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
“王妃,起床了~在宮裏住可是要去給梅貴妃娘娘請安的……啊!——”第二日一早,月白端著梳洗的器皿往寢宮走,正準備叫梁煥卿起床梳洗打扮一番好去儀春殿給梅貴妃請安,可是剛進去放好器皿,掀開厚厚的帷帳,便發現齊景欽和梁煥卿赤身*裸*體相擁在一起,不由得吃了一驚,大叫一聲之後便捂著嘴站在原地。
齊景欽自然被月白的這聲尖叫聲吵醒了,平日裏沒有他們的允許,都不會有人這樣叫醒他們,這一聲尖叫幾乎是要把人瞬間從睡夢中拉醒。
齊景欽昨晚喝了那麽多酒,頭正是疼的時候,被月白這樣突然叫醒,便皺著眉頭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隨後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床前的月白,用喝了酒有些沙啞低沉的嗓音問道:“你做什麽?”
這一聲問話讓月白瞬間回過神來,連忙跪了下來,顫顫巍巍的磕頭帶著一絲哭腔道:“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打擾王爺清夢,奴婢該死,王爺恕罪,奴婢該死,王爺贖罪!”
月白被嚇懵了,自己從沒有出過這麽大的差錯,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若是靖王爺震怒,把自己千刀萬剮也不為過,月白一下子就被嚇哭了,不停的磕頭認錯,隨後生怕靖王爺聽煩了,自己話的聲音也變得顫顫巍巍,便隻趴在地上不敢抬頭,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壓抑著哭腔。
齊景欽頭疼欲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摸著自己的前額,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隨後難耐的呻吟了一聲,想要抬起自己的左手,但是發現動不了,再低頭一看——梁煥卿正躺在自己懷裏,香肩欲漏,月白發生這麽大聲的尖叫聲,她居然還能睡得著。
齊景欽試圖將自己的手臂抽出來,但是很明顯他做不到,他的手好像在梁煥卿身下壓了一晚上了,如今已經麻的沒有了知覺。
萬般無奈之下,齊景欽翻了個白眼,隨後用右手拍梁煥卿的臉:“醒醒,煥卿,醒醒。”
這樣果然就把梁煥卿給叫醒了,她睜開惺忪的睡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齊景欽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別揉眼睛,不幹淨。”
本還處於剛睡醒懵懵狀態下的梁煥卿一下子就清醒了,她瞪著大眼睛看著齊景欽,一臉驚恐的樣子,被他撫開的手也一直僵在空中:他怎麽會和自己睡在一起?昨晚上…
梁煥卿慢慢的低下頭,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隨後有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裏,便連忙伸手將被子裹住自己,警惕的縮在角落裏,坐起身看著齊景欽,紅著臉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齊景欽伸手將帷帳拉上,隨後慢慢的坐起身,靠在床欄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梁煥卿,覺得她這個樣子有一點可愛,總之如今事情都發生了,齊景欽回味起來,竟然還覺得不錯。
月白跪在地上,見著靖王爺將帷帳拉上,心裏就更加擔心了,她沒有擔心自己,如今更是擔心梁煥卿,也不知道他們會發生什麽,看樣子王妃是不知道昨晚上靖王爺對她做那些事兒的了:都怪自己,昨怎麽就沒有好好的在門口守著呢!
昨事發突然,月白忙活完了之後,雲惜姑姑派來的幾個嬤嬤,也正是原先重華宮的老姑姑,見著月白姑娘快累趴下了,便好心安排她去後院休息,誰知道後來棹棋扶著齊景欽回來之後,她們也自然而然的引著齊景欽住進了這間寢宮,這才陰差陽錯的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兒是本王原先住的寢殿,本王留宿宮中,自然是住這裏的了,有什麽不妥嗎?”
齊景欽打完仗回來,皇上特許他今日不用早朝,接下來的一些事,秦遠道會帶著人處理,對於要讓大涼給朝的一些賠款事宜和割地條款,自然而然不會讓他們參與,這段時間,齊景欽總算能好好休息了。
他睡過一覺之後,隻覺得自己身子舒坦了許多,看著梁煥卿唯唯諾諾的縮在角落裏,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齊景欽便覺得賞心悅目,交叉著手臂靠在床欄上笑著看向梁煥卿,似乎有意的朝她展示自己結實的胸膛和手臂。
經過這一戰之後,齊景欽身子越發的偉岸健壯,這也多虧了梁風眠對他的悉心教導。
梁煥卿頓時羞紅了臉,這麽還是自己住錯了寢殿了,她移開眼神,開始似有若無的四處張望,有意避開齊景欽戲謔的神色,隨後無奈,隻好微微低下頭,側過臉去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昨晚都喝醉了……就沒注意……”
梁煥卿完就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幾巴掌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分明就是別人安排她睡在這兒的,再了,他後來那麽晚回來,見著這裏有人,不能去別的地方睡嗎,重華宮明明這麽多寢殿……
但是這句話不能出來,見著齊景欽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得覺得氣氛尷尬,便道:“你……你先出去吧……我穿一下衣服……”
梁煥卿如今腦子像個直腸子,明明知道對方什麽身份,卻不知道該如何把話的漂亮,每每完都不由得暗自後悔。
齊景欽不由得笑了笑,隨後喚道:“月白。”
月白跪在床下,聽著他們的談話,心裏不由得為梁煥卿捏了一把汗:王妃這麽真的沒問題,不會惹到靖王生氣吧?
盡管昨日齊景欽在百姓麵前對梁煥卿那麽好,但是之前冷麵王爺的形象還是在月白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月白打心眼裏對齊景欽有一種恐懼的心裏,如今遇到了這種事,她根本就忘記了齊景欽和梁煥卿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明明梁煥卿是女子,卻還是覺得有愧於齊景欽一樣。
聽到靖王爺喚自己的名字,月白連忙道:“王……王爺,奴婢在。”
梁煥卿剛才沒有注意到月白便被齊景欽拉上了帷帳,如今知道還有第三個人在這個寢宮之後,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臉刷一下的就紅了,將頭埋在被子裏,怒吼一聲:“齊景欽你太過分了!”
月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臉懵的跪在床下,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聽見齊景欽爽朗的笑了一聲,仿佛心情還不錯的樣子,隨後道:“月白你出去吧,王妃害羞。”
聽著王爺這麽,月白忽然也臉紅了,隨後便匆忙告禮轉身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