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境界
昨天三人都發現自己似乎有當財迷的潛質，一直忙到亥時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床。
“師父，出大事了！”聶雲房外，日常一叫，而這次來的是雲玲，正在識海中修煉的聶雲收功回到現實。
“唉，這成天一驚一乍的，又出啥事了？”聶雲慢慢悠悠走出臥房，看著雲玲正拿著一頓白紙，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有件事忘記交代了。
“哦，忘了告訴你了，你現在修為太淺，道符是不能久存的。”聶雲用微笑掩飾著自己的尷尬，畢竟小丫頭拿的這一堆數目可是不少，估計耗費了不少時間，現在沒發狂已經算是意外了。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精進修為，這樣道符保存時間才會更長，威力也會更強。”聶雲趕緊安慰雲玲，要不然怕是等會沒好果子吃。
聶雲一開始還沒注意，仔細看了一眼雲玲的麵色，正色道：“妹，修行一途，最忌貪功冒進！”
雲玲稍微一愣，吐了吐舌頭：“哥，這你都能看出來，好厲害啊，我以後不敢啦，昨天是不小心啦。”昨日雲玲進步不小，又被聶雲一陣表揚，忘記了修行本身極其危險，想要強行刻畫更高級的道符，結果氣息不順，靈力反噬，吐了一口血，還好小丫頭及時收手，否則今日就要臥床不起了。
聶雲看著雲玲的賣萌樣，也不好再說太多責怪之語，隻是勸誡了幾句，讓她以後多加注意。
不消半個時辰，兩人已經叫上風清來到了醫館中，順便路上也警告了他幾句，練功一事要注重根基穩固，不可一味圖求功力的提高。隻是在雲玲威脅的眼神之下，沒有把她的事說出來，本來是想當做反麵教材來著。
仁雲堂中——
“聶公子，這麽早啊，歡迎歡迎！”這是館中的老大夫了，昨天剛開始的時候還對聶雲幾人的所作所為不屑一顧，隻當是小孩的玩鬧，完全沒想到聶雲醫術如此之高，而且性格很好，也不藏私，有問必答，這讓館中的幾位大夫深表感激，所以今天的態度和昨日的冷淡截然不同，這不一大早就出來迎接了。
聶雲也不在意，畢竟自己年齡就擺在那裏，看不起也是人之常情，直接走入堂中，此時已經有幾個病患在裏麵等待。
“幾位前輩，你們挺會偷懶啊，這種程度的病症，你們處理起來應該不是問題吧。”
這幾位老大夫互相看了一眼，露出訕訕之色，這些人所患疾病確實問題不大，尋常醫師都可處理。但是，昨日聶雲在處理一些常規的病患時，用的並不是平常所熟知的方法，並且更加的簡便快捷，所用藥材也更加常見實惠，所以這幾人就抱著偷學幾招的心態，把病患留給了聶雲。
隻是幾個小毛病，聶雲不到一個時辰也就處理完了，主要原因還是幾個老先生甘願為他打下手，這也就加快了診治的進度。
大概忙到了午時，就沒幾個人來了，畢竟不會天天有那麽多病人，三人也是難得閑下來，倒上茶水，坐著侃天說地。
“師父，我一直都有個問題想問你。”風清最近性格好了不少，不再像以前，大多時候都在附和別人說的話，“你的醫術，還有你的見識到底從何而來，你年不過雙十啊。”這是風清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而且他也比風揚更了解聶雲一些，也就更加疑惑，“你的醫術才學了幾年，這麽多疑難雜症，你都見過，還是聽說過？一眼就能看出是什麽情況？”
“額。。。”聶雲很是無奈，自己雖然這一世跟隨老頭一直學習醫術，不過更偏向於配合修士的靈力，對病人進行治療，至於能夠了解這麽多疑難雜症，完全是因為劫心曾有一個轉世。
行醫近百年，經驗自然不用多說，甚至憑借醫術和不錯的運氣抗過了劫心多次的坑害，直到最後壽終正寢，由此可見當時他的醫術到達了什麽地步。
當然這也虧了劫心每次轉世，神魂會休眠十幾年，否則還沒成長起來，就會被扼殺在搖籃裏。
但是這沒法說啊，隻能不要臉得繼續稱說自己是一個天才。
畢竟天才這種東西，是常人無法理解，但也是最能接受的解釋，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了，能夠為凡人所不能為。
“好，就算你是個天才吧。”風清賞給聶雲一個大白眼，“我還想問下關於我這個功法，鬥氣有十二階，那我的功法隻有九重，是不是後期差距會很大？”
“這個問題啊，首先我要糾正你一下，鬥氣所謂的有十二階，隻是說整個大陸的最強者隻練到過那個境界，我相信，十二階絕不是鬥氣的頂點，內力，包括靈力也是如此。再者說你現在所練的功法雖然是九重，但是兩者數字和實力並不等同，比如你功法修到三重的時候，或許會有鬥氣五階的實力，當然具體如何還要靠事實來驗證。更何況修煉一途，可能有一天，你會在種種因素作用下修為停滯不前，但那不是因為你已經到達了終點，隻是因為前方暫時無路。到了那個時候，你就需要自己去開辟出一條路，做那個開辟者，成為另一個亞特·萊恩。”
雲玲聽完，也開始好奇起來：“那我呢？我的道法又是什麽水準的？”
“天地無極，乾坤無極。”聶雲發出了一聲感慨。
“啥？哥，你念這兩句幹嘛，能不能說的簡單點。”雲玲懶得去揣測聶雲話中的道理，直接詢問。
“簡單的說就是你的《乾坤道法》，能達到的上限幾乎完全取決於修煉者的資質，甚至努力所占得比重很小，強可改天換地，弱隻能供人消遣取樂。而且這是一個中期進步很慢的功法，等你到達結丹才算小有所成。”
“結丹？”雲玲現在或許連初入門徑都算不上，並不理解一些詞匯的含義。
“我曾經看過典籍，修士的境界分為練氣、凝虛、結丹、碎嬰、分神。。。創世？”風清說到最後很是疑惑，顯然對最後的創世很不明白。
“大體上不錯，最後一個境界其實目前沒有很準確的名稱，創世算是比較形象的一種說法。其實修真的境界劃分主要根據是靈力核心的變化，最開始是氣，之後氣開始聚集，結成金丹，碎丹成嬰，分出元神，最後形成一個類似世界的靈氣核心，之後不斷完善。”聶雲說著說著，突然回憶起了記憶中的那個人，“乾坤道法修煉到極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時間、空間都可以掌控，陰陽並行，五行為輔，隻差一步，就可以改天換命，隻差一步就可以登頂神位，可惜可惜。”當初的劫心也是感歎了良久，那人肉身隻差一步，可惜這種逆天之才，遭遇到的也是逆天的飛升雷劫，最後靈力衰竭而亡。
風清聽了之後內心激蕩，繼續詢問道：“那師父你呢，你現在什麽境界了？”
“為師重傷初愈，修為下滑，堪堪凝虛境初階，大概也就鬥氣三階的實力，我教給你們的功法都是最適合你們的。”說著說著聶雲有些心塞，自己的劫心訣雖然品質極高，但是尚未完善，本來是十層的功法，可惜劫心隻完成了前九層，甚至第九層都是勉強完成，現在才剛剛入門，連第一層都未曾突破，修煉到那種地步或許還要很久，但是每次想想還是很悲傷，“你們好好努力，將來很有機會超過我的。”語氣帶著些許酸楚。
搞得兩人有些糊塗，怎麽突然情緒變化這麽大，不過已經習慣了聶雲的跳脫，也就沒太在意，選擇性忽略了，繼續亂扯。
又過了一會，風清有些糾結得問聶雲：“師父，你有沒有感覺我身體有什麽毛病啊。”這個問題說出口，神色有些緊張，等待著聶雲的答複。
聶雲有些疑惑，稍微探查了一下，表示沒有什麽發現。
風清隻好說出自己的疑惑：“師父，我感覺我體內的鬥氣和內力似乎有些特別的反應，昨天你說的不同屬性的鬥氣會有衝突，所以會不會內力和鬥氣。。。”
聶雲聞言也慎重起來，又檢查一下他體內鬥氣和內力的運轉，剛才看的隻是風清的身體狀況，並無異常。
一番仔細觀察之後，也有些疑惑：“這我也沒見過啊，不過好像不是壞事，你的鬥氣和內力在體內發生了相融，內力帶上了鬥氣的屬性，如果對身體沒有害處的話，絕對是好事，這樣你在戰鬥時就不會暴露你的功法了，少了許多麻煩，現在你的內力和鬥氣一體，別人隻會懷疑你的功法特殊，不會想到你練得並非鬥氣。”
“嗯，我還看到一本書中記載，修士都能隔空殺人於無形，有沒有這麽厲害？”
“你看的書估計是個修士寫的吧，自吹自擂沒邊了！正常來說，前期修煉同樣的時間，修士的實力是處於弱勢的。當然這和每個人修煉的功法和資質也有很大關係，的確是有一些專門用以殺伐的修真功法，戰鬥力可以超過修煉鬥氣。”
“那師父。。。”
之後的半天，偶爾會來一兩個病患，三人就這麽一直閑聊著，風清和雲玲兩人獲益良多，為以後的修煉之路打下了一些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