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相救

  這一拳威力不小，但我好歹也是訓練出來的人，這一擊並不算什麽。渾渾噩噩暈過去沒多久我便再回過意識來。


  “……羅刹殿前，神仙繞道。”


  “……”


  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暗語，聽這話分析，“羅刹”指他，“神仙”就是對麵的人咯。不過對方沒理他，把他逼得步步後退。他低聲暗罵一句，最後將我一扔，自己就跑了。


  “來！”很快，從一邊角落突然竄出個人來，聽上去聲音稚嫩，年紀不大。他趕緊解開袋口，看一眼裏麵假裝昏迷不醒的我，慢慢將我扶起，摸上手腕，摸著頭皮檢查頭部傷口，還給我敷了藥。


  這人對我照顧細心，不會是要對我怎麽樣的人，就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一刻，仿佛回到了那年山上，再一次見到了絕美的金光。這金色的光芒如同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樣，綺麗奪目。


  “還好，還好卓爺也在，不然光我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對抗他。”


  “你……是誰？”


  “你不記得啦，我是給你開門的那個人啊，我叫富貴。”


  “富貴……你師父叫你來的麽？”


  “不，不是……這件事說來話長。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去。”


  “……他，他人呢？”


  此時，夕陽的微風和金光照耀之下隻剩我和富貴兩個人而已。


  富貴是個好人，知道我沒地方住就給我介紹了個客棧，老板和他是有交情，叫我放心住下。他和我說了，這裏所有人都多少沾染些不幹淨的勾當，特別針對那些漂泊在外、無依無靠的一些人。他師父也是，所以才會這樣對我，好在他一直都悄悄跟著他師父，背地裏是想多幫一個是一個，這樣菩薩心腸的人最後就連他也跟我說要我以後見到了趕緊避著點走，他師父是個惡王八。


  “那你怎麽會跟他在一起？”


  “他救過我，也需要我照顧他。”


  他還多告訴我一些這裏需要注意的事情，天黑之前就匆忙回去了。


  坐在窗邊，對著天邊還未褪去的夕陽呆看。


  腦中浮現的是那兩處熾熱光亮下佇立的人影，心裏暖暖的。


  “卓爺……那人姓卓？”沒聽說過。


  三天時間已到，按照約定我最後要去一次那家店。人倒也不少，除了卓爺，虎爺也去，還有上次的紫砂壺男子以及其他5人。


  “人到了，有沒有計劃？”


  “嗯，我計算過，以我的速度，如果快的話需要98晝夜。”


  我這一說，他們都傻眼了。


  “你要走過去？”

  “嗯，走過去能快一些。”


  此話一出，他們都哭笑不得。


  “我的大妹子，你太可愛了。不過好在我們也備了個計劃，不然可真鬧笑話了。”


  我歪著頭有些疑惑，等他們把紙拿出來我才驚呆了。


  “這是什麽？”我看到後又驚又喜，上麵連雪山都有。


  “這叫圖紙，我們在這，魔窟在這。能看明白麽？然後這是官道，官道有官檢，你有證件麽？”


  我傻愣著眼，然後他們看我身上是什麽都沒帶，隻有一把鏟子，不像是去冒險，更像去沙地造林。


  “這靠譜麽？”我聽到旁邊人嘀咕，臉不免羞紅，隻顧看圖紙掩飾，恨不得鑽進去。


  “不急，慢慢看。”


  我看了會兒就記住了，配合直覺在地圖上摸索：“這是哪兒？”


  “這不是哪兒，以前是個湖，近期說已經被埋了。”


  我點點頭，從腰上袋子裏取出一顆鵝軟石放在上麵。


  “這是哪兒？”


  “沙穀。”


  我在放一顆，無規律放了十多顆，然後沿著他說的路線，一連拿走將近一半的數量。


  “估計會在這些個地方當中有一處是我們要到的位置。”


  “你怎麽確定？”他們看我所標記的地方都不符合邏輯。


  “所以說是去找，不知怎麽了，前段時間應該要來的冷風延期，直到今天淩晨天空出現鱗雲，我們要盡快趕在暴雨降臨之前離開這裏，而且還要黃牛車。”


  “黃牛？你開玩笑。”不信的人嘲笑一番就走了，我到也不在意這些，唯一重要的是卓爺。他看上去鎮定自若，不像是輕易說要走的樣子。


  “這倒也是巧了，昨天那個劉大爺來咱們這裏嘮嗑還抱怨他家小牛中了邪，一到放牧的時候就跟撒韁的野馬似的瘋跑，他家狗都追不過，還打算殺了吃。”


  “這可不行！”我聽到立馬急了，“哪兒的，趕緊帶我去！”


  我是拽著虎爺趕緊走，他一時沒跟上我節奏，嗬嗬笑笑帶我過去。


  “老劉子，你家小牛咋樣了？”


  “哎……別說了。今早來消息，說咱兒媳懷孕了，要補補。我想正好，就拿著刀要過去殺牛，誰想這小牛通靈性似的，撅蹄子撒潑。你瞧，把棚都踢塌了，苦了我這身老骨頭。”


  虎爺嗬嗬笑著安慰他，這剛要轉頭，跟來的兩人都不見了。


  “正好你來，過來幫我搭把手。”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