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自己以為做的很嚴密
到了家裏，我就對著家人透露好消息。“媽媽，明兒我們要分蘋果了。”
“怎麽，分蘋果？”母親頓時湧來好奇的眼神看著我。隨後，她又問了，“這不過年不過節，你們咋就想起分蘋果來了？”
聽這，我實話實說，“媽媽，這幾日，我們在學校裏粉刷塗料，這活吧，本來不是我們老師幹的，可我們幹了，就給校長省下錢了，再說，勞動期間，校長也沒有請客，想必每人分點蘋果安慰一下我們吧。”
“那也好。”聽後，母親歎道。看看我，母親接著問了，“分多少？”
眼見為實，我又把趙榮波帶著的蘋果給母親比劃了一下。母親說，“這下好了，那集市上我先不買水果了。”
“就是。”我趾高氣昂，想著明兒自己眼前就有蘋果一大籮筐。
到了明兒，等我吃過早飯，要上班走的時候。母親把我喝住，“兒子，你拿個袋子和繩子吧。”
聽這，我倒是感覺有點不妥吧。要是那樣，我的本分可是暴露無遺。思忖一下，我還得要臉呀。我說，“媽媽，袋子不必了，你拿一繩子，我裝到褲兜裏，到時用時，我拿出，把蘋果捆綁一下。”
“好的。”說著，母親喜滋滋的轉身回屋，給我拿來了繩子。
騎車來到學校。這時，其他幾位老師也來了。
坐在辦公室裏，一家人安安穩穩，對於分蘋果的事隻字未提。我倒是心裏感到詫異。怎麽，難道還要等到中午了。可我眼神朝著辦公室裏咂摸了一遍，可蘋果呢，放哪兒去了呢？
倒是耐著心性，等著米仁貴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我也借勢跟著走了出來。來至一個角落，我半玩笑，就問了，“米老師，我的蘋果呢？”
“我不是說了。昨晚你早走了，不給你了。”
“哎，得了吧！”我說，“我都已經知道了，每人一水泥袋子。”
“真的？”聽我說的有板有眼，米仁貴倒是用遲疑的眼神看著我。“小嶽，我說的是真的。咱沒有。”
“哪能呢？”聽到米仁貴一再強調，聯想趙榮波回家之時的滿載而歸，我哪能相信呢。
我說，“米老師，不要再裝了，我的蘋果你放哪兒了？”
“嗬嗬，”聽我這樣開起了玩笑，米仁貴感覺事態就有點不對勁了。他說，“嶽老師，你說，一人一水泥袋子蘋果，你見了？”
“當然了！”我很有把握，信心十足。於是，我又把昨天回家路上相逢趙榮波的事給說了一遍。
聽後，米仁貴發來了感歎。“曉輝呀，我們真的沒有。昨晚等你走後，沒過多久，李東浩就返了回來。見了我們，他就解釋了。‘哎，我理解錯了，肖啟迪買那幾個蘋果，是為了送人呀。’”
聽米仁貴這麽說，我更是不願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想，都已經是我眼見的事實，何必撒謊呢。看了米仁貴一眼，我接著感歎，“米老師，他這樣說，誰信？一人一袋子，我可是看見了。我還以為，今個咱也一樣，也那麽多吧！”
“哎！”聽完我的解釋，米仁貴的心裏頓時來了氣。“要是這樣，哎，可就太不像話了。你說，一水泥袋子蘋果才值幾個錢呀？可怎麽還領導兵子兩樣待，領導有，咱沒有！”
“哎，就是。”我更是心裏湧來悶氣。“你說，這是咋回事呀？幹活的時候，看到我們了，可分蘋果的時候，把我們給忘記了。”
“哎，就是。還說好的，讓咱幹著，他們去買。實際，哄著咱玩。”
就這樣，總算我和米仁貴肚子脹起來了。過了一會，艾曉魯從辦公室內走出，見我倆嘀咕，他靠近，等一切明了，艾曉魯更是氣得暴跳。“哎，要是這樣，去他媽的。咋就這樣瞧不起我們呢！再說，咱不是圖那幾個蘋果，可咋就不一樣呢？有的分，有的不分，可幹活的時候，他們咋就不這樣想呢。奧，想通了，原來是領導把我們安穩住，買了蘋果，他們分了，偷著走了。而我們呢，昨天還傻乎乎得等到那麽晚，哎，原來竟是這樣！”說完，艾曉魯的肚子也是氣得飽飽漲漲的。
年輕氣盛，我是最憋不住的。聽了米仁貴和艾曉魯的牢騷，本來我還心情很好。這下，頓時晴轉陰，我的臉色也拉了下來。
而此時，恰好李東浩從我們身邊走過，要去廁所。見此，我裝呆賣傻，就問了，“李老師，我們的蘋果呢？怎麽，中午的時候，我們捎著！”
聽這，李東浩頓時臉色急了。拉著我，來至院落隱蔽一角，他叮囑道，“曉輝，別問了。我們沒買，說著玩。”
“嗬嗬！”聽著李東浩明顯撒謊。我更是怒氣充滿心腸，我陰沉著臉色，半開玩笑，慢慢說，“李老師呀，你就別以為我不知了。我都已經看到了。你們領導每人一水泥袋子，都領回了家裏。”
“沒，沒有。”聽我這麽說，這李東浩當然是不願承認了。關鍵，他還以為趙榮波走的很嚴密，怕是碰不上我的。可這一切，還愣是讓我碰見了。
見我還要問。這時李東浩又是把我衣角使勁一扯，他又再叮囑我，“曉輝，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沒買。你不信算了。可別問了，萬一傳到肖啟迪的耳朵裏，那就不好了。”說完，李東浩走了。而我和米仁貴、艾曉魯心裏更是來氣了。
一切沒有想到吧。當我們和李東浩說著話的時候，怕是站在辦公室門口隔著我們較遠的趙榮波隱隱約約也是聽到這邊的風聲了。
等我上著課的時候，我倒是隔著玻璃朝外偷 窺。而此時，趙榮波和李東浩恰好站在院子裏，背對著我，小聲嘀咕著。
見這，我當然心裏清楚了。無非談論，還是蘋果那事。
果然，下節課，等我把課講完，站在門口透口氣的工夫。這時，趙榮波從他所在的教室裏走出，靠近我，趙榮波解釋了，“哎，真沒想到，咱的校長竟是如此的小氣，分的蘋果，你可是看到了，跟眼睛珠子一樣大。哎！”
聽這，我當然牢騷了。“可我們呢，這樣的也是沒有呀！”
頓時，趙榮波臉上飄來一絲尷尬，他繼續解釋了，“是呀，真的沒有想到這肖啟迪竟是如此的小氣。我還以為，咱都有呢。買的時候，不是自己往袋子裏裝嗎。那我就挑好的。可是，實則不然。肖啟迪見我這樣，就旁敲側擊，對著我說，讓我裝那些小一點的。當時一聽，我可尷尬了。”
“哎！”一聲感歎，趙榮波接著把心中的話語說完，“原來呀，肖啟迪買那好的蘋果，是送給錢浩鑫的。報賬的時候，不是一些單據沒有審核通過，他就想著送送禮了。而我們，隻是順路，給的也是一些小的。說句實話，還不如不給呢。”
哎，聽這。我倒是心裏不服了。但是礙於我和趙榮波的關係，我盡量裝個內心平靜的。“沒事，不分，我們也買得起。家裏的蘋果，我還有好幾紙箱呢。”當然，一聽，我這也是說的氣話了。
回到家裏，母親見我空手而歸，倒是問了，“兒子呀，你不說要分蘋果嗎？在哪？”
把車停穩，我倒是一聲長歎，“哎，媽，你就別問了。我不夠格，沒有！”
“這是怎麽回事？”看著我，我的母親眼神百思不得其解，臉色表情更加茫然了。
188、以實際行動發泄一下
這時，我的母親心裏也是思索，這分蘋果怎麽還夠格不夠格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要問問。
這樣想著，我的母親又開口了，“兒子，這蘋果給咱不給咱沒有什麽，可是你說的不夠格，是啥意思呀？”
聽母親這樣問，我的心裏能不煩嗎。最終，在母親的再三追問之下，我還是事兒和盤托出，全都給抖露了出來。
聽完，母親的臉色立馬變了。她向我投來不可置信的眼神，“怎麽，這是真的嗎？哎，不可能吧？”
見母親還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樣。我斬釘截鐵，“媽媽，這事兒還能有假嗎？我問了，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就沒有。不就是幾個蘋果嗎？咱不要不就得了。”
母親看看我，急著寬慰。
可我不為蘋果，而是就事論事。你說，當個領導能有這樣欺負人的？更何況，趙榮波帶著滿袋子的蘋果回家，我可是看見了。所以，心裏就感到有些憤憤不平了。哎！
母親越問我的心裏越是心亂如麻。我心裏想，這僅是幾個蘋果的事嗎？絕不，上綱上線，而是一種人格的不尊。
對著母親，我又把對著肖啟迪的不滿發泄一通。聽後，母親解釋，“兒子，咱不缺那幾個蘋果，不吃咱又能咋了？”
“媽！”我急著叫了，“說句實話，這蘋果不給，也沒什麽。關鍵是為什麽有分的，有不分的。更何況，我們幹活並不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