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刻意賣關子
曾一飛對元青春繞那麽多是為讓元知道，自己有辦法證明他當時不在場。隻要這樣他的心理防線才沒那麽嚴密。
目的達到，曾一飛開始戲謔地看著元青春：“回答我的問題，市長秘書是不是短碎發型啊？”
“不是，市長秘書的發型是中規中矩的，怎會是短碎的？”元青春準備死扛到底，就不管曾一飛的問題帶著什麽目的。
“我的發型的短碎嗎？”
元青春這才像反應過，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是什麽人……”
這時，一邊的便衣警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元青春，你不是說你好幾次都到過現場？連曾秘書都不認識，怎麽敢說去過現場？”
元青春頓時沒了咒念：“你……你……你是……”
便衣警察嗬斥道：“我看你還沒意識到所犯錯誤的嚴重性，你是對市長進行誹謗，這是比起一般的造謠要嚴重的多，快老實地交代出來吧。”
元青春死鴨子嘴硬：“警察同誌，既然您說我犯的錯是嚴重的，那你就讓我為自己的錯誤好好反省，其他的我無可奉告。”
曾一飛在元青春閃爍的眼神之中似乎發現了什麽，說：“元青春，我是市長秘書，不是公安人員，案情方麵的問題我不問，我現在就以一個年輕人的身份跟你談會兒吧？”
曾一飛的話一說出來，元青春、便衣警察甚至連閉路室裏的武長順都感到詫異，都開始為曾一飛這種“不問正事談私事兒”的打算意外。
曾一飛看了元青春一眼，說：“家裏培養你上大學不容易吧？還有你考上公務員也不容易吧？如今你犯了這麽個錯誤，前程可能就此毀於一旦，心裏一定不好受吧？”
在曾一飛攻心奪氣地說出這番話，元青春的臉色馬上暗淡下來，像在思考著什麽問題？
曾一飛繼續說：“你受某人的指使去造市長的謠，是因為你想在官場上有個更穩固的地位，你是希望你能夠讓那個指使你的人賞識你，讓你將來也許有一個發展的空間，我知道你肯定後悔。你現在就老實地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願意抓住目前的唯一機會，把握住你這來之不易的前程嗎？”
元青春泣不成聲。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你還執迷不悟，還想為你的幕後指使者死扛，那你是真的沒機會了。”便衣警察趁勢大聲喝道。
元青春哭泣著說：“我跟你們合作可以，但我憑什麽相信你們可以保證我的前程不受到影響……”
便衣警察見元青春還敢跟自己談條件，就拍了拍桌麵說：“你在跟我們談條件嗎？告訴你，到了我這你隻有配合，如果你不懂珍惜機會，還跟我們談什麽條件？”
曾一飛覺得便衣警察的話說的實在太硬，就緩了口氣說：“小元，我在還沒跟市長前是和你一樣努力的，所以我知道能夠考上公務員是多麽難。我希望你能想明白，好好把握住機會配合公安機關，我雖然不能保證讓你的單位不對你的錯誤進行處理，但我可以建議你的領導或者陳市長給你一個機會，畢竟你也是你家人的希望，對不？”
曾一飛給元青春拋出這麽一番話，是為了讓他心理防線奔潰，既然目的已達到，也沒必要再步步緊逼，他頓了頓說：“小元，我現在也不逼你，我給你一點時間好嗎？你好好考慮要不要拿你的前程為別人的私欲買單吧？”
說完，曾一飛就走出筆錄。
公安大廳裏，武長順見到曾一飛時，就迎了上來說：“曾秘書，看了你對元青春進行的心理攻勢，我看你的審問手段可真是老刑警的標準啊，你剛剛那一番審問就四個字形容，奪氣攻心，奪氣攻心啊。”
曾一飛識趣地說：“武局過獎，我隻是看元青春還很年輕，對未來還是充滿期待，才認為他一定會考慮跟我們合作。”
話說到這，陳瑩瑩也帶著報社的兩個年輕人到兩人跟前。陳瑩瑩一上來就對公安局長武長順客氣地感謝道：“武局，謝謝你單位的配合，我為這次的采訪結果向你表示感謝。”武長順說：“客氣啦，咱現在做的事都一樣，都是為市長澄清那些不良的影響的。”
曾一飛聽完武長順和陳瑩瑩的對話，就一本正經地看著陳瑩瑩說：“小陳記者，想必公安局的同誌跟你說過，在案子還沒查清前，任何情況是不準透露出去的。”陳瑩瑩說：“你放心，公安幹警跟我說過了，對了，你們審問的情況怎麽樣呢？”
武長順道：“經過曾秘書的一番攻心戰，嫌疑人的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如實交代吧？”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你……”她本來是想說“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審問嫌疑人的能力”，但話說到另一半的時候又覺得會讓人知道自己和曾一飛的關係太親昵，遂馬上改口道：“嗬嗬，我怎麽不知道公安局也能讓曾秘書幫著審問嫌疑人啊？”
武長順說：“我們的審問過程出現瓶頸，剛剛正好曾秘書說可以對嫌疑人進行審問，所以我們當然求之不得了。”陳瑩瑩說了一句“原來這樣啊”，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這時，武長順對曾一飛和陳瑩瑩邀請道：“曾秘書，小陳記者，現在是吃飯時間，要不在局裏的食堂吃點便飯吧，不知道曾秘書……”曾一飛婉拒說：“武局，我現在單位還有不少事要做呢，你等結果出來再給我打電話知會我一聲，飯我就不吃了。”
陳瑩瑩接著說：“武局長，中午有同事請我吃飯，我也不在公安局吃了。”
為不和陳瑩瑩產生交集，曾一飛先行告辭了。
回市政府的路上，曾一飛開始默默地想著，這次幫市長把暗中造謠者的幕後主使者給揪出，市長心裏對自己也會有一個更好的印象了吧？接下來市長就會認識到自己的比能力，就會交給自己更多的事去做。
正在幻想著將來市長可能會給自己的機會時，郭軍平突然對曾一飛提醒道：“曾秘書，陳小姐的車子在後麵一直示意著我們停車呢。”
曾一飛知道陳瑩瑩一定是為了解剛剛在公安局裏，自己審問元青春的過程？考慮到自己的“睿智事跡”需要陳瑩瑩幫著在市長麵前幫著渲染，於是示意郭師傅把車子停下來。
車子一停下，陳瑩瑩的紅色奔奔就闖到前麵停下。曾一飛隨即向郭軍平打了個招呼，說自己坐的陳瑩瑩的車子回去就行。和郭軍平打完招呼，曾一飛就去了陳瑩瑩的車上。
陳瑩瑩今天穿著黑色小西裝，裏麵一件黑白色花襯衫打底，搭配黑色百褶裙，看起來簡單幹練，短裙的設計讓她腳部曲線顯露出則更顯女生身高，看起來時髦而又幹練。
“大小姐是想要跟我聊公安局控製元青春的事？”上了車，曾一飛開門見山地問
“既然你不想跟我繞彎子了，那你就趕快把你剛剛如何搞定元青春的過程告訴我吧？”
“我不喜歡一件事重複兩次，現在我把我在公安局做的事情跟你說了，等下我回到單位不還得向市長再反應一次嗎？我看還不如等一會兒一起回到市政府時，我當麵向市長反應一下情況，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事情經過了嗎？”為了讓自己等下的敘述更加有吸引力，曾一飛刻意賣起了關子。
陳瑩瑩好奇心很重，哪能讓曾一飛回市政府再說？
“你剛剛說了這多的廢話都可以把你在公安局的情況向我陳述兩遍，你有心思跟我說廢話就沒心思跟我說正事啊你？我看你是故意吊我胃口的吧？”
曾一飛笑嘻嘻地說：“莫急，反正也快要到市政府了，等下你不是還得向市長反應一下你的采訪情況嗎？到時我一塊……”
“你這家夥真是的，你不知道本大小姐好奇心很重嗎？”陳瑩瑩撅著小嘴道，“你就跟我說說你的‘打攻心戰’的情景吧。大不了等下我幫你把這一情況向我姑陳述一遍嘛。”
見陳瑩瑩主動提出要幫自己向市長反映今天的事，曾一飛的刻意擺出了為難的樣子，說：“好啦，我怕了你了，一個大姑娘家的，好奇心怎麽這麽重啊？”
接下來曾一飛就開始把在公安局如何發現元青春對未來的渴望、如何利用元青春對前程的迷茫進行攻心、如何把元青春拿下的過程以及自己這麽自信元青春會坦白從寬的過程向陳瑩瑩說了一遍，隻聽得陳瑩瑩投來一陣又一陣的傾慕目光。
回到市政府，曾一飛先去了市長辦公室，並告訴陳瑩瑩，為不讓別人看見自己跟她在一塊的情景，讓她等五分鍾再去市長辦公室。
曾一飛本想去市長辦公室等陳瑩瑩，但剛走進市政府大廳，他就遇到辦公室主任李致遠。此時李致遠是夾著公文包剛進入市政府大樓的，他一見到曾一飛就笑容滿麵地說：“一飛，聽說你剛去了公安局？”
“主任，您的消息還真靈通，我這才從公安局回來，您就知道了我的動向……”
李致遠說：“我是辦公室主任，就是我不去找這些信息，這些信息也會來找我的，有什麽靈通不靈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