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深沉的表妹(十)
話落,文嬤嬤便忙向讓人將李馨給帶回去。
這種情況下,李馨自然不肯,隻道:“嬤嬤,如今你去又有何用,這件事情你不要阻止我,若不然,娘或哥哥出了什麽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趁著文嬤嬤愣神的功夫,李馨直接衝了出去,這可將文嬤嬤嚇得不輕,也顧不得其他,忙跟了上去。
推門而入,見母親和哥哥站在那裏,李馨忙跑到了母親的身邊。
對於溫碧蓮來,最恨的人自然便是李馨了,若時沒有李馨,事情如今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遂故作驚訝的言道:“表妹,怎麽如此不懂規矩,便是要進來,也該先敲門才是,如此莽莽撞撞,可實在讓人……”到這裏,溫碧蓮不由將目光落在了五皇子的身上,卻見對方絲毫沒有看中她的意思,相反,眼睛死死的鎖在李馨的身上,眼中複雜的光芒,隻讓溫碧蓮頓覺不妙。
不敢怠慢,忙喊道:“殿下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不適的地方。”
五皇子聞言,隻淡淡的掃了溫碧蓮一眼,便道:“你這話的便奇怪了,我看起來,像是哪裏不舒服嗎。”
李馨聽了這話,眼中的笑意是怎麽都掩蓋不住,好在還記著進來的目的,遂拱手對著五皇子道:“殿下恕罪,隻是母親和哥哥來找表姐,久未歸席,臣女隻當出了事情,這才急忙趕了過來,衝撞令下,是臣女的錯,殿下隻管責罰,隻希望殿下不要傷害臣女的娘親和哥哥。”
著李馨便跪在霖上。
禦聞言,似笑非笑的望了李馨一眼,滿是玩味的言道:“若是我沒記錯,並沒有見過與你,如何便知道我是殿下了呢。”
心中一縮,李馨回憶了一番,忙笑言道:“剛剛表姐不是喊過了嗎,我隻是跟著表姐喊的。”
“哦”了一聲,禦顯然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便開口讓李馨站了起來。
勾了勾手指,示意李馨上前來。
溫琴嚇了一跳,忙將女兒擋在了身後,正要開口,就聽五皇子已經言道:“夫人如此作為,可是覺得本殿是那等糟糕之人,會對著丫頭做些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這話可不敢應,溫琴忙跪下道:“殿下何出此言,隻是女從便被我嬌慣著長大,許多規矩學的不好,若是不心衝撞令下,便是我等的不是了。”
聽了這話,五皇子臉色頓時一變,竟是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到溫琴麵前言道:“哦,是嗎,這個女兒真是你嬌慣著長大,那看來是沒有受過丁點的委屈了。”
溫琴心中一驚,不由將目光落在了溫碧蓮的身上,隻覺得是溫碧蓮了許多女兒的壞話,隻得言道:“殿下可是為她們姐妹之間的事情,殿下容稟,這姐妹之間,難免有些摩擦都不是什麽大事……”
不等溫琴完,禦便道:“夫人這話的好笑,我可是聽,當日你家這位表姑娘可是將你這位女兒推進了池塘,險些要了性命,莫非這事情在夫人眼中還是事不成,若是如此,那看來夫人的什麽疼愛嬌慣之類的,都是無稽之談罷了。”
溫琴被堵了回來,一時間弄不清楚這五皇子到底是什麽心態,倒也不敢多什麽,隻低著頭,細細琢磨了起來。
倒是李馨看著母親如此,當即便氣的不行,深吸口氣便道:“殿下,莫非是想為表姐撐腰不成,若是隻有讓殿下出了這口氣,才能讓我娘和哥哥回去,那我也沒什麽舍不下的。”
話落,竟是將手抬了起來,想要甩自己一個嘴巴子,可剛要得手,卻被人給緊緊抓住了胳膊,睜開眼睛,卻再沒想到是五皇子攔下了自己。
李馨頓時便傻在了那裏,禦此時心中一肚子的怒火,隻氣的一把將李馨的手給甩了開來,氣急言道:“你可真是厲害啊,我還什麽都沒呢,你倒是將一切都決定好了,怎麽,是不是覺得你這幾巴掌,便能讓本殿聽你的話不成,實在是可笑,我可以告訴你,若是你這巴掌真敢甩下去,那我便將你們三人給抓回去,好好教導一番,看看以後你們還敢不敢如此。”
李馨皺了皺眉頭,雖然五皇子這話的狠厲,可是李馨總覺得,這裏麵竟是對自己濃濃的維護之意。
當即皺起了眉頭,隻拍著自己的臉頰,示意自己清醒一旦,素昧平生,尤其是對方交好的還是自己的死對頭,怎麽可能會心疼自己呢。
不想這番動作,讓五皇子心情又是一沉,怒道:“怎麽,看來,本殿在你們心中還真是可笑呢,的話一點都不重要,如今你是打自己的臉呢,還是想打我的臉。”
一句話,讓李馨身子一僵,卻也知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忙道:“殿下的話,臣女哪敢不聽,剛剛不過是害怕極了,這才做了這樣的舉動,還望殿下恕罪,莫要與我們計較才是。”
彎下了身子,見李馨如此模樣,禦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隻道:“本殿莫非如此可怕,才將你嚇成這個樣子不成。”
李馨忙搖了搖頭,卻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麽好,索性閉起了嘴巴。
而一旁的溫碧蓮卻是慌了神,沒有人比她了解五皇子的性子,最是冷漠,她不知道暗暗做了多少事情,才讓對方的眼中有了自己,可如今,李馨不過是闖了進來,便讓五皇子了這麽多話,深深的危機感讓溫碧蓮再也坐不住了,顧不得其他,忙走到五皇子身旁道:“殿下,表妹年幼,很多事情做的不太妥當,也是情有可原的,還望殿下不要與她計較,若有責難,碧蓮擔了便是。”
見五皇子聽了這話,目光終於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溫碧蓮終於放下心來,倒是一旁的李馨,仿若看傻子一般的目光,落在了五皇子的眼中,讓其忍不住笑了出來。
溫碧蓮嚇了一跳,實在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如此可笑。
當然了禦也沒有跟什麽人解釋的必要,隻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下,便道:“行了,看你們這模樣,不知道的人,還當本殿是什麽十惡不赦之人呢,都起來吧,不過是開個玩笑,瞧你們嚇成了這個樣子,時間也不早了,都退下吧。”
溫琴聞言,忙又是一番言語,便要拉著李馨兄妹二人離開,不想卻被五皇子喊站在了原地。
隻當自己還有什麽做的不妥的地方,忙又是一番請罪。
禦手一揮便道:“那樣生分的話便不用了,隻是如今時間也不早了,夫人難不成不計劃帶貴府的表姐一起回去嗎,還是想讓我將人給送回去。”
溫琴聞言,趕忙連道幾聲“不敢”,這才開口言道:“我這就帶人回去。”
隻可惜,溫琴想帶,溫碧蓮卻沒那個心想要回去,立時便抓著五皇子的衣衫,見五皇子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到底不敢造次,忙將手收了回去,這才道:“殿下,你好容易帶我出來看花燈吃點心,可如今花燈沒看完,點心還未用呢。”
聞聽此言,禦不在意的言道:“哦,原來是這個啊,我看他們便是來看花燈吃點心的,你跟著他們,自然比跟著我好的多,對你的名聲也好,你是嗎。”
溫碧蓮好容易纏了上來,哪裏願意就這麽離開,隻是在觸及五皇子警告的視線後,到底不敢再什麽,隻閉著眼睛道:“殿下的是,我是該跟著回去。”
禦聞言,這才收了怒容,開口言道:“這才對嗎,乖乖聽話才惹人疼愛,好了,你們玩吧,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眾人忙都低頭恭送五皇子離開,李馨卻覺得那所謂的五皇子在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頓了一下,這才離開,心中不由疑惑了起來,莫非自己跟這五皇子還真有什麽淵源不成,或者,他在打著借自己,拉攏父親的主意。
幾番猜想都是似是而非,李馨最終也放下了,見母親已經抓住了溫碧蓮的手,李馨更是將這一切放下,死盯著溫碧蓮道:“表姐剛剛那番作為,是想做什麽。”
溫碧蓮聞言,亦是冷笑道:“表妹這話問的好笑吧,剛剛在殿下麵前,我可是拚命的為表妹求情,甚至不惜以身相替,如今表妹與我這樣的話,是否有些太忘恩負義了。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李馨冷哼一聲,隻望了溫碧蓮一眼,便淡淡的言道:“表姐剛剛求情,為的是什麽,表姐自己清楚,就不必在我麵前,這樣可笑的話了,莫非你覺得我們好騙嗎,還敢邀功,沒揍你就不錯了。”
長出口氣,溫碧蓮亦是冷冷的言道:“隨便你們怎麽想,不是要回去嗎,那走吧,還嫌不夠丟臉嗎。”
溫琴隻覺的被人甩了一巴掌,剛剛對那五皇子卑躬屈膝之時,溫碧蓮卻是坐在五皇子身旁半分都沒有移動,這下子溫琴隻覺得羞惱不已,卻也不好因這個發作,隻得讓人將溫碧蓮給帶回去。
卻不想溫碧蓮顯然與溫琴杠上了,見隻自己,便打著五皇子的旗號道:“姨母,如何能隻將碧蓮送回去,若是沒記錯,剛剛五皇子,可是讓姨母等與我一起回家才是。”
這話一出,可是將溫琴氣的不輕,當時身子便晃了一下,李恒與李馨兄妹二人見狀,忙上前,一左一右的將人給扶住了,急切的問道:“娘,你沒事吧。”
擺了擺手,溫琴長出口氣,這才言道:“我沒事,碧蓮,你就真的非得如此嗎,不管怎麽,我也是你的姨母,如此頂撞與我,你的規矩教養都到哪裏去了。”
溫琴聞言,隻笑道:“姨母這話就奇怪了,教養嬤嬤不是姨母請來的嗎,若是學的不好,那定然是嬤嬤教的不好,姨母隻動手,將她們攆了出去便是,左右,也不妨礙什麽,以往她們沒來的時候,姨母可是常誇我比表妹懂事呢。”
溫碧蓮如此作為,便是李恒也看不下去了,惱怒的王者溫碧蓮道:“表妹如今這話可是太過了,之所以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也是表妹算計在先,你不求得母親的原諒,反而處處與母親作對,先是在宴席上給母親難堪,如今又鬧了這麽一出,表妹,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想做什麽,不看別的,隻看當日祖母和母親是真心將你接來家中的,你便不該如此啊。”
這話一出,溫琴卻是嘲諷的言道:“不該如此,表哥的真好,隻是這刀沒有割在表哥的身上,表哥自然是不知道疼的,可我想的是,我好疼,表哥也別老拿以往的功勞,來話,因為你這麽的時候,就證明自己,你也知道,如今那個家裏的所作所為站不住腳,是,我如今是孤女一個,早已沒了依靠,可我告訴你們,便是如此,我也不是能任你們拿捏的人。不信你們就試試看,到底最後倒黴的是誰。”
“嗬,你還真是好大的口氣,溫碧蓮啊溫碧蓮,原以為,你年紀,做錯了事,隻要好好教,還是能改過來的,可如今看來,真的是我太過想當然了,你根本就無藥可救,怎麽,覺得現在扒上了五皇子,便能做什麽,或者將我們踩在腳下了,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且不,他肯不肯將你帶進門去,便是你僥幸做了個側室,你以為,五皇子會為了你,跟我的夫君翻臉嗎,便是他真的肯,陛下也不會肯。”
一個“側室”二字,隻讓溫碧蓮氣了個半死,當即便怒道:“你誰是側室,我早就答應過我娘,此生絕不為妾,便是皇子的妾,我也不當。”
這話一出,溫琴當即便笑了,隻覺得溫碧蓮此時真是真極了,不由言道:“你該不會以為,五皇子會讓你做上正妃的位置吧。”
溫碧蓮眉頭緊皺,立時便接口道:“為何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