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項鏈被偷
月蕾和杏兒走向前,直到被衙役擋住。往前看到知縣坐在大堂上方,兩邊站著衙役執著法板,大堂正中間跪著一個身穿囚衣的人。
那穿囚衣的人,不斷向知縣磕著頭,喊著:“小人冤枉,小人沒有偷東西,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呀……”
“大牛.……”流著淚的杏兒喊道。喊聲卻被驚堂木、法板的拍擊聲和衙役的“哦、哦……”聲淹沒。
“杏兒姐姐,放心吧,相信我,大牛會沒事的!”
月蕾拍了拍杏兒的肩膀安撫道,雖然不想讓杏兒知道他們在幫她,但是實在不忍心讓她這般難過,隻能這麽說,希望能讓她安心些。
“嗯!”杏兒擦幹眼淚,點了點頭應道。
她隻才認識蕾公子一天,可是莫明的,她就是相信他,雖然仍是擔心大牛,卻不再那麽害怕了。
“李大牛,本官查明案情後,自有定論,不得在堂上喧鬧,否則處以仗責,聽清楚沒有?”知縣謝偉嗬斥道。
“小人、小人明白。”大牛似乎受到了驚嚇。
“苦主承拾,你可有證據證明李大牛偷了你家的晶石項鏈?”謝偉問站在一旁相貌清秀、穿著富氣的年青男子。
“大人,李大牛這是狡辯呐!那天辰時,我離開房間時還看到項鏈在房中,午時我回去,就沒看到那晶石項鏈了。辰時和午時期間,隻有李大牛到過我的房間,項鏈自然是李大牛偷去的。李大牛,休得狡辯!還不趕緊認罪!”承拾怒道。
“李大牛,承拾所言是否屬實?”
“.……小人……”李大牛害怕地不知道如何說好。
“李大牛,速速回答,承拾所言是否屬實?若不回答,本官將視為你承認苦主所言!”
知縣的話,終於嚇醒了李大牛,他深吸一口氣急切地道:“小人、小人那時是去了少爺房間,那是因為少爺叫我去他房裏給他拿披風。小人隻是拿了披風,沒有偷項鏈,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你還在這裏強詞奪理,那項鏈不是你偷了,難道還能自己飛走了不成?若是今天你老實認罪,以後在牢裏好好反省,本少爺倒可以念你在我們承家做工還算努力的份上,讓大人從輕處理,以後也不再讓你賠償項鏈的損失。”
“你要知道那條項鏈可是用上好的十顆水晶石穿成,那價值不菲呀!你可是做三輩子的工賺的銀子都休想賠得起的!本少爺算是仁至義盡了,你若仍然狡辯,那就別怪本少爺……哼!”承拾威脅地道。
他三輩子做工的錢,那得有多少呀?要是現在不認,李大牛真的不敢想像,若罪名成立,他以後是要坐多久的牢,賠多少的銀子呀?
可是他不能就這麽認了,他若認了,在牢裏的那段日子,杏兒要怎麽辦?
“少爺,小的真的沒有偷!小的身上也確實沒有你說的那項鏈呐!”李大牛堅定地道。
“承拾,對於李大牛偷項鏈的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
“大人,我是有人證的,我家下人馮奉可以證實李大牛偷拿了項鏈!”承拾道。
“傳馮奉到堂!”
等待的片刻,月蕾見杏兒緊張地手在發抖,忍不住抓住她的手希望能給她力量,讓她能夠安定下來。
杏兒感激地嘲月蕾笑笑,隻是笑得十分勉強,讓月蕾看著心酸不已。
正坐在屋頂看好戲的水寒看到月蕾抓住杏兒手的一幕,臉瞬間又附上萬年寒冰,還是早點結束這場鬧劇,早點將小蕾帶離這裏,即使小蕾不願意,他也再所不惜!
水寒有些不耐地望向縣衙前麵的大街,已經讓他等得夠久的了,那些人也該來了,好戲才要剛剛開始.……
“馮奉,你要如實交代,李大牛是如何偷了苦主的項鏈?”知縣謝偉對著跪在大堂上的另一人問道。
“老爺,小的、小的.……”馮奉抖動地厲害,聲音更是細若蚊蠅。
“馮奉,你這點聲音,大人如何聽得到,大聲點說,別磨嘰!”承拾怒斥道。
“承拾,本官自有分寸,你休得在大堂上大聲喧嘩!”知縣謝偉嗬斥道。他作為主審之人還沒有發話,承拾這個苦主倒在這裏強出頭,豈有此理!
若不是看到他是封戟大將軍的女婿,讓他三分,他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老虎不發威,還以為他是病貓,他不能一忍再忍。不然,以後他在百姓中如何還有威信!
“是!”承拾不情願地回以抱拳禮應道。
“馮奉,大聲地把事情經過說出來,本官自有定奪!”謝偉繼續審案。
“小的.……小的那天看到李大牛從少爺的房裏出來後,手裏拿著一條藍色的項鏈,那項鏈就是少夫人丟的那條。”馮奉始終低著頭,一股腦地說著。
“馮奉,你為什麽要說謊?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怎麽可以……冤枉呀大人,我真的從來沒有碰過什麽藍色的項鏈呐!”
李大牛著急地大聲爭辯著,他不明白為什麽馮奉要誣陷他,他們在一塊做工時,他還經常幫助馮奉,馮奉平時可與他稱兄道弟的,沒想到現在卻睜著眼說瞎話,他心裏頓時涼了一大截。馮奉咬死口說看到他偷了項鏈,他怕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這冤屈了!
“好你個李大牛,事到如今,還敢狡辯!我把你的同夥也抓來了,這可是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隨著這洪亮並具有氣勢的聲音,來了五六個家丁,他們推搡著,將站在縣衙外的人群推開,讓出一條道來,好讓這聲音的主人——一個身材魁梧壯實、穿戴俗氣的女人通過。
這個人應該就是承拾的夫人,封戟將軍的女兒封牡丹了。剛剛聽人群議論過,月蕾想不知道這個“大人物”都不行!
“你們還不給我讓開,不然別怪爺爺我不客氣!”一個眼睛小小的,肚子大大的家丁對著仍舊站著未動的月蕾和杏兒喊著。其他人都迫於他們的氣勢退避三舍了,這兩人不是腦子有問題吧,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月蕾最是厭惡這囂張的小人樣,不可能為那封牡丹讓路。剛剛封牡丹那話,月蕾聽得真切,話中意思很明顯對李大牛不利,而且家丁驅趕人群的態度還如此蠻橫無理,月蕾就更不可能順了他們的意!
月蕾護住杏兒就是不離開,本在外圍的冷君見此,自然是上前來為他們擋住家丁。
這些家丁本就是一群狐假虎威的酒囊飯袋,毫無本事,恐嚇著要把月蕾他們趕走,卻是連近月蕾的身都辦不到,一個個被冷君輕易地就擊飛出去,摔得是個個鼻青臉腫的!
“沒用的東西,要你們清個道,這種小事都辦不好!真是些酒囊飯袋,滾開,我來!”封牡丹嗬斥道,聲若洪鍾。
“我倒看看是誰敢……”封牡丹邊說著,邊氣勢洶洶地來到冷君、月蕾麵前。
可是當她看到冷君酷酷的俊臉,再看到月蕾無與倫比的俊臉,她竟傻傻地不知道說什麽了,就算是家丁叫著她,她都像沒聽見似的,呆呆地看著月蕾,久久不移開視線。
“小蕾,你們別攔著封牡丹,讓她進縣衙,她能救李大牛。”月蕾耳邊傳來師兄的聲音。
被這樣直勾勾地盯著看,月蕾還真受不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對付這麽一個傻了的人!幸好師兄傳音於她,讓她了解到,封牡丹在解救李大牛的事情上起關鍵性的作用。
月蕾趕緊拉著冷君和杏兒退到遠處看熱鬧的人群中,也總算是順便躲開了封牡丹火熱的視線。
“少夫人、少夫人……”
“鬼喊鬼叫什麽?”
封牡丹終於聽到手下人的喊聲了,隻是非常的不爽,影響她欣賞帥哥的心情,怎麽一眨眼,那帥哥就不見了!
“少夫人,少爺還在大堂上等著呢!”手下忐忑地提醒道。
糟糕!她可是來揭發李大牛的罪刑的,怎麽晃神了!
封牡丹要進大堂,守門的衙役自然是舉起法板阻止,沒有知縣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入大堂!
“好大的膽子,都給我讓開!”封牡丹怒斥著。
之前是帥哥擋路,她自然是歡喜,可這會卻是這些不起眼的衙役,長這麽醜,竟然也來擋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攔路的衙役被吼得亂了方寸,不知所措地望向知縣。
“讓她進來!”知縣向衙役揮了揮手,示意放封牡丹進堂。
封牡丹未像一般女子般行半跪之禮,而是像男子般行了抱拳禮後道:“大人,李大牛如此信誓旦旦,不願認罪,是因為他確信沒有人找得到贓物!但就是今天早上,在他的同夥房間裏,我找到了被偷走的項鏈,正是人贓並獲,看李大牛還有什麽說的!”
“李大牛同夥是何人?”知縣謝偉有些意外地問道。
“已將李大牛的同夥劉柳帶過來了,她已經對同李大牛合夥偷竊項鏈的事實予以默認,請大人將其與李大牛一並處理。”
封牡丹覺得自己太英明了,平時就看不慣劉柳這丫鬟,仗著自己有點姿色,總與她夫君眉來眼去的,她正想把劉柳趕走,今天竟讓她發現被偷走的項鏈在劉柳的房中,想著應該是她與李大牛苟且,共同偷竊或是李大牛偷竊後給她收藏的。
不管怎樣,李大牛偷盜這事定與劉柳脫不了關係,不然,問她項鏈的事情,她怎麽就半聲也不吭,自然是心中有鬼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