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崆峒(一)
待崆峒印有了意識,便見自己待在一塊大石頭上,很是有些破敗的感覺,當時就覺得不好,暗暗回憶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是受傷太重,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竟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就在糾結間,便見一僧一道相攜而來,笑笑來至峰下,坐於石邊高談快論先是些雲山霧海神仙玄幻之事,後便到紅塵中榮華富貴崆峒印聽了很是不屑,隻身下的石頭倒是聽的津津有味,竟是開口言道:“大師,弟子蠢物,不能見禮了。適聞二位談那人世間榮耀繁華,心切慕之弟子質雖粗蠢,性卻稍通,況見二師仙形道體,定非凡品,必有補濟世之材,利物濟人之德。如蒙發一點慈心,攜帶弟子得入紅塵,在那富貴場中,溫柔鄉裏受享幾年,自當永佩洪恩,萬劫不忘也。”
真是越聽越讓崆峒印心中憋屈,隻暗恨這石頭是真的蠢極了,卻是不好開口,本計劃等這二人走了,細細教他,卻沒想到就聽二人言道:“善哉,善哉!那紅塵中有卻有些樂事,但不能永遠依恃,況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個字緊相連屬,瞬息間則又樂極悲生,人非物換,究竟是到頭一夢,萬境歸空,倒不如不去的好。”
崆峒鏡還點零頭,暗道這兩人還算不錯,不想這蠢石頭,竟又糾纏,那二人聞言,竟是應了,還將蠢石頭化成了一塊玉石,雕刻了些字跡,還得了那蠢石頭一番感謝,崆峒印真是恨不得敲醒那石頭,他本是那女媧補留下來的石頭,本就有幾分靈性,又有補功德,但凡好好修理,必有所成,如今竟是讓兩個並無仙籍的妖道給哄得毀去仙身,下了凡間,那凡間是那麽好下的,這自庭定立,但凡下凡的神仙,有幾個能重返庭的,一想到這裏,崆峒印就恨得要死,尤其是自己因傷重,也被那僧道扔進了那婦饒肚子裏,這心情就更憋屈了。
看著肚子裏,漸漸形成的血脈至親,崆峒印不由多了幾分牽掛,不由輕歎口氣道:“罷了,遇見我也是你的造化,告訴你,若是出去之後,你敢不聽我的話,看我怎麽收拾你。”
想到這裏,崆峒印看著自己手中寶印又見蠢石頭口中的石頭,頭疼的硬將自己的神識逼出體外,隻往此間人皇處去了。
司徒星辰正在批閱奏折不想,卻覺困倦起來,再睜眼之時,竟覺自身飛升而上,最終來到了一處雲霧繚繞之處,隻見一位二八少年頭戴紫玉琉璃簪,手握一寶印對著自己迎頭便拜。
“崆峒印拜見人皇陛下。”
這話一出,司徒星辰當即便愣住了,急切的追問道:“你什麽,你喊我人皇,還自稱崆峒印。”
“回人皇陛下,正是如此,吾乃人皇至寶崆峒印,上古時期,幾位人皇便是以吾為信物,飛升去了,如今,卻是卻是要輪到吾去那紅塵走一遭的了,不知人皇可容我否。”
司徒星辰聽了這話,可謂高興極了,崆峒印是什麽,那可是人皇至寶,能得崆峒印,那是什麽概念,一想到這裏,司徒星辰便控製不住的笑道:“當然容的下,朕自認寬厚,再者了,崆峒印降世,乃是對朕的認可,朕哪裏有容不下的道理,尊者這話就太客氣了。”
得了這話,崆峒印不由神色一鬆,隨之言道:“還請人皇見諒,有一塊蠢石頭竟然跟我一起投入了母親腹中,成了我的雙胞胎兄弟,隻那石頭被人化為了一塊玉佩,我也知在凡間玉有不同的含義,若是我二人一人握印一人含玉而出,隻怕影響人皇地位,所以特來告知,還望人皇早想對策。”
“哦”了一聲,司徒星辰躊躇了起來,見狀,崆峒印隻道:“還請陛下放心,我那兄弟隻為去人間享一段人間富貴,並無其他心思,再者了人皇事關重大,若是變動,隻怕凡間便要血流成河了,那樣大的因果與我們可沒有什麽好處。”
聽聞此言,司徒星辰是徹底放下心來,隨之便道:“如此,我便在凡間等著尊者降世了,尊者隻管放心,有我在定護你們兄弟一世富貴逍遙。”
崆峒印聞言,不由笑道:“如此,便多謝人皇了,入了凡間,隻怕我這丹藥寶貝也拿不出來,便現在將這丹藥獻上,還望人皇笑納。”
罷,便將兩個瓷瓶往人皇手裏一塞,將人給推了下去。
急速的墜落感,終將司徒星辰給驚醒了過來,一旁的內侍郭忙上前道:“陛下,可是驚著了。”
睜開了眼睛,司徒星辰還有些迷茫,隻是略微一動,便覺胸口有什麽東西,一摸,隻覺定是剛剛夢中那兩個瓷瓶,便望向郭道:“剛剛可有人進來過。”
郭趕忙言道:“陛下,老奴一直在這裏守著,並無人進來過。”
看著郭那模樣,司徒星辰便知對方並沒有扯謊,摸著胸口,隻言道:“郭,朕累了,要會寢宮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你可記清楚了嗎。”
郭忙應了一聲,便將人都給遣出去了,將郭也給趕了出去,司徒星辰將兩個瓷瓶拿了出來,隻覺光華內斂,實在是凡間沒見過的寶貝,細細一聞,還有一股奇香縈繞,迫不及待的將瓷瓶打開,頓時藥香一起,司徒星辰竟是舒坦極了,便是往日的病痛都去了幾分,當下便深吸口氣,隻喊道:“來人,將陳禦醫給我喊來。”
陳禦醫聽到來人傳話,當即不敢怠慢,隻用跑,來到了司徒星辰的麵前,迎頭便拜道:“陛下有何吩咐。”
將陳禦醫喊到身前,司徒星辰這才言道:“你來看看,這藥丸可有妨礙。”
陳禦醫聽了這話,忙上前,接了過來,卻隻是一聞,便覺胸口一輕,往日那悶痛感都去了幾分,頓時心中大感驚奇,隻是隨之便皺起眉頭來。
見狀,司徒星辰忙急切的追問道:“怎麽如此表情,可是這藥有何不對。”
陳禦醫嚇了一跳,趕忙對著司徒星辰當即拜道:“回陛下的話,非是如此,而是微臣實在看不出來這藥是用什麽做的,來慚愧,我行醫數十載,如今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
不想聽了這話,司徒星辰卻是笑了起來,隻將陳禦醫手中的藥丸拿了過來,仰頭服下,卻是連給陳禦醫反應的機會都沒櫻
隻見瞬間陳禦醫便道:“陛下,怎可如此莽撞,臣還未分辨出這藥的成分呢,萬一有礙陛下聖體,臣萬死難辭其咎。”
不想陳禦醫話音剛落,整個人便被驚得跳了起來,隻見司徒星辰本有些灰白的頭發,竟然瞬間變成了黑色,且臉上的皺紋漸漸散去,竟是恢複成了壯年的容貌,這樣的奇觀,隻讓陳禦醫瞠目結舌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司徒星辰又不傻,見此情景,趕忙問道:“陳禦醫如此驚訝,可是朕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陳禦醫聞言,剛忙低頭應道:“陛下,還請移駕,自己查看一番吧,臣怕出來,陛下並不肯相信。”
司徒星辰聞言,隻道:“不肯相信,這是朕變化挺大的。”
其實沒有人能比司徒星辰更有感悟,這樣回到巔峰的狀態,看著鏡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司徒星辰不由大笑了起來,連道三聲“好”字,便道:“陳禦醫,今發生的事情,朕希望你擔下來,可清楚了嗎。”
陳禦醫聞言,忙跪了下來,當即應道:“陛下放心,臣清楚怎麽做。那臣便下去了。”
點零頭,見陳禦醫走了出去,司徒星辰隻覺得以往的雄心壯誌又起來了,什麽退位不退位的,根本就丟到了犄角旮旯隻想憑自身努力再將領土擴大,畢竟如今崆峒印這樣的人皇印信都投胎來助自己,若是自己再不做些什麽,那就真是蠢了。
就是抱著這種狀態,司徒星辰可謂是連續兩個月將朝臣都給驚到了極點,尤其是那明顯年輕了起碼二十年的臉,更是一個炸彈,原先蹦躂起來的幾個皇子又都縮了回去,就怕自己被司徒星辰惦記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洋洋灑灑間,終於到了崆峒印要出現的時候,隻見一早,王夫饒肚子便痛了起來,賈母見狀,忙讓人扶回了房間,又喊了早已預備下的穩婆送了進去,自己便在屋內等著,不想卻不一會,便見鴛鴦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心中一驚,想著王夫人此時的年紀,手中的茶盞直接落在霖上,隻緊張的問道:“可是出了什麽事情。”
指著窗外,鴛鴦哆哆嗦嗦的言道:“老太太,你快去外麵看看吧,二夫人屋頂上,一股子玄黃之氣凝聚不散,且花園子裏的花都開了。
”什麽”賈母心中一驚,忙站起身,隨著鴛鴦走了出去,卻覺一出屋子,在這寒冬之中,竟是有了暖春之感,這一路走來,越走越心驚,湖中的冰竟然化了,待走到王夫饒房前,就聽有人來報:“生了,生了,二夫人生了一個公子,竟是手裏握了一塊金印,實在是好看極了。”
賈母心中一驚,忙喊道:“快抱來我看。”
賈政聞言,也是好奇極了,忙也湊到了母親身邊,隻見抱出來的孩子,完全沒有初生嬰兒的皺巴巴模樣,反而玉雪可愛,手中的那個金印,竟然變大了些許,這在母子二人麵前發生的事情,無論如何是造不了假的,賈母當即喜得不行,忙將孩子摟在懷中,隻道:“國公爺後繼有人啊。”
賈政亦是喜歡到了極點,金印可不代表的是官位嗎,這孩子以後定然是個有出息的。
就在母子二人高興不已的時候,忽聽裏麵又有人喊道:“二夫人又生了位公子,口中含著玉呢。”
賈母臉上一喜,忙喊道:“抱出來我瞧。”
話落,便見一個嬰兒出現在了麵前,竟是與剛剛那個如出一轍,玉雪可愛,有瞧了那玉一看便不是凡品,當即對這兩個孩子便喜愛到了極點,隻扭頭言道:“二夫人生了雙胎,隻怕是身子不好,可不能耽擱了兩個孩子,孩子我便抱走了,另外叫人來,找幾個奶媽子,我隻要好的,若是送來糊弄我,可別怪我,讓他幾輩子的臉沒了個幹淨。”
眾人慌忙應是,一句敢頂嘴的都沒櫻
話落,賈母便問道:“將這兩個孩子養在我身邊,你看可好。”
賈政忙躬身應道:“母親的哪裏話,孩子們養在母親身邊,自然是最好的,我也相信有母親在,沒有人敢怠慢他們。”
得了準話,賈母心中歡喜不已,忙抱著兩個孩子去了,屋內的王夫人聽了這話,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撅了過去,見狀,忙請了身邊懂醫術的醫女,一針下去,這才悠悠轉醒,眼淚便止不住落了下來,周瑞家的忙道:“哎呦我的夫人啊,現在這剛生下兩個公子,且個個生而不凡,帶著異象出生,這以後都是有大造化的,夫人該高興才是,怎麽反而傷心起來了。”
王夫人正要開口,後覺得不妥,隻將人都給揮退了出去,這才恨得捶床道:“拚了命生下的哥,竟是連一麵都沒見,就被人給抱走了,我真恨啊。”
周瑞家的聞言,見王夫人眼中都帶著冷光,忙快慰道:“夫人,兩個哥是從你肚子裏爬出來的,這是誰也改變不聊事實,如今你可不能氣餒,相反更該打起精神來才是,既然老太太以你身體不好,將孩子抱走,那你更該好起來才是人,如此才能將孩子抱回來,你對不對。”
聽聞此言,王夫缺即言道:“的對,我得好好的才行,那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又有那樣的造化,我不能認輸,這好日子在後頭呢。”
見王夫人終於轉過彎來,周瑞家的終於狠狠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