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挑戰
從夢中醒來，頭有點昏昏沉沉的。
我起身呆了一會兒，轉頭看了看窗外。
“已經晚上了啊。”
我居然睡了這麽久？
意識瞬間清醒。
我走出臥室，看見希格諾正在準備晚飯。
“應，晚上好。”
“嗯，晚上好。”
似乎不是親切打招呼的時候吧？希格諾的態度實在太過平靜，我反而想吐槽。——算了，對於一本正經的她來說，這樣波瀾不驚不怎麽奇怪。
“希格諾，你白天的調查，弄清楚什麽了嗎？”
單單看著希格諾一個人忙活會過意不去，我進入廚房幫忙，順便問些問題。
“……應，你想問的是小醜皇的事情吧。”
呃，真敏銳。希格諾轉頭望我，似乎要將我看穿一樣的視線。
“啊，沒錯。”
我幹脆地回答道。
“我饒不了那家夥，而且，我也原諒不了幫不到KOSMOS的自己。所以，我想幹掉那混蛋，為此我需要關於他的情報。”
“應，不是我小看你，隻是……”
希格諾似乎擔心著什麽，不過我大概清楚她想說什麽，於是立刻打斷她。
“——放心吧，我不會再魯莽了。”
雖然清楚了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有限，貿然行動隻會讓陪同的人受傷。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得不行動。
原本就是我個人的意誌，將他人卷進來不是我的本意。
“這樣啊。那個，我也不是說應你莽撞，以前我也和你一樣，勇敢麵對一切才是正確的選擇。”
希格諾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悲傷的神色，看來她有著埋在心底的過去。——當然，我不想去挖開這種悲傷。
“那麽，那個小醜究竟是什麽人？”
“拉慈麗沒有他的任何資料，我想肯定是手段高超的入侵者，或者是早期初號機騷動時候存活著的家夥。現在唯一明白的是他名字叫小醜皇，真要戰鬥起來，連艾斯德斯也許都拿不下的對手。”
“……各種不詳啊。”
我有猜到過這樣的答案，真要找出這混蛋的情報，可能隻有去問Telos了。但黑色的人造人目前被雷琪兒帶回了城堡，肯定沒辦法問她。
“KOSMOS個Telos怎麽樣了，小兔子應該會發信息來吧？”
因為肚子很餓，我早早地啃著幹麵包。
“小兔子？”
發出疑問的聲音，希格諾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啊，就是雷琪兒啦。”
一不小心就叫了外號，而且希格諾居然也會做出這麽可愛的反應啊。話說回來，這個外號也不怎麽合適。真要說的話，我覺得吸血貓才更適合她。
“嗯，她們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雷琪兒說不出三天肯定能讓她們徹底恢複。”
“那太好了。”
我鬆了口氣，要是KOSMOS她們真出現了死亡的危機，我必定會追悔莫及地責怪自己。——倒也說得過火，但至少我會不顧一切地去找小醜皇複仇。
所以，KOSMOS和Telos能安全，從各方麵來講，真的是太好了。
接下來吃飯期間我繼續問了些東西，然後希格諾按照慣例出去巡邏。居民區警衛隊長的職責也夠嗆，現在冒出了一個小醜皇，她得拿出更多的警戒性才行。
好了，我也該出發了。
現在是晚上八點，工業區那裏肯定已經關閉。
不過在我看來，這個高科技時代不可能讓設施停止運轉，此刻的工業區還在工作著。
“抱歉希格諾，剛才你囑咐我的事情沒法遵守了。”
我現在有自己的想法。
再這樣磨蹭下去可不行。縱使我有多麽無力，我也不能什麽都不做。目標是小醜皇的首級，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複仇。
……
離開房屋，我悄無聲息地在夜晚的居民區前行。
這個時候給希格諾發現可就糟糕，因為沒有車去工業區那裏了，我隻能沿著高速公路一路奔跑。
就當作複歸的熱身運動吧。
反正以前也習慣長時間運動了，這點程度不在話下。而且夜風也很舒暢，隻不過在這個封閉的魔裝都市裏，到底咱也沒才能製造出風來有點讓我費解。
不過這種事在這裏毫無意義。
奔跑，奔跑，再奔跑。
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後，工業區的輝煌燈火耀眼地出現在我眼前，要不是早在雷琪兒的城堡那裏看見過，我想我會好好地驚訝一會兒。
“——該幹活了。”
首先要突破警備區，不，那個不是問題。況且我也沒有計劃過順利地突破過去。
我的目的是引出那個人。
為此，隻需要將警備區裏的守衛驚動就可以了。
“什麽人？！”
就像這樣，什麽都不需要考慮直接走上前就行了。
“這裏現在禁止入內！要是有什麽事必須明天……哇嗚！”
真囉嗦。
我衝上去將從警備室出來的家夥打倒，這個時候警報就響了起來。——或許有點失策也說不定，不過我已經沒法考慮手段了。
我說過了，這是我個人的意誌，不管變成怎樣，這都是我的選擇，後悔再結果出來之後再說。此時需要做的就是將事情做到最好。
“舉起……啊！”
雷琪兒所給予的不死之身，附加作用是讓我的體能大幅度上升了，平時無法做到的極限動作現在都能輕易做到。
“……等等，你到底是誰？！”
“別緊張，給我稍微睡一會兒就夠了。”
歸根結底我的目的也隻是驚動那個人而已，我也不想製造血腥案件，讓不利的妨礙暫時消失就行了。
“好吵。”
走進警備室，我將警鈴按停。剛才的響聲應該足夠，再下來就隻要等待。
我將昏迷的警衛全部拖進警衛室，然後站在門口。
來吧，艾斯德斯。
“——哦？我還以為是哪個膽大包天的家夥，原來是你。”
不出半分鍾，冰雪的女王降臨。
艾斯德斯依舊是那一身淺灰色的軍裝，因為高跟靴讓她的身高超過了我。與冰冷的氣質不同，她的身材火辣，即便是晚上也絲毫不縮減她的氣勢，沒有亮點的軍裝隻是陪襯罷了，倒不如說在燈光下越加逼人，連同殺氣一起朝我壓迫過來。
“沒錯，是我。”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艾斯德斯的視線。
來到這裏早就有麵對她的覺悟，不，之前就沒有怕過她，隻不過見識過她的恐怖實力後，我認識到自己和這個女人之間的差距，但這不能成為我懼怕艾斯德斯的理由。
“哼，真有趣，你這是在做什麽？我好像說過，你實在太脆弱，貿然踏足我的領域，可是會死的。”
艾斯德斯向前邁進一步，冷徹的殺氣繼續加重。
“確實有說過呢，那是你的忠告吧，但很遺憾，我是那種知道危險還是要往那裏衝的家夥。”
“哦？”
聽了我的話，艾斯德斯微微揚起嘴角，似乎期待著我接下來會說什麽。那麽，我就說給你看。
“我這次來，就是要你撤回那句話。”
“哈哈，你當真？”
“那當然。”
要想讓高傲的艾斯德斯收回自己的話，做法肯定隻有以實力來證明這句話是錯誤的。除此之外嘴上的辯駁根本沒有意義。
“真是不自量力，憑你能做到什麽？”
不出所料，艾斯德斯立刻就出言嘲諷我。那也是沒辦法，畢竟我不是她的對手，再怎麽提高體能，對付能操控冰的她肯定不行。
但那隻是以前，現在的我有著殺手鐧。
雖說之前沒有明確地感覺出來，不過剛剛在路上奔跑時，我已經確認了這件事。——我確實有著對抗艾斯德斯的手段。
她的能力還不是特別犯規，當初KOSMOS與她交戰，在身手上似乎沒有多少差距。
艾斯德斯的強悍在於操縱冰雪的能力，和艾露佳一樣，如果那也是超能力的一種，那麽我就有自信能贏。
要問為什麽的話，因為我的超能力基本能壓製這些力量。
“你要這麽說我也沒辦法，之前的我確實讓你失望了。甚至我自己也對自己失望透頂。”
從小到大我可是打過無數次架，打到傷痕累累的地步也有很多次，這麽怕受傷的話那就不會打架了。
所以，有了不死之身後的我，到底在想什麽呢？
——受傷就會自動治愈？弱點卻是心髒和頭部損壞就會死？哪有那麽麻煩，普通人也是那樣罷了。
我以前都不怕受傷，現在怕這個做什麽。
有了半個不死之身的我和以前有什麽分別呢，打架不還是打架，顧忌著弱點而不敢貿然進攻，這樣愚蠢的做法就該舍棄。
“那你如今又能怎樣？又不是變強了。”
“強不強什麽的誰知道呢。我現在什麽都不會考慮，做自己的判斷，按照自己以往的風格戰鬥下去。”
“哦？你是說你有信心向我挑戰？”
艾斯德斯繼續跨近一步，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嗜血。
對，這樣才對。打架要升華到戰鬥，需要的隻是高等級的對手而已。此刻，才是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場戰鬥。
“你是來送死的嗎？”
“嗬，怎麽可能。”
我也向前跨出一步，右臂連接到那個地方，將武器拿了出來。
“我可是隻會奪取的強盜，送人東西那是非常難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