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瘋女人的畫像
第十八章瘋女人的畫像
周同樂聽完夫提的故事，唏噓道：“這麽好的畫技，在宮中肯定有很多人求著他畫畫，而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畫師，那些娘娘的命令肯定不能違背。再加上還要給秀女畫肖像，哪裏能有時間畫這些春宮圖？”
李綠綺笑道：“其實夫提並不是土生土長的宮廷畫師，他是因為畫的春宮圖被太上皇無意間看見，所以被選入宮中，當了宮廷畫師。”
周同樂聽到這兒，連連擺手，又掏了掏耳朵，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問道：“你說什麽！太上皇，看春宮圖，我的天啊第十八章瘋女人的畫像！”
鳳沁滿臉平靜，宮中這些事情，再平常不過，每當皇子們成年以後，就會有嬤嬤送來這些書來。兩手同時翻動著畫冊，快速尋找。這藏書閣的可是有門禁的，到了未時可就關門了。
“這在宮中，很正常。現在還是快些找到那本畫冊。”
周同樂與李綠綺不在說話，繼續尋找畫冊，宮廷中的畫冊雖然多，但沒有文字，找一幅畫那是極快的。
翻完了整個架子也沒有找到那一副月下美人圖，這不可能一本宮外之人都能看到的畫冊，說明這個畫冊絕對不止一本，也不是什麽孤本。那麽，藏書浩如煙海的藏經閣，為什麽沒有？李綠綺想起剛剛疑惑的問題，自己看的月下美人圖，比長公主所畫的月下美人圖少了些東西。靈光乍現，急急道：“長公主，臣女想起臣女看到的月下美人圖，沒有長公主所提的那一行小詩！”
如此看來這幅畫與題字是分別兩個不同時間所寫，鳳沁想起了藏經閣一個地方，放著嬪妃畫像冊，隻好在這邊試試運氣了。
鳳沁在書架麵前徘徊，終於找到鳳玟年間的嬪妃畫冊，將畫冊輕輕從畫架上取下來，許久不見上麵有著厚厚的一層灰。
鳳沁打開第一頁，上麵一個美麗女子貌若洛神，手中拿著一支綠海棠，似笑非笑。這個人就是那個鳳沁在宮中找了八年的瘋女人，這個瘋女人原來就是鳳玟帝的麗妃。傳說中風頭一時無兩，三千寵愛在一身冠絕後宮的蕭圓圓，可是她不是早就死了？
按下心中疑問，繼續翻動，鳳沁不得不佩服自家祖宗的桃花，這厚厚的一遝嬪妃畫冊。都是千裏挑一，千姿百態的傾城美人，可是居然沒有找到，太後的人物圖像。
李綠綺在一旁靜靜看著，皺眉道：“這些美人圖，畫的不如夫提的一半傳神，不過好在這些嬪妃的確是漂亮。”
周同樂嘴巴嘖嘖有聲，瞧著那一個個胸大腰細眼兒媚的嬪妃，想象著太上皇流連花叢的噴血景象，這真是有福氣。不過也是奇怪，太上皇有這麽多的妃子，當今皇上卻獨獨寵愛皇後一人。
天色已晚，鳳沁指派新來的太監小苗子，送李綠綺與周同樂出宮。鳳沁坐在梳妝台上，散落滿頭蜷曲的黑發。
彩雲拿著象牙梳為鳳沁梳順頭發，鳳沁瞧著銅鏡裏正在仔細梳理頭發的彩雲，問道：“彩雲你入宮多久了？”
彩雲左手拿著象牙梳，右手撩起一把黑發，恭敬回道：“回長公主，奴婢五歲就隨著薑嬤嬤進宮了。現在已經十三年了。”
“薑嬤嬤？是你什麽人。”
“是奴婢的姑媽，當年服侍李太妃的梳頭丫頭。”
鳳沁仔細瞧了瞧銅鏡中彩雲警惕的眼神，笑道：“這麽說來，倒是宮中老人了。”
頭發已經理好，鳳沁道：“你下去吧，待會兒小魚兒來伺候我就行！”
鳳沁瞧著彩雲退了出去，關上房門，看向小魚兒道：“今天，乾坤宮那兒可有什麽異常？”
小魚兒搖頭，同時眼神警惕的看了看門外，做了個偷聽的手勢。鳳沁冷笑，這幫人可是太心急了。
本來與彩雲閑聊，不過是試探試探她，沒想到倒是得到個意外的收獲。
薑嬤嬤？當初鳳沁為了打聽瘋女人的來曆，下盡了功夫。卻得來一個十五年前老一輩宮人大肆被殺的消息，這樣一來，偌大的宮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瘋女人的情況。
這個薑嬤嬤是個突破口，鳳沁睡下之後，不知是不是今天太過於勞累，太陽穴附近竟有些針一般的刺痛。
第二天鳳沁一晚上睡得不得安生，腦袋昏沉也是情理之中，彩雲打來一盆花露水，洗了把臉清爽多了。那種不適也就好的多了，彩雲為鳳沁盤發，琳琅滿目的頭飾，都不知選哪個好。
鳳沁素來討厭那些金飾，指著那白鳳釵道：“就那個白鳳釵，在加上幾隻珠花即可，本宮不喜歡那麽多花樣。”
彩雲拿來那白鳳釵，斜插在鳳沁的發間。
按道理來說，隻要是皇子被封為太子，隔天便需要上朝處理國家政事，鳳秋華也就搬到了皇宮的太子府內。跟鳳沁的桐花台靠的倒是很近。
第一天剛下朝，鳳秋華就被鳳元帝叫到上書房，商量政事。
鳳元帝眉頭緊鎖，雖然說突厥使者和琉球使者，在宴會之上吃了虧。但是來到長安的路上，他們一定知道，河南幹旱的事情，如果他趁這個時候給大楚重重一擊，大楚必敗！
“太子，今天對於河南幹旱你怎麽看？”
鳳秋華對於河南幹旱早有對策，胸有成竹道：“幹旱乃是天災，可是不是沒有解決的法子，隻要政府相關部門，開倉放糧，支持到明年開春即可。”隨而有停頓道：“怕的是，朝廷撥發的賑災款，到不了河南。”
鳳元帝點頭笑了笑，提示道：“朕不擔心河南的幹旱，早已經派了周煌前去賑災，有周煌那個拚命三郎在，那些人不敢耍什麽小動作。朕擔心的是剛剛回去的突厥使者，他們的野心可是赤裸裸的擺在朕的麵前！”
鳳秋華想起宴會之上，那些野蠻的突厥人，居然敢肖想楚國的長公主！
“他們趕來，我們就殺！”
鳳秋華冷笑道，誰敢動鳳沁一根毫毛，定讓他舉國覆滅。
鳳元帝搖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陰雲密布的鳳秋華道：“如果我說和親呢？”
鳳秋華驚愕地看著鳳元帝，這怎麽可以？父皇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現如今河南幹旱，沿途餓殍數萬人。與突厥戰，後方力量不夠戰必敗，若不戰，隻有和親一條路。你是楚國的太子，你如何選擇？”
鳳秋華跪在地下，他不想利用鳳沁一生的幸福，去守護楚國。
“父皇，如果兒臣連自己的皇妹都要送給突厥，那兒臣拿什麽守護楚國，做楚國的太子！”
鳳元帝聽完，不做聲，其實公主自古以來都是和親，換取和平的工具，太子還未懂。他也不希望將鳳沁，遠嫁突厥。
“此事以後再行商議，朕希望太子你，能夠明白你作為一個太子的責任，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