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攻心之戰
在去市局的路上，陳瑩瑩就突然給曾一飛打了個電話過來。
“曾一飛啊，你聽說了給我姑造謠的人被公安局控製了嗎？”
“大小姐，你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啊？”
“我怎麽就不知道？我在公安局有朋友，人家一有這方麵的信息就給我打電話。你也真是的，怎麽也不記得聯係我？”
“那打電話來，是不是提醒我這件事的啊？”
“剛剛我們領導給我下了個命令，讓我去公安局了解相關的情況，打算把這方麵的情況了解清楚，寫成新聞發表出來，把這些想要黑我姑的人給狠狠揪出來。對了，你要不要過來看我怎麽采訪犯罪分子啊？”
“我已經在去公安局的路上，你現在要去采訪這件事，難道你沒有給市長打電話嗎？”
“我在給你打電話前有給我姑打電話，但是我姑的電話無人接聽，所以我就隻好給你打電話啦。”
“現在市長正在開會吧。”
“既然現在造謠的人已經被公安機關給控製了，你作為我姑姑的秘書，你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啊。”
“好啦大小姐，既然你也知道黑市長的人都已經被公安機關給控製，那咱們現在應該過去把情況給了解清楚了才是，你問我感想幹什麽？”
陳瑩瑩今天心情好，本想隨便找個話題跟曾一飛產生交集，誰知道曾一飛竟然如此不懂風情，竟然不想跟自己交流，所以她心裏就有些不爽：“我說曾一飛，你怎麽這麽沒風度啊你？我就是想跟你聊聊這事，你怎麽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啊你……”
曾一飛不以為然地說：“這樣吧，現在咱也別說這些沒用的，先去那邊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行不？等了解完了具體的情況，咱們再聊別的好嗎？”
說完，他直接掛掉電話。
在去了公安局之前，曾一飛先給公安局長武長順打了電話，告訴武長順自己在去公安局的路上。等到了公安局，武長順就派秘書出來迎接。
在公安局局長辦公室裏，曾一飛見到武長順。
“曾秘書，來啦？”見到曾一飛，武長順熱情極了。
“武局，幸會啊。”曾一飛也表現出客氣的樣子。
“曾秘書，剛剛我還以為你不來呢，沒想到你還有時間啊。”
“早上市長要去市委開會，我在市政府也閑得很，就跑過來了解情況，畢竟咱都是為市長服務的嗎，隻要和市長有關的事，哪怕再小，咱也得重視起來啊。”曾一飛接著就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對了，你剛剛說已經了解到該造謠者的情況，那咱就聊聊這造謠者的情況吧，該造謠者到底是何方神聖呢？”
武長順將一份材料遞給曾一飛說，說：“曾秘書，先看看這份材料吧，看完後你若還有什麽地方不清楚，你再問我。”
曾一飛開始看起這份材料來，這份材料寫著該造謠者的身份，該造謠著名叫元青春，是市環保局的一個小幹事員，25歲，濱江市江東區人……這份材料對該造謠者的身份記錄的很詳細，甚至連他的家庭情況、個人背景都寫的清清楚楚。
看完材料，曾一飛發現下麵還有份材料，是元青春的筆錄。在這份筆錄中，曾一飛隻看到元青春承認在濱江市“好景網吧”轉發了一條關於抹黑市長的帖子，其他情況都不承認。比如在他家搜出其他對市長陳南音進行造謠的內容，以及此人的造謠動機，都記錄的含糊其辭。
看完兩份材料，曾一飛狐疑地看著武長順：“陳局，這怎麽回事？這筆錄怎麽說得含糊不清呢？”
武長順好像看透曾一飛的疑惑，說：“是這樣的，我們抓獲元青春才四個小時，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我們也隻能先把此人的身份先給確定下，才能做詳細的審問工作，才能更為細致地去攻破該人的心裏防線。所以說這隻是個初步的筆錄而已啦。”
這時，曾一飛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這件事通知市環保局的相關領導了嗎？”
曾一飛問的問題也算相當重要，元青春是市環保局的科員，他在網絡上發表對市長進行造謠的帖子，有可能是局裏某個領導的指示，如果這時讓市環保局的領導知道元青春被公安機關控製的信息，那環保局的相關人員想要對元青春做好攻守同盟的話，那市長被黑事件背後的始作俑者豈不是很難浮出水麵嗎？
武長順說：“曾秘書你放心，這事關係到市長，我們當然要小心處理，為讓造謠事件的始作俑者浮出水麵，我沒通知元青春單位的領導，我雖然不能保證元青春的領導會不會知道他被我們控製，但我可以保證現在不會讓元青春和他單位的領導接觸上。我準備先把該調查的調查清楚再做決定。”曾一飛說：“嗬嗬，真是麻煩你費心啦。”武長順說：“瞧你這話說得，為市長做好工作是我們的職責，哪有什麽費心不費心的？”
在曾一飛和武長順“相談甚歡”時，武長順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徹起來。武長順對曾一飛帶著歉意地笑笑才接起電話，對著電話說了一通，把臉轉向曾一飛說：“曾秘書，現在江南都市報派了記者來了解元青春的情況，我準備讓先讓人給他們安排一下吧？”
曾一飛笑了笑說：“那武局長你先去安排吧。”於是武長順又開始打起了電話。
很快，曾一飛跟著武長順到了4樓的一個房間裏，該房間是一間閉路室，在該閉路室裏可以看到閉路室裏警務人員對造謠者元青春的審問過程。
筆錄室裏隻有元青春一人幹坐著，大約過了三分鍾，一個便衣警察和一個身著警服的女警出現在筆錄室裏。
兩位警務人員對元青春做了番自我介紹，身著警服的女警就對元青春道：“考慮這麽長時間，是準備坦白從寬呢？還是準備抗拒從嚴啊？”
元青春耷拉著腦袋說：“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隻是一時的貪玩才搞這樣的事，如果我這樣的行為是違法的，那我認了，哪有那麽的情況可以交代？”
便衣警察不耐發地拍了拍桌子說：“元青春，請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涉嫌誹謗領導，而且你誹謗的還是市長，這不是一般的造謠生事，你也是公務人員，你知道你這樣的行為將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元青春說：“我知道，我也為我的行為感到後悔，我願意接受處罰。”
便衣警察說：“看樣子你的嘴巴還挺硬，你是已經打定主意不肯配合了對嗎？”
元青春說：“不是我不肯配合，實在是我也不知道該從何配合起，我已經認識到錯誤，也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難道這還不行嗎？”
便衣警察說：“好啊，你不是說你是一時覺得好玩才在網上發表對市長有害的言論的嗎？既然你是因為一時貪玩，你為什麽不在自己家裏發表這些材料呢？你跑到了網吧去發表這些材料，就足以說明這是因為你已經具備作案的動機。還有你的電腦裏麵那些準備對市長進行新的攻擊的材料是怎麽回事？這些材料的來源你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我就是一時好奇發布的帖子，別的內容我無從奉告，你也別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麽別的信息。”雖然被警察問出破綻，但元青春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武長順見狀，便擺出了一副為難的樣子對曾一飛說：“曾秘書，實不相瞞啊，早上到現在我們一直在做這小子的工作，可這小子根本不肯合作，你說咱們……”
便衣警察問了這麽多卻沒得到答案，曾一飛卻想出一個對付這個嘴巴的家夥的辦法，他對身邊的武長順說：“武局長，我能不能去問這元青春幾個問題呢？”
武長順一臉狐疑地看著曾一飛，說：“曾秘書，你是不是有什麽辦法？”
曾一飛說：“這家夥嘴巴這麽硬，是因為警務人員問得問題隻是皮毛問題，加上他準備死扛下去，所以什麽也問不出來嘛，我先去和他談談如何？”
市長秘書既然想要向嫌疑人問幾個問題，武長順哪有不能答應的道理？
“當然可以。”武長順道。
武長順於是拿過對講機，向負責審問的兩個警察做了安排，讓穿警服的女警官退出去，留下便衣警察配合曾一飛。”
曾一飛剛進門，便衣警察就恭恭敬敬地要和他打招呼，曾一飛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就往剛剛女警察坐的位置上一座，說：“元青春，我們現在談談這個事吧。”
元青春抬起頭看曾一飛一眼，說：“我可以配合你的筆錄工作，但是你們要是想讓我招出到底是誰指使我的，我就勸你別忙活了，因為這件事沒有人指使我，都是我自己要做的事。”
曾一飛也不與之辯解，就說：“行啊，我尊重你的想法，我也不問誰指使你做的，不過你得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元青春點點頭，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
“我認真地看過了你在網上發的那些帖子，還有我們公安機關在你電腦上查到的好幾組照片，都是市長視察時現場拍攝的，既然這些照片你都有，那就請你說說看，這些照片的來源吧？”曾一飛咳嗽了一聲，目光如炬地看著元青春道。
元青春一下嗝屁，一時也能不知該說什麽。好半天後他又極不甘心地說：“我當時就是在場的，我在場偷偷拍攝的這些照片，當時我躲在暗處，所以我可以拍攝到這些照片。”
曾一飛冷笑道：“是嗎？你當時都看到市長身邊都有哪些人呢？”
元青春說：“市長身邊……市長身邊當然是他的司機和秘書了……除了這些能有什麽人呢……”
“好啊，那你倒是說說看，市長司機都長成什麽模樣啊？”曾一飛冷冷地問道。
“我怎麽知道市長司機長什麽模樣的？市長司機在那時候應該是坐在車裏等著市長吧？”元青春不冷不熱地回應道。
“那市長秘書長什麽模樣的呢？市長出行時，秘書肯定都在身邊，你現在就說說看，市長秘書長什麽模樣的？”曾一飛目光犀利地看著元青春道。
“市長秘書……長什麽模樣我怎麽知道？但我知道市長秘書穿著黑色的西裝，因為我把注意力都停留在市長身上，也沒有去留意市長秘書長什麽模樣。”
曾一飛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行啊，你不是說你去過現場偷拍的嗎？既然如此，那你應該知道市長秘書是什麽發型吧？是中分還是二八開呢？”
元青春先猶豫了一下，說：“二八開，長得白白淨淨的……”
“你確定不是短碎？”曾一飛笑道。
現在，他覺得該向元青春發動下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