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事實真相
“夫人,你這麽尊貴,這些小事哪能讓你費神。你還是回去,這裏交給為夫的就行了,你放心的回去吧!”承拾趕緊來到封牡丹身邊,拉著封牡丹就要往堂外帶。
“不行,我非要看著他們被判處才行,不然我們家裏的賊如何能防?”封牡丹甩開承拾的手,堅決不走。
眾人隻認為,這承拾是在大堂上秀恩愛了!早聽說承拾對封牡丹百依百順,體貼入微,可不想在這大堂上還是這般,真是還讓不讓人活了!
若不是有那人的提醒,謝偉怕也會同眾人一般認為,而現在他更能透過現象看到本質,承拾焦急的樣子更像是心中有鬼。
“嗯!把劉柳帶上堂來。”
謝偉趕緊引入正題,審案不能隻聽片麵之詞,對一些事情他需要雙方對質,並進一步核實。
劉柳已被封牡丹命人捆綁著帶在堂外,所以衙役很快便將劉柳押上了大堂。
隻見這劉柳果然人如其名,身似垂柳,婀羅多姿,麵貌姣好,尤其現在哭成了淚人,更是楚楚可憐。她跪在地上望著知縣,不停地搖頭,突然出聲喊道:“冤枉呀!”
但似乎她被自己的這聲嚇住了,怔愣片刻後,又驚喜地喊道,“我可以發聲了,我可以說話了,太好了!.……”
眾人都不明白這劉柳是怎麽了,不會是嚇瘋了吧!
可月蕾知道,因為她看到遠處的師兄對劉柳使用的靈力,剛才劉柳說不出話和現在能說話,應該都是師兄所為,隻是師兄這麽做與救大牛有什麽聯係呢?
“大膽,劉柳,在大堂上休得放肆!”知縣嗬斥道。
驚堂木隨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巨響,終於讓劉柳恢複過來。她急道:“大人,冤枉呀!我沒有偷,那項鏈是別人給我的,我是被少夫人冤枉的!”
“大膽劉柳,就算你沒偷,也是李大牛偷後給你的,你們就是同夥,還不承認!”封牡丹顯然是急性子,知縣還未開口,她倒先訊問起來。
“少夫人,劉柳真的沒偷,給我項鏈的那個人也不是李大牛……我可以發誓,我絕對不是李大牛的同夥!”
“那就說清楚呀!究竟是誰給你的項鏈?”
“是……”劉柳看了看旁邊站著一直不說話的承拾,終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說是吧?不說就是默認與李大牛是同夥!”封牡丹步步緊逼。
“少夫人,我真的沒有與李大牛同夥,我也沒有偷拿項鏈,上天可鑒呐!”
“大人,人證物證均可證明李大牛和劉柳夥同偷盜項鏈的事實,請大人秉公處理!”
封牡丹見劉柳死鴨子嘴硬,之前怎麽問她都不發一言,到了大堂上倒是說話了,卻是躲躲閃閃,明顯是做賊心虛,她可不會放過她。
他還沒怎麽審呢,這封牡丹就說人證物證都可以證明偷盜事實了,謝偉隻能是滿頭黑線,明顯劉柳話中有隱情,她卻未看出來。
這封牡丹雖有武門女將氣魄,卻少了女將的英明,讓人惋惜呀!不過,他倒可以順勢激一下劉柳,或許真像就浮出水麵了。
“既然劉柳不能合理的解釋如何得到項鏈,而人證證明李大牛偷盜了項鏈,劉柳自然與李大牛的偷盜脫不了關係,劉柳,你還不認罪?若是自首,本官自可從輕處理,讓你少坐幾年牢,若是仍然不認罪,本官將視你與李大牛同夥進行重判。”知縣大聲地道。
知縣擲地有聲的話音剛落,衙役的“哦哦”聲、法板拍擊聲隨之響起,威懾力十足。
即使是一個壯漢在這場合下,也會驚懼不已!更何況劉柳這麽一個小女子,哪見過這陣仗,她害怕地顫抖著,流著眼淚不停地往承拾方向看,眼中有所希冀。
但承拾隻是低著頭,始終不願抬頭看她一眼。
劉柳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停止了哭泣,身子也不再顫抖,似乎下定了決心。
“大人,李大牛並沒有偷項鏈,馮奉說謊,少爺也說謊了.……”
“住嘴,你個賤人,還不快住嘴!”之前一直低頭沉默的承拾突然大聲地對劉柳嗬斥道。
“承拾,大堂上休得放肆!”知縣謝偉怒道。阻止知情人對案件相關事實的供述,明顯已經違反了審案的秩序,他自然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兩名衙役得令,站到了承拾的後方。
承拾自然知道,這是知縣在警告他,若是他還有什麽不適之舉,知縣定然不再口頭警告而已。他是恨得牙癢癢的,卻隻能握緊了拳頭,想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劉柳,你勿需害怕,有什麽話你盡管講來,本官自會保你安全。”知縣安撫道。
“大人,奴婢既已說出之前的一番話,就是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幾日聽說李大牛因為項鏈的事被捉,知道真像的我,一直受著良心的譴責,礙於個中原因,我無法將實情講出,還李大牛清白。”
“但現在少夫人既然將奴婢帶到了這大堂上,為了還我清白,我不得不說。李大牛不可能偷項鏈的,因為項鏈是少爺在李大牛被捉的前一天,就親手送給了我。”
劉柳講出了實情,覺得心情平靜了許多。
“不可能!夫君怎麽可能會把我的項鏈送給你?定是你偷的,竟還在此狡辯!”
封牡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劉柳所說的事實,一直對她疼愛有加的夫君,竟然將她的飾物送人,這怎麽可能!
“少爺送我這項鏈是當著老夫人的麵親手給的,已經到這地步了,我還有什麽必要說謊!若不信,自可以請老夫人來當麵對質。”
此刻的劉柳已經無所畏懼了,橫豎都是死,那就死個清清白白。
“這賤人說的都是真的?”
劉柳竟然搬出了老夫人,那劉柳就不可能是在說謊,但封牡丹仍然無法相信那昭然若揭的事實,她希望得到夫君否定的回答。
“夫人.……”
承拾慌了神,若他否認,知縣定會傳母親前來對質,可是他母親已經年老體弱,平時對他管教甚嚴,對他陷害李大牛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若傳她來對質,事實一定會被揭穿,而且明了真像的母親一定會受不了刺激,該如何是好?
見夫君遲遲不予否認,眼神更是閃躲不定,封牡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劉柳所言不虛。難怪有時候夫君和這賤人感覺怪怪的,原來他們和婆婆早已狼狽為奸,隻是把她瞞在鼓裏。
真是可笑,她還以為她的夫君對她是多麽忠誠,他對她的感情是多麽堅不可摧,原來對她也隻是一場騙局,而她卻傻傻地信以為真,真是可惡!
但他承拾可看錯了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決不會讓人那麽輕易地欺負了去。
“啪!”封牡丹重重的一記耳光,差點將承拾打倒在地。承拾嘴角流出血,一邊光潔的臉蛋上印上了五指印,又紅又腫的。
觀眾都深吸一口氣,果然是將門無犬女,該出手時就出手,決不手軟!
承拾這人平日裏仗著是將軍女婿,又財大氣粗的,沒少欺壓鄉鄰,大家看到他吃癟,都高興地議論著。
想他承拾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平日裏享受慣了別人對他的遵從,雖然對封牡丹千依百順的,卻也隻限於在家裏做做樣子,可現在封牡丹一點也不顧及他這個夫君的麵子,竟然大庭廣眾之下給他丟這麽大一個臉。
看著周圍的人嘲笑他的嘴臉,承拾怒火衝天,忍無可忍,什麽都顧不了了!
“封牡丹,這能怪誰!能怪我嗎?怪隻能怪你那不爭氣的肚子!我們結婚也有三年了,可是你呢,屁都沒給我懷上。找個女人怎麽了?別的女人可以為我生孩子,讓娘抱上孫子,我有什麽錯!”
“男人三妻四妾那是理所應當的,你那火爆的性子,誰敢惹,我和娘不瞞著你,瞞著誰?若不是李大牛撞見了我與劉柳的好事,為了防止他告訴你,也不會出現今天的事,這都是你的錯!.……”
“啪”封牡丹的另一記耳光,讓憤怒的承拾終於停住了嘴。
眾人隻見承拾的兩邊臉都紅腫了起來,這回可算是對稱了。
“好你個承拾,這日子沒法過,我現在就回去寫休書!”封牡丹含著淚,轉身跑出了縣衙。
承拾突然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了,封牡丹回去寫休書,他老丈人還不要了他的命,他得趕緊追上去才行!
可是兩名衙役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怒道:“讓開!”
“承拾,你還不能離開大堂,案件還需繼續審理!”知縣謝偉道。
“那大人就快些吧!”
承拾心急如焚,必須在封牡丹見到老丈人之前想辦法討好封牡丹,偏偏這知縣是死腦筋,不讓他走!反正封牡丹已經知道了他與劉柳的事,也沒什麽好怕的,就破罐子破摔,隨他審就是,隻要早點回去找封牡丹。
謝偉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滿頭黑線了,這承拾自己闖出禍端,現在倒像是大家在找他麻煩似的!
“承拾,依你剛剛所言,李大牛並未偷項鏈?項鏈係你贈予劉柳,都屬實否?”
“屬實,李大牛沒偷項鏈,項鏈是我給劉柳的。大人,現在案子也審完了,我可以先走了吧?”承拾巴不得長上翅膀,馬上能飛到封牡丹那去。
“你訴李大牛的偷竊一案確實審完了。眾人聽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