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不靠譜的白狐狸
“杜重錦?怎麽感覺這個名字好熟悉…”
突然,秦穀心髒猛然震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麽,震驚道:“莫非是日月大帝杜重錦?”
看著白狐狸鎮定地點了點頭,他的心中掀起了驚天駭浪。
上古時代,諸神縱橫,三九六千神魔亂於世。
那個時代,人族還沒有如今這般昌盛,而是走狗肉豚般的存在,任別族奴役宰殺。
就在那樣的灰敗背景之下,人族卻是橫空出世了一位曠古神帝——日月大帝杜重錦。
此人於上古時期崛起,因領悟日月大道而縱橫當世,自成名起征戰無數,一手日月法則至精至妙,實力深不可測。
毫不誇張的說,在那個時代,是他一人獨自扛起了那衰亡之種族的第一柄大旗。
後來,還有人將其與上古時代的荊帝沈青虹和另外一位大帝並成為人族三帝,一時流傳甚廣,甚至被三千神魔承認。
足可見其實力如何強橫。
“如今,自己這手中的木頭竟是與那傳說中的日月大帝有關,搞不好其中甚至還有著對方的傳承。”
想到這裏,秦穀心髒猛跳。
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然而,看見他臉上的興奮之色,白狐狸卻是撇了撇嘴,道:“別那麽高興,你也不想想,為什麽杜重錦會把他的傳承刻印在那塊不靠譜的石頭上?”
“嗯?”
秦穀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的魔兵命劫。
“人族身體孱弱,修煉資質於種族中一直處於劣勢。故本人創立此功法,以天外魔星之力磨練自身。集魔氣、生魔血、煉磨骨、築魔魂,以成魔體。”
“怎奈功法略有瑕疵,自功法創成之日起,葬於此功者足過五十,故世人疑吾有疾。為證此功,本人決定親身試煉。”
“後不負重望,吾煉之十日,卒,故囑後人。念此事不雅,故不留姓名,望後人莫要見怪。”
想到這裏,秦穀的臉龐不禁微微抽搐:“莫非,這日月大帝也是如同創立魔兵之人那般的不靠譜?”
“據我所知,凡是在那石頭上麵的東西,還沒有一樣東西是靠譜的。”看見秦穀那患得患失的模樣,白狐狸有些幸災樂禍。
“那之前的魔兵怎麽回事?我不還是照常修煉了嗎?”
“那不是因為你體質符合的緣故嗎?另外,就算體質符合,現在你不是照樣不能修煉了嗎?”
被白狐狸這麽一說,秦穀也反應了過來。
貌似真是,當初創立魔兵之人不僅坑了那麽多人,到後來更是把自己給坑死了。
這次的傳承…
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再次看了看手中的木頭。
自己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也不對啊,狐狸,要是這傳承有問題,為什麽當初杜重錦能夠成為大帝?”秦穀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是無根之人,當然可以修煉。”搖了搖尾巴,白狐狸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趴了下來。
“無根?沒有元魄的無根之人?”
這一次,秦穀震驚得聲音都大了幾分。
“別那麽不可思議,在當時的上古時期,一切都有可能。”斜了他一眼,白狐狸道:“正是因為這無根體質的兼容性,杜重錦才能夠承載廣寒之力和烈陽之力結成日月元魄,否則他怎麽可能在那神魔混戰的上古時期威名赫赫。這要是說起來,他還得感謝當時他自己是個廢柴呢。”
“那要不是無根的體質來進行修煉這門傳承呢?”
“直接被日月之力擠爆元魄,當場斃命。”這一次,白狐狸的聲音有些冷冽無情,似是在警告秦穀:“由於日月之力過於強大的關係,普通人在修煉這門功法時本身元魄定會被其瘋狂碾壓,那可是法則上的壓製。”
“總而言之,你就別想了,日月之力的霸道,就算你的元魄等級能夠超越日月元魄,也照樣不會修煉成功。”
“為什麽?”秦穀不甘問道,這麽大的機緣就在眼前,自己卻不能利用,這實在有些難受。
“因為就算你的元魄等級超過日月,日月之力還是會排斥你的元魄。九天十界,先不說那九層月亮,就隻是一層的烈陽之力都不是你能抵抗的。”白狐狸擺了擺爪子,道:“你想想,每次修煉的時候,你修煉的本源——日月都在排斥你,你怎麽成功?前麵還好說,但隨著修煉的繼續,需求的日月之力越來越多,你可能成功嗎?你知道日月內有著多少的日月之力嗎?那麽多的日月之力,你單單一個命藏境人類修士能扛下?做夢呢吧?”
“…”
見此事真的再無可能,秦穀的臉色逐漸變得奇怪,道:“那你當時為什麽說那塊木頭對我有用?”
聽見這話,白狐狸的表情僵住了一下。
看見它那僵住的表情,秦穀臉色一黑。
這狐狸當時果然隻是想讓自己挖土。
看到對方手中閃起的白色劍光,白狐狸突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道:“誒,我想起來了,那個叫秦炎陽的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過去看看。”
說完,它一溜煙消失在了原地。
…
“秦穀小兒,看我今日不屠你全家!”
從納戒中拿出一把狹長的黑色長刀,秦炎陽的身體隱入夜色,心中殺意凜然。
然而。
“二長老這是要幹嘛去啊?”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其背後傳出。
聲音低沉嘶啞,正乃秦森之聲。
“放肆,我秦炎陽想幹什麽就幹什麽,還用你這下人來管?”見秦森之後還有不少黑衣人,秦炎陽不動聲色地把那把長刀收了回去。
“嘖嘖,二長老這話說的,你想做什麽我這下人當然管不了。不過,家主最近給我下過命令,讓我來此出守衛秦穀少爺一家的安全,以防被無恥之人暗算。”秦森笑得很燦爛,極盡嘲諷之色,道:“這樣一來,我就必須要問問二長老大晚上的來這裏幹什麽了。”
“你!”秦炎陽當然知道對方這是含沙射影地在罵他,頓時心中火起,死死地盯著秦森。
“行了,既然知道是二長老前來,你們就先下去吧。別在這裏呆著浪費時間,繼續去守衛,有我和二長老在,這裏必定是固若金湯。”秦森看著臉色陰沉的秦炎陽,皮笑肉不笑道。
黑衣人們應聲而退。
待到眾人退下。
“你們是真決定把我往死裏逼了?”秦炎陽的聲音很冷,仿佛冰霜。
“二長老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區區一個下人怎麽會逼您呢?更何況,到底是誰逼你了,這一切,不都是您自己導致的嗎?”秦森的聲音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你放屁!”秦森破口大罵。
“聒噪!”秦森發動影之元魄,直接令秦炎陽閉上了嘴。
“想當年,半凡長老戰死沙場、屍骨未寒,秦穀少爺相繼陷入沉睡,在他這一家悲痛之時。你倒好,帶著一家人直接強占府邸,我想問問,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半凡少爺當年怎麽招惹到你了,讓你這般不顧兄弟情誼,更是不顧臉麵?”秦森語氣一頓,淩厲道:“這之後你們一家的所作所為,這秦家上上下下都了解的十分清楚,我不想再多費口舌。你倒是說說說,這其中哪件事不是你咎由自取?”
秦炎陽啞口無言。
“另外,我轉告你,家主對我下過令。在這裏我隻能看見你一次,如果有第二次,哼!”秦森冷哼一聲,陰寒道:“小心秦家再少一位長老!”
說完,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遠處角落,白狐狸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