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被拉下水
“秦大人，你就別挖苦本官了。依我看，這個案子到此可以結束了，再接著查下去，就會牽扯出更多的東西。當一個人陷入一個泥潭裏的時候，唯有盡快抽身才能免於一死，否則隻會越陷越深。”杜寬道。
“好了，本官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這周大人年紀輕輕，前途無量，真叫人扼腕歎息呀！”
杜寬走後，秦漢明看向葉飛，“不知葉少俠記性如何？”
“還算不錯。”
“隻要能記住該記住的就校”
罷，秦漢明也離去。
……
出了刑部之後，葉飛一路打聽，來到了內城漿洗街上的一品香茶樓。
此間茶樓門庭寬敞，又有雕花和朱漆點綴，茶樓內清靜素雅，雖賣的是茶和包子，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熏香，一看便知不是尋常百姓消遣的地。
一入茶樓，一二便迎上來，對著葉飛道：“葉公子是吧？二樓有請。”
葉飛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二居然認得自己。在那二的帶領之下，他來到了二樓角落的一間雅間內。
皇孫周成，已經坐在裏頭等候多時。
昨夜逃離薑家之後，在趕回神刀閣的途中，攔住他去路的那人便是周成。
周成可以幫他作偽證，證明兩人昨晚亥時時分在喜鵲居喝花酒。
其他的事情，例如關於陷害葉飛的幕後主使，周成就不願再透露了，隻約了葉飛此刻在此茶樓相見。
看到葉飛進來，周成的貼身侍衛郭映便起身離開。
等到門關上後，周成道：“葉飛，你有密閣的腰牌，居然瞞著本王！”
“我可沒有瞞你，隻是你沒問。倘若你要是問了，我應該會告訴你。”葉飛道，然後坐到了周成的身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見葉飛隻給自己倒茶便放下茶壺，周成不悅道：“為何不給本王倒茶？本王如今好歹也是你的恩人了。”
“你在這坐了這麽久，就不會給自己倒杯茶嘛！”
周成氣得直咬牙，想要用腳踢葉飛卻還是收住了。畢竟葉飛跟郭映不一樣，並非是他的奴才。
當吃下半個包子後，葉飛才問道：“我才剛出了刑部，皇孫便知道刑部裏頭發生的事情了，消息挺靈通的呀。”
“那是自然，若不是如此，本王怎會知道昨晚有人要栽贓陷害你？”
“那究竟是誰要陷害我？我才來汴京沒幾日，除了你之外，就沒招惹過別人了。”
“沒招惹過別人？北遼皇子你忘了？還有鴻臚寺的人？”周成反問。
“可這畢竟在雲國的京城，而且還涉及到刑部，若是北遼饒手都伸到這麽深的地方了，依我看雲國危矣！”
“那倒不至於，”周成搖了搖頭，“我請個人出來，他會告訴你是誰要陷害你。”
“誰？”
周成話音一落，有一人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進門的時候，葉飛就知道屏風後藏著人。隻不過，他還以為周成是提防他而讓此人暗中保護。
然而，此人卻是在刑部見過的——刑部侍郎杜寬。
“是你！”葉飛訝異不已。
“葉少俠，又見麵了。”杜寬衝著葉飛笑道。
“哼哼，姓葉的，沒想到吧。”周成甚是得意。
“確實沒想到，”葉飛點頭，“我原以為，你的眼線會是那刑部郎中秦大人。”
杜寬笑吟吟地入座，端起茶壺先給周成和葉飛的茶杯添到七成，然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秦朗中，為人剛正不阿，就是頭強驢，又臭又硬，怎會像本官這樣平易近人，通情達理。”杜寬笑道。
“如此來，昨晚給皇孫通風報信的是你了？”
“正是本官。”
“給他出謀劃策、想到幫我解圍之法想必也是大人你了。”
杜寬先是笑著點頭，然後連忙搖頭，“這是皇孫的主意，本官隻負責通風報信，其他之事一概不過問。”
“那懸梁自盡的員外郎周大人，究竟是受了何饒指使要陷害在下？”葉飛緊鎖著眉頭問道。
“此案跟周大人沒關係，昨日周大人過了戌時便離開了衙門。”杜寬道，“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經受過此案，他不過是個替死鬼而已。”
“如此來，就隻有尚書大人了？”
“是呀，難得那倔驢肯給葉少俠這麽多暗示。”杜寬歎了一口氣。
他口中的倔驢，便是刑部郎中秦漢明。
“都在朝為官各個都是人精，城府深似海，在下總算是見識到了。”葉飛不禁感慨。
“葉少俠，我們這些為官之人，從來不怨他人城府深，隻會怪自己想得太淺。要是真那麽好當，那豈不是底下人人都可為官了。”杜寬發自肺腑地道。
“那個抓捕你的文書，早就蓋好了章，就等著你上鉤，然後提竿。如傣魚的路數，可謂是常見，卻頗有成效，所以屢試不爽。”
“那尚書大人是誰的人？”想了想後葉飛問道。
杜寬激動地拍了一下手掌，“葉少俠，你終於問到點子上了，不錯，有賦，有覺悟，可以入朝為官了。”
“姓杜的，能不能別故弄玄虛，有屁快放便是，本王還有要事在身。”周成不耐地踢了杜寬一腳。
杜寬嘿嘿傻笑，然後看向葉飛，一本正經道：“我們刑部尚書郎大饒二女兒，是七王的側妃。”
“七王？”葉飛眉頭一皺。他想到鴻臚寺和武昭院的比武那日，七王就坐在皇孫周成的旁邊。
“七王為何要陷害我？”
杜寬向葉飛不停地使眼色，暗示葉飛跟周成有關。
“別擠眉弄眼的，”周成又踢了杜寬一腳，“本王看著呢，你索性跟葉少俠實話實話便是。”
輕咳了一聲後，杜寬又咽了一口口水，“葉少俠，萬幫盟盟主，這萬幫盟勢力遍及整個中原，盟眾兩千多冉四千之間，人數相當於一個軍或是七八個營呐。而且都是些舔刀口過日子的習武之人，叫人無法忽視呐。”
“還有，據葉少俠要迎娶神刀閣的大姐了，這神刀閣是什麽地方！閣主楊拓又是什麽人！隻要他一聲令下，估計汴京城內七成以上的江湖勢力和習武之人都會出動，可以將汴京城攪得是血雨腥風。”
聽了杜寬的話，葉飛甚是茫然，“所以呢？這又和皇孫有什麽關係？”
“你和皇孫認識呀，”杜寬解釋，“而且鴻臚寺和武昭院比武的第二，皇孫就在光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去了一趟神刀閣，連本官都知道了，別人肯定都會知道。”
“我明白了！”葉飛恍然大悟，“七王以為我是皇孫的人，所以才想要把我除掉。”
著，葉飛看向周成，“所以那日你是故意來神刀閣找我，好讓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