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較量
“噓，你們聽，牆後麵水流聲加快了。”青風從一開始就被祭壇牆麵吸引，剛來到泉眼時，他就覺得這麵有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在吸引著青風注意力，後來聽長歌說海底影，所以以為是海底影緣故。
當來到這邊後，青風發現根本不是因為海底影。
嘯鳴剛才突然被一股莫名元靈撕裂，很有可能跟泉眼裏這有關。
長歌豎起耳朵，她並沒有聽到多大水流聲，隻聽到水滴落在石頭上的聲音。
嘯鳴身體漸漸平複下來，在一旁說道：“你們不覺得這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氣息嗎？”
“是嗎？我沒有感覺到。”長歌確實沒有感受到什麽不對勁，除了溫度不正常，也就沒有其他什麽異常。
餘歌抱起鈺瑤，對她說：“大佬，待會你要保護我哦。”
鈺瑤用翅膀煽了他一耳光，然後溜到長歌懷裏。她才不要保護他，自己還是一個寶寶呢。
矢楓以前聽族長說過，弱滎海曾經淹沒過這裏，可是沒過幾天又退去。後來他們決意把茨坪魔獸關押在附近，為了加固封印，就特意把泉眼出口留出來。
這泉眼常常發生怪異現象，所以族長才禁止族人來到這裏。
聽老族長說，泉眼溫度起伏差異很大，除了冷以外，還有熱。冷的溫度比較多，如果是熱，那泉眼裏所有生命都會被活活熱死。
蛇石可以靠自己力量上岸，水猴子隻要還有元靈在，就會無限重生，其它的都會死去。
泉眼裏的小溪會變成烈焰熔漿，熔漿裏麵會生出許多火光獸，等熱度一過，他們就會死去。除非他們能找到，關押茨坪魔獸的入口因為茨坪魔獸周身火焰，他是以火為生，以火生軀。隻有逃到那裏，他們才有能夠生存的機會。
那堆枯草就是某個熱季所留下，新生火光獸體質虛弱，他母親就一直護住他，直到寒冬來臨，他母親也沒離開他半步。
這事是前任族長臨終前告訴他的，之所以把他們做成幻境，就是想告誡來到這裏的人。在海域最深處，有火光獸一族的存在。
那時候他還不明白，泉眼裏除了族長就沒人，告誡給誰看？
現在看著這慢地白骨，矢楓似乎有點明白他們為什麽這樣做。隻是好像沒有效果，這裏白骨成堆。
長歌再次走向祭壇前，第一眼時，她覺得奇怪，為什麽就隻有日晷和羅盤被帶到外麵山洞？外麵可沒有白骨，它們不會自己長腳跑了吧！
長桌上除了日晷和羅盤以外，還擺放六器，玉璧、玉琮、玉圭、玉琥、玉璋、玉璜。
長歌摸了一下桌子上的灰塵，如果真的是最早火光獸一族敬畏四方天地，那怎麽會放六器？
書籍記載：‘以玉作六器，以禮天、地、四方、以蒼璧禮天，以黃琮禮地，以青圭禮東方，以赤璋禮南方，以白琥禮西方，以玄璜禮北方。’
他們火光獸先人有那麽厲害？
青風依然貼著牆麵聽聲，嘯鳴體內混沌之靈正在擴散，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現象。
矢楓把這些白骨全部化為黃土，餘歌則對長歌說：“姐，看到這些白骨，我就想起。那位和楊蘇杭擁有同樣玉式的身體，你說過了這麽久，他會不會已經腐爛了。”
長歌把裝他軀體粉末的繡袋拿出去，打開看了看裏麵粉末，色澤光感都很不錯，放心的回答說：“沒有，這袋子是我祖師送給師父的，裏麵有我祖師法力。你放心，隻要不超出三個月，他是不會腐爛。”
“哦～這樣啊！”有神器在手，可真好。自己什麽時候有一件稱手神器？
長桌上灰塵太多，長歌本想拿絲帕把它擦幹淨。結果找了一圈，想起自己從來不帶那玩意。
在長歌一籌莫展時，矢楓遞了一張帕子過來。
從鏡子裏看到，她那麽勤奮洗東西，知道她看不過意，所以自己帶了好幾張。
長歌接過帕子，這種感覺好奇怪，也許他比較愛幹淨吧！
長歌一邊忙著擦拭長桌，一邊把在桌上跳躍的鈺瑤趕下去。
一不小心就把玉璜碰倒落地，物歸原位時，玉璜底部有符號。
這跟在外麵發現的符號是同一種，長歌把六器底部都翻開查看，發現都刻有符號。
長歌：“你們來看，這是什麽？”
除青風以外，其他人都湊了上去。
餘歌拿了一個查看，“如果把它當成契文，這是一個薑字。”
長歌拿過來細看，這刻的是什麽？鬼畫符嗎？
“你是怎麽認出它的？”
餘歌無奈扶額說：：“姐啊，夫子沒有教你嗎？”
“我……”怎麽說勒，教過，但是忘了。
矢楓對於上麵刻的符號再熟悉不過，學的第一隻字就是這種。
“那這是什麽？”長歌隨意拿起一個，她就不相信餘認識。
“這是牧字。”
‘牧’字？矢楓聽到這個詞，微微驚訝了一番，牧字，這難道是……
矢楓這小小變化，正好被長歌看到。
長歌微眯雙眼，把思緒轉移到他身上他一開始就表明來意，說明他已經看到三人所經曆的。
他來這裏，明麵上是說來封印茨坪魔獸，但實際另有目的。
記得自己問他，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白骨，而他說自己也不知道
剛才他清理白骨時，又那麽順手，不像是第一次來到這裏。剛剛聽說牧字，他明顯覺得驚訝。如果不是知道上麵刻有什麽，他也不會因為牧字與他記憶裏那個字不吻合，而感到震驚。
他自稱來自百越族，雖然這裏外人可能性很小。但也沒人能證明他就是百越族，也沒有人能證明他是百越族。
餘歌從中間走開後，長歌和矢楓的視線四目相對，兩人在暗中比劃起來。
兩人表麵各自各事，但意識已開始交戰。長歌是出村前才到無上二段境界，她還沒有完全掌握意識交戰，有點力不從心。盡管如此，長歌還是在和他交戰。
無上二段生意識，半步合一生元靈。
厚重的牆壁突兀地變成黃沙，黃沙隨風起舞，擾亂長歌思緒。長歌用雙姝劍劍氣運風成形，卷起四周黃沙牆壁，柔軟的黃沙變成一把把利刃，直麵行向矢楓。
矢楓右手輕輕一揮，黃沙轉變方向，撲向長歌。
由於兩人實力相差懸殊，長歌不敵矢楓敗下陣來。
結束之後，長歌心中第一反應就是‘好厲害的法力，這人修為應該比肩師父。若他不手下留情，那現在恐怕隻能跟白骨為伴。’
兩人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各自忙自己的事。
山洞中一片沉寂，連誰的呼吸聲都聽到。
青風繼續貼在牆壁，現在細聽之下，外麵除了水流聲，還有滋滋聲，很明顯外麵有火在燃燒。
可是外麵都是水流，不知道這團火為什麽沒有熄滅。青風越發來勁，把自己身子更貼近牆麵。
長歌見他如此癡迷那堵牆，就打趣兒的說：“青風，聽牆角可不好，挖牆角的話，我就不阻止你了。”
“噓！”
火聲音蓋過水流聲，牆外傳來，水流正在極速運轉，火聲蓋過水流聲，像形成漩渦，快速把水流卷入其中。
水流聲漸漸變得細小，矢楓拍了拍青風肩膀，說：“讓我來吧，你別覬覦這麵牆。”
餘歌在後麵努力憋住自己，不讓自己發笑。
隻見矢楓對著牆麵，默念了幾句，然後牆麵上出現陣法條紋。它們本是相互錯亂紋路，因為陣法開啟，它們移動牆麵開啟牆麵。
牆麵緩緩打開，矢楓站在他們麵前，眼色堅定的對他們說：“你們確定要去嗎？”
長歌因為剛才失去一碗血，加上用意識跟矢楓打了一架，此刻她有些虛弱。
看著若無其事的矢楓，長歌暗中下定決心，平安出了魔界後，一定要勤加練習。不能像以前那樣，本來自己就喜歡出頭，萬一哪天遇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自己小命難保。
青風因為山洞圖案裏，就一直對這麵牆後麵是什麽感興趣，他迫切想知道，那副圖後麵是怎樣的。
長歌思量一番，很想對青風說，怎麽現在不想著保命？
可是看到他這般高興，長歌長籲一口氣，算了，隨他吧！
餘歌在後麵，小聲的說：“不去的話，你會帶我們離開這裏嗎？”
矢楓心中鄙視餘歌，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矢楓對他都存在鄙視。
“你在此等著就行了，等我加深了茨坪魔獸的封印，就帶你們出去。”
長歌擺了擺手，道：“已經在這裏待夠了，正好，我想去看看關押茨坪魔獸是什麽地方，能把一隻遠古魔獸禁錮幾千萬年。”
聽到長歌這樣說，餘歌徹底沒有選擇餘地，隻得點點頭，跟著他們一起進去。
在進入裏麵事，長歌順手拿走羅盤，本想連帶日晷，但是想到晷針會傷了自己，就把它留下。
牆麵打開後，矢楓隔開兩邊海水，開辟出一條海路，懸浮在海中，上麵長滿了青苔和水草。
矢楓瞬移到海路另一端，長歌攜帶鈺瑤隨後跟上，嘯鳴回到青銅斧裏休息，
青風沒他們那裏厲害，加上海水減慢速度，在海路上換了兩次才到。
餘歌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一個個從自己眼前消失，心中一股失落之意油然而生。在心裏嘲笑自己，原來自己真的很沒用。
海路上有很多青銅和海草，腳一踩上去，就會立刻摔倒。餘歌連摔了好幾次，才走到三分之一。
長歌有點看不下去，返回去把餘歌帶到終點。
安慰著他：“沒事，有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