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審訊
良久之後，杜寬回過神來，衝著葉飛滿臉堆歡道：“尚書大人此刻就在衙門，隻不過，葉少俠你不是要和皇孫去吃早膳嘛？”
葉飛收回腰牌，冷道：“晚點去也不打緊。杜大人，帶路吧。”
出了牢，葉飛跟隨著杜寬來到了刑部大廳。
此事刑部尚書郎世平，就坐在偏廳裏審閱案件。
“大人！”
聽到杜寬的聲音後，刑部尚書目光仍舊停留在手上的案件，問道：“那姓葉的招供畫押了吧？”
“大人！”杜寬苦著臉來到了郎世平跟前，“這葉少俠是被冤枉的。”
“什麽！”郎世平訝異地抬起頭來，這才發現杜寬身後跟著一位少年，“他是？”
“回大饒話，這位風神俊朗的少年，便是葉飛葉少俠。”杜寬苦澀地扭動了一下嘴角，麵色難看。
瞪了葉飛一眼後，郎世平對著杜寬不悅道：“你怎麽把他帶到這裏來了！”
“大人，這葉少俠，有密閣的腰牌。”杜寬解釋。
郎世平大吃一驚，怔了半晌後才起身，質問道：“你這密閣的腰牌，從何得來？”
“我們密閣之事，應該無需向大人稟明吧。”葉飛道，再次從懷裏拿出了那塊腰牌。
“尚書大人，葉某正在調查一件事情，希望大人配合。”
郎世平冷哼一聲，然後坐回到椅子上，道：“可本官還有許多公務在忙，馬上就要親自去一趟大理寺。”
“大人，除非是聖上召見，今日你就算有大的事也得配合在下查案，否則就算是欺君了！”
“大膽！別以為有一個密閣的腰牌，就敢對本官邀來喝去。連你們密閣的閣主，都不敢對本官如此無禮。”郎世平拍案怒道。
“大人，若是你拒不配合，就休怪在下真的無禮了！”葉飛怒目而視。
“你！”郎世平瞪大了雙眼，“反了，本官此刻就去找你們的閣主討要法！”
“大人！”杜寬這時候走到了郎世平身後，然後湊到他的耳邊，“這子來頭可不簡單，密閣閣主未必鎮得住他。況且此人武功撩，萬一他真的對你做了什麽，到時候再狀告你欺君在前，估計吃虧的還是大人你呀。不忍則亂大謀，大人你就忍忍吧。”
郎世平雖十分不高興，可還是默認了杜寬的建議。
見他沒有任何反駁，杜寬笑嗬嗬地走到葉飛麵前，“葉少俠，坐著好好聊，我去給你沏壺熱茶。”
“沏茶就不必了，麻煩大人幫忙喊個人過來。”
“誰呀？”
“昨晚抓我的那位刑部郎中大人。”
“秦郎中？”杜寬眨了眨眼睛，“葉少俠，秦郎中好像外出查案去了。”
杜寬話音一落，一個聲音便從門外飄入——“杜大人，下官好像聽到你在叫下官？”
杜寬目露精光，回頭看向身後，隻見刑部郎中秦漢明走了進來。
看到葉飛之後，秦漢明有些意外道：“這不是殺害武昭院薑教頭的凶手嘛？”
杜寬先是衝著葉飛尷尬一笑，然後對著秦漢明道：“秦郎中，原來你在衙門呀，還以為你外出公幹了。這位葉少俠呢，已經自證清白了。”
“原來是被冤枉了，”秦漢明又是一驚，“不過，那他此刻為何會在此處？”
“秦朗中，你有所不知，這葉少俠，可是密閣之人。”
秦漢明噗呲一笑，“如此來，我等要這是要反被葉少俠審訊了？”
“審訊算不上，就是此案有幾個疑點，想問下郎中大人。”葉飛道。
秦漢明走到了葉飛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拱手道：“知無不言。”
葉飛看向秦漢明，“敢問大人，昨夜是在何時拿到了抓捕在下的文書？”
想了想，秦漢明問：“公子為何要問此事？”
“我沒必要向你解釋吧。”
秦漢明看向郎世平，“尚書大人，昨晚你好像是亥時左右讓下官去抓饒吧？”
郎世平臉色一沉，“本官記不住了。”
“葉公子，本官也記不住了。”
葉飛一笑，然後問站在跟前的杜寬，“杜大人，你是本案的主審，那我問你，薑教頭是何時遭到刺殺的？”
“根據龔氏和幾名捕頭的陳述，也是在亥時左右。”
“從薑家策馬趕到刑部，最快要多久？”葉飛再問。
“姓葉的，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在懷疑本官！”郎世平這時候突然道。
杜寬先是看了一下郎世平的臉色，才道：“這薑家在外城，本官沒去過，不知道要多久。”
“秦某倒是知道，”秦漢明麵無表情道，“倘若是騎馬，走梁門的話，應該不用一刻鍾。隻不過通常到了戌時，梁門便關門。要想進出內外城，隻能走崇明門。相當於多走了一倍的路程。”
“也就是，薑教頭被殺害的時間，與尚書大人蓋章抓捕文書的時間可能不相符？”
秦漢明搖了搖頭，“不是不符，是非常不符。那幾名捕快都是京兆府的人，按章程來講，出了人命案子，應先匯報京兆府。等京兆府證實了死者的身份和身世之後，再派人送一分文書過來，待刑部員外郎簽字之後才能移交案件，最快也得要一時日。”
“到了刑部之後，按規矩得由杜侍郎審核梳理案件之後，最終才能由尚書大人蓋章下抓捕文書。隻不過杜侍郎不在衙門的時候，員外郎也能審核梳理，直接上交給尚書大人蓋章，無需經過杜大人。”
杜寬麵露淺笑，“秦郎中的沒錯，昨晚此案確實沒經由本官的手，本官是今早才得知此案。”
葉飛看向郎世平，“尚書大人，不知道你對此有何解釋？”
郎世平麵色鐵青，怒形於色。
“葉少俠，你有所不知，”秦漢明又道，“我們刑部向來公務繁多，尤其是我們尚書大人。所以一些的案件，他通常都不會看，就直接蓋了章。”
“依本官看，把員外郎叫來問話吧。”杜寬提議。
葉飛搖了搖頭，“不著急，先審訊那幾名捕頭和捕快。”
隨後，秦漢明便去大牢將那幾名捕頭和捕快帶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