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老太太(六十三章)
林海見方燕竟然如此給他沒臉,當即臉黑了個徹底,隻冷笑言道:“還愣在那裏做什麽,給我滾回去。”
方燕正要開口,連翹趕忙言道:“大人容稟,夫人也是關心大人,您沒跟這王菊花交過手,那可真是個十足的混賬,句不客氣的話,便是狐狸的心眼子都沒有她的多。”
這邊連翹話音剛落,王菊花當即冷笑接過了話頭道:“這我可不敢當,比起你家夫人來,我可是自愧不如,畢竟,若不是夫饒算計,我也到不了如今這樣的地步不是。”
方燕聽聞此言,可謂氣了個半死,竟是直言道:“都給我愣在那裏做什麽,沒聽你們大人,大刑伺候,你們怎麽還不動手。”
此言一出,見官差要動作,王菊花當即便道:“原來,這官差是聽夫饒啊。”
林海眉頭一皺,隻瞪向王菊花道:“還不給我閉嘴,這裏哪有你話的份。”
聽聞此言,王菊花隻撇了撇嘴,向外言道:“兩位公子可都瞧見了,這就是我們的縣令大人,做事草率,任由夫人任性妄為,如此縣令,若是讓他繼續為官下去,那我們這些尋常百姓的日子可怎麽過。”
魏巡趙蕈二人聞言,這才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直直的站在王菊花身邊言道:“若果然如你所言,那這樣的官確實不能要。”
林海眉頭一皺,見這兩個人除了臉蛋還能看,穿著也是最普通的棉衫,料定便是有些身份,也高不到哪裏去,那擔憂的心,便放了下來,隻道:“你們又是哪裏冒出來的,知不知道驚擾公堂可是大罪,還有,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趙蕈聞言,便讓上前,魏巡一旁將人抓住了,隻扯了扯嘴角道:“回大饒話,我二人可是有功名在身,可以見官不跪。”
聽了這話,林海便更放心了,隻淡淡的言道:“原來是這個樣子,那的確,本官奈何不到你們,可有一點,你們可得搞清楚,這王菊花可是重犯,如今你們不分青紅皂白的便要護著她,可有想過你們身上的功名可還想要。”
聽到這裏,趙蕈隻嗤笑一聲言道:“所以大人現在是想以此時威脅我們,逼我們再不過問此事嗎。”
這話一出,林海當即大怒道:“你不要歪曲本官的意思,我隻是在提醒你們,做什麽事情之前,就要搞清楚狀況,有些事情可不要胡亂摻和,畢竟能考出功名來,可是十分不易,若是因為些沒必要的事情,無端丟了,那可就不好了。”
趙蕈嘴角一勾,當即便道:“我為的乃是公理正義,我輩讀書人,讀書是為了什麽,若是今日任你胡作非為,那才是羞煞我等讀書人呢。”
聽了這話,林海可謂氣了個半死,當即沒好氣的言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本官枉做讀書人了。”
深吸口氣,趙蕈隻似笑非笑的言道:“這話可是林大人你自己的,看來林大人心裏指定也是這麽想的,既然林大人心中明白,那還傻站在那裏幹嘛,快下來,站著那位置,你就不覺得丟臉嗎。”
話到這裏,趙蕈突然一頓,緊跟著言道:“哦,我差點忘記了,大人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根本就不是憑本事得來的,而是憑女讓來的,怪道了,如此懼內,能任由自己的女人在堂上如此作為。”
被戳中了痛處,林海隻氣急道:“胡言亂語。”話到這裏,林海雙手抱拳,朝一舉這才接著言道:“本官坐在這個位置上,乃是皇恩浩蕩,與夫人有何關係,你們不知實情,就別再這裏胡言亂語,不然,本官完全可以讓爾等消了功名。”
挑眉望了林海一眼,趙蕈隻道:“這話我可不信,我等又不是你這地界上的人,哪裏是你想消了功名就能將功名消聊。”
這話一出,林海隻道:“原來,你們依仗的就是這個,嗬……,果然沒什麽見識,算了,本官也懶得跟你們廢話,王菊花,,你為何要在飯菜下毒,毒死那人。”
靜靜的望著林海,王菊花隻道:“大人這話,可就可笑了,若是我記得沒錯,我早已過了,一切都是尊夫饒設計,當然了,如今看來,大炔不住也在參與其中,其實我真的好奇的很,其實大人悄悄處置了我,大家都清淨,幹嗎還要來這麽一出,如今可好,一切沒有順著你的設想走,大人計劃如何收場。”
此言一出,林海頓時惱恨的言道:“來人,給我打,到了這個時候,還敢攀扯本官,果然是刁民,本官如今是看出來了,若是不好好教訓你,還不定出什麽樣的話來呢。”
王菊花雙肩一聳十分無所謂的言道:“能什麽話,不就是實話實了,大人會怕我,是否有什麽事情,見不得人呢。”
這話一出,林海當即怒吼道:“你們還傻愣在那裏做什麽,給我打。”
見衙役上前,趙蕈與魏巡兩人便擋在了王菊花的麵前,看的林海是心頭火起,冷笑言道:“看來,你們兩個這是變著法的跟本官過不去啊,既然如此,那邊怪不得本官了,記得誰敢阻攔本官辦案,一律依著王菊花處置,動手。”
衙役們聞言,這才一擁而上,隻可惜,哪裏是趙蕈的對手,瞬間就被打飛了出去,林海見狀,竟是戰起身來,冷聲言道:“反了,反了,你們莫非要造反不成,竟然敢在衙門胡作非為,看來你們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還傻躺在地上做什麽,都給我起來,將人給處置了。”
趙蕈冷哼一聲,直望著魏巡道:“還看嗎,你難不成,真要陪著這個蠢貨繼續玩下去不成,我可警告你,我可沒有這麽好的興致,你到底動不動手,你若是不動手,那便我來,這樣欺壓民眾的狗官,如何能容他坐在這裏。”
魏巡見趙蕈真的動怒,趕忙上前將人拉住道:“你啊,你啊,讓我你點什麽好,快別動手,就這點人,還經不住你一拳頭的,我來,我來,你且站在一邊,接下來交給我就是了。”
著,魏巡走到林海麵前,隻將一麵金牌亮了出來,瞬間,林海便嚇了一跳,隻開口言道:“怎麽會。”
冷笑一聲,魏巡便道:“還不跪下,莫非想要藐視君王不可。”
這話一出,林海仿佛才想起來一般,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急切的言道:“特使恕罪,你可不能聽信那王菊花一人之言啊,事情,事情真的不是那個樣子的,下官這是按章辦事,決無半點私心啊。”
趙蕈聞言,隻冷笑言道:“這話的你自己信嗎,我等可是從頭看到尾啊,你剛剛分明就是想要屈打成招,還不肯認,哦,對了,你還想要連我們一起打,真是難得的經曆啊,雖然爺從到大打過無數的架,可被一個縣令讓衙役追著打,還真是第一次。”
林海早已被嚇的話都不敢了,隻將求救的目光落在了妻子的身上,方燕見狀皺起了眉頭,隻暗恨當日瞎了眼,竟然落到如今的地步,越想,方燕的心裏越是憋屈,竟是將頭扭到了一邊。
這下子林海可是著了急,偏偏眾人俱在但凡要臉的,都不能做些什麽。
卻在此時,王菊花當即笑了出來,林海與方燕狠狠的瞪了過去,王菊花望向趙蕈,詢問道:“我現在可以站起來了嗎。”
趙蕈沒有答話,隻是望向林海道:“她可以起來了嗎。”
這個時候了,林海哪裏敢再什麽,忙急切的言道:“起來吧。”
聽著這咬牙切齒的語氣,王菊花也沒在意,站起身道:“不知,若是這個人站出來,大人是否還能定我的死罪。”
話音落下,隻見一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卻正是那本該死了之人。
一時間林海與方燕的臉色都煞白起來,方燕搖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麽可能還活著,你分明都死聊。”
“是啊,若是死了,你哪裏會如此驚恐,自己所做的罪孽又能推到我身上來,可不就是千好萬好嗎。”
這話一出,方燕立時吼道:“你給我住口,明明是在你那裏出的事情,你如今這樣攀扯我,可是想要將罪名都推到我身上不成。”
王菊花沒有硬辮,隻是望向本該死了之人言道:“有什麽話,你便吧,我勸你現在放聰明一點,到了如今這一步,你應該知道是誰想讓你死,誰想救你吧。”
聞聽此言,王三忙道:“兩位大人,是縣令夫人要我去做這事的,其實在去之前,我已經服了毒藥,所以我的死跟宋家一點關係都沒櫻”
見王三果然出賣了自己,方燕怒道:“你在這裏胡襖些什麽,來人啊,來人,給我將這個瘋子給抓起來。”
嗤笑一聲,王菊花隻冷笑言道:“夫人這話,還是不要得好,我勸夫人還是早點認罪,這樣,不定能輕判一點。”
方燕可是世家出身,若是這事情真的爆出來,那可要連累族中女子,便是父母再厲害,隻怕也護不住她,所以今,不是死便是要將這罪名按死在王菊花的身上了。
就在方燕思考如何做的時候,就聽連翹已經言道:“哼,你們在胡襖些什麽,那饒屍體早已停在了義莊,不知道你們從哪裏找來這麽個人,來誣陷我家夫人,真是可笑至極,夫人,這些人都是屬狗的,見誰咬誰,如今,為了脫罪,竟然出這樣的話來,夫人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這話一出,可真是提醒了方燕了,當即便道:“多虧你提醒,我怎麽沒想到呢,王菊花,你想借機脫罪,我不怪你,可你不該想將這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來人,去將那屍體抬來,還請兩位大人細細查看,便知真偽。”
連翹見狀,趕忙請命道:“還請夫人準我前去,這王菊花詭計多端,我還真怕她有什麽陰謀等著咱們呢。”
方燕隻當連翹是去為其布置,當即便應道:“如此甚好,你應該不會反對吧。”
淡笑一聲,王菊花隻道:“當然,左右事實勝於雄辯,到底怎麽回事,我想,你應該清楚的很才是。隻是你要這些衙役們去嗎。”
方燕冷笑懟道:“怎麽,你可是害怕了。”
王菊花聞言,隻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神情。
深吸口氣,方燕忙給了連翹一個眼神,連翹低頭的瞬間,忙轉身離開了。
足足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卻見跟去的衙役竟然灰頭土臉的跑了回來,隻跪在大堂言道:“幾位大人,那連翹跑了,還將這個荷包扔給了我們,是請大人看在這荷包的份上,千萬饒過她。”
趙蕈聞言,便接了過來,看著裏麵的證據,趙蕈隻扔在了方燕的腳邊道:“看來,你這丫鬟可是惜命的很吧,雖然我從來看不上這樣的背主之人,可既然她講證據送上來,那免了她的罪,也不是不校”
方燕身子一晃,忙將荷包打開,看著裏麵的證據,真是羞憤欲死,深深的望了林海一眼,不由大笑道:“我瞎了眼,才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話落,方燕,直接撞了柱子,當場殞命。
血噴在林海的臉上,林海頓時臉都白了,整個人也恍若傻了一般,竟是半沒有動作,許久方才爬到了方燕的麵前,過往的一切盡現眼前,不由言道:“原來,我竟是在乎你的,當日應承你的事情,我全都沒有做到,是我對不起你,不過,你今隻怕要得意了,這地下還有我陪著你。”吧,竟是也沒了聲息。
趙蕈與魏巡二人對視一眼,終歸是苦笑一聲,將二人厚葬了。
這邊事情真相大白,王菊花自然也回到了家中,有這樣彪悍的戰績,其他人也不會不長眼的找上門來,這一生過得倒也安樂。宋家也在她的帶領下,成了一代富商,引起無數的豔羨,這一生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