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被帶走
“太醫,白塵怎麽樣了?”墨蘭纖等太醫把完脈之後問著太醫,心裏很是著急。她不知道白塵怎麽會傷的這麽重。
“白公子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這一掌可謂是九死一生,好在他功力深厚才得以保全性命。老夫開些藥方給他,若是每日按時服藥,休息十天半個月即可。”太醫緩緩的說著,之後玲兒跟在太醫的身後去抓藥去了。
墨蘭纖反複想著太醫的話,她不相信。白塵本身就異於常人,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又怎麽會身體虛弱。
忽地,墨蘭纖想起幾日前她受傷了,那時蛇尾快要出現了,她隱約的聽到了白塵的聲音,她知是他來救,卻不知他為何不等她醒就走了,想來是怕她擔心吧。
墨蘭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塵,然後她將白塵扶起,自己坐在白塵的身後,用自己所收集來的靈氣救白塵。那些靈氣不僅對於練武有很大的幫助,對醫治也有極好的療效。
她聚精會神的救治白塵,漸漸的,墨蘭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連眉頭都不由得皺了起來。她在盡力的將這些靈氣化為內力轉入到白塵的體內。
此時的墨蘭纖卻不知道危險已悄悄的向她靠近了。她慢慢的收回手,她已經將身上的靈力都用光,隻有等到再收集到更多靈力的時候再幫助白塵進一步的治療了。
一直躲在黑暗處的暗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墨蘭纖的身後,點了墨蘭纖的穴道。墨蘭纖被點住了穴道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她心裏著急死了。
剛才也是她大意了,竟然沒讓人在她身旁守候著,現在她靈力也沒有了,就算想解開穴道都是不可能的了。而她跟白塵學的那些都隻是些招式,沒有了靈力根本就什麽用都沒有。
暗缺將墨蘭纖抱到了一旁的桌子邊,然後將白塵放倒,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他抱著墨蘭纖上了懸梁。
墨蘭纖動不了根本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她也看不清點了自己穴道的是什麽人,因為那個人臉上帶著銀色的麵具,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來人不簡單,身上散發出不一樣的氣質,讓墨蘭纖無端的感受到了壓迫感。
跟在太醫身後拿了藥回來的玲兒見房裏一個人也沒有不由得疑惑,隨後想著可能是墨蘭纖擔心孩子的安危去看孩子了。也就沒有太過注意,她現在一心都在白塵的身上,哪裏還顧得上那些。
玲兒擔心的看向白塵,眼睛裏有著疼惜,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就將眼光一直跟隨在他的身上的,或許就隻是那一麵吧。而她就這樣一直在暗處觀看著他,卻時常見不到他,每次見麵了他的身體都好像不是很好,她期望有一天她再看見他的時候他沒有受傷,身體也變得很好,她一直在擔心著,沒想到今天她還是看見了他受傷的樣子。
懸梁上的墨蘭纖,站在那個角度真真實實的可以看到玲兒的表情,以及她眼中所表現出的愛慕之意。她驚訝了,她從來沒想到玲兒會喜歡上白塵,她也從來沒注意到這一點。她是不是真的很不夠格?
她受著所有人的關心,卻無視他們的好,自私的隻關注著自己,一點也不關心周圍的人,她真的是沒有那個資格接受所有人對她的好。
玲兒收拾下自己的心情,不再沮喪著臉,她怕白塵醒來後看見她沮喪的臉會不高興,所以她的臉上勉強帶著一絲的微笑,她帶上太醫給她的藥去幫白塵熬藥了。
暗缺此時才將墨蘭纖放了下來,墨蘭纖以為有了一絲生機,誰知他卻二話不說立刻將自己帶走了!
暗缺帶著墨蘭纖在黑暗中飛行著,沒有人發現更加的沒有任何的阻攔,暗缺就這樣輕易的帶著墨蘭纖出了皇宮。
冥炎羽被墨蘭纖氣的不輕,不止酗酒還到各個妃子的宮裏歡笑,走完了這宮去那宮,他想將心裏的那種不愉快的心情趕走,可是到最後卻發現怎麽也趕不走,反而變得更加的心煩。冥炎羽有些微醉的回到了禦書房頒布了聖旨,聖旨寫是寫好了,但是卻還沒有蓋上玉璽,他似乎還在猶豫著。
“啟稟皇上,去蘭德宮的太監匯報說太醫剛剛替一位白公子診治後,目前蘭貴妃娘娘正在房裏守候著。”張德喜這次來的真不是時候,他將剛才冥炎羽要他打聽的事情告訴了冥炎羽,剛才冥炎羽一直在各個宮流連,讓他想說都沒機會說,現在才好不容易有機會說了。
聽了張德喜的話,本來還有絲猶豫的冥炎羽,再也沒有半點的猶豫,狠狠的將玉璽蓋在了聖旨上麵。
聖旨的上麵寫著冥炎羽要罷了墨蘭纖的妃子位置,將她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出來。理由是她不守婦德,他還將瑩兒和景兒交由棠溪幽管理了。
冥炎羽這次真的是夠狠的,他明知道墨蘭纖和棠溪幽不合,將瑩兒和景兒交由棠溪幽管,那他們還有可活的日子嗎?僅僅因為他看見了那一幕還不算太親密的畫麵就要將墨蘭纖打入冷宮,他也真的夠狠。
冥炎羽隻要一想到墨蘭纖和白塵在一起的畫麵他就覺得氣憤,更覺得心裏怪怪的。喝的微醉的冥炎羽在心裏想著,這種感覺似乎跟以前的那種感覺很像,冥炎羽漸漸的想明白了。原來他已經不隻是把墨蘭纖當成他的妃子了,更是當作他最重要的人。
冥炎羽終於了解了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怪異的心情和一見到墨蘭纖和白塵在一起的樣子所生氣的原因了,他將聖旨拿在了手裏,他要自己遞給墨蘭纖,如果墨蘭纖還有跟他道歉的意思,冥炎羽就不把聖旨給她了,但若是墨蘭纖還要繼續惹他生氣,那冥炎羽就會將聖旨給她。
張德喜見冥炎羽站起來走了,他又擔心出什麽事情,就緊跟在冥炎羽身後,隻是他不明白冥炎羽拿著聖旨幹什麽,隻怕是又有事情了。
玲兒將藥煎好後,發現白塵的房間裏還是沒有人,也沒看見墨蘭纖。就將剛熬好的藥放在離白塵最近的一個櫃子上,自己則打算出去尋找墨蘭纖,此時白塵還沒醒,她就算待在這裏也沒什麽用,幫不上什麽忙。
就在這時,冥炎羽卻正好推門進來了。
“姐……皇上吉祥。”玲兒聽到推門的聲音本來以為是墨蘭纖回來了,結果一轉頭才知道原來是冥炎羽來了,頓時驚嚇的向冥炎羽行禮。
心裏不禁擔心著白塵,她一直都知道冥炎羽對白塵有意見,現在又看見白塵在這裏,他一定會更生氣的,玲兒心裏擔心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平身。”冥炎羽見墨蘭纖不在這裏,心情好點了。
“蘭貴妃在哪裏?”冥炎羽問著玲兒,現在他要搞定墨蘭纖這個女人。
“剛才就不見娘娘在這裏,娘娘應該是去了太子和公主那裏,奴婢正要去找,皇上您就來了。”玲兒如實的向冥炎羽說著。
冥炎羽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不對勁。看剛才墨蘭纖著急白塵的那個樣子,雖然他很不高興,但是他相信墨蘭纖不是那種什麽都不說就離開的人,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在意和緊張的。
“皇上,您看這是什麽?”張德喜在冥炎羽和玲兒說話的時候,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封信。將它撿了起來拿到冥炎羽的眼前。
玲兒看到那封信感到很詫異,她剛才來的時候隻顧著看白塵有沒有醒,也沒有注意到桌子上會有一封信,她不知道信裏寫了些什麽。
“蘭貴妃本門主就先借走了,過幾日再奉還。——暗缺。”冥炎羽將信打開來看,結果氣的半死,暗缺竟然就在他的範圍之內將墨蘭纖‘借走’了,他真當他這個皇帝是假的嗎?
“張德喜吩咐下去,現在禁止任何人出宮,派禦林軍保護好太子和公主,不準任何人接近,除了她。”冥炎羽冷冷的向張德喜吩咐著,伸手指了指玲兒。他知道瑩兒和景兒一向是依賴玲兒的,現在也隻有她最適合照顧他們。
“出了什麽差錯,朕唯你是問!”冥炎羽現在已經是到了怒火的邊緣。
“是。”張德喜見冥炎羽怒火那麽大,也不敢再說些什麽,隻得點頭答應,玲兒擔心著墨蘭纖,但是見到冥炎羽那陰沉的臉色,她也不敢再多說話,也隻能乖乖的接受冥炎羽的命令。
冥炎羽轉身要走,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將手中的聖旨扔給了張德喜。
“聖旨拿去燒掉,不準讓任何人知道!”冥炎羽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走了,留下了錯愕的兩個人。
他們不明白冥炎羽為什麽拿了聖旨過來又要燒掉它?雖然他們很好奇想要看看裏麵的內容,但想著剛才冥炎羽陰沉的臉色,他們覺得還是算了吧。
“可有查到什麽消息?”冥炎羽回到禦書房後便坐下來等消息,一會便有一個黑衣人站了出來。
“【暗】最近沒有收到任何任務,隻有一個百姓想要買凶殺人,但被暗缺拒絕了,不知原因是何。”站出來的黑衣人一五一十的向冥炎羽稟報著,不愧是冥炎羽訓練出來的人,臉上也是沒有絲毫的表情,簡直跟冥炎羽一樣。
“暗缺和墨蘭纖的蹤跡你查到了沒有?”聽到了黑衣人的話,冥炎羽似乎並不著急,繼續幽幽的說著,隻是話中卻好像帶著一絲責備的意思。好像在說他這麽久了都沒查到一樣。
“據線報,暗缺帶著墨蘭纖向南方走去了,此時應該已經到了離皇城十裏外的悅來客棧裏。”黑衣人繼續向冥炎羽報告著,他似乎就沒有張開過嘴,但是他的確說了話,隻是他張開口的唇形極小而已,幾乎是用內力說話的,可見他的實力不低。
“你下去吧,繼續跟蹤,隨時向我匯報。”冥炎羽幽幽的說著,此時才抬起頭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
“是。”黑衣人說了一聲之後,便消失在了禦書房之中,好像他根本沒來過一樣。冥炎羽向著一旁的密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