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名
我隻是輕輕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事實本就是如此,我要出聲辯解,反而顯得有些虛偽了。
“我妹妹還好吧。”耶魯青山緊接著又問了起來。
“都好,都好。”我趕忙回道。
畢竟我還是挺欣賞耶魯青山的,哪怕此人有時並不招人喜歡,我也並不想和他鬧得太僵。
“你還是自己逛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我說著隨即策馬離開。
在這個節骨眼,本就沒什麽可聊的。我能抽空陪他一會,已經給足了他麵子。
耶魯青山也知道現在不是打擾我們的時候,很是識趣的自己逛了起來。
他之所以要厚著臉皮過來看看,主要還是想要解開自己內心的疑惑罷了。
畢竟白狼族的實力他是有些了解的,黃巾族的實力他也清楚。
他也曾想率領眾人前來複仇,隻是礙於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實施罷了。
他本以為以白狼族的實力,就算想要複仇,也肯定要在夜狼族之後。
如今我做了他想做而又沒能做成的事情,他的心裏自然很是複雜。
可是他這一路逛下來,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我們出動的人很少,傷亡的人同樣也是很少。
這一發現,頓時令他的心中震驚不已。
我們的裝束,我們的武器同樣也被他看在眼中,隻不過他並沒有出聲詢問出來罷了。
很快,一部分重甲騎兵,便率先趕了回來。
有了他們的加入,清掃戰場的工作頓時輕鬆了不少。
人來人往之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忙碌的事情。
耶魯青山很快便有些呆不下去了,和我招呼了一聲之後,隨即策馬離開。
我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隨即繼續指揮忙碌起來。
天邊很快便露出了魚肚白,天空也微微亮了起來。
大個子此時也親率馬車和一大批俘虜趕了過來。
“大哥你怎麽來了?這點小事派個人來就好。”我見狀趕忙迎了上去。
“你放心吧,白狼族內我已經安排了妥當。”大個子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連忙出聲打消了我的疑慮。
我笑了笑,隨即又對著大個子問道:“飛鷹就沒吵著和你一起過來?”
“怎麽沒有,我安排她守城了,不然這丫頭還得鬧騰。”大個子說完,隨即也笑了笑。
此時圍繞在白狼族聚集地觀望的人越來越多,可是他們依舊隻敢觀望。
“稟告族長,物資已經裝載好了。”鐵柱隨即趕過來說道。
“大哥,你再辛苦一趟,給運回去。”我說著隨即望了望大個子。
“沒問題。”大個子說著,隨即轉身離開。
“你帶領一排護送副族長離開,務必要保證副族長和物資的絕對安全。”我說著隨即鄭重的望著鐵柱。
“諾。”鐵柱答應了一聲,隨即召集了人馬也跟隨著離開了。
黃巾族不愧是強盜出身,族落裏的物資還真沒得說。
各種稀缺的玩意他們都有,隻不過現在都是屬於白狼族的了。
“他們手裏拿的是什麽玩意?”頓時有一個在遠處觀望的人,發現了護送物資隊伍的特別。
“沒見過。”他身邊的人也看了幾眼,不過依舊也不認識。
“東西不少啊。”頓時又有一個眼饞的人說了出來。
“怎麽,你敢搶啊?”他身邊白了他一眼,很是不滿的說了出來。
“我也就說說。”對方很是沒好氣的回望了過去。
“我就說他們是進攻黃巾族的吧,你還不信。”昨天便猜測白狼族要進攻黃巾族的青衣少年,很是得意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白狼族不簡單啊,五百多人愣是把黃巾族三千多人拿下了。”中年男子頗有些感慨。
“全體戒備,當心他人偷襲。”運送物資的大個子,頓時一臉嚴肅地對著隊伍中的眾人喊道。
眾人早已看見圍繞在周圍的眾人,此時那還敢放鬆警惕,一個個就如同防著狼一樣,防著遠處的眾人。
當有人想要靠近運送物資隊伍時,負責警戒的人便會立即大聲阻止。
那些人倒也識趣,聽到警告後便直接退走。
哪怕他們和大個子要回去的地方本就順路,如今也隻好繞路回去。
好在我們的馬車很多,人手也有不少,縱使兩地距離有些遠,大半天的功夫也足以讓我們將白狼族聚集地搬空。
三光政策中的搶光,算是被我們又發揚了一回。
臨走時,我還特意插了一杆大旗在哪裏。
旗上畫著一個碩大的狼頭,下麵則用鮮血寫道:“白狼族領地,敢於霸占者死。”
鮮血在陽光的照耀下,此時顯得格外的刺眼。
尤其是那個死字,更是被我特意放大了一倍書寫,如今更顯醒目。
白狼族聚集地的告示牌上,更是被我寫上了黃巾族的滔天罪行。
不管是什麽屎盆子,我都將其扣在黃巾族頭上。
本就有些臭名昭著的黃巾族,在我這潑髒抹黑之下,更顯得格外不堪。
而我們的複仇,必須得是正義之師對邪惡勢力的討伐。
在展現白狼族強大一麵的同時,白狼族光輝的一麵自然也得展現出來。
總不能讓那些圍觀黨對我們白狼族有什麽誤會,萬一這一群人突然抽風,然後要集體討伐我們的暴行就不好了。
我們剿滅黃巾族的消息,很快便像風一樣傳遍了整個漠北。
所有人茶餘飯後都在議論這件事情,好在黃巾族早已惡名遠播。白狼族光輝正義的一麵,也在我的預期之中被傳播的越來越廣。
至於黃巾族的殘部,很快便被熱心族落出手解決。
而熱心族落中,以夜狼族和月狼族最為積極。
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我本還有些擔心他們反應過來會報複我們,如今造成了這樣的一個局麵,頓時又讓我開心不少。
當戰利品清點完成之後,眾人的內心頓時又是一陣激動。
因為這次所繳獲的物資數量,竟然比我們從永安縣獲得的還要多。
“巴狼,讓雪姨按照老規矩的雙倍給死者進行補償。”
“諾。”巴狼答應了一聲之後,隨即轉身離開。
對於戰爭無法避免所帶來的傷亡,我隻有通過物資給予補償。
好在他們對於生死也看的很淡,對我為沒什麽怨恨,讓我的心裏也多少舒服了一些。
每一場戰爭的結束,都會產生一筆血債。而這一筆筆血債,自然便由上位者所背負。
無論是千古罵名,還是流芳百世,都和那些底層士兵沒多少關係。畢竟他們都是聽命行事,被迫做出的選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