嗎。隻見,肖啟迪、李東浩、趙榮波三人有前有後走出學校了。頓時,我心裏一亮,嘴裏甜滋滋的。


  等忙完這,我又端著臉盆來了趙榮波的班裏,這時,艾曉魯和米仁貴早已發揚風格,在這勞作了。

  見這,我湊近,加入了勞動的隊伍。這時,艾曉魯說,“咱好好幹,領導給咱買蘋果去了!”


  聽這,我裝個不知的。“真的嗎?”我問了。


  這時,艾曉魯把頭抬了起來,他說,“曉輝,剛才你沒有看到嗎,領導都出去了,進村下戶給咱買去了。”


  “嗬嗬!”我們每個人心裏樂樂嗬嗬,刷著塗料更有勁了。


  等我們把所有的教室都找補了一遍。這時,已經快到傍晚放學的時候。可這時,肖啟迪他們怎麽還沒有來呢。


  我站在辦公室裏,一副大功告成的喜悅,隻等著分了蘋果回家了。可鈴聲一響,點到了。學生倒是呼啦一下,風起雲湧站在了校門口。


  我們幾個從辦公室裏走出。站在學生麵前,我喊了一下口令,“稍息,立正!”隨後,學生們猶如放飛出籠的小鳥,歡蹦亂跳,走出了校門。


  等學生走後,我們幾個又是折回。坐在辦公室裏,我們談論著,“耳朵沒有聽錯吧,是不是分蘋果呀?”


  等我一問,艾曉魯回答,“這哪能錯呢。我們替他幹活,他們去買了。”


  隨後,米仁貴也說,“李東浩說的。咱校的總務主任,這還有假!”


  “可怎麽還不來呀?”這時,徐美娥也是急了。踮起腳跟,她朝著校門口是望了又望。


  可一切茫茫。咋就不見領導的人影呢?看了一下表,我等不及了。我說,“還分嗎?我們沒有聽錯吧。我走了。”


  “哎,別走。”這時,見我拿來風衣,戴好頭盔,要走的架勢。這下,米仁貴開起玩笑了,“我說小嶽呀,你走了,這蘋果可就沒有你的了。”


  “沒有拉到。我走了。”說完,衝著米仁貴莞爾一笑,我確實等不下去了。


  推著車,走出校門,我心裏如同吃過蘋果一樣,喜滋滋的,我要回家了。


  沿著彎曲的山路,我也沒有開啟摩托車的電鎖,而是一路下坡,我順著往下滑呀。伴隨著日落的夕陽,耳邊吹來的習習涼風,我心裏很滋潤。


  等到半路,我朝著反觀鏡裏一瞅。咦,這不是趙榮波嗎,他咋在我的後頭。


  以前的時候,我們都是並駕齊驅,今次,我當然要等等他了。所以,我故意放慢車速,為的就是和趙榮波一塊而行,心內有個依靠。


  可此時,我看看鏡中的趙榮波,咋就表情很怪異呢。我慢了,趙榮波也不能不走呀。經過幾分鍾,趙榮波還是騎著摩托從我身邊掠過。


  這下,我可是看見了。在趙榮波的兩腿之間,可是夾著一個水泥袋子。裏麵的東西呈現圓鼓鼓的。不用問,那必定是那蘋果了。


  見這,等趙榮波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也沒有話說什麽。我想,明兒的時候,我肯定也是這麽多。倒是趙榮波臉色浮現一絲尷尬,看了我一下,立馬從我身邊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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