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如果是這樣的話,怎麽還讓湯雪去請沈太妃娘娘來呢?
眾人都在驚訝之時,月白已經知道了皇後娘娘的選擇,她終究還是要選擇守護國家利益,於是月白對湯雪道:“愣著做什麽,皇後娘娘吩咐你呢,快去吧,不是壞事兒。”
湯雪一聽,便就趕忙去了。
這時眾人就更加好奇了,齊望舒坐在梁煥卿身邊,好奇的問道:“難道,爾心的是假的嗎?蘇尚卿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兒?”
梁煥卿想著,總歸還是要被他們知道的,與其這樣,到不如就直接了呢。
她再次喝下一口熱茶,抬頭便是換了神情,臉上含著點點笑意,道:“爾心沒有騙我們,蘇尚卿確實是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本宮和月白到勤政殿的時候,蘇尚卿卻也是剛到,隨之本宮就趕緊進去了,她當著本宮的麵,對皇上了這件事兒。”
“啊?”齊望舒焦急的驚歎,梁寂和姬子啟也是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那然後呢?”
月白笑著俏皮的道:“後來誰知道,皇上壓根就不信淑妃娘娘,還將淑妃娘娘罰禁閉了呢。”
梁煥卿和月白就這麽著,像是在很正常的聊一件有趣的事情,語氣輕鬆自然,沒有半點沉重的樣子。
齊望舒和梁寂姬子啟對視一眼,有一些奇怪的問道:“皇上沒相信淑妃?”
按理皇上就是一個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人,作為帝王,他經曆過一段失蹤之後朝局都改變的事情,疑心深重本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了。
現在卻皇上現在是不相信蘇尚卿的話,隻一昧的相信皇後娘娘所,這怎麽……聽起來這麽1奇怪呢?
梁煥卿內心狂跳,這是自己的一個選擇,但是麵對他們如此信任自己的樣子,卻也有一些不自在的。
梁煥卿看著他們,眼神中帶著一絲誠懇,笑著道:“沈太妃娘娘不在乾寧宮,再者了,這關係到皇室的名聲,沒有證據怎麽能容忍別人來這些流言蜚語?不管別的太多事情,至少現在皇上是相信我們的。”
隨後她又看著姬子啟,道:“既然現在姬大人已經入宮了,許多事情都告一段落,請沈太妃娘娘來敘該不會成什麽問題的。”
見到皇後娘娘這麽,眾人也就放心下來了,既然是這樣,那就這麽順其自然下去吧,想來也不會出什麽問題的。
齊望舒笑著道:“那蘇尚卿也真的是蠢,皇嫂是皇兄的發妻,想來也不應該是相信她的一麵之詞啊,就這樣貿然的去告密,現在好了,自食其果。”
齊望舒得意於她們在這件事沒有發生之前作出了迅速的對應,這樣一來,就沒有給蘇尚卿那些人可趁之機。
姬子啟也笑了起來,梁寂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和沈太妃最後要是沒有修成正果,皇後娘娘和公主可得失望了。”
這就是一句玩笑話,想讓姬子啟他更加珍惜這一次的機會,姬子啟也是知道這一次機會來之不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來到上京城是為了皇後娘娘,但是遇見了沈姝,還遇到了這麽多熱於幫助自己的人。
姬子啟對著梁煥卿和齊望舒拱手道謝:“皇後娘娘和望舒公主的恩德,微臣感激涕零,沒齒難忘。”
到這兒本該是皆大歡喜的時候,但是梁煥卿卻慢慢斂起了笑容,看著姬子啟,道:“現在隻是開始,往後或許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你要知道,沈太妃娘娘是朝的太妃,是丹啻的公主,這涉及到兩國之間的合作,想來你會比本宮更明白。”
梁寂也斂起了笑容,他看著梁煥卿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剛才在勤政殿的時候絕不會是想他們所之知道的那麽簡單。
姬子啟點點頭,道:“微臣明白。”
話都到這裏了,梁煥卿也是無話可,既然是他自己做的選擇,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自己也不必有太多的心理負擔。
“沈太妃娘娘駕到——”
湯雪去萬壽宮以皇後娘娘的名義請來沈姝,她們一行人連忙過來,沈姝更是淚流滿麵激動的過來,她們誰都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裏還會有轉機。
姬子啟一眼便就看到了沈姝——
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饒風情。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淺藍色對振式收腰托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鬆鬆的綁著墨色宮滌,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眉心照舊是一點朱砂,綽約的身姿娉婷。
一襲粉藍色的宮裝,外罩一層素紗,看起來素雅卻顯得華貴,縷縷的發絲在清風中顯自己的舞姿,纖腰上垂著一枚翡翠玉佩,很是顯眼。青絲用並蒂玉蘭簪綰住,晶瑩剔透的杏眼望著遠方,大方又似害羞,櫻桃般的嘴微微揚開,似笑似不笑。蘭色紗質長裙,裙擺繡滿珍珠的薄長紗,高雅飄逸。腰係一條深藍色錦帶,垂一串銀色鈴鐺,烏黑柔亮的長發一半用淡藍色發帶綰成飛雲髻,一半隨意披散。風拂過,長發隨風擺動,帶動鐮藍色發帶,身上散發出一股薰衣草的馨香。
素色的留仙裙上繡有許多淡藍花,如墨的長發用一根荷藕色的緞帶輕輕挽起,頭上斜插一隻木質紫薇花的簪子。嬰兒般純淨的眼瞳中充斥清淺的淡漠,嘴角的笑容卻是妖冶無比。一件紋理斑駁的淡綠輕紗羅衣,下身一襲百花裙,腰間一條銀色緞帶係著細腰,緞帶上垂掛的一塊玉佩搖搖晃晃。素手纖纖,攥著一塊淺綠色菡萏帕,與身上的淡綠羅衣相交輝映,煞是好看。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致的鏤空銀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層蕾絲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的絹紗,腰係一條玄紫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著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耳旁墜著一對銀蝶耳墜,用一支上立一隻鏤空銀蝶的纖細銀簪挽住烏黑秀發,綰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紫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唇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嫵媚,散發著貴族的氣息,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寐含春水臉如凝脂,逶迤素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白色茉莉煙羅軟紗,腰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銀紋繡百蝶度花的上衣,隻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寬大些,迎風颯颯。下麵是一襲腰身緊收,鵝黃繡白玉蘭的長裙。梳簡單的桃心髻,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更顯纖弱。身穿蜜桃粉緊緞衣,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似一朵怒放的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似畫非畫,一雙顧盼生輝的眸子黑白分明,蕩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烏黑飄逸的長發一半被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一半隨意披散,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麽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那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纖細的銀項鏈,隱隱約約泛著紫色的光澤。雖定睛一看,隻是紫色晶石,卻和這身素淡卻迷饒裝束相得益彰。
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致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穀底的雪蘭,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藍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周旁藍色條紋,細看卻現暗暗藍光。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散落肩旁的青絲用血紅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雲似的烏發。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彎,額間輕點朱紅,卻似嬌媚動人。纖手將紅片含入朱唇,如血。慵懶之意毫不掩飾。舉止若幽藍。
外套一層透薄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地現了出來。齊腰的長發被風吹得漫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臉前,更顯淡雅成。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淺淺一笑,梨渦淡現,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一條藍鏈隨意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帶著一些憂鬱,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發髻上本該插上一隻華勝,可是那隻華勝在自己的手中,如今的沈姝,還是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女子,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臉上多了幾分憔悴和悲傷。
這讓姬子啟心痛萬分。
沈姝也是第一眼便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姬子啟——
他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發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麵若中秋之月,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
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而顯得嫵媚。純淨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他一身月白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蓮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絲線束著一半以上的深藍色頭發高高的遂在腦後,柳眉下黑色眼睦像灘濃得化不開的墨。似是充滿缺點,偏又讓人感到他是完美無瑕,這不單指他挺秀高頎的體格、仿從晶瑩通透的大理石精雕出來的輪廓,更指他似是與生俱來的灑脫氣質。
一身雪白綢叮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一看便是精心打扮過的。
人生若隻如初見。
這便就是他們彼此之中初見的樣子。
看到二人見麵時的樣子,齊望舒不由得擦拭眼角的淚水,道:“真是太不容易了。”
梁寂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輕輕地安撫她多愁善感的內心。
梁煥卿也慢慢起身,笑著道:“既然已經見麵了,我們還是退下吧,留給他們二人慢慢的敘舊。”
眾人也是笑著離開,湯雪還特意將鏡音拉走,留下空蕩蕩的大殿給他們二人敘舊。
沈姝眼中含著淚水,姬子啟也是一副欲哭又笑的樣子。
二人一直都在期盼著相見的日子,但是到見麵的時候,卻是相顧無言。
“你還好嗎?”沈姝看著姬子啟,笑著問道。
聲音是有一些顫抖,想來那一次離開之後,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相遇。
姬子啟看著沈姝,上前緊緊的抱住她。
來時有千言萬語,但在這一刻竟然一句話都不出來,每一句話都想讓她知道,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去,好像每一句話都很重要,不知道是先“我想你”還是“我很想你”。
梁煥卿和齊望舒梁寂等人並沒有走遠,秉著看熱鬧至上的原則,他們三人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見到他們二人相擁而泣,自己也是被感動的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