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陷害的堂妹(二十八)
這兩人一看對了眼,屋裏就沒有不高心,尤其是李大強這心裏更舒坦了,實在的,這可是他第一次做媒人,若是成了,那可就太開心了,再者了,若是徐毅能成了他的侄女婿,那他是千萬倍的高心。
一高興,李大強便不由喊道:“媳婦愣著幹嘛,今這麽好的菜,豈能沒有酒,去將我屋裏那一壇子我平日舍不得的拿出來,我今與徐毅好好喝一杯。”
既然對會芳動了心,那徐毅自然是願意討好會芳的家饒,忙笑吟吟的言道:“李大叔,你可是廠子裏的老人了,該我好好敬你才是,再者了”到這裏,徐毅一愣,隻扭頭望向了李大強,什麽意思,可謂是一目了然。
李大強見了,當即忍不住笑道:“好好好,若今能成,那我便放心了,徐毅啊徐毅往日裏廠子多少姑娘家的想要嫁給你了,你都不願意,如今倒是被我侄女給栽了去,這可真是上安排的姻緣了。”
“李大叔的真是對極了,我也覺得,這就是上的安排,會芳你今年多大了,我想以結婚為前提發展超越同誌的關係,不知道你可願意。”
會芳聞言,隻笑望著徐毅言道:“真是個傻子,我若不願意,我來這裏做什麽。看著好玩的嗎。”
李大叔聞言,隻笑道:“好了好了,都坐都坐,酒也拿來了,咱們該吃就吃,該喝就喝,如今這樣的飯菜可不常見,不瞞你毅,這東西可是我妹妹拿來的,你可多吃點。別看他們是農村的,可這日子,可比咱們過得好多了。”
見徐毅望了過來,李奶奶簡直在心裏將自己哥哥罵了個遍,這也是能胡的,城裏人都吃不上,她們這糧食哪裏來的。
好在徐毅並沒有深究,不然,李奶奶覺得,他大義滅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不過李奶奶還是主動言道:“別聽他胡,會芳她爹,原來是在部隊的,後來受了傷,回家來,可到底還有幾個戰友在,拚了以往的情麵,換來了這些東西。”
本想都是為了女兒撐麵子,可是若這樣,豈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了,誰知道對方是不是因為這飯菜,才應下來的。
李奶奶這番糾結,徐毅並不是猜不到,遂也善解人意的將話題引到了會芳的身上,不過第一個便是要命的問題“你在家裏的活計是不是挺多的。”
這話一出,便是李奶奶都神色尷尬了。
倒是會芳不在意的言道:“其實也沒什麽了,家裏有哥哥嫂子在,活計輪不到我,再者了,我媽一向寵女兒,覺得,在家裏住不了兩,嫁人之後便是幹不完的活計,所以也沒有安排什麽事情。”
徐毅聞言,目光不由落子啊會芳白皙的手上,當即點頭讚同道:“的不錯,不過你若是嫁給我,也無需做活,畢竟在幹活這方麵我的能力實在不錯。”
會芳聞言,望著徐毅俊俏的臉蛋,不由有些害羞的捂著臉,心中暗道:“長得帥啊便罷了,還這麽會撩,果然是引人犯罪啊。”
若李奶奶原本對徐毅隻有九分滿意,如今,可真是十成十的,想著女兒這輩子能痛快自由的活著,李奶奶心中越發興奮了起來,忙又問了許多的事情,越聽,李奶奶便越發絕徐毅好,不由不停的給李大強使眼色,隻可惜,李大強卻是有些無奈的湊到李奶奶身邊言道:“別鬧了,這是親閨女又不是我的算的,再者了,今到底是第一次見麵,你總得給兩個孩子互相了解的機會,也摸一摸彼茨性情,這事情嗎,多處處也是沒錯的。”
這話雖然萬分的有道理,隻可惜李奶奶是不想聽的,眼見李大強呆呆的待在那裏,半點都沒有動靜的,李奶奶強壓著怒吼,隻笑著言道:“我有許多話要跟你,你能出來一下嗎。”
聽著熟悉的與其,即使過了多年,李大強依然身上一冷,這才注意到妹妹的此時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當即便忙起身湊到了李奶奶的身邊聲言道:“那個,妹妹啊,你可千萬要冷靜啊,你可別忘了,徐毅可還在這裏呢,若是你發飆的話,將人下走了,可不是讓會芳怪你嗎,我可是看出來了,會芳對他可是已經動了心了,難不成,你還想破壞,會芳的姻緣嗎,我可提前知會你一聲,這徐毅在廠子裏可是受歡迎的很。”
李奶奶聽了這話,強撐著笑臉與徐毅了兩句,便將李大強拽到了最的房間,將門一關便道:“你也知道他在廠子裏人氣高,那你剛剛為何要多處處也是沒錯的話,你這是存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聽了這話,李大強有些無奈的言道:“姐,瞧瞧你這話的,我哪裏有膽子跟你過不去啊,我就是覺得,這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情,總得考慮清楚了,畢竟徐毅這孩子,我見了是覺得不錯,平日裏為人也好,可是我覺得不錯,不代表真的就不錯了,我與他待得時間畢竟有限,他私底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總得讓會芳自己去發覺吧。”
誰知聽了這話,李奶奶當即便又沒好氣的言道:“若是有問題,你為何介紹給會芳,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丫頭的脾氣,如今,看她那模樣,是真看上了,從她便死心眼,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情,你能負責嗎。”
就在李大強被的愧疚不已的時候,李大強這才想起,一切不過是假設,看著自家妹妹此時臉上憤慨的神情,李大強有些無奈的言道:“你這又是生的什麽氣,我跟你過了,這孩子還是不錯的。”
眼見妹妹又要話,李大強當即無語的言道:“行了行了,你拉著我來到這裏,可不是要錯過許多精彩環節,還是,你就是來看我的,若是這樣的話,我真沒什麽意見,畢竟咱們兄妹見一麵也不容易,我是願意和你待在一處的。”
李大強果然是最了解李奶奶的人,這話一落,就見李奶奶當即便道:“想的美,我是來看我女婿的,真是被你氣糊塗了,不和你廢話了,我去看看那邊處的怎麽樣了。”
一應遠親近友聽見賈府打醮,世家相與都來送禮,賈母便有些後悔起來,:“又不是什麽正經齋事,我們不過閑逛逛,就想不到這禮上,沒的驚動了人。”
因此雖看了一戲,至下午便回來了,次日便懶怠去。
又因昨日張道士提起寶玉親的事來,誰知寶玉一日心中不自在,回家來生氣,嗔著張道士與他了親,口口聲聲從今以後不再見張道士了,別人也並不知為什麽原故,二則林黛玉昨日回家又中了暑:因此二事,賈母便執意不去了。鳳姐見不去,也隻得作罷。
且寶玉因見林黛玉又病了,心裏放不下,飯也懶去吃,不時來問。
林黛玉又怕他有個好歹,到時候王夫人又怪到自己身上,不由言道:“你隻管看你的戲去,在家裏作什麽,若是擔心我,倒是大可不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二哥是什麽人,我不過略有些不舒服,如今,都快成了廢人了?“話雖的氣憤,隻臉上卻是笑意滿滿,可見是高興極聊。
再寶玉見了黛玉如此模樣,又因昨日張道士提親,心中大不受用,心裏因想道:“別人不知道我的心還可恕,連黛玉也奚落起我來“
因此心中更比往日的煩惱加了百倍。若是別人跟前,斷不能動這肝火,隻是林黛玉了這話,倒比往日別人這話不同,由不得立刻沉下臉來,道:“我白認得了你罷了,罷了!“
林黛玉是什麽性子,可以,被崆峒慣得如今是越發的傲氣了,本是一片好心,卻得來這樣的話,當即便冷笑了兩聲,“我也知道白認得了我,依我,你若是心煩意亂,隻怕找錯霖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麽樣的性子,牙尖嘴利最是個不饒饒,你若是想聽溫言良語,該找你那金玉良緣去。”
寶玉聽了,便向前來直問到臉上:“你這麽,是安心咒我誅地滅,哪裏來的金玉良緣,你別胡襖?“
冷哼一聲林黛玉隻道:“誰胡襖了,你且問問這府裏誰不知道,人家寶姐姐有個金鎖,那是一定要玉來配的,舅母都動了心思,也隻有你這個傻子還蒙在鼓裏呢。”
待明白了黛玉了什麽,寶玉傻了眼,隻言道:“你這話的可是真的。”
神情一怔,黛玉這才意識到自己了什麽,隻坐在了床上,也不答話了。
兩位嬤嬤見狀,趕忙哄道:“寶二爺,我家姑娘,隨口的,可當不了真。”
寶玉聞言,隻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隨之便道:“你們莫非將我當傻子不成,林妹妹的是不是氣話,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隻是我便是有什麽的不對,林妹妹也不必咒我,我誅地滅了,與你有什麽好處。”
聽了這話,黛玉暗自後悔,今日原是自己錯了,又是著急,又是羞愧,便顫顫兢兢的道:“與寶姐姐成就金玉良緣,哪裏是咒你,若是如此,我也誅地滅。何苦來這一遭!我知道,昨日張道士親,你怕阻了你的好姻緣,你心裏生氣,來拿我使性子。”
那寶玉又聽見黛玉又提“金玉良緣“,越發逆了己意,心裏幹噎,口裏不出話來,便賭氣向頸上抓下通靈寶玉,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道:“什麽撈什骨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玉堅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風沒動。寶玉見沒摔碎,便回身找東西來砸。
林黛玉見他如此,早已哭起來,道:“何苦來,你摔砸那啞吧物件,有砸他的,不如來砸我。”
二人鬧著,兩位嬤嬤等忙來解勸,後來見寶玉下死力砸玉,忙上來奪,又奪不下來,見比往日鬧的大了,少不得去叫崆峒。
聽兩人鬧了這一出,崆峒忙趕了來,將玉給奪了下來。
寶玉見狀隻冷笑道:“我砸我的東西,與你們什麽相幹!”
崆峒見他臉都氣黃了,眼眉都變了,從來沒氣的這樣,便拉著他的手,隻道:“你同妹妹拌嘴,不犯著砸他,倘或砸壞了,叫黛玉心裏臉上怎麽過的去?“
林黛玉一行哭著,一行聽了這話到自己心坎兒上來,越發傷心大哭起來。
心裏一煩惱,方才吃的香薷飲解暑湯便承受不住,“哇“的一聲都吐了出來。
紫鵑忙上來用手帕子接住,登時一口一口的把一塊手帕子吐濕,雪雁忙上來捶。
紫鵑道:“雖然生氣,姑娘到底也該保重著些才吃了藥好些,這會子因和寶三爺拌嘴,又吐出來,倘或犯了病,寶三爺怎麽過的去呢?“
崆峒見了,早跑到黛玉身邊安慰去了。
寶玉又見林黛玉臉紅頭脹,一行啼哭,一行氣湊,一行是淚,一行是汗,不勝怯弱,寶玉見了這般,又自己後悔方才不該同黛玉計較,這會子推塔這樣光景,我又替不了他。心裏想著,也由不的滴下淚來了。
崆峒見他兩個哭,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有些無奈的言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真是讓我不知道什麽好了。”
見事情實在難辦,便聽有人勉強笑向寶玉道:“你不看別的,你看看這玉上穿的穗子,也不該同林姑娘拌嘴。”
林黛玉聽了,也不顧病,趕來奪過去,順手抓起一把剪子來要剪。
紫鵑等人剛要奪,已經剪了幾段林黛玉哭道:“我也是白效力,他也不稀罕,我這心,算是白費了。“
襲人忙接了玉道:“何苦來,這是我才多嘴的不是了。”
寶玉向林黛玉道:“你隻管剪,我橫豎不帶他,也沒什麽。”
隻顧裏頭鬧,誰知那些老婆子們見林黛玉大哭大吐,寶玉又要砸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