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姚家的秘密
牛頭之運命官第八章姚家的秘密
屋子裏的確很髒,光線很差,讓我想起了我們公司的庫房。
他慢慢悠悠的走進去,將燈點亮,我這才看到屋子裏的全貌。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子的背後是一張書案,書案上有一個相框,裏麵是一個男人和一個梳著雙辮子的女孩的合影。
他指了指桌子旁邊的凳子。
“先生,您請坐吧。這些凳子,我早上走的時候,都已經抹過一遍。”
我已經聞不到那種剛打開門時的花香,屋子裏,也的確沒有任何的花草。
“您是姓曹吧?”
他走到書案前,拿下那個相框。
“先生,我想你應該姓姚吧。”
我搖搖頭。
“我不姓姚。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會這麽害怕,可能是你認錯人了。”
他苦笑了一下。
“當年我最大的錯,就是不應該幫陳洪昆去修鍾,我是被欲望迷了我自己的眼睛。算了,一切都是報應,種什麽因,就會得什麽果。我已經多活了十年,本來,我也應該在那場火當中被燒死。”
“這麽說,當年的那場大火,你知道是什麽原因。”
他搖搖頭。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報應肯定是會來的。尤其,是你們姚家。”
“陳家對姚家做了什麽。”
他看著我。
“做了什麽,難道先生,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
他驚訝的看著我。
“先生,我在十五年前,就已經看到過你的照片。”
“什麽?十五年前,你就看到我的照片?”
“當然。十五年前,那時您應該還是隻有十三歲吧。我知道,姚家是一定有一個人的靈魂是殺不死的。當年在百川書的記載中,就曾經說過,隻要姚家有一把鎖不能被打開,那麽就一定會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隻是,我當時以為,這本書已經被燒了,而姚月也從來都沒有人找到過,也許我們可以殺死這個人。殺死所有姚家的靈魂後代。即使是至尊鎖沒有打開。”
“這一切都是陳家蠱惑你的嗎?”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他看著鏡框中的女孩子。“我知道,如果我不做的話,那麽芬兒就一定會死。不過,這些不是我可以祈求的理由,我自己的內心,也沒有控製好欲望。”
‘到底陳家為什麽要這樣的去控製姚家,他們已經做的很成功了,已經有了很多的錢了,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先生,看樣子您還是年輕。對當年的有些事,可能並不知道。我知道,姚家可能隻有你一個人活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些事。也許,他們告訴你的,不是當年的全貌。陳家的老板陳洪昆當年隻是姚家的一個管家,他在姚家做了很多年,知道姚家有很多的秘密,而其中最大的秘密,就是姚月。”
“沒有人找到過姚月嗎?”’
“隻有姚家的後人,或者說看懂百川書上記載的地圖的人,才有可能真正找到姚月。而且找到姚月,還必須要開啟那裏的鎖,而最難的鎖,一共有三把。第一把叫金梅鎖,這把鎖很多的人都知道,那是姚家家傳之所,第二把叫風雷鎖,這把鎖就放在姚月牆之後,開啟了姚月牆之後就可以看到它。但是隻有了解姚家的人才知道,要打開姚月的大門,必須要開啟至尊鎖,那才是真正姚月的鑰匙。”
“那姚月到底有著什麽,才能讓這麽多的人趨之若鶩呢?”
他的眼神塌了下去。
“先生,姚家的祖先姚青的事情,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嗎?”
“我不知道。”
“今天你來找我,我也已經不再畏懼了。其實這麽多年,尤其是陳家那場大火之後,我忽然明白了很多事。一個人擁有了太多,或者說可以在這世上活的很久,其實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快樂。芬兒都已經離開我了,我現在就是一年一年的活下去,對我來說意義有什麽呢?”
他指著右邊屋子。
“旁邊的屋子裏,每一袋都是錢。這些錢足夠我在這個城市裏,自己買一個小區。”
我點點頭。
“我有個疑問想問你。”
“你說。”
“當年陳家那場大火之後,你為什麽不離開濱海,你完全可以去一個遙遠的地方,那樣也許再沒有人可以找到你。”
“我為什麽要走呢?其實在五月初四,芬兒就已經落水。那天晚上,我就知道報應要來了。那場大火燒死了所有的人,全部負有罪孽的人,一個也跑不掉。”
“所以你就在這裏隱姓埋名下來,或者說,你有可能還在等待著報應。”
“是。如果我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反而不能讓我的心靈安定,我就在這裏,看著這個菜市場,給人家修鍾,悄悄的等待著我的生命的最後一刻。先生,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我也沒有任何的留戀了,現在,你可以隨時帶我去我應該去的地方。”
‘我想再問你幾件事,如果你可以回到我的問題,也許你不至於死。’
他笑了。
“先生,我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了。你知道我為什麽自己不選擇去死嗎?那是因為我覺得我的罪孽必須償還,隻有姚家的人,才有資格取走我的性命。我這條命,是屬於姚家的後人的,我自己,沒資格將它拿走。”
“我想知道,陳家的那些花草的秘密。我剛才進屋子的時候,也聞到你這屋子裏有這樣的濃香。可是現在已經聞不到了。”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陳家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如何殺死靈魂。至於那些靈魂的去向,我就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那些花草裏有人的靈魂?”
“這個,我不能確定。不過我的確在鮑家三兄弟的房間裏,看到很多的法壇,那些像缸一樣的容器裏有很多的血色的東西。我看到他們將那些血紅色的液體像那些花上噴灑。這些我隻是路過,至於到底是不是這樣的情況,我不知道。”
“你每次給陳老板修鍾,到底在做什麽呢?。”
“殺人。”
他看著我,眼神裏忽然露出一股淩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