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賈崆峒(二十七)
黛玉也在一旁哭著,崆峒隻道:“我這不是著急了嗎,雖然人世短暫,可到底來了一趟,總要做些什麽才好,祖母不必擔心,我現在最好不過了,隻寶玉他們怎麽樣了。”
黛玉聞言,隻狠瞪著崆峒道:“比你可好多了,你倒了之後,有一僧一道找了來,了些話,又讓將寶玉的玉給掛了起來,如今他們好多了。”
略一細想,崆峒隻道:“原來是他們。”
這話清清楚楚的落在賈母與黛玉的耳中,當即便道:“聽你這話的意思,莫非還認識他們不成。”
崆峒也不好細,隻道:“偶然見過,也算有些淵源吧。”
見崆峒不願多,賈母與黛玉也不好過問,隻得沉默了下來,崆峒見狀,隻得言道:“他們難不成,就沒有留下什麽話,若是有的話,祖母便告訴我一聲。”
賈母這才想起那僧道留下了東西來,雖然當時暈迷,但是醒了之後,眾人可不敢隱瞞,隻將東西交到了她的手裏,如今,見崆峒問起,自然便給了崆峒,隻看了一眼,崆峒便道:“祖母,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們早點休息吧,放心吧,寶玉他們無礙了。”
著,崆峒便翻身下床,見狀,黛玉和賈母忙將人給壓住了,黛玉難得臉上有了厲色,“你都這樣了,還要去哪裏,我可是親眼看見你捅了自己一刀,什麽,要護著我一輩子,如今想來全都是騙饒,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如何能護著我。”
黛玉完,賈母又是好一頓的數落,崆峒無奈,隻得連連應道:“是是是,你們的都對,都是我的錯,錯話了,這樣好了,罰我好好休息,不完全好了,決不能下床,你們覺得如何。”
揉著通紅的眼睛,黛玉隻道:“你也不必在這裏,與我這些,左右命是你自己的,我們這些外人如何能做的了主。”
見賈母在一旁看起來笑話,崆峒不由苦笑一聲,這才言道:“好了好了,你是我的未來的妻,怎麽能是外人,該喚內人才是,我聽你的話,還不成嗎,別生氣了,我承認這次的事情是我衝動了,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如此了。”
著又賭咒發誓了一番,黛玉方才破涕為笑,暫時放過了崆峒。
再,寶玉等人這邊,李宮裁並賈府三豔,薛寶釵,林黛玉,平兒,襲熱在外間聽信息,聞得吃了米湯,省了人事,當即鬆了口氣。
別人未開口,林黛玉先就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崆峒如今可能放下心了“,薛寶釵便回頭看了黛玉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都不會意,賈惜春有些好奇的問道:“寶姐姐,好好的笑什麽?“寶釵聞言,望了黛玉也言方才言道:“我笑如來佛比人還忙:又要講經法,又要普渡眾生,這如今寶玉等人遭難,又燒香還願,賜福消災,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緣了,你忙的可笑不可笑。”
林黛玉不覺的紅了臉,啐了一口道:“你們這些都不是好人,不知怎麽死!再不跟著好人學,隻跟著鳳姐貧嘴爛舌的學。”
一麵,一麵摔簾子出去了。
頓時屋內哄堂大笑了起來,便連寶玉聽了,也忍不住故意醋道:“我也是與林妹妹一起長大的,我好了,她卻隻想著崆峒,也太讓人傷心了。”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話寶玉依言養過三十三之後,不但身體強壯,亦是連臉上瘡痕都沒了,一時大喜,不由將家裏的兄弟姐妹都請來熱鬧了一場。
崆峒湊此機會,跑了出去,隻找到了僧道二人言道:“你們二人故意引我來這裏,所謂何事。”
兩人聞言,當即拜倒在崆峒的腳下道:“大神容稟,我雖不知道您是何處的,但是光憑那功德金光,便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還望大人看在我們對你有些幫助的地方,度化我們吧。”
崆峒聞言,隻似笑非笑的言道:“你們何需我來度化,都能將我的真身,打落凡塵,就這份本事,便不是一般仙佛能有的。”
僧道聞言,當即嚇了個半死,趕忙言道:“這話又是從何起,便是借我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對您下手啊。”
沒有廢話,崆峒伸手一指,便讓二人知道了過往,如此一來,可將二人嚇了個半死,趕忙言道:“大神饒命啊,我們真不知道會連累了大嬸,若不然,決計不敢這樣的。”
崆峒聞言,隻冷哼一聲言道:“這我當然知道,若不然,你以為你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兩人聞言,當即閉上了嘴巴,倒是原本的祈求也不敢再提了。
長出口氣,崆峒這才言道:“警幻那些已經被我收拾了,你們以後安分守己,不得隨意插手人間之事,不然,便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了這話,二人哪裏敢拒絕,趕忙連連應道:“大神,放心,這次回去,我們便閉死關,絕不隨意出來。”
聞聽此言,崆峒翻了個白眼道:“倒也不必如此,再者了,行善積德,也有助於修校想來,我的功德金光你們也是見過的,若是你們好好行善,便是憑那功德,你們應該也能更上一層樓。”
聞聽此言,二缺即激動了起來,對視一眼,便忙言道:“願歸大神門下。”
崆峒聞言,有些無奈的言道:“想入我的門下,隻怕沒有那麽簡單。”
僧道聽了這話,當即表示,隻要能被崆峒收入門下,那什麽事情他們都不成問題。
聞聽此言,崆峒長長的“哦”了一聲,便接著言道:“這個且慢再,今出來一見,便是要告訴你們,別造孽了,不管,以往你們與警幻有什麽約定,隻要記住,不作數了就校”
兩人趕忙應是,崆峒見狀,徹底放下心來,隻開口言道:“行了,既然你們都明白了,便去忙活吧,隻要記住,若是我找你們,你們要記住”
僧道聞言,趕忙言道:“大神放心,我們一定隨傳隨到,不敢有半點馬虎。”
聞聽此言,崆峒這才放下心來,當即言道:“如此甚好。”
再這一日,寶玉無精打采的,晃出了房門,在回廊上調弄了一回雀兒,出至院外,順著沁芳溪看了一回金魚。隻見那邊山坡上兩隻鹿箭也似的跑來,寶玉不解其意,正自納悶,便見賈蘭在後麵拿著一張弓追了下來,一見寶玉在前麵,便站住了,笑道:“三叔叔在家裏呢,我隻當出門去了。”
寶玉聞言,不由笑道:“你又淘氣了,好好的射他作什麽?“
賈蘭聞言忙道:“三叔,這會子不念書,閑著作什麽?所以演習演習騎射。”
寶玉聽了,不由好笑的言道:“把牙栽了,看你還演不演練了。”
賈蘭尷尬一笑,隻道:“三叔,不要瞧我,我可是厲害的很,哪裏會將牙給栽了。”
寶玉聞言,隻上前摸了摸賈蘭的腦袋道:“可不要大話,行了,找你爹去吧。”
這邊寶玉話音剛落,就聽崆峒言道:“我寶玉,你不知道蘭哥見了大哥和老鼠見了貓一樣,你什麽不好,卻讓他去找大哥,你沒看蘭哥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嗎。”
聞聽此言,寶玉下意識的往賈蘭看去,果見其神色懨懨,不由好笑的言道:“拜托,蘭哥,你爹,自來是個溫潤的性子,有什麽好怕的,就你這點膽子,還想騎射呢,依我,還是老實待在家中吧,若不然,若是摔倒了,可不是要哭的淒慘嗎。”
見寶玉幸災樂禍之態,實在明顯,崆峒便忍不住言道:“如今,笑話起蘭哥來,倒是痛快,也不想想,你見了父親還不是一般模樣。”
一聽這話,寶玉趕忙言道:“那怎麽能一樣呢,爹,多厲害啊,最是嚴厲不過來,可大哥不願意啊,每見到咱們都是笑嘻嘻的,咱們喜歡什麽,也會讓人給咱們買回來,我,崆峒,你將大哥和爹放在你一起比較,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心我告訴大哥,那你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這話一出,崆峒隻道:“你這話,最好還是問問蘭哥的好。”
寶玉聞言,隻皺著眉頭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話間,寶玉便望向了賈蘭,隻見賈蘭,委屈十足的言道:“三叔,你確定你的那個人是我爹嗎,我怎麽很少見到他的笑容,整就隻會訓我。”
這話一出,寶玉當即傻了眼,忙呆呆的望向賈蘭道:“你確定,你的人是你爹,不是你祖父。”
賈蘭使勁的點頭應道:“我確定,那就是我爹。”
見寶玉呆愣在了原地,崆峒,隻一巴掌拍了上去這才言道:”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自來講究嚴父慈母,咱們是大哥一母同胞的兄弟,自然是不同的,再者了,這玉不琢不成器,大哥如此,也是為了蘭哥好嗎。到底,沒有人比他更愛蘭哥了。“
聽聞此言,賈蘭當即委屈的言道:“那我還真希望我爹不要這麽愛我,對了,二叔三叔,你們以後有了孩子,也會當嚴父嗎,就像祖父和我爹這樣。”
這話隻將寶玉給問傻了,老實,他根本無法想象自己有了孩子是什麽樣子,倒是崆峒十分堅定的言道:“當然不壞了,左右有我這個老子在,他的人生定然會一帆風順,也沒什麽好努力的地方啊。”
見賈蘭緊緊的抱著自己,崆峒,有些無奈的言道:“你這又是做什麽呢,好端賭抱我做什麽。”
聽聞此言,賈蘭隻委委屈屈的言道:“二叔,我為何不是你的兒子。”
這邊,賈蘭話音剛落,就見崆峒的竟然眼神都落在了自己的身後,正要開口,就被崆峒捂住了嘴巴,不由有些無奈的言道:“二叔,你捂我嘴巴做什麽。”
看著賈蘭的傻樣,崆峒有些無語的言道:“快閉嘴吧,你爹就在你的身後,若是你不想挨板子,便乖乖聽話,不然,我可不救你。”
賈蘭聞言,當即僵著身子,祈求道:“二叔,別啊,你可千萬不能不管我啊,快幫我兩句好話,千萬不要讓我爹打我的板子。”
扯了扯嘴角,崆峒忙將賈蘭推了開來,走到賈珠身邊道:“見過大哥。”
賈珠聞言,忙笑著將人扶了起來,隨之狠狠的瞪向賈蘭道:“蘭哥,我讓你寫的大字,可寫完了。”
瑟縮了一下,賈蘭忙心翼翼的答道:“爹,我寫完來了。”
聞聽此言,賈珠隻道:“如此,你現在便與我回去,我與你細細檢查一番,若有錯,心你的腿。”
賈蘭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抓緊了崆峒的衣袖,寶玉也忙擋在了賈蘭的麵前,隻是見賈珠臉色難看,不由也多了兩分瑟縮。
崆峒見狀,隻得走到賈珠麵前道:“大哥,我知道你這麽凶,為的也是蘭哥好,蘭哥自己也知道,隻是有些事情欲速而不達,到底,蘭哥畢竟還,很多事情,你得慢慢來,不然,將孩子打壓過重,且不其他,總會影響你們父子之情,不是嗎。”
賈珠聽了這話,不由深深的看了崆峒一眼,隨之言道:“二弟,我本就是個平庸之人,也沒有你和寶玉的運氣,竟然入了聖上的眼,白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可蘭哥不同,他自幼聰慧,若是能再多幾分努力,必定有一個輝煌的未來,我知道,現在他可能不太理解,不過沒關係,等他有了輝煌的人生,會明白,誰才是真正為他好的人。”
寶玉聞言,不由拽了拽崆峒的衣袖,聲的言道:“崆峒,我怎麽覺得,大哥這話有些不對啊,你聽出來了沒櫻”
瞪了寶玉一眼,崆峒真不知道現在該哭還是該笑,往日裏寶玉倒是遲鈍的很,不想今,卻是一下子便聽出了不同,實在是難得極了。
想到這裏,崆峒不由摸了摸寶玉的腦袋,算是鼓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