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打回去
沈希然是女三號，戲份不多，她進組的時候，劇組已經開機了。
沈希然的第一場戲是夜戲，化完妝來到拍攝現場，沈希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很快她覺得看錯了。
“沈老師，咱們可以去那邊準備了。”
沈希然飾演的角色叫花時，一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第一場戲是花時及第，皇後為她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及第宴。花時在這場及第宴上認識了男三。一見鍾情，也是在這一天，她的人生開始了重大轉折。
“男演員呢？”沈希然到場後，導演組開始找男演員。
“導演不好意思。他馬上到。”助理說完，一個白衣翩翩的貴公子就從月光下走了出來。此人給沈希然的第一感覺是，他很適合蘇穆這個角色。一襲白衣，翩翩貴公子，出身世家，少年淒楚。
“沈老師，好久不見。”男演員走近，站在台階下，笑眼盈盈看向沈希然。
沈希然看清楚他的臉後，先是微微驚訝，然後笑著走下台子，“鍾思年，怎麽是你？”
以他的哢位，怎麽會接男三的角色？不過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能碰到熟人，沈希然特別開心。
“之前特意讓大家保密就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怎麽樣，驚喜吧。”鍾思年不說話的時候，高冷清貴，可是一說話，就破功了。
“驚喜。”
鍾思年和沈希然雖然拍戲沒多久，可是演技都不錯，第一場戲N機兩次就過了。今天第一天，導演安排的戲份並不多，拍完以後，鍾思年拉著沈希然去吃宵夜。他們身份不方便，就選了一家劇組附近，比較隱秘的一家店鋪。
包廂裏，鍾思年開始說起這一年多他在忙什麽，然後控訴沈希然連個電話都不打給他，“說好了是朋友，結果一轉身就忘了個一幹二淨。”
“少年，你控訴我的時候仔細想想，我沒聯係你，難道你聯係我了？”沈希然不怎麽餓。大多時候都在聽鍾思年聊天。
“雖然我是故意讓劇組的人瞞著你，我出演這部劇的事情。但是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沒有打聽這部劇的女主。”
鍾思年猜對了。她一開始確實想先了解一下的，可是前幾天事情太多，她根本沒時間打聽這個。
“誰啊。”鍾思年這麽說，那說明，這部劇的女主和她關係不好。她入圈時間不久，從開始到現在，也沒得罪什麽人。連鍾思年都知道的人，那應該是他們都認識的人。
離開訓練營之後，沈希然和鍾思年沒再聯係過。也就是說，鍾思年說的那個人，是她在訓練營認識的人。
訓練營裏不喜歡她的確實有幾個。最不喜歡的……想起蔣瑤瑤，沈希然苦笑一聲，“你直接說吧。”畢竟，當初她以為的朋友，到現在也成了路人。
這些年遇到的人，經曆的事讓他發現，這世上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所以，現在的她，可能也沒辦法用過去的眼光來評價什麽。
“爾雅”
是她。她要實力有實力，要長相有長相，還有一個大公司做靠山。能拿到這麽好一個資源，也正常。
“你怎麽一點都不驚訝？”鍾思年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可是擔心了好久。他甚至還給秦憬淮打電話，問問能不能換女主。不過，秦憬淮當時的表情和沈希然一樣。他還以為秦憬淮表裏不一，不關心沈希然呢。
但是現在，沈希然也這麽一臉不在乎是什麽意思？他可是因為這個，特意來出演了這個角色。難道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我們都在這個圈子裏，遲早會碰上。而且，她有實力，能拿到女主的角色，很正常。”沈希然客觀評價，“好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吃，吃好了咱們就回去。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工，你不怕起不來？”
鍾思年確實有起床困難，可是……算了，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第二天早上拍攝的戲份有男女主，沈希然和鍾思年到了拍攝現場，導演才說，女主有事，要晚來半個小時。男主應該是提前得到消息了，還沒過來。沈希然倒是沒啥。拿了劇本就去旁邊背台詞了。鍾思年不高興了、
“怎麽不早說？”要是早點說，她還能多睡一會。
導演解釋，“我們也是剛接到消息。思年，你要是想休息，就去旁邊的躺椅上休息會，開拍的時候我叫你。”鍾思年自帶話題，熱度。官博一官宣，整個劇的熱度又上了一個台階。導演當初都沒想到鍾思年會答應出演。畢竟鍾思年人氣那麽高。而他演的隻是一個男三的角色。
“你們真的是剛知道？”鍾思年嚴重懷疑劇組和爾雅一塊欺負沈希然，但是她沒證據。鍾思年隻能胡攪蠻纏。
“思年。咱們對對戲吧。”沈希然拉了鍾思年過來，導演一臉感激地朝沈希然點點頭。這祖宗，可真是難纏。
“你拉我幹嘛？我倒是要問問，他們是不是故意欺負你。”鍾思年說著還要去找導演。沈希然把人拽回來，提醒她，“導演沒有理由為難我。再說了，你不是也沒接到通知嗎？你別忘了，你以一己之力，撐起了這個劇一大半熱度，你對於導演來說，就是寶貝，導演怎麽可能得罪你。”
“你的意思是說，今天真的是個意外？”鍾思年雖然讚同沈希然的說法，可還是不放心，“一看你就沒有怎麽關注爾雅的新聞。你們那場選秀賽裏，出道的人，爾雅的資源最好。我聽說，爾雅榜上了一個大佬。所以這兩年才有那麽多資源。”
“這一年多，爾雅作品不少，可是出圈的卻沒有。《花朝》這麽好的項目，你就沒懷疑過，導演和投資人，為什麽就選了爾雅做女主？要我說，你的熱度和話題都比他高。”
沈希然確實沒想過這個。不過，她不喜歡背後說人。“好了，對戲吧。”
半個小時後，爾雅姍姍來遲。好在她在路上已經化好妝了，來了之後，導演就開機了。
第一場戲是女主不小心弄壞了花時最喜歡的發簪。花時任性，叫人懲罰女主。男主經過，看到這一幕，出麵幫女主求情。這時，男三出現。男三看似幫著花時，實則也在幫女主。
“公主可是南楚最得寵之人，眼下如此為難一個臣子之女，就不怕此事傳出去之後，惹了旁人笑話？”
蘇幕看了女主一眼，笑著又說，“我瞧這簪子隻是蹭壞了些許色澤，不如這樣，讓蕭姑娘帶出去，找上好的首飾師父，給你重新修繕一下可好？”
爾雅飾演的蕭素素朝蘇幕感激一笑，然後走上前要去拿簪子，誰知道，腳下一打滑，笑場了。
“不好意思導演，再來一條吧。”
接下來一條，爾雅雖然沒有打滑，可是一直不在狀態，一直N機。一開始導演看在投資方的份上，極力隱忍，可是眼看著一上午的時間就要耗在這一場戲上，導演的臉色再也撐不住了。
“你有沒有看過劇本。蕭素素在這個時候，還隻是一個名門閨秀，蕭家未倒，何來仇恨，可是你看看你看向希然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殺你全家了。”
啪的一聲，導演丟下劇本，“先拍下一場。”
導演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這麽不給他麵子，爾雅臉色很不好看。明明因為她耽誤了進度，走的時候卻連一句抱歉都沒有。
“你看到了吧。她對你還有不滿呢。下一場戲就是你們兩個人的對手戲了。到時候你可小心點，別被人欺負了、”
鍾思年提醒她。沈希然看著爾雅的背影，點點頭，“一年多沒見，她好像變了很多。”
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蔣瑤瑤變得麵目全非，性子也扭曲了。心裏眼裏都是恨。爾雅呢？爾雅更漂亮了。但是也更張揚了。她看著他的時候，有嫉妒，有不甘，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情緒。
她明明從來沒有招惹過他們。他們為什麽會對他有這麽大的怨恨？
中午吃飯的時候，淩風也搬著凳子過來了，“沈老師，不介意一塊多個人湊熱鬧吧。”沒有導演和秦憬淮在，淩風性子十分活潑。一個上午，幾人親近不少。
“人多吃飯才熱鬧。”
鍾思年警惕地看向淩風，“你可別打她的主意。她有男朋友。”
淩風笑，“我知道，秦老師。那天她來試鏡的時候，我們還一塊吃過飯，後麵還上了熱搜。”提起這件事情，沈希然和淩風道歉，“那天的事情，實在抱歉，因為我，害得你也被人議論。”
“咱們這一行的，有曝光才有熱度。再說了。就是一塊吃個飯。沒什麽的。”淩風大大咧咧。見沈希然吃的不是盒飯，“秦老師給你定的？”
“不是。”飯菜是鍾思年訂好的。希然也是剛才知道的。沒想到一年多沒見，鍾思年都變成暖男了，連這個都想到了。
淩風一臉羨慕，“你們關係真好。”
鍾思年多大人了，還爭寵。一聽這話，開心了。“她可是我姐。我當然要對他好。”
三人說說笑笑。氣氛不錯。爾雅坐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臉色變了又變。這時，助理拿了盒飯過來，“姐，咱們訂餐定得太晚了。趕不及下午拍攝，你先吃點盒飯，將就下。晚上再吃好的。”
憑什麽沈希然什麽都沒做，就有好吃好喝的。大家還都圍著他？憑什麽他已經這麽努力了，他們還是看不到，現在連吃個飯都和他作對？
“現在你說來不及？早點你幹什麽去了？”爾雅斥責助理。
助理委屈，“姐，咱們來之前，你說上午隻有兩場戲，拍完中午出去吃的。所以我才……”誰知道，爾雅一直N機，為了安撫導演組，她忙活了好久。等想起來午飯的事情，已經十二點了。
爾雅也想起了N機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承認自己有錯，“這個導演，就是在故意針對我。我剛才哪裏演得不對了。我覺得，我和那個角色契合度很高。演得也十分到位，明明就是她不會演戲，非要拉踩我。”
爾雅說導演不是，助理哪裏敢插話。趕緊打開盒飯，遞過去筷子。爾雅吃了一口。直接將飯盒丟到了地上。
“這麽難吃，豬都不吃。“爾雅聲音又大又刺耳。四周的人紛紛看過去。那些正在吃盒飯的人，臉色就不太好了。淩風看了看手裏的盒飯，然後回頭，繼續吃起來。
導演組那邊也看到了這一幕，導演的臉色不是很好。不過，到底沒說什麽。
爾雅後知後覺回過神，察覺到不對勁後，起身氣鼓鼓地回了房車。等她一走，大家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鍾思年最看不慣爾雅，“有靠山就是不一樣。”
“思年。多吃飯，少說話。”這個圈子比他們想的複雜，鍾思年走到現在，全憑自己的實力。沈希然不希望她因為幫自己，受到什麽影響。
淩風笑笑沒說話。
早上的拍攝推遲到下午，第一場戲是沈希然和爾雅的對手戲。花時因為不滿蘇幕處處維護爾雅，去找爾雅麻煩。爾雅反擊，不小心推倒花時。
“準備好了嗎？”導演就位後，“開始。”
花時怒氣衝衝找到爾雅，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訓斥蕭素素，“你好大的膽子，蘇幕是本公主看上的男人，你若是識相的話，就離他遠一些，否則，本公主定然要你後悔。”
“公主在說什麽，臣女不明白。”蕭素素裝傻。花時性子衝動，簡單，見蕭素素沒有半分恭敬，越發生氣。
“你裝什麽裝？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嗎？我告訴你，但凡有本公主在一天，你就休想纏著蘇幕。另外，本公主再警告你一句。你後娘那個女兒，最近與王家走得極近……”
這個時候，蕭素素已經有些喜歡男主了。她也知道她後娘生的女兒喜歡男主。蕭素素之前自以為長相，才情，都在妹妹之上，男主肯定是她的，所以才十分自信，可是王家不是男主做主，若是王家人逼迫男主與她妹妹成婚，到時候……
蕭素素臉上終於有了不滿，“公主想做什麽？公主難道想要用權勢來壓迫王公子？還是公主想要用這些與我交換，讓我以後遠離蘇公子？”
“你算什麽東西……”沈希然還沒說完台詞，爾雅一巴掌打了過去。
“卡，爾雅，這場戲隻是讓你推希然，你怎麽打人？”導演叫停後，跑過去和爾雅講戲，另外找編劇過來，“我不是讓你給他講戲了嗎？你是怎麽講的？”
編劇委屈，‘我講了啊。”誰知道這人怎麽臨時加戲。
鍾思年下午沒戲，出去幫沈希然買奶茶了。淩風看到，跑了過來。“沈老師，你沒事吧。”淩風的助理拿來冰塊，“敷敷臉，都腫了。”
一巴掌把人臉打腫，這是用了多大力氣？
“謝謝。”沈希然拿過冰塊，放到臉上。
“沈老師，實在不好意思。爾雅沒理解這部分的內容，你先休息一下，讓他去再理解理解。咱們等下再拍。”一個是資本方推薦的人，一個是秦憬淮吩咐關照的人，導演哪個都不敢得罪。隻能和稀泥。
沈希然剛才隻是沒反應過來，並非好欺負。
現在她看明白爾雅的心思了。這巴掌也就不能白白受了。
“等一下。”助理拉著爾雅準備離開時，沈希然走上前，反手給了爾雅一巴掌，爾雅臉色大變，抬頭就要動手。沈希然卻快速退後兩步，躲過她的攻擊。
“白老師這麽著急幹嘛？咱們都是演員。專業演員，打戲當然要真打。不過……白老師剛才打的那一巴掌一點都不美觀。我現在是教一教白老師，打戲怎麽打得真，又打得漂亮。白老師記住了嗎？”
所有人都看出沈希然是在給自己報仇，可是她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他們還真的不好說什麽。
再說了，說什麽？本來就是爾雅先欺負人的，誰規定，被人欺負了，不能反駁回去的？
於是，大家都裝傻。爾雅氣急敗壞想要找回場子，沈希然已經走了。
“姐。算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導演剛才說了，要是今天下午的進度再耽誤了，他們就要換女主了。”
爾雅一聽，立刻沒了發脾氣的心思，這部劇可是她費了好大功夫才拿到的資源，這到嘴的肉要是就這麽沒了，她怎麽甘心？《花朝》這麽好的項目，經紀人說了，她隻要好好拍，肯定能成為爆款。
她要是被換了，豈不是便宜了別人？
為了這個角色，爾雅隻能暫時忍下不滿。
秦憬淮給沈希然找的助理晚上才能到。沈希然回到休息區，搬了個凳子，坐在牆角敷冰塊。淩風去拍攝了，讓他的助理過來陪著沈希然。
“你不用一直陪著我。我沒事的。”
淩風的助理是個二十不到的男生，呆萌呆萌的，很可愛。也很聽話。據說是淩風家裏的一個弟弟。因為不喜歡讀書，早早就出來打工了，後來淩風入了這個圈子，找助理的時候，就把他帶在身邊了。
“我哥說了，在鍾老師沒有回來之前，讓我就在你身邊坐著。要是有人敢欺負你。我就幫你擋著。”
“你才多大。長得還這麽瘦。”沈希然很感謝淩風的心意，“不過你剛才也看到了，我沒有那麽好欺負。所以你和你哥真的不用擔心。”說起這個，淩風的助理小風來了興致，“沈老師，你剛才那一巴掌打的太痛快了，要是我，我可不敢。”
小風沒說，就是他哥，估計也不敢。
小風跟在淩風身邊一年多了。他是淩風最信任的人。所以有些話，淩風不跟別人說，也會告訴他。
爾雅的事情，淩風說過一些。淩風也不喜歡爾雅，但是因為他幕後的資本，隻能忍著。
“我這是正當防衛。沒什麽對錯。你也記住。如果別人欺負你，千萬別熱氣吞聲，一定要當場就還擊回去。因為，你的不動聲色，不會讓人感激你，反而讓人覺得你好欺負。說不定，下次還會欺負你。但是你反擊了。她就不敢有下一次了。”
鍾思年買奶茶回來，就聽到爾雅打沈希然的消息了。鍾思年氣的直接跑去片場，擼著袖子就要找爾雅，替沈希然討公道。
沈希然就怕鍾思年衝動，早早和他助理通了話。現在助理看到鍾思年這架勢，拉都拉不住，隻能把沈希然的位置告訴他。
“馬上要連兩點了。奶茶要趕緊送過去。”果然，助理一說到沈希然的事情，鍾思年立馬冷靜下來了。
“我先去送奶茶，回來再去找爾雅算賬。”
鍾思年拿著奶茶過來時，沈希然剛看完下麵的劇情。“這麽快就回來了？”沈希然的臉已經沒有剛才那麽腫了。但是鍾思年還是氣憤不已，“你傻嗎？別人打你，你就站在那裏乖乖等著被人打？還有，打回去了沒有？”
在鍾思年眼裏，誰都不能欺負沈希然。卻忘了，沈希然的本事。隻要她不想，整個劇組的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這大概就是關心則亂。
“打回去了。而且用了十二分的力氣。說起來，我還賺了。”
“你怎麽還笑的出來。”鍾思年把奶茶遞過去，聽說沈希然打回去了，臉色好了一些，“這還差不多。現在你相信我說的話了嗎？那個爾雅，她的長相就不是大氣的人，當初在訓練營的時候，她就是裝的好，也就是你，傻乎乎的真以為人家對你沒惡意。”
不是沈希然天真，而是她不想在意這些。如果爾雅今天隻是為難她，說不定，她還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忍過去呢。
爾雅太著急了。
“你從哪裏買的奶茶。甜度適中。味道也不錯。”
“粉絲推薦的。他們知道你和我一塊拍戲，特意推薦給我的。”鍾思年說起這個，臉色好了不少，“連粉絲都知道你和我關係好。所以說啊。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鍾思年真是什麽時候都不忘誇自己。
“是是是。你眼光也很好。”
“我眼光一直都很好。”兩人互相調侃完，鍾思年說起正事，“剛才的事情，你告訴秦老師了嗎？”
“告訴他幹嘛？”她敢肯定，她前腳說了，秦憬淮後腳就能坐飛機趕過來。他為了他，半年沒接戲，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去處理公司的事情，要是因為這麽點小事就跑來拍攝現場，她也太小題大做了，“你也不許說。我都替自己報仇了。真的沒事了。”
“那你和導演打過招呼了嗎？”鍾思年提醒她。
沈希然這才後知後覺想起導演和秦憬淮認識，看樣子關係還不錯。沈希然起身，準備去找導演時，小風跑過來了。“沈老師，你上熱搜了。”
現在，什麽都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