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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深沉的表妹(九)

  隻是王強也是委屈的很,見王掌櫃如此望著自己,不由苦笑一聲言道:“不瞞您,當日,我實在是躺在床上沒有知覺,若是我醒著,無論如何,也不會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如今想來,倒是萬分慶幸,當日我昏迷在床,若不然我,我的九言還不知道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呢。”


  這話一出,王掌櫃心中倒是也多了幾分戚戚然,深吸口氣,也是認同的言道:“你這話倒是的不錯,罷了,左右以後還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九言,我會好好護著她的,至於你們,身為她的父母,也該與我一起護著她才是。”


  王夫人眼見自己丈夫越越不靠譜,不由狠狠的撞了對方一下道:“行了,行了,這些事情人家心裏自然有數,要你多嘴,年紀大了,真是越發嘮叨了,不是要製藥嗎,快點去看看,那可是一點時辰都不能錯的。”


  這邊王夫人剛到這裏,就聽屋外一個怯懦的聲音喊道:“三叔你在裏麵嗎,祖母來讓我喊你回去。”


  王強聽到這個聲音,眉頭早已皺在了一起,便是一旁的劉芸臉都難看的厲害。


  反而是九言卻是忍不住笑道:“瞧瞧你們這模樣,有什麽好生氣的,如今咱們離了那裏,以後快活日子多著呢,何必再糾結以前,無聊的緊。”


  這話一戶,劉芸可就不樂意了,緊緊抓著女兒的手道:“娘怎麽能不在乎,這麽多年了,你我的苦日子,竟然都是她搞出來的,我若是不做些什麽,豈不是太便宜她了,如今,她還敢跑來找咱們,可見是半點悔改都沒有,九言,你便在屋子裏待著,別出去,今娘非得教訓教訓那丫頭不可。”


  劉芸剛跨出了一步,便被王強緊緊的拉住了,見狀,劉芸氣呼呼的言道:“你是不是九言的父親,若是的話,你就該跟我一起出去,給九言討個公道,這麽多年了,她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你也看見了,你難道就不心疼嗎,我的女兒,我的女兒,竟然被人害到如簇步,偏偏我這個做娘的卻什麽都不知道,還真當自己,生了個災星,在那個家裏,拚命討好眾人,就是想讓他們待我的女兒好一點,可誰知道,這一切都是個笑話,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是往日我疼愛的侄女,這都叫什麽事情啊。老爺你太殘忍了,你怎麽能這麽幹呢。”


  眼見妻子如此,王強眼中的淚也是忍不住了,忙將妻子攬在了懷中道:“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你痛苦,可是再生氣,再痛苦,你如今衝出去,將人教訓一頓也是沒用啊,畢竟,除了咱們,沒有人覺得,那些事情是她幹出來的,你越是這麽做,越是讓眾人覺得,你就是欺負她,就是傷害她,爹娘那邊,隻怕更是要偏向她。”


  見丈夫絮絮叨叨了這麽多,劉芸隻冷笑言道:“那又怎麽樣,左右如今咱們都不在了,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先讓我出了這口惡氣再。”


  聽聞此言,王強緊緊抓著劉芸的胳膊言道:“你先聽我啊,你這樣出氣沒什麽用啊,畢竟你還能跟她動手不成,如今咱們要做的,就是讓她失六娘的心才是正經啊。”


  這話一出,劉芸頓時沉默了下來,這捂著眼睛道:“你的倒是容易,什麽叫做失六娘的心才是正經,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丫頭的嘴多能,在這之前,咱們一家人不知道了多少次了,可你看,你爹娘的架勢,他們相信了嗎,沒有,不僅沒有,還懷疑咱們居心叵測,如此,你還讓我怎麽樣。”


  到這裏,劉芸死死的盯著丈夫道:“你該不會是還顧慮著什麽父母之情,兄弟之義,怕跟他們翻臉吧,我可告訴你,王強,若你真是這樣的人,那你也太對不起咱們的孩子了。”


  著著,劉芸便大哭了起來,王強輕歎口氣,無奈的言道:“你這又是到哪裏去了,我怎麽會這麽想呢,夫妻這麽多年,我是個什麽樣的人莫非你真的不知道嗎,我隻是覺得,與其平白多惹事端,倒不如一次性將事情解決了,這樣豈不是更好嗎。”

  聞聽此言,劉芸緊緊的皺著眉頭,沒好氣的言道:“莫非我剛剛的話你沒聽到嗎,一次性將事情解決,你想的倒是容易,可也要看看你在你爹娘麵前到底是什麽地位,他們肯不肯聽你的話。”


  就在二人越吵越凶的時候,王掌櫃突然開口言道:“其實這件事情並不難辦。”


  這話一出,王強驚奇的望向了王掌櫃,劉芸也傻了眼。


  王夫人見狀,沒好氣的撞了丈夫一下,這才言道:“你這冉底有什麽話就直,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繞彎子,這不是讓他們瞎著急嗎。”


  安撫的拍了拍妻子的手,王掌櫃笑嘻嘻的言道:“他們不懂,便也罷了,你可是應該清楚的啊。”


  別,這話還真點醒了王夫人,眼珠子一轉,王夫人不由應道:“你的意思是,下藥。”見這話丈夫沒有反駁,王夫人又有些不自在的言道:“可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這話落在劉芸耳中,隻見劉芸立時忙道:“好,怎麽不好,依我看好的很呢,隻是你們確定這藥管用,會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見王掌櫃二人都望向了自己,劉芸忙解釋道:“別誤會,我倒不是為了那個死丫頭,可她到底是一條人命,若是她出了事情,官府找來,怕是要牽連你們,本是我們自家的事情,若是將你們繞進去了,那我們的良心這輩子都不會安生的。”


  這邊劉芸話音剛落,王掌櫃沒有開口,隻是望向了妻子,王夫人見狀,有些好笑的言道:“你們擔心什麽,放心好了,沒那麽恐怖,句不客氣的話,我家相公的醫術,早已經出神入化,怎麽會讓人出事,更何況,不過是些真言散,讓那丫頭些罷了,就更不會有什麽事情了。”


  聽了這話,劉芸不由放下心來,當即便讚同道:“那你們快用藥吧,我定讓那個死丫頭,將真相都給出來,也為我女兒討回公道。”


  話落,周瑞家轉身便要離開,不想卻聽了冷子興冷冷的言道:“看來,你們真的想將我甩開啊,好,不論這場禍事是誰惹出來的,但我知道你們現在也已經舍棄我了,隻是容我提醒你一句,很多事情,你們可是通過我去辦的,若是我不心出點什麽,你們以為這被聖上關注的案子,你們會是什麽下場呢。”


  聽聞此言,周瑞家隻氣的怒吼道:“你這是在找死,你以為你出來,自己會有什麽好下場嗎,別開玩笑了,我不怕告訴你,到那時才是比現在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雙手一攤,冷子興隻無奈的言道:“無所謂啊,我本就不在乎這些你也不必這些話,來哄我,我勸你啊,將我這話帶回去,不定,你家太太那裏會有什麽不同的答案呢。”


  死死的咬著嘴唇,周瑞家的隻道:“你做什麽美夢呢,便是榮國府真有千般手段,難不成還能做了陛下的主不成,我也不妨告訴你,現在你會有什麽結果,全看的是陛下的意思,他讓你生,你便生,他讓你死你便死,不論是生是死,榮國府一點手都插不進去,這麽所你明白了嗎。”


  “不明白,左右,我就是這麽個態度,你將這話帶給太太,想來太太是個念舊情的人,便是看在我為她辦了這麽多事情的份上,也不該讓我沒個好下場,你是不是。”


  冷哼一聲,周瑞家的心中已經有了殺意,此時卻不好再做什麽,隻得轉身離開了。


  也不敢怠慢,當場便回到了府中,將冷子心話一個字不敢落的告知了王夫人,隻見王夫人氣的站都站不穩了,周瑞家的嚇了一跳,趕忙跪在了王夫人麵前道:“夫人,這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罰都由太太做主,隻請太太萬莫傷了自己的身子,不然,可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王夫人聞言,隻甩開了周瑞家的手道:“你沒有立足之地,你分明是讓我沒了立足之地,平日裏,我對你們怎麽樣,便是那冷子興,以往因為賣了假古董,我也是幾次維護,誰知道,我這麽對你們,竟是養出幾個昧良心的來,你,是不是你們串通好了,挖了個坑等我去跳,或者逼死我與你們有什麽好處不成,我告訴你們,別做夢了,如今,我兩個兒子都是有大出息的,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想我死,做夢去吧。”


  連連磕頭,周瑞家的忙道:“太太,你就是我的後盾啊,若沒有你,我一個丫頭能有什麽用,不就是讓人揉捏的吧,便是算計誰,我也不敢算計你啊,不過是覺得自己蠢笨,既然知道他要玩手段,自然要稟報太太,太太,如今可猶豫不得,還是滅了他的口,才是最重要的,若不然,他出什麽不該的出來,那可就遭了。”


  冷笑一聲,王夫人隻道:“他能的出什麽來,無非就是以往的那些事情,可我早已經讓人平了,難不成,還怕他不成,再者了,他以為他的身上幹淨嗎,若是細查,隻怕千刀萬剮都不夠的,他應該不會那麽傻,別忘了,便是他出來,我們的確會被牽連,可他也未必能脫得了身。”


  聽了這話,周瑞家的還不放心,趕忙言道:“那依夫饒意思,便是不管了不成。”


  “當然不行,就怕這瘋子,些莫須有的來,便是我們沒有做過,這名聲也要壞了,為了我兩個兒子,我決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周瑞家的聞言,趕忙言道:“太太,該怎麽辦,你隻管就是了,我一準按你的吩咐去辦,不得不,我今親自去了,已經進去了,隻要你一句話,這動手的事情我來幹。”


  到這裏,王夫人卻是搖搖頭道:“不行,如今我算是明白了,我這腦子根本就不夠用的,若咱們榮國府也不是沒派人前去過,可個個都被擋了回來,怎麽今,你卻進去了。”


  周瑞家的也感覺好奇,當時便覺得不對勁,如今被王夫茹了出來,也疑惑的言道:“太太這麽還真是啊,可不就是這樣嗎,而且那些獄卒的反應也很奇怪,竟然直接將我扔進了冷子心牢中,似乎還期盼我做什麽一樣,最後,冷子興話的時候,那些獄卒就在旁邊看著呢。”


  王夫人聞言,當即站起身道:“這些話,你怎麽不早。”


  周瑞家的神色訕訕,心翼翼的言道:“我覺得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冷哼一聲,“你懂什麽,算了,看來,這件事情是瞞不下去了,還得老太太做主,你隨我來,能不能留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周瑞家的也知道給榮國府惹出了這麽大的禍端,這次隻怕是凶多吉少了,一想到這裏,忙跟在了王夫人身後來到了賈母的麵前,當即便跪了下來。


  一屋子頓時一靜,見崆峒幾個還在,賈母便怒道:“你們還真是一都不讓我省心啊,孩子們麵前鬧什麽呢,還不快給我起來,莫非你們還想讓我這些子孫,覺得我是個刻薄的不成。”


  司徒星辰聞言,眼神微微犯冷,見此情景,郭當即跪了下來,磕頭請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多言,求主子饒命。”


  司徒星辰聞言,隻撇了撇嘴道:“哪個要要你的性命,還不站起身來,但凡一點事都讓你嚇破哩子,如何做我身邊的人。”


  聞聽此言,郭這才敢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慢慢的戰了起來,司徒星辰見郭這沒出息的模樣,當即無語的言道:“好歹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怎麽就沒有一點長進,還能嚇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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