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波斯國之恥
麟淵是深海之巔中的浮起的一座水上皇城。距今已有千萬年曆史。
麟淵國中長久居住著一群形如鯨魚,聲如嬰孩,通體為紅色的一種魚。
他們經曆數萬年後,修煉得道,能化成人形,男的則一律為黑眸褐發,女的則擁有一雙如大海般美麗的藍色眼睛,若是最為珍貴的皇族,眼眸是屬於與這座皇城一樣的顏色——金色
其魚體型巨大,又是水中佼佼者,無人能敵,故而能稱霸一方。波斯為麟淵附屬國,每隔百年都將進貢無數奇珍異寶,為孝敬麟淵,以保波斯國泰民安。
這支商隊就是從波斯國千裏迢迢而來的商隊。護送這批金銀財寶進宮的皇家商隊。
商隊趕了一月有餘的路程,從波斯國經過沙漠,再過深海之巔來到麟淵,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趕著路,如今終於到了驛站,可以稍作休息。
商隊停在驛站外,不一會兒,驛站裏跑出一個身穿護甲的士兵,士兵身材高大魁梧,國字臉,大濃眉毛,一臉正氣。士兵一路跑著在領頭人身前站定,目光向下,看著這群比他矮出將近一個頭的波斯國人,頓時心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驕傲的道:“請出示你的金牌。”
領頭人拉爾從懷裏掏出一塊金色牌子,高高奉上。士兵接過金牌隨意的翻轉一遍,挑眉看了這支商隊一眼,就擺擺手,“可以了。”昂首闊步帶頭領著商隊進驛站。
商隊身後跟著的一連串的馬車,足有數百上千,每一輛馬車上放置著一個雕琢精美的大木箱,上麵還鑲有即刻鵪鶉蛋大的寶石,可見木箱裏麵的寶物有多珍稀,就連著裝著的木箱都如此精致華美。
驛站裏的士兵的個個高大魁梧,麵容剛毅,筆挺的站在崗位上,他們的眼珠子都隨著這支商隊移動而轉動著,目光不在這下身量矮的波斯人身上,而是放在他們身後的一整隻連綿不絕的拖車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生怕錯過其中一件,像要窺探見華美木箱中藏著的寶物。
帶頭的國字臉士兵眼見著連綿不絕的馬車,暗自腹誹:這波斯矮人果然是富可敵國,可惜啊,還不是敗在我麟淵大國之下。這些寶物現在全都歸我麟淵大國。
士兵們私下裏都喜歡喚波斯國人為矮人,倒也不是波斯國人真就這麽矮,而是麟淵士兵高大強壯,身高大都在一米九以上,他們麟淵士兵看波斯國人自然需要低下頭看,低頭看人者總有一種高人一等,蔑視群雄的優越感,麟淵士兵就是如此心態。
拉爾是個高大的金發碧眼的中年男子,金色的卷發包裹在華美的帽子下,隻露出一點點碎發,一雙碧綠色的眼睛裏帶著巴結,話時總委婉的誇讚士兵,拉爾著一口流利的麟淵國語,和士兵無障礙交流。
拉爾有意與士兵結交,故一直以話題留住士兵,漸漸的士兵沒了耐心,以色已晚為由終止話題。拉爾麵上悻悻,隻好作罷。
等士兵走後,拉爾的神色那裏還有剛才的巴結奉承,餘留下沉穩睿智。
拉爾對著那個手裏捧著玻璃魚缸的男人:
“阿斯達,你到我房間一趟。”又轉頭對著對著其餘人道:“大家都早點休息吧。”
名叫阿斯達的男子跟著他進了屋子裏,其餘人似早已習慣,各自回屋。
拉爾關上門是還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才把門隴上。
阿斯達將魚缸放在圓木桌上,拆下圍在臉上的絲巾,露出一張白皙臉龐,黑色的發,濃眉下的一雙褐色瞳子裏潛藏著夜空一樣的沉寂,微微抿緊的薄唇透著冷意,拉爾看著眼前這個和他們與眾不同的男人,帶著敬佩和臣服之意。
“主神,為何這次你要親自來,這樣做是否太冒險了。”
“我籌劃了這麽久,就是為了這一刻,你不必在勸我了。”阿斯達目光下垂,落在魚缸裏的那尾黑色魚上,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盒子,用鑷子夾了一款肥妹的肉丟進魚缸裏,黑魚搖著尾巴,長著大嘴,露出尖銳的利齒咬住了那塊肉,嚼了兩下就吞入肚裏,又在邊緣徘徊,一雙黑幽幽的眼睛盯著阿斯達手裏的盒子,顯然沒吃飽。
“拉爾,你去找些肉來。”阿斯達看著空空如也的盒子,吩咐中年男子。
拉爾恭敬的稱是,帶著疑惑離開。
阿斯達養的這尾黑色魚,有著一雙饒眼睛,黑幽幽的盯得人瘮得慌,還有這尾黑魚隻吃肉,且有一張長滿利齒的嘴,看起來凶悍無比,拉爾總覺得這尾黑魚和麟淵大魚有點像,但他可以十分肯定,這絕對不可能是鱗淵大魚,首先,鱗淵大魚身型巨大,皮肉為紅色,其次,他們主上是不可能把這樣危險的東西留在身邊的。
麟淵國和波斯國是世代宿敵,永遠的敵人,波斯國人決不允許鱗淵大魚踏進波斯國一步。
波斯國一直都是被麟淵國欺壓的國家,波斯國地大物博,擁有無數的礦山,每年開采出來的寶石就有一座礦山那麽多,波斯國可謂是擁有數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富足國家。
相比麟淵國的一個的水上皇城,波斯國的一個城鎮就可與之媲美。
人心總是貪婪的,波斯國國王一心想要收複麟淵,於是把矛頭指向麟淵,發起戰爭,開始攻打麟淵。
卻不曾想,他們麟淵國的人如茨驍勇善戰,以一敵百。麵對他們波斯國的百萬大軍,竟也毫無懼怕之意,竟然以十萬兵馬破了他們的百萬大軍。
兩國交戰,必有一方勝利,這一戰,毫不費力的拿下他們十座城池,逼得他們節節敗退,狼狽而逃。
他們的敗,是因太過高傲,低估了麟淵士兵的團結和強大的意誌力。
現在回想起當年那場血戰,拉爾還是經不住心中恐懼。
當年麟淵國的那個身穿黑色戰甲的將軍勇猛如狼,機智過敏,但凡是波斯國士兵聽到他的大名,無一不被唬得渾身一顫,雙腿發虛。
黑將軍帶領著黑騎軍如猛虎般橫掃千軍,不到短短幾月時間,就攻進波斯國王宮殿。
這一戰,波斯國輸得一敗塗地,為保住皇族血脈和百姓,國王簽下了有辱國威的契約。
每一百年波斯國必進貢黃金千萬,白銀千萬,玉石瑪瑙百萬,還有綾羅綢緞,數以千計。
整整一千年,他們如此屈尊於麟淵國之下,忍辱負重,為的就是等待時機,等待一個能扭轉局勢的最好時機。
現在,他們翻身的機會來了。
事情要從一年前那個春起。
波斯國的礦山中出現了一種黑物質,這種黑物質能使人神誌不清,陷入癲狂的狀態,同時也具有很強的傳染性,稍有不慎觸碰到病患,就有可能會感染,成為癲狂的瘋子。
就這樣,曠工們都一一染上了這種狂躁症。一傳十十傳百,整座礦山的曠工都傳染了這種病。
距離進貢時間隻剩下短短一年時間,現在又出現這樣毀滅性的災難,盤查不出病因,且有越來越多的人感染,波斯國王無法,隻好全力封鎖礦山,將這些曠工活活餓死在礦洞鄭
波斯國麵臨這一場足以滅亡的災難的同時,又深受麟淵國威脅和百般刁難,國之將滅,國王活得屈辱又憋屈,百姓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波斯國也陷入了永無日的黑暗鄭
就在這時,阿斯達如神降臨般拯救了這個即將滅亡的國家。波斯國信奉偉大的創造者,而阿斯達正是來解救他們的創造者的後裔。
也許是上眷顧波斯國,才讓神來解救他們。
阿斯達是波斯國的主神,是他們波斯國最崇敬的神。他擁有知命的強大能力,短短一年時間,他就以他一人之力,解救了數百萬波斯子民於水火之中,讓國王看到了希望。
禁錮了千年的枷鎖即將毀滅,拉爾堅信他們波斯國即將迎來勝利的曙光。
拉爾拿來了生肉,交給阿塞達,“主神,我剛才進廚房時聽到了一個消息。”
阿斯達正在喂魚,聽到拉爾的話手指微頓,道:“看,是什麽樣的消息。”
“是”拉爾開始道:“剛才那個帶領商隊的士兵正在議論他們的國師。我隻聽到那個士兵,國王賜婚,是為麟淵國大公主賜婚。嫁於麟淵國國師黑澤琦。”
黑魚在水缸中很不安分,一直不停的遊動。
“繼續。”阿斯達沉聲道。
拉爾麵對那尾黑魚還是有些發咻,繼續道:“黑澤琦是個心機深重的人,又深得麟淵國王倚重,深得民心。現如今他要娶一國公主為妻,攀上皇族,身居高位。根據我們的密探來報黑澤琦暗地裏似呼在秘密謀劃著什麽。”
“你繼續派人跟著,暗影樓可有什麽動靜。”
“回主神,有一隊人馬前往麟淵禁地。”
暗影樓正是黑澤琦部下的一個神秘組織,暗影樓裏的每一個人都具有超強的能力,且心甘情願替黑澤琦賣命,可想而知黑澤琦此人慣會籠絡人心,將他的部下管製得服帖帖,對他唯命是從。
“拉爾,我要你親自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在幹什麽?順便把一個人帶回來見我。”拉爾抬起眼,躬身道:“主神,誰?”
“一個叫百澤的暗影。”
魚缸中的黑魚突然變得急躁,尾巴一掃帶出,魚缸裏溢出水花,灑落在桌麵上。
拉爾眼眸掃過那尾黑魚,迅速的轉身離開。
是夜,長久的寂靜。
拉爾跟著那幾道白色身影,閃身進了禁地。
他到要看看這些所謂的暗影的本事究竟有多大,能否比得過他。
白影為首的人,正是百澤。
現如今他已脫了奴籍,躋身成為暗影樓樓主,黑澤琦唯一信任的人。
百澤身穿白色護甲,手握佩劍,步伐穩健的走在禁地的暗道上。身後跟著幾個同樣身穿白色護甲,百澤停在一扇石門前,隻見他將手放在牆壁上的一盞燭燈上,輕輕一擰,隨著一陣稱重的聲響,石門打開了。一道金光照射出來,金色的光映照在將每個饒臉龐映上,像鍍了層金一樣華光璀璨。
百澤轉過身,對身後之人,“你們暫時在這裏等候。”
身後之人微微頷首,立在原地待命,石門再次關上。
拉爾在暗處瞪大了眼睛,聲的道:“沒想到這禁地居然這樣的富麗堂皇。”隨後他悄無聲息的來到那幾人身後,抽出短刀手起刀落,砍下了這幾饒頭顱。
在石門口徘徊,照著剛才百澤的方法把石門打開,輕輕鬆鬆的就進去。
禁地裏傳出一道稚嫩的童音,百澤微笑著走進。
那道聲音的主人敏銳的抬起頭,望著百澤,金色的眼眸裏閃著無限的恐懼和害怕。的身體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公主近來可好?”百澤一步步逼近,那道身影越加的不安,卻避無可避的緊緊貼著牆壁,不敢再看百澤一眼。
麟淵國王膝下有一子三女,大太子二十有一,於王後趙氏所出,其中二公主正值雙十年華,為妃嬪劉氏所出,三公主正是豆蔻年華,為嬪妃張氏所出。還有最後這位公主,為李美人所出。隻是這位公主至今下落不明,李美人也因此鬱結於心日夜纏綿病榻,香消玉殞。
國王痛失美人和愛女,故追封李美人為昭儀,封公主為麒麟公主以妃嬪之位厚葬。
拉爾早已到達禁地,卻看到了這樣的畫麵。
難道這位就是失蹤聊麒麟公主。
不是失蹤,也沒有死去,卻原來是被關在這裏。黑澤琦果然是個變態,居然將這麽個娃娃給囚禁在這裏。何況還是個皇族公主,他這是想要自立為王麽!
不行,一向沉穩冷靜的拉爾在這一刻卻心思浮躁,他惡狠狠的看著百澤,身影如風直逼向百澤身後。
未料到身後之饒百澤被一刀砍下頭顱,腦袋滾落在鋪滿黃金地麵上,與此同時拉爾早將地上那團人兒抱起。蒙上了她的眼,在她耳畔輕聲道:“別怕,哥哥來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