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無奈虛女郎?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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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撿到一個來曆不明的弱女子,名字還特別奇怪。就問如何是好?
這是個大問題。先把她涼在一邊,哈貴兒們湊一塊兒,交頭接耳。
爹本打算邀請人家進隊伍的,但這會兒又莫名擔心起來,他怕!怕招來的不是簡簡單單的玩家,而是取命的惡毒女郎。
關掉雙眼的照明功能,他回頭就一瞥,對方那身材還真是人模鬼樣。如此妖嬈,想必是個狠角色。
當然,這些都是爹主觀臆斷、不切實際且不成熟的想法,真實性有待證實。
爹不在意亓片衣服是否肮髒,把著那肩膀,訴說私語:“好危險的氣息,你覺得呢?”
“我沒意見。”
剛才不是你死命護著她嗎?
亓片沒意見,還對弱女子喊道:“老姐姐,我們不是壞人,你是壞人嗎?手上沾墨水那種?”
“你呀!”
爹幾步上前,拉扯住他衣服。
毛線喲!這亓片話言直白,跟他組隊,我倒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不過,這種性格我倒挺喜歡。
對爹來說,智商低的死炮灰,都是出色的擋箭牌。不過亓片這塊“擋箭牌”有些不同——行為搞笑,機靈又帶點頑皮,關鍵時刻智商在線。
也算是爹的錯覺,兩人在一起才幾小時,哪會捕捉到那麽多的性格信息?
眼下,不能再拉拉扯扯!
成何體統!
爹決定打理衣服。領子和蝴蝶結工整,衣角、袖口沒褶皺。從心髒位置的口袋裏掏出手帕,把油臉一抹。
再小聲說:“翻窗去後邊房,今晚我們住裏邊。我……
來對付她!”
說完,瀟灑地抖抖手帕,開“眼燈”。大步流星、神采奕奕地向前麵走去,目標鎖定,燈光已經準備好。
亓片撫摸下巴,嘴角顫抖:好人脾氣可真怪。猜不透、猜不透。這次的“桃花運”先讓給你。
他還是去尋找住處——就後邊這房,兩人之前已經觀察過,窗戶是開的。並沒有第一時間進去搜查。
不搜查是對的,跟陌生人獨處一室,危險性極大。
說到底,誰也不相信誰。
“唉嘿!”助跑蹬腿再一翻,安全進入。
麵對一片黑暗,亓片也不管裏麵是不是有鬼、有人,直接扯開嗓門嘶吼。
“啊——”
極其尖銳的哀呼聲。一嗓門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精神恍惚,更別提屋外那一對胖男瘦女。怕是,魂兒都要嚇跑了。
為什麽尖叫?
如果亓片說這是在給自己壯膽,有人願意信嗎?可這是事實。
啪嗒。
摸到電源開關,環視一周,大概是一間嬰兒房。都是些小玩具:洋娃娃穿著花衣裳,看上去像是新買來的一樣;智力拚圖也沒有被摳得稀巴爛。
“人工味兒挺濃,這副本地圖莫不是神圖公司自己搭建的?那也太不用心啦!
到現在都沒幾個玩家前來,難道老玩家沒有接收到信息?”
猜測,都隻是沒用的猜測。
沒有證據前的胡思亂想,徒增煩惱罷了。
不再探索其他房間,來到窗邊,亓片選擇撐著下巴看好戲。看到精彩處,拍手叫好:猴兒照妖精,兩開花誒兩開花!這就很六了。
——
好戲上演中。
爹:“我是一個好人。咳,你叫虛籲……虛什麽?”
發光的“二筒”瞪得凶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打怪獸的。知道的人又覺得他是猴子派來搞笑的。
虛·喜糖,算是個磨人的小妖精。捂著一臉羞容,眼角那不是淚花,就是雨花。
“唔,你可以叫我虛,我是……
我其實是一個演員。”
作為弱女子的她,如此說著。那好,今後就稱呼她為“虛”。腎虛的虛,虛實的虛。
虛願意別人這麽稱她的名,但爹不願意。背地裏,爹還是喜歡喊她為“虛女郎”,時刻警惕自己——這人一定很惡毒,別被外表所迷惑。
虛確實很漂亮啊。無論怎麽擋,她的臉型都在那裏長著,端端正正也並非大眾臉。仔細看,她的發色竟偏向淡藍,發尾則是不明顯的深藍色,與黑暗漸漸相融。
染過?
難道真是“那種”場所裏的人?
她看上去很年輕,除去高瘦身材,應該不過十七歲。外貌啥的,都被擋住了,哪能看清!
終於,虛發言捍衛自己的權利:“叔叔,這樣看人家是不是很不友好?”
爹無語,不這樣看,又怎麽辦?叔叔叔叔的,叫得倒甜。小妹妹,爹在現實裏可比你還年輕呐。
一個回身,爹不管你這陌路女子了。還“叔叔”呢,有那麽老嗎?一步兩步、一步兩步,憨憨的一墩子肉,輕快地跨進了窗戶。爹不回頭,臨別前那個眼神,希望虛女郎你自己去體會。
“搞不定吧?”亓片打趣道。
不做聲,這些嘲諷,不接受。
笑笑,亓片的玩笑繼續開:“哎呀喲,你看虛姑娘真可愛。老夫的少女心囉,都快要化了。
她可真是磨人的小妖精。要不,收了吧?”
收養?
爹沒心情跟你談天說地。悶悶不樂中,你說這現實怎麽就跟異世是相反的呢?不管遊戲異世會怎麽變,爹的高尚品德,永不動搖!
貴族萬歲,與節操共存亡。
——
寒風和細雨中,虛獨自麵對春寒。記得她的那句話了嗎?
“我其實是一個演員”。
有意思,真有意思!
這位演員耐不住天寒,擦擦眼淚,拖著行李箱慢慢過來。她在下麵靜靜看著,楚楚可憐。
亓片沒去管那麽多,靠在玻璃上看那邊的天空。感覺又要詩興大發,於是搖搖頭再哈哈笑一聲。
沒理由的笑聲,被虛聽見。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艱難啟齒:
“我不光是玩家,還是個喜劇、恐怖片演員,先生?您看戲嗎?”
演員?
亓片沒好氣地把目光轉向她,問:“你哪兒來的?”
虛:“現實世界。有什麽不對嗎?”
她就怕過不了亓片這一關,好像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至於亓片,比較隨性,再加上記性真不好,應該會讓虛進去吧?
不!
錯了。
亓片立馬關上窗,玻璃該扣死就扣死。然後,走人。不去跟爹聊天,還在這裏幹嘛?管你是不是演員,自己一邊涼快去。這絕對不是他在嘩眾取寵來突出自己的性格,而是單純的不想引狼入室。
了解?
——
爹其實在後邊看著,心一軟:這亓片不近人情呐?剛才要人家進來,現在又拒之門外。跟誰學的?
“你還是讓人家進來吧。”多少帶點紳士風度,爹前去開窗。
亓片則趁他開窗的這一刻,去其他房間抱來一單被子。回到嬰兒房後,三兩下把被子扔出去,“虛姑娘,今晚你睡外邊。”
轉瞬又把窗給扣上。
這……
這套操作,爹看不明白,問:
“幹嘛啊?真讓她睡外麵?”
亓片冷冷回答道:“她是一個演員,我看她怎麽演。”
爹舉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