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你渴關我什麽事兒
唐夢瑤還真是滔滔不絕的將她心中所有的怨念一股惱的全說了出來,聽得韓駿禮那真叫一個瞠目結舌。
若真按這個女人的要求,他就成了她的俘虜。完全受她控製擺布。這樣毫無尊嚴的事情,打死他,他也做不到。
於是韓駿禮一字一句的表達出他的態度,“做……夢……”
氣得唐夢瑤又手舞足蹈,想要發飆。但渾身上下,哪裏都痛,根本就動不了。隻能占點嘴上的便宜,罵咧了兩句。韓駿禮早已習慣,全當放屁。
兩人又鬧騰一陣,確定唐夢瑤沒有傷到骨頭,韓駿禮抱著她出了院。
門口,唐夢瑤看見胡莉站著,這心中的火真叫一個旺。指著她,不客氣的警告。“老女人,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仇,我絕對要報。”
胡莉見自己的兒子竟然將這個女人親昵的抱了出來,臉色難堪。盡量忽略她對她的辱罵,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韓駿禮,“你不是說跟她沒什麽關係嗎?那你抱著她幹嘛?我不管你心裏怎麽想的,總之,我要你們馬上離婚。”
見母親竟然在醫院門口就吵鬧了起來,韓駿禮滿是失望。衝著她冷聲警告,“如果你想看著爺爺被氣得進醫院,那你就去告訴他好了。”
不理會母親的蠻橫,繞過她,直接上了車。搖下車窗,冷冰冰的補充了一句,“媽,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兒,難道你不覺得,你在這個家已經越來越沒地位了嗎?”
說完,直接讓司機開機,留下滿臉驚恐蒼白的胡莉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是的,在韓家,她的地位已經蕩然無存。兒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如果連他都不在乎她了,那她恐怕在這個家就真的呆不下去了。
心中難受,想起唐夢瑤那張勾人的嘴臉,猙獰的嘴臉,愈演愈戾……
車內,唐夢瑤有些驚訝。
“你竟然告訴你媽真相了?那她不是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對付我?”先前還有肚子裏的孩子護著,現在可好,真相大白,胡莉對她的那麽一丁點兒的忌諱也就泡湯了。
韓駿禮漠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她就不會再跟你針鋒相對了。”因為已經失去了針鋒相對的理由。
唐夢瑤卻不這樣認為,冷冷一笑,“你覺得你母親是這樣單純的人嗎?她對我的厭惡,那可是著實的寫在了臉上。就算咱們離了婚,分道揚鑣,估計在大街上遇到,她也會上來踹我兩腳,大罵我是狐狸精。”
看著唐夢瑤如此隻無遮攔的評論自己的母親,心裏不舒服。辯解道:“我媽不是那樣的人。”
“嗬嗬,恐怕還不止吧!”唐夢瑤其實也好奇,為什麽這個女人會這樣的恨她?
回到別墅,唐夢瑤癱在沙發上。微眯的小眼,透著賊光。
“韓駿禮,我口渴。”
正打算坐下來的韓駿禮,動作停在了半空。眉頭一擰,語氣不佳。
“你渴了關我什麽事兒?”指了指茶幾上的水,沒好氣道:“要喝自己倒。”
悶聲坐了下來,一臉難堪。明顯看透了唐夢瑤的那點兒小心思。唐夢瑤完全不在意,繼續委屈的報怨。
“人家腿不能夠動,胸口又疼,手也傷了。偏偏有人還狠得下心,連口水都不肯賞一口,也不看看我這些傷是怎麽弄的,這天下,怎麽就有這麽無情無義的人呢?”
聲音那叫一個淒慘與委屈,仿佛害怕別人不知道一樣。韓駿禮明知她是故意的,但眉頭卻依然緊緊的皺起。
看見聞聲而來的管家,韓駿禮連忙開口。“文叔,她渴了,給她倒杯水。”
“是,少爺。”
管家看著兩人氣氛有些僵,後悔出來。恭敬的替唐夢瑤倒了一杯水,看著唐夢瑤那別扭不肯接過水的樣子,有些為難。
“少夫人,您請。”
在韓駿禮揚眉以為自己可以躲過一劫時,唐夢瑤突然驚叫一聲。“哎喲,文叔,你不知道,剛剛我的手也不小心碰傷了,現在疼得動不了。還是你喂我喝吧!”
唐夢瑤得寸進尺的要求,一副完全不能夠動彈的樣子,著實讓端著水杯的管家顯得有些尷尬。
看著韓駿禮,為難的說道:“那個少爺,還是你照顧夫人吧!”
說完,將水杯放在桌上,轉身就走了。韓駿禮眼睜睜的看著管家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覺得這個家的規矩,應該好好管製了。
盯著唐夢瑤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咬牙發狠道:“算你狠,不過既然你沒手喝,那就別喝了得了。”
唐夢瑤縮了縮可憐的小身板,繼續有氣無力的鬼呼哀嚎,“看來可憐的我,今天連藥都沒辦法吃了。”
正打算不管這個詭計多端女人的韓駿禮,聽到她的這聲歎息,竟忍不住擔心她身上的傷。腳像是生了根,根本就走不了。
帶著微怒,踹步回來。用力將自己的身子摔在了她的身邊,端起水杯,就往她嘴裏倒。
野蠻的動作,立刻贏來唐夢瑤的控訴。“韓駿禮,你到底會不會照顧病人啊?你沒看見你弄疼我的傷口了嗎?你是不是嫌我今天被你們韓家人欺負的不夠慘?還想要錦上添花是不是?”
見她果然因為疼痛,鎖緊眉骨。韓駿禮雖然覺得憋屈,但還是停下了手中動作。
黑沉的眸色,依舊沒有絲毫轉變的盯著唐夢瑤.磨牙霍霍的說道:“不是要喝水嗎?來,本太子親自喂你。”
像是故意捉弄她,在放在她唇邊的時候,狠狠倒了進去,嗆得唐夢瑤連連噴嚏。又是一頓抱怨。
知道他的伺候不好要,隻能不甘不願的從韓駿禮手裏搶過水,喝了一口,又塞回他的手中,一臉不滿的命令道,“夠了,端走。”
韓駿禮揚眉冷哼,譏諷道,“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看著手中的杯子,韓駿禮覺得自己的威信,正在被這個女人一點一點兒的踐踏。
唐夢瑤最見不慣韓駿禮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繼續不屑的小聲嘀咕,“不願做,那你就走啊。我又沒有求著你做。”撅起的小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