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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小鳥學飛

  終於,等到成績下來,在那次高考中,夢晚取得了對於藝術生來說非常優異的成績,522分,被另外一個城市的一本大學錄取,專業是她想要報考的藝術方向。


  自從開始報考學校,葉之章很少再給夢晚打電話或來家裏找她了,學校錄取通知下來那天,夢晚給葉之章打了個電話,對麵葉之章接起電話時,心情聽起來就很低沉。


  “喂。”


  “葉之章,今天學校錄取通知下來,我錄取了你臨近城市的一所一本大學,那所名牌大學我沒填,是因為成績太懸怕萬一不能錄取。你在的那所大學,我思前想後覺得專業填錯了不能將錯就錯,我們倆的大學城市得不遠,以後周六日就可以一起去玩,放假了也可以一起回家。”


  葉之章沉默了片刻,夢晚聽到電話對麵小心的長歎的氣息聲音,盡管很小聲夢晚還是聽到了,葉之章說。


  “沒事,我也覺得你選這個大學是對的,以後我有時間了就去你學校找你。”


  夢晚原本還想說些什麽,話到嘴邊卻噎了回去,沉沉的“嗯”了一聲,就說要掛了電話。


  葉之章也想說些什麽,人之常情,他就算再怎麽理性,麵對這樣的變化還是不免傷感和遺憾,卻還是盡量想著顧忌夢晚的感受和情緒,不想因為他的什麽反應而讓夢晚背負歉疚,他知道夢晚生性敏感。


  原本沉默了片刻,是在想著建議夢晚一起出去旅行的,但是卻瞻前顧後的延誤了說話的時機,便也沒說出口。


  沒過幾天,夢晚又給葉之章去了一通電話,葉之章以為看到是夢晚的電話時,原本以為會有什麽和他一起的計劃和安排。


  “喂。”


  “葉之章,我跟你說一聲,我要去臨近城市的一個偏遠小學去給做義務的代課老師了。”葉之章聽了覺得很不可思議,夢晚也才高中畢業的學生,怎麽能當得來小學的老師。


  他原本想弄清楚,如果說夢晚要去的地方他也可以去,那他就提出一起去又會怎麽樣,可是話到嘴邊,又沒問出口換了話題,


  “要去很久嗎?”


  “嗯,直到開學前,我去教偏遠地區的孩子畫畫,是一個義工招聘的社會實踐活動,我小姨無意看到告訴我的,我提交了一部分作品等了幾天,今天結果剛下來。”


  “那你什麽時候走?”


  “明天就走了,我小姨帶我過去。”


  葉之章原本想接的什麽話都問不出口了,隻是“哦”了一聲,倉促的說了幾句終止的話,便掛斷了電話。


  也許夢晚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葉之章,聽到這個活動的時候她不是沒想過叫著葉之章一起去。


  可是葉之章自從她開始報考學校後就很少打來電話了,她雖然知道葉之章不會因為這個而對她產生什麽誤解,但也確實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心態和情緒,便覺得有些束手無策,又有些害怕麵對,也許這個義工的活動也是個緩和的契機。


  夢晚母親還覺得有些疑惑,問過兩次夢晚,最近葉之章怎麽不來了,夢晚說他家裏有事忙。


  夢晚從來沒參加過這樣的活動,平日裏看到孩子都覺得煩,她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勝任,一路上的車裏都在絞盡腦汁的想怎麽跟這些孩子介紹自己,怎麽能讓他們喜歡自己。


  沿路的風景越來越蒼涼,夢晚去之前,車上的工作人員是帶了一些用公益捐款的費用買來了畫筆畫材的,讓夢晚當做是見麵禮送給孩子們用,這些彩色畫筆好像都成了蒼涼大地上唯一的一抹絢麗奪目的色彩,便得異常的清麗了。

  其他的夢晚都沒時間想了,隻想著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義工老師了。


  車上還有其他的義工老師,不過隻有夢晚一個人是藝術方向的義工老師,其他的老師都是年齡非常大的一些老人,他們都是退休的教師,閑暇時間較多,這正是個發揮餘熱的好機會。


  於是夢晚便成了這群老人爭相照顧維護的對象,一下子讓夢晚有些無所適從,麵對這些老教師,她確實連當個學生都顯得有些年輕了。


  這一路上,夢晚倒是跟這些老教師們學了不少備課和管理學生的技巧,原本是毫無刻意之心的善舉,卻不想收益頗豐。


  到達目的地後,夢晚被安排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住在一間房裏,白天裏,夢晚是照顧小孩子們的老師,回到這房間,就是被老人照顧的小朋友,吃穿用度上老人都對夢晚照顧得無微不至,盡管夢晚一再說自己都能做,老人還是樂此不疲的幫著夢晚。


  每天晚上回去,夢晚母親都會跟她通電話,問她在這邊怎麽樣,還要不斷的叮囑她,那裏是偏僻地區,千萬不能一個人出行,有什麽困難都要給那的工作人員提出來解決,不可以一意孤行的覺得什麽都能搞定。


  從小夢晚就母親教育得很有安全意識,所以一個女孩子在外萬事留個心眼也已經成了夢晚的習慣,根本不用再怎樣刻意的教說了。


  夢晚每天也都能遇到跟孩子們的趣事,給母親在電話裏說了惹得母親也跟著激動,聽著電話裏夢晚說的這些,母親覺得,孩子真的在一天天的長大了。


  夢晚母親跟她說,要認真對待每一段經曆和每件事,將來總有一天,她所經曆過的這些都會在某個時刻發揮它的價值,永遠不會有白走的路。


  事實也證明了這句話的價值,夢晚的這段經曆在她上大學後,就變成了她的第一個標簽和敲門磚。


  那期間,葉之章隻給夢晚打過一次電話,就是她到了的第二天,葉之章隻問她是否安全到達,在那邊是否能習慣,有沒有碰到什麽難以解決的困難。


  夢晚隻回答,“放心,一切都好!”


  教育真知論中說過,孩子在豐滿羽翼嗬護上,是難以獨立和成長的,小鳥想要學會飛就要丟出去獨自前行時才學得會,因為逼迫自己學會是生存下去的唯一選擇。


  那不到20天的教學義工經曆後,夢晚已經不知不覺的長大了,學會了怎樣和孩子溝通。因為每天晚上要備案,也學會了做事要提前準備。因為日複一日的練習,學會了怎樣串聯一節45分鍾的演講內容。


  因為條件有限,很多沒有條件上課的孩子也想學,村莊裏便搭起了簡易帳篷當做教室,風吹日曬讓夢晚從那離開的那天,曬得黑了很多,隻是笑容卻更自信和堅毅了。


  返程回家的那天上午,夢晚給葉之章提前打了電話告知了她那天要回去,說如果葉之章有時間可以一起玩開學後就去各自的大學了,葉之章說下午他去夢晚家。


  隻是沒想到,她還沒下車,就從車窗外看到烈日炎炎的中午,站在車站入口前瞭望的葉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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