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兵之威
見秦穀出言冷冽,秦炎陽怒火更盛,“好好好!無知小兒竟是這般桀驁,今日伯父就替你父親好好管教管教你,好讓你明白尊敬長者的規矩!”
“滋滋滋滋滋——”紫色雷霆在秦炎陽身上爆發。
他竟是和秦肅一樣的元魄!
與秦肅不同的是,秦炎陽的紫色雷霆氣勢更盛,光是雷霆的粗細就比秦肅粗上幾倍。
“紫雷——破軍。”秦炎陽怒吼一聲,一拳向秦穀快速打去。
雷電在秦炎陽身上纏繞,散發著恐怖的命藏境氣勢。
“嗬,你是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教訓我?”秦穀將劍拿在手裏,渾身散發著銳利的戰意。
電光火石間,秦穀已是執劍輕點了數下。
“噌噌噌——”劍光與雷霆碰撞在一起,發出巨大的爆炸風波。
然而秦炎陽的身影並沒有停下,反而是更加凶猛地向秦穀衝殺。
看著和自己距離越來越近的秦炎陽,秦穀動用魔兵,奮力打出一道天戟。
血紅色的大戟鋒銳尖利,蘊藏著魔星之力,再加上秦穀奮力打出,威力更是恐怖。
“哼,不自量力。”秦炎陽見秦穀還在臨死掙紮,眼中閃現出不屑之色,“今天,就讓你明白氣血與命藏究竟有多大差距。”
“通——”兩拳相撞,魔星與雷霆兩股力量撞在一起,不分上下。
“什麽?!”秦炎陽和秦森均是一臉不敢置信,尤其是秦森,原本他都已經打算支援秦穀了,見此情況,體內暴動的元力又再次平息了幾分。
“破!”秦穀怒吼一聲,魔星之力再次強盛幾分,血腥、潮濕、詭異、殺意、暴戾種種邪惡混雜,向著秦炎陽侵蝕。
立刻,秦炎陽的眼前出現了一片修羅場。
殺戮,無窮無盡的殺戮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不間不斷;慘嚎,永不停歇的慘嚎充斥著雙耳,直擊人心。
“啊——”秦炎陽腦海中穿過一陣劇痛,仿佛針紮一般,眼中也閃現陣陣失神。
趁著這個間隙,秦穀另一隻手執劍疾點數下,爆發出幾道白色劍光。
“噔噔噔——”
秦炎陽竟是被秦穀打得倒退三步。
“怎麽可能?!”一旁的秦森目瞪口呆,甚至還揉了揉眼睛,“這怎麽可能,多年前就步入命藏境的秦炎陽竟被氣血境的秦穀逼退了?”
然而,更讓他震驚的還在後邊。
趁你病要你命!秦穀眼中血瞳紅光閃耀,再次對著秦炎陽散出魔星之力。
乘勝追擊,右手揮拳,左手執劍,劍光與天戟趁著秦炎陽再次短暫失神的瞬間瘋狂在他身上綻放。
“啊!”秦炎陽吃痛吐出一口鮮血,被秦穀擊飛出足有三丈距離。
秦森在一旁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雖然知道秦穀修為強橫,但著實沒想到如此強橫,竟是以氣血直接硬撼命藏境高手!
然而其實並不然,秦森並不知道秦炎陽被秦穀擊飛大部分是因為秦穀魔星之力帶來的魔幻效果。
命藏境修士和氣血境修士一樣,並不注重精神的修煉,而秦穀的魔星之力在迷惑這方麵則有著很強的效果。再加上秦炎陽過於輕敵,連防禦都沒有,故被秦穀打得一退再退。
其實若一開始他在自己身上布滿雷電防禦,秦穀絕不可能如此輕鬆就將其擊飛。
“啊啊啊啊——”秦炎陽從地上一躍而起,眼睛噴火,怒吼道:“可惡的小子,今日我必殺你。”
先前大放狂語,現在被秦穀擊飛在地,這是直接在他秦炎陽臉上打了一巴掌,讓他直感覺麵頰火辣辣的疼。
自己命藏境成就多年,今日竟被一個氣血境的毛頭小子三番兩次擊飛,傳出去,他秦炎陽的臉往哪擱?他還怎麽在秦府立足?
徹底動用全力,紫色雷電數目暴增,仿佛一條條紫色雷電仿佛巨蟒般在空氣中遊走。
“我看你能不能擋下這一招!”秦炎陽麵目猙獰。
“不好!”秦森心裏一跳,“這秦炎陽真是好意思,竟真的對一個氣血境的小輩毫不保留地下手!”
“不行,秦穀這小子資質屬實恐怖,今日必須要保全他。”
打定主意,隻是一瞬間,一股濃鬱的黑暗在秦森身上出現。迷迷蒙蒙,漆黑極致。
“影之元魄——巨影牆。”
一道高約一丈的黑色影牆無聲出現在秦穀麵前,為他擋下了秦炎陽的致命一擊。
見自己的攻擊被擋下,秦炎陽朝著遠處的秦森一聲怒吼。
“秦森,你什麽意思?!”
“我覺得吧,當年二長老你做的確實不對,如今秦穀已經長大成人,你是時候把這間府邸還給他了。”言語客氣,但秦森的語氣卻是陰氣森然。
“怎麽?你這是秦檜的意思?”秦炎陽臉色陰沉。
秦森笑道:“二長老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拿了別人的東西不應該還回去嗎?這麽簡單的道理還要家主告訴我嗎?”
語氣輕佻,看得出,他也看秦炎陽不爽。
“這麽說,你今日是非要將我秦炎陽這一家從這間府邸裏趕出去了?”秦炎陽忍著怒意道。
“這些年你這一脈日愈囂張,家主早就想打壓於你。若不是秦穀今日遞來好劍,想懲治你不知道還要等到什麽。”秦森心中盤算,“哼,秦炎陽,這些年你所行的不義之事,今日就先先拿些代價來吧。”
秦森好笑道:“二長老說的這是什麽話?奴婢怎麽能夠趕您出去呢?怎麽也是請出去啊。”
秦炎陽心中羞辱,體表雷電暴走。
“怎麽?二長老想要對我動手?”秦森臉色一寒,比秦炎陽還要強橫的元力氣息爆發。
一旁的秦穀更是注意到,在秦炎陽的背後,已是有五六道黑影在地上舞動,仿佛毒蛇的信子一般,等待時機將秦炎陽一口吞噬。
“嘶——”
秦穀倒吸一口涼氣,這秦森的元魄果然可怕。在自己和秦炎陽都沒注意的情況下,竟是已經在這裏布好了局。
望著對麵滿眼血絲的秦炎陽,秦森嘲笑道:“二長老是不是忘了,你修為貌似比在下低上不少啊?”
感受到秦森身上傳來的陰森氣息,秦炎陽不由打了個寒顫。
再次望向秦森,已是氣勢大減。
“滋滋滋——”空氣中的雷電漸漸減少,直到全部消失。
望著站在對麵的秦穀和秦森,秦炎陽的胸膛好似要爆炸一般,“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良久,良久,秦炎陽強忍著怒氣,發泄地大喊一聲:“常福,過來!”
“來了,老爺。”一個在一旁躲了半天偷看的管家走了過來。
“收拾東西,咱們,”秦炎陽心中充滿無盡的羞愧,廢力地吐出幾個字:“搬出去。”
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什麽?你真打算把這府邸拱手讓人,肅兒如今還臥病在床呢。你忘了?昨晚醫師才說的,最近讓肅兒好好休息。如今搬家,肅兒的身體能吃得消嗎?”秦肅之母不斷地擦著眼淚,哀求般地對秦炎陽說道。
看著從屋中被抬出的秦肅,秦炎陽仿佛瞬間蒼老了幾十歲,就連原本堅挺的脊背都塌了幾分。
“走吧,搬家,搬出去。”
聲音細若蚊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