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陷害的堂妹(二十七)
賈政便是再傻,也知道,趙姨娘這話的不妥,剛要開口,就聽“啪”的一聲,賈母已然一巴掌甩在了趙姨娘的臉上,看著對方嚶嚶哭泣的模樣,賈母是恨得不行,隻怒吼道:“好啊,如今,什麽牛鬼蛇神都敢在我麵前作妖了,平日裏想著自己年紀大了,但凡有些事情,我看不過眼的,便也放過去了,如今想來,卻是錯了,竟養的人心越發的大了,你怎麽就知道他回不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便是真有個什麽,自有他的嫡親的兄弟在呢,且沒你生的那隻野貓什麽事情。”
話到這裏,賈母隻望向王夫壤:“你是個死人啊,她敢這麽咒崆峒,你竟然就這麽看著不成。”
王夫人此時之後氣的帕子都要扯爛了,偏偏賈政麵前不好發作,還得給賈母請罪,心中不忿極了。
不提賈府這邊,因為崆峒的暈迷,弄得如何人仰馬翻,隻這邊,警幻早已被打的去了七成修為,眼看崆峒就要逼近,警幻趕忙言道:“且慢,且慢,我認輸了,我認輸了還不成嗎,別動手了,再打下去,隻怕我非得重修不可。”
冷哼一聲,崆峒隻道:“如你這般心術不正的野神,重修也挺不錯的。”
就怕崆峒真的下死手,警幻忙道:“大神容稟啊,這大道三千,有正有邪,不過個人手段不同罷了,如何就到了要我重修的地步了,若是大神你覺得哪裏不滿意,隻管開口,的一定改,一定改。”
盯著警幻,見其是真的服軟了,崆峒這才言道:“也好,那榮國府的命數。”
深吸口氣,警幻隻咬牙切齒的言道:“我改,我這就改。”
聞聽此言,崆峒這才收了手,隨之接著便道:“那什麽玉帶林中掛。”
警幻死命的搖著頭,趕忙言道:“沒有的事情,沒有的事情,有大神在身邊,她定然能平安喜樂的過這一生。”
聽了這話,崆峒這才冷哼一聲言道:“如此,我便饒你一條命,隻你記住,不要妄想操控凡人命數,不然,我便讓你轉世重修,哦,也不對,也許,你連重修的機會都沒櫻”
咽了口唾沫,警幻低著頭,半句話都不敢。
秉持著既然來了,便絕不走空的原則,崆峒將能用的東西一收刮,便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裏麵,當然他並沒有將警幻那裏得來的東西隱藏起來,自然便顯露在了眾饒麵前,看著屋內一下子多了這麽多帶有寶光的物件,張真人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了,隻恨不得扒在上麵才好。
便是賈母,自認為見多識廣,此時也是咋舌不已,不過此時她可顧不得這些寶貝,見崆峒的手動了,便忙拽著崆峒的手道:“崆峒啊,你要是醒過來,就睜開眼睛,讓祖母看看啊,你不知道祖母擔心成什麽樣子了,你若是再不醒,便是要祖母的命啊。”
崆峒聞言,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見到賈母下意識的露出抹笑容道:“祖母,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眼睛紅紅的,誰惹你生氣了。”
聽了這話,賈母更是淚如雨下,隻將人摟在懷中道:“沒事,沒事,沒有人惹祖母生氣,隻要你回來,你回來就好了。”
王夫人這邊,也是抹著眼淚道;“我的兒啊,以後可不能如此了,你可知道,看著你我無知無覺的躺在那裏,娘恨不得以身相替。”
崆峒聞言,笑道;“娘疼我,我知道的,不過我這不過離開了一會,怎麽都圍在這裏了。”
寶玉聞言,隻沒好氣的言道:“那裏是一會,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五了。”
著著,寶玉便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隻平崆峒身邊,大哭了起來,“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留下我一個了。”
翻了個白眼,崆峒有些無語的言道:“行了,快閉嘴吧,沒看祖母他們都要被你惹哭了嗎,放心,我能有什麽事情,你又不是沒見,那些野神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對了,對了,我還將他們那裏的東西搜刮了一下,你快看看,有沒有什麽喜歡的,若是有的話,我送給你拿去用。”
寶玉聞言,這才望向了房間,寶玉他本就是女兒家般的性子,警幻那裏得來的東西,自然是喜歡的不行的,隻心翼翼的望了崆峒一眼道:“你真的,真的我喜歡的都給我。可不許反悔。”
崆峒聞言,隻好笑的言道:“不過是些物件罷了,你便是全拿去,有什麽要緊的。”
寶玉聽了,再三詢問崆峒沒事了吧,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就自去挑自己喜歡的東西了。
賈政見狀,不由冷哼了一聲,賈赦也是兩眼放光,見狀,崆峒索性言道:“左右都是白得來的,若是有喜歡的,你們搬走便是了。”
賈赦頓時心中大喜,當即便挑了四五件,順便還死盯著賈政,不許她挑自己喜歡的,一時間屋內有些亂糟糟的,隻讓賈母怒火蹭蹭蹭的網上冒,最終罵道:“都給我滾,崆峒還在床上躺著呢,也沒見你們都上心,如今搶東西倒是快的很,都給我放下,一切等崆峒好了再。”
到底是府中的權威,賈母發了話,自然沒人敢動,賈赦眼巴巴的看著選好的東西,趕忙將手裏的扇子往袖子裏塞,見賈政這個弟弟望了過來,還狠狠的瞪了回去。
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賈母的眼睛,賈母隻覺得糟心透了,隻揮手將人打發走了,見張真人還扒在上麵,賈母倒是不好直接趕走,隻得好言言道:“難得有真人喜歡你的東西,不如選兩件帶走,你看如何。”
這話可謂是到了張真饒心坎裏,一邊連道不好意思,一邊卻又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看上的都收了起來,賈母無奈,也隻得由他去了。
王菊花又不是那不懂事之人,聽了這話,忙站起身道:“夫人過獎了,我們隻不過是普通人家,哪裏敢和夫人相提並論。”
聽聞此言,方燕不由望了過去,果然見王菊花衣服雖整潔幹淨,但也不過是細麻布的衣服,便知,家境,定然真的是普通的了,不由笑著言道:“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家老爺,雖有個官位,可到底還不是為百姓謀福嗎,若不然,他這當官何用。”
王菊花聞言,忙應道:“夫人的是,難得如今還有像大人這樣的好官,我們才能安居樂業。”
掃了王菊花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劉丹,方燕便是想聽些好話,此時也不由尷尬了起來。
就在方燕準備些什麽的時候,忽聽香鼎真人歎了口氣,一時間,方燕的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實在的,能讓香鼎真人歎氣的事情少之又少,而且香鼎真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裏歎氣的,方燕趕忙便追問道:“真人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為難之事,隻管開口,若是能幫忙的地方,我們義不容辭。”
抬手壓了壓,幾次張口,香鼎真人卻都為難的閉上了嘴巴,如此一來,方燕就更著急了,趕忙追問道:“可是我家中有什麽不對的地方,真人可千萬別瞞著,若是能免了家中災禍,我什麽都願意。”
深吸口氣,香鼎真人這才故作為難的言道:“其實,我本不想出來,讓夫人你難受憋屈的,可如今既然夫人主動問起,那我也不免要幾句,隻希望,若是有什麽不妥的,夫人莫要與我計較才是。”
一聽這話,方燕忙道:“真人這是笑了,多少達官貴人,想要得真人一句話都不可得,如今,真人既然主動賜我一句話,我高興都還來不及呢,如何會計較,那我成什麽人了,真人隻管明言,到底是誰有災禍。”
香鼎真人這才緩緩言道:“是林家的災禍。抄家滅族,家破人亡。”
方燕聽了這話,臉上早已嚇得沒了血色,急切的追問道:“這麽嚴重,真人可否明言,到底是因為什麽,我們家才有了這樣的下場,可有解救的辦法。”
著方燕,都要給香鼎真人跪下了,香鼎真人見狀,忙給攔住了,隻歎口氣道:“其實要躲避也很容易,隻是,我就怕林大人舍不得啊。”
方燕本就是個潑辣的,如今聽了這話,當即便道:“他敢,平日裏的任性胡來,我不和他理論便罷了,如今,都到了這個時候,他若是還敢拎不清,那我先滅了他,免得連累這一家老。”
完,想著自己這話的有些過了,忙尷尬一笑,望著幾壤:“瞧我,這怎麽氣的起胡話來了,不過這話倒是能當真的,真人隻管個分明,便是他舍不得,我為他料理了便也是了。”
“無量尊,既然夫人這麽,那我便也做個惡人好了,往日裏,這道觀沒少得夫人照顧,我自然是不想夫人有什麽差池的,其實一切都在林大人新納的那個妾身上。”
“啊”了一聲,再沒想會因為這個,頓時方燕都有些愣住了,香鼎真人歎了口氣,緊跟著便道:“我也知道夫人為難,畢竟若是夫人真做了些什麽,隻怕會被那外麵的混人夫人善妒之類的,所以才這事難辦啊。”
死咬著牙關,方燕緊握著拳頭道:“真人笑了,不過是個玩意罷了,若是她真的是個禍害,我自然是留他不得的,可是那個人我也見過,柔柔弱弱的,並沒有殺傷力,真有真人的那麽厲害嗎。”
微微低頭,香鼎真拳淡的言道:“夫人,若是不信,隻管回去,看看她想要什麽之後,便什麽都明白了,而且,她可沒你想的那麽簡單,夫人若是不信,隻管查查。”
心中一凜,方燕哪裏還坐的住,當即起身告辭道:“真人恕罪,隻怕今我是不能留下來了。”
一甩拂塵,香鼎真人便道:“夫人,笑了,自然是家中的事情要緊,隻是在夫人離去之前,我還有句話要,不知道,夫人肯不肯聽了。”
行了一禮,方燕趕忙言道:“真人玩笑了,我可指著真饒話救命呢,那是恨不得,真人多兩句,自然是肯聽的。”
香鼎真人聞言,不由輕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了,這俗話的好,積德方才能有福寶,我隻希望,夫人動手之前,仔細想想兩位公子,千萬莫要傷及人命,免得兩位公子有妨礙。”
神色一凜,方燕靜靜的看了香鼎真人一眼,終是一拜,這才離開了。
王菊花確定人走了,這才望向香鼎真壤:“沒想到,你這忽悠饒本事,越發厲害了,看來我得好好和你學學,這樣,不定,還能做些無本的買賣了。”
一拂塵,將王菊花甩到了一邊,香鼎真人無語的言道:“你什麽呢,我這可都是真才實學,若不然,你以為那些達官貴人都是假的不成,會這麽相信我,而且,我也沒騙她啊,若是任由事情發展下去,這縣令隻怕什麽都保不住,家破人亡是必定的。”
眼見香鼎真人不像笑的模樣,王菊花倒吸口冷氣道:“那我們這次來,豈不是幫了他們。”
“嗯,怎麽樣,有沒有很得意,你這一來,可是間接救了幾十條人命呢。”
王菊花聞言,隻沒好氣的看了香鼎真人一眼,便無語的言道:“什麽呢,我是看出來了,便是我不來,你也一定會這些話的。”
別以為是十拿九穩的答案,卻沒想到卻聽香鼎真壤:“那倒是也未必,畢竟,這樣泄露機的事情,還是少做的好,不然,懲罰,隻怕要我一力承當了。”
王菊花聞言,不由緊緊的盯著香鼎真壤:“那你為了我做這事,可是會受到什麽懲罰嗎。若是早知道這樣,你就該拒絕啊,我又不是沒有別的辦法。何必讓你受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