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雪猶豫了一會,然後用胳膊抱緊卿煙的腰身說:“卿煙我們走吧,離開這裏,我真的好累,你明知我腦子裏想的都是你,可是你偏要和別人朝夕相處。”
??卿煙略有愧疚說道:“我看得出陳嵐是真的對你動心了,我們這樣輕易離開,後果會如何,雪兒你是否想過。”夏碧雪將下巴放在卿煙的肩膀處說:“我隻想你是否安好快樂,其他人與我無關。”
??卿煙心中的歡喜的,惟有安撫一般說道:“雪兒再給我些時間好嗎?我不會讓雪兒等很久的,”夏碧雪聽到有腳步聲漸近,於是放開卿煙並且保持一定的距離。卿煙發現懷中空落落才回過神,竟然發現不遠處顏邵國向這邊走近,夏碧雪看著自己的表哥,心裏的苦澀說不出的累計。
??卿煙看著夏碧雪說:“今日我就讓他知道我們的事情,雪兒怕嗎?”夏碧雪搖搖頭,含淚看著遠處越來越清晰的身影,顏邵國走近卿煙看到夏碧雪的神情,不明白的將疑問放在眼裏看向卿煙。
??卿煙看著風塵仆仆的顏邵國說:“駙馬今日怎麽過來了,皇上沒有與你商談要事,”顏邵國站在夏碧雪的身旁笑著說:“太子殿下,今日是表妹回府的日子,我想與雪兒一起回去,”卿煙神情淡然的問道:“是否說的是季王府,”顏邵國剛想回答,夏碧雪卻看著顏邵國的眼睛說:“表哥今日我身體不適,你還是自己回府吧。”
??顏邵國剛想問夏碧雪身體哪裏不適,卿煙卻接話說道:“顏駙馬,本宮有件事要與你說,”顏邵國不解的看著卿煙又看看夏碧雪,他害怕的猜測難道今日一切都會明了,自己為何這般害怕得知結果,難道自己真的沒有勇氣,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宣告。
??正在這時卻沒人發現陳嵐,躲在旁邊的木廊後淚眼婆說,卿煙直視著顏邵國說:“雪兒有了我的孩子。”
??顏劭國沒有多少震驚,隻是苦笑著說:“為何今日要與我說這些,我們先回府可好。”
??卿煙笑著說:“今日你排的這出戲,不就是為了要這句答案嗎?我與雪兒很久就相識,青梅竹馬之人本就不是陳嵐。這樣的謠言是如何出來,又怎會讓皇上與陳嵐得知,我想顏駙馬比誰都清楚,”顏邵國不安的看著卿煙,想要看出什麽表情,可是什麽也看不出,躲在遊廊後的人此時早已泣不成聲。
??夏碧雪看著顏邵國說:“我與卿煙兩情相悅,你當日在季府看著我的畫作。你明明知道他就是卿煙,可是為何不與我說,”
??顏邵國看著卿煙的眼睛,突然覺得深不可測,他知道自己不是能讓卿煙在意的人,可是沒想到自己多年的努力,在麵前人的心裏不曾在意分毫。
??幾多憂愁遍地生,狂風卷殘人不留。一世紅顏麵如嬌,欲把前人當心姥。在這份糾葛中,顏紹國竟然說不出一句不解的話語,像是等待被宣判,毫無掙紮之力,談何挽回。
??看著最親的人兄弟,如今奪了自己的妻,一切仿若無人般。似乎自己才是那個第三方,來剝奪他們的緣分。看著身邊的人,心中不僅是一種痛,更多的是恨意和怨念。
??身為一個自傲的人,如今卻是被奪了一切。也許在這一刻顏紹國自己都不知自己將會變成怎樣的人,事實證明怨恨真的可以改變心裏的計謀和報複。卿煙愛的太過分明,以至於不拖遝任何感情上的分層,
??如今的果斷她卻不知道不僅傷了一個愛她的人的心還有的是淩遲著一個男子的尊嚴。世間事總是那般說不清道不明,愛不得和不能愛,都太多折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家意在善緣,今世的人前世的緣,今世的執念多世的輪回。
??都說感情貴如戲,金錢常作鏡中眉。實則不過是兩相無意,一方癡迷。榮華富貴,依然一旦成空。奔走道途,又得無端聚會。今日他富可敵國,明日屍首荒野。怎一個做逃之客,良辰不過虛設。
??顏紹國看盡的是眼前人的冷漠,對著自己連施舍都不曾有過。即使因著自己的身份,帝王都將忌憚三分,眼前的人卻是有恃無恐,想必是真的厭棄才會這般果斷。一味的猜測和剝奪隻會將心思變為更加偏執,輕狂而後不過是詩情滿腹。
??多麽戲虐的結局,惟有等到揭開真相那時,方能知道自己的苦澀與疼痛。顏紹國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樣的木然,與其說是一種不甘更是帶著幾分無力,恨起來也是很陰險的一件事。
??一時間更改了多少角色與人物,假鳳虛凰裏的風度不過是一種被人玩弄的笑柄。聽著街頭巷尾的吆喝聲,無不在時刻訴說自己的人生有多麽糊塗。那一日本該猜測的清楚一切,偏偏抱著幻想自我期滿,如今倒好真相展現自己倒是成了買酒醉街頭的懶漢。
??夏碧雪與卿煙見著顏紹國那一番模樣自然是不忍心,奈何****裏根本就是自私的,不會因著別人而委屈自己的心。
??躲在角落裏的人早已退出,看著昏惑的遊廊,心裏除了寂寞更是徹骨的冷。陳嵐隨著踉蹌的腳步回到自己的臥房,深淺的呼吸早已出賣了看似雲淡風輕的眼簾。如這般,本是歡喜的結合成就了四人的落寞。雨花清揚,不過是俗世裏的一番過客。
??府門前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連守門人都帶著絲絲倦怠與慵懶。都說富貴是人的外衣,脫下了顯得羞恥,穿上顯得華麗。顏紹國看著昔日的繁昌景象,麵前的遷移微怒,一切都覺得是種肆意快感。
??夏碧雪因著這樣的抉擇不得不委身在囚牢,而自己還是守著本該守著的人。想象著時日的變更,最終的贏家不過是自己罷了。也許這是一種雨後春筍初照萬豔,又或者是一朝定格,命在赤魔。談何擁有多麽黨羽和才貴,不過是一種遮掩,像是在府門後的角落掩下一方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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