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傳說
這個密道可謂是用處多多,不止可以通向禁地,更能通向宮外。
此時,墨蘭纖被暗缺帶到了黑衣人口中所說的悅來客棧裏。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暗缺將墨蘭纖戴上了紗帽,當然他自己也戴上了,不然他的銀色麵具就會立刻被人發現身份。
因為墨蘭纖被點了穴無法走路,所以暗缺將墨蘭纖抱著走路,這樣可以讓別人認為墨蘭纖無法走路而不至於讓人懷疑。
墨蘭纖十分別扭的看著暗缺,她真的是很不習慣他這樣接觸她,更何況她還不知道他是誰,這讓墨蘭纖感到十分的無奈。
訂了一個房間,暗缺將墨蘭纖帶進了屋裏,這才解了墨蘭纖的穴道。
墨蘭纖一放鬆下來,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酥了,那麽久不能動,身體都麻了。她舒展了些身體,免得太麻了連逃跑都不行。
“你是誰?”墨蘭纖問著眼前的暗缺,她發現他的眼神很嚇人,況且他又一直盯著自己看,更讓她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暗缺。”暗缺冷酷的回答了墨蘭纖的話,薄唇輕起吐出了兩個字,眼神帶笑的看著眼前的墨蘭纖。
“那是誰讓你來抓我的?”墨蘭纖饒有興趣的問著,她倒是不擔心他會現在殺了自己,不然在剛才他點住自己穴道的時候就該殺了自己的。
“興趣。”暗缺似乎很不願意說話,每次回答墨蘭纖的問題都隻說了兩個字,臉上戴著麵具,墨蘭纖又看不見他的表情,這讓人很是無語。當墨蘭纖聽到暗缺的回答時忍不住的嘴角牽強的向上扯了兩下。
“暗大門主還真是抬舉小女子了,不知小女子何德何能竟然引起了暗大門主的注意。”墨蘭纖不開心的說著,她很生氣。他一句‘興趣’就可以將她隨意的捉來,他當她是什麽?
“傳說。”暗缺不在意的說著,他依舊是冷酷的說著兩個字,似乎他一開口隻能說兩個字一樣,聽的墨蘭纖糊裏糊塗的。
“什麽傳說?”墨蘭纖疑惑的問著暗缺,她怎麽不知道還有什麽傳說,難道天下的人都把她說成怪物了?不然怎麽會讓他對自己那麽感興趣?
“傳說冥皇的蘭貴妃美若天仙;傳說冥皇的蘭貴妃智慧過人,是世間難得的奇女子;傳說冥皇的蘭貴妃是天仙下凡,解救眾生的。”暗缺這次不再說兩個字,將他所聽到的傳說講給墨蘭纖聽。
暗缺眼神帶笑的看著墨蘭纖,他真的是覺得她很有趣,明明被抓卻不像一般女子那樣恐懼,又哭又鬧的,反而像質問自己一樣的不斷的問問題,還真的是讓他感興趣了,有點……舍不得還人了。
聽完暗缺的話,墨蘭纖很不幸的黑了臉色,這都是什麽傳說?她長得不美,沒有智慧,更不是什麽奇女子,也不是什麽天仙下凡。雖說她有統一天下的大任,但是她也是自私的為了自己而已,那些傳說跟她一點也沾不到邊。
“那真讓暗大門主失望了,小女子也隻是普通人。”墨蘭纖笑笑的說著,然後站了起來,走向了門口,問題都問完了,不走待在這裏幹嘛?
“蘭貴妃又何必著急走?暗缺隻是向冥皇借你幾天,過些日子自然會將蘭貴妃送回去。”暗缺自顧自的坐在桌邊品著茶。
他根本就不擔心墨蘭纖逃跑,之前他就一直在觀察著墨蘭纖,發現她的身體很特別,在救白塵的時候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但之後身上竟然一點內力也沒有,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勞暗大門主的大駕了,蘭纖自己回去便可。”墨蘭纖聽到暗缺的話,更加的氣憤。借?他真把她當成要就珍惜不要就扔了的物品嗎?再說了她答應要借了嗎?
墨蘭纖記著暗缺是殺手組織的頭領,所以息事寧人的不跟他計較‘借人’的這件事情,她深吸了口氣,打開門出去。
“嘭!”墨蘭纖第N次失敗後,她放棄了,她想走,但那門不知道中了什麽邪,竟然怎麽打都打不開,真的是氣死她了。
“暗缺說過,會將蘭貴妃送回去,蘭貴妃就不要白費力氣了。”暗缺還是那樣的喝著茶,眼睛裏卻有忍不住的笑意。他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有趣,果然這趟沒白來。
“不好意思,你想借人,本姑娘就是不借!”墨蘭纖氣呼呼的來到了暗缺的麵前,一字一句的對暗缺說著,以示她現在的憤怒。說完,墨蘭纖覺得口渴,就倒了一杯桌子上的茶喝。
“那茶被放了藥。”暗缺冷死人不償命的說著,自己卻依舊無事的喝著同一壺茶。
“噗!”墨蘭纖剛喝進嘴裏的茶因為暗缺的話而吐了出來,站在她麵前的暗缺遭到暗算,那是不可能的。
在墨蘭纖要噴出來的時候暗缺已經先行一步走到了另一邊的牆,那速度真不是蓋的,就隻有那一瞬間的事情,隻見暗缺現在還靠著牆喝著茶,而墨蘭纖則一副驚訝的樣子站定在那裏,見此,暗缺的嘴角有一絲微笑,隻是他戴著麵具,墨蘭纖看不見那笑。
“拜托你撒謊也要想好再說,你自己都喝了,根本就沒事,你還想騙我,技術也太差了吧。”墨蘭纖一臉無奈的看著暗缺,真的不知道他那門主的位置是怎麽坐上去的,連撒謊都那麽容易被識破。
暗缺則沉默著不說話,墨蘭纖剛才的茶沒有喝到,所以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再不喝水估計她就要被火燒死了,她現在還感覺喉嚨在隱隱作痛,白日裏在鸞鳳殿前的時候那樣的說話,嗓子不疼才怪。
那麽多的人站在下麵,聲音不大點,後麵的人根本就聽不到,那她這樣做真的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好在威還是樹立起來了。
“頭怎麽那麽暈啊?”墨蘭纖放下了茶杯,迷迷糊糊的說著,她突然間就感覺一陣暈眩襲擊著自己,腦海中想起了暗缺的那句‘那茶被放了藥’,墨蘭纖勉強轉動沉重的頭看著站在牆邊的暗缺。
“我已經跟你說過那茶被放了藥了,隻不過我沒跟你說我百毒不侵而已。這隻是一些小小的讓人昏睡的藥,自然不算什麽。”暗缺帶著笑的來到了墨蘭纖的麵前,那樣子就像是壞事得逞了一樣。
墨蘭纖越看暗缺越迷糊了,她真的是後悔死了。
最終無力的倒了下去,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暗缺的那句‘百毒不侵’,她有種想將暗缺千刀萬剮的衝動。
“可有什麽消息?”暗缺將墨蘭纖扶到了床上,重新坐在了桌邊,冷冷的說著,與剛才判若兩人。
“回稟門主,據線探得知,西陵敖正在向這邊趕來,隨同的還有他的皇後。另外皇宮的戒備加強了,看來冥皇是發現了門主留給他的信了。隻是他卻一直待在禦書房沒有出來過。”來人也是【暗】的殺手,負責傳遞最新的消息給暗缺。
“知道了,繼續注意冥炎羽的動向。你下去吧。”暗缺冷漠的說著,心中卻變得疑惑了。
“是。”來人接到命令後便隱身於黑暗之中了,繼續去監視冥炎羽了。隻是因為他的功力不如冥炎羽在禦書房外布的人,所以才闖進不了禦書房,也不知道冥炎羽已經不在禦書房了。
暗缺心中思考著,他覺得冥炎羽不會坐視不理的。怎麽說這都涉及到他的顏麵問題,他的態度實在是很奇怪。
暗缺雙眼微眯,眼神中似乎帶著一些了解,想來是知道了些什麽。暗缺見天快亮了,便抱起墨蘭纖走出了客棧。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冥炎羽就趕到了客棧,隻可惜慢了一步。
“掌櫃的,今夜有沒有一男一女來投宿?”冥炎羽站在櫃台前問著掌櫃的,他出宮後就快馬趕來了,隻是現在不知墨蘭纖的情況如何。冥炎羽忍不住擔心了起來。
“夜裏是有一對男女來投宿,剛剛才走。”掌櫃的肯定的說著,因為暗缺和墨蘭纖實在無法不引起人的注意,因此掌櫃的多看了兩眼,記得特別的清楚。
“那你可看見他們往何方走了?”冥炎羽心中不覺氣憤,竟然遲來了一步。
“向南方走了。”掌櫃的指著南方說著。
“多謝。”冥炎羽放下了一錠銀子,之後便向掌櫃的指著的方向走了。掌櫃的歡喜的收下冥炎羽的名字繼續算賬去了。
話說這家客棧十分的有名,特點就是從來沒有關門的一天,所以在夜裏趕路的客人一般都住在這裏,這也就不奇怪為什麽暗缺會來這裏了。
此時,皇宮內的玲兒可累壞了。一邊要照看白塵的傷勢,另一邊還要照顧瑩兒和景兒的安危,可謂是兩邊跑,一夜過來竟沒有合眼。累的在白塵的床前睡著了。
“玲姑姑,娘在哪裏?”一覺睡醒,瑩兒和景兒便尋找著墨蘭纖,卻怎麽也找不到墨蘭纖,聽下人說玲兒在白塵的房裏,這才找了過來。
白塵聽到了瑩兒和景兒的聲音微微睜開了眼,而玲兒則因為太過累而熟睡,聽不到外麵的聲音,所以沒有什麽反應。
“白叔叔你怎麽了?”景兒見白塵的臉色有些不好,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心裏疑惑的看向他。瑩兒聽到景兒的話也看向了白塵。
“白叔叔沒事,你們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白塵微微的坐了起來,將後背靠在了床邊,聲音還帶著些嘶啞。
他有些詫異的看向一旁睡著的玲兒,隨後將自己身上的薄毯蓋在了玲兒的身上,他看了下外麵的天色,覺得天還早,不禁疑惑的看向了瑩兒和景兒。
“玲姑姑怎麽坐在這裏啊?”瑩兒見玲兒睡在白塵的床邊,不禁疑惑的問著白塵,心裏還是不明白,景兒也十分的疑惑,平常都是玲兒和墨蘭纖一起陪在他們身邊的,每天早晨一醒來就可以看到她們,可是今天卻一個都沒看到,兩個孩子著急的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