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物是人非
雪的精靈無憂無慮地，玩耍了一夜又一日，一朵朵潔白的雪花，輕輕的、悠悠的，隨風飛舞。我拿起相機拍了下來，凝固下冬日的記憶瞬間。
冰川學家-丁鐸耳這樣描述過，“每一朵小冰花都有六片花瓣，有些像山蘇花一樣放出美麗的側舌，有些是圓形的，有些又是箭形的，或是鋸齒形的，有些是完整的，有些又呈格狀，但都沒有超出六瓣型的範圍。”
望著照片中舒展的雪花，我感慨道：世間萬物都有一定的規則。目光掠過桌上的電腦，一抹複雜的情緒閃現出來，手指不自覺地撫上啟動鍵，又如觸電般立時移開。
遠近的燈光已然亮起，清冷的光芒，在凜冽寒風中顯得孤寂。滿地的積雪凍了，隱約可聞人行時的簌簌聲。
進入了明朝遊戲，【晴采瀲灩】騎乘在鳳凰上，長長的翎羽服傲然地拂動，不時發出空明的鳴叫。在係統地圖上徘徊了幾圈，掠過一個個熟悉的地標，本國的六個城市和探索區15個城池，沒興趣降落在任何一處。
又盤旋一周，來到主城-北京，鳳凰低空飛翔，緩緩地落在金水河畔。明朝的太陽斜射在宮殿金色的琉璃瓦上，重重的朱門、層層的殿宇，一片淹沒的輝煌。
信步走進內閣，吏部尚書夏無吉睿智的目光投來，這亦是一個桀驁的靈魂啊。我微笑著打招呼，他正色道：“科舉是政府選官的製度，請準備文采值參加三級考試。”係統提示刷過，你接受了捐獻書籍任務。
我奔至開封-百年老店，與書籍商人對話，他悠悠地說：“曾經有一本好書放在麵前我沒有珍惜，等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如此。如果你找不到想要的書，明天再來看。”
我點擊“購買書籍”，一個21格的書架顯現出來，《神機營》、《空印案》、《天工開物》……俱是以明朝曆史人物、事件、地點等命名的。
在商人冷淡的目光中，我進行購買，成功購買一本《沐英》；成功購買一本《海瑞》……
回到主城-內閣，捐獻了所有的書籍，係統提示：恭喜你獲得2000文采值！夏元吉欣慰地望著我，“鄉試三年一次，然後是會試、殿試，希望你連中三元，蟾宮折桂。”
我聽後不禁莞爾，科舉的意思是分科舉士，吳宗國在《唐代科舉製度研究中》中，描述“大抵萌於南北朝，始於隋而成於唐。”明朝是科舉製度發展的鼎盛時期，但除了太平天國真沒有女人參加考試的規則。
沿著朱紅的宮牆，來到了貢院，無數的小房間密密地排列在院子中。隨意地進入一間號房，狹小昏暗，一副桌椅，一盞孤燈。展開考卷，五道選擇題，程度極為淺顯，1、明朝曆史上使用時間最長的年號有多長？a。48年 b。55年 c。50年我目光一掠，直接地勾選。
約2分鍾後，係統提示刷過，恭喜你完成答題！你獲得超級獎勵！一個選擇框顯現出來，三個古樸的箱子放置在上麵，請從三個寶盒中選擇1個打開！
我直接點擊第一個，盒子開啟，晶瑩剔透的道具飛出。恭喜你答題正確，獲得幸運獎勵1級強化材料！
比起曆史上嚴苛的三級考試製度，遊戲中簡單可愛的多啊。心情愉悅地離開貢院，方繞過角樓，私聊頻道閃爍。〈雲楚女〉發來信息，“青菜，今天我們讓襄陽，你移民吧。”不過十幾個字，我反複地看了數遍，“太急了吧，我還沒考慮清楚。”
對話欄上，沉寂了有近三分鍾，信息方再次顯示，“神武飛陽說，趁他有空時讓關，馬上要忙了。”〈雲楚女〉又補充道：“我們晚上正常讓，移民的事你自己決定。”
我站在玉石的拱橋上，掃過重重宮闕，濃重的紅黃兩色刺痛了雙眼。蟄伏於永樂國，與夢想這蠢笨的人相處有何趣味？
私聊頻道狂閃，長長的列表，一一接入。〈彎力〉問詢道：“要移民嗎，那好戲開鑼了。”〈袁含野〉笑道：“肥羊說你要去萬曆，三國平衡打架才好玩。”〈木木〉連續發了幾個疑問的表情包，“女人，肥羊是忽悠你的，就不怕四麵楚歌？”
此時，我的心意已趨為堅定，直接回複：“遊戲嘛，就是隨便玩。”打開係統地圖，目光落於開封、襄陽兩個地標，一襲水藍色繡水紋的紗裙，從記憶的深處漸漸清晰起來。我輕聲地歎息，一切真的曆史都是活的當代史！
19點40分，係統信息刷過，萬曆國獲得開封的進攻權！永樂國開啟襄陽關口！永樂國開啟武昌關口！
【國家頻道】〈洪武妹妹〉：“哇永樂好強大，我是在做夢嗎？”〈丟了幸福的豬〉：“東方、死亡去了新區，唯一、南嶽山走了，鈴兒幾天不見人，你說是不是夢。”〈夢想〉：“永樂沒有青菜，我玩到遊戲關門。”
我從主城-北京出發，由晶瑩澄澈的大明湖畔行至芳草萋萋的沈陽城，沿鬆花江上遊過鬆嫩平原，到達大同城，《馬可波羅遊記》中稱讚為“一座宏偉又美麗的城市。”
最後來到太原城，這裏依龍山傍汾河，明朝洪武八年，興建於晉陽古城的廢墟上。一路行來，山水一程，各種情緒，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
【宗族頻道】〈晴采瀲灩〉：“今天國戰後，可以移民萬曆，你們的意思呢？”〈林楓兒〉堅定的道：“你去哪我去哪，帶上我就行。”〈歐陽清風〉遲疑地道：“老大，我不想移，移民讓人看不起啊！”
我心中頓時明悟，原來這就是他不跟隨恐懼的原因。徐徐地規勸：“我們假想下，我移民萬曆，你隻有兩條路可選，一是投靠夢想，二是直接不玩。”〈聶加俊5〉諷刺道：“想當二等族員你就去天平吧。”
無暇撫慰他正統的情懷，我打開對話欄，接收著各方不斷傳遞來的訊息。〈雲楚女〉殷切地囑咐：“青菜你不要刷分啊，國王不能移民。”〈神武飛陽〉認真地道：“事情可都安排妥了，一會兒可要見人啊。”
時間仿佛凝滯了，一分一秒地緩緩挪動，我數次霍然站起，在室內來回地踱步。係統信息姍姍地來到，永樂國堅守住開封關口!永樂國攻占襄陽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