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好像被人跟蹤了
這是什麽地方。她猛地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快速恢複意識，她突然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立刻轉過身。那垂幔上映著一個人的影子，隔著一層似有似無的垂幔，她仿佛可以看得見垂幔後的人，一段此前被忘記了很久的記憶，不湊巧地閃現在腦海裏，卻讓她意外地將那張臉與垂幔後的人逐漸重合。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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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然……送他個本子好不好？”我問。
“本子？”林若弈想了下，“可是我聽說，他不久前才換的最新款ipad。”
我一愣，反應過來了。我說的本子，其實就是像隨手帶的那種紙質筆記本，或者行程本一類。我以為他經常繪圖，偶爾會突然冒出個靈感，然後想要記下來.……至少我是這樣，多年來的習慣就是預計出門超過兩個小時，我就會在包包裏裝上我的本子。哪怕是偶爾記個事情什麽的也都方便……但我忘記了，精英和草根本來就是有區別的，他們應該早就習慣了用電子設備代替紙質筆記本了吧。
“對啊，我們可以考慮送個觸控筆……”林若弈像是突然想到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剛明白我說的本子是什麽。”
其實他的心思，我還是能看出來的。林若弈作為律師，更多的時候也習慣了用他的錄音筆和平板，他對於紙質文件的接觸，應該也就是他的材料了吧，他隻有在那些厚厚一疊材料上，才會勾勾寫寫的。平常他們都很少和普通的本子打交道了。
所以剛才那一刻，他也沒反應過來我所說的本子指的是普普通通的那種，等到他明白過來以後，才想著要去化解尷尬。
“我是說真的，”他強調說，攬著我的肩膀向電梯走去，電子產品什麽的好像都在樓上。“你想啊，江叔叔平時就是拿著ipad的畫來畫去的工作，我們要是送他個觸控筆，不是正好可以讓他用在他的ipad上嗎？”
“可是你覺得，他會沒有觸控筆嗎。”我覺得林若弈現在把我當傻子，做得也太明顯了。一個天天要在平板上繪圖的建築設計師，會沒有觸控筆？那就好像我說我沒有鍵盤一樣.……雖然我這個“網絡作家”特別的業餘。
“好啊，那你說送什麽？”
他把自己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我的肩膀上，弄得我走起路來都失去了平衡。
“我們送他個錢包怎麽樣？”我提議說。
“可是他現在用錢包嗎？”林若弈問。
“那我們送他個公文包。”我說，現在用錢包的人，好像確實不多了。
“可是他的包是那種已經頂級貴了的。”林若弈說。
“.……”我泄了口氣，確實沒想到會這樣。我不知道所謂的頂級到底是哪一種級別，反正對我來說，林若弈那個六千多塊的包就超貴了。
“哇，現在還有文具店啊。”林若弈忽而注意到一旁，一間看上去特別精致的文具店。“要不要去逛逛？”
“好啊。”我說，“不過我先去趟洗手間，你等我一下。”
早上的時候我說我不喝牛奶了，他非讓我喝，弄得我現在還得去找洗手間。以前商場裏找洗手間特別容易，隻要抬頭看著通道上掛著的牌子，就能找到洗手間的方向，可是現在不行了，現在的牌子掛得生怕你找到洗手間了似的。我向旁邊店裏的人詢問了洗手間的方向，就加快了腳步.……可這時，我卻聽到身後一個和我步調頻率一致的腳步聲.……
那種感覺特別的詭異，我加快速度的同時，身後不遠處的那個腳步聲也加快了速度，我放慢速度，那個腳步聲也同樣放慢了速度。噠噠噠的，聽上去好像是一雙皮鞋的聲音。
我越來越害怕，現在林若弈也沒在我身邊，商場裏的人也不多，眼看前麵就到了洗手間，我幾乎已經跑起來了，衝進洗手間的隔間裏，立刻反鎖上了門。掏出手機打給林若弈……
“你在哪兒呢？”我問他。
“文具店門口啊，你完事了？我沒看見你啊，你是不是又走岔了，找不到剛才的地方了？你在哪兒，你別動我來接你。”林若弈以為我迷路了，他怕我越走越遠，急著囑咐，甚至不給我能插句話的機會。
我剛要開口，就聽到那個噠噠噠的聲音竟然跟著我進了洗手間，我豎起耳朵聽著，然後吱嘎一聲，我很確定，那個人進了我隔壁一間。我手都在哆嗦著，又害怕這時候說話的話，會不會引來對方的攻擊，這洗手間裏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別人。
電話裏依舊傳來林若弈詢問的聲音，我怕驚擾到隔壁，立刻掛了電話，發了消息給林若弈，讓他到洗手間門口等我，並且提醒他，快點。
隔壁自從進來以後，就再沒有一丁點的動靜，我越想越覺得害怕，這正常人上洗手間，哪個不得弄出點動靜？難道，他也在留意我的動靜？
就在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的時候，手機響了，林若弈說他到了。
我死死握著手機，猛地打開了隔間的門，就往外跑。
“唉。”
一出洗手間的門，就撞上了林若弈。
“你怎麽了？怎麽跟見了鬼似的？”林若弈也嚇了一跳。
我低著頭不敢回身去看，一手握著手機，一手緊緊拉著他的衣袖。“別說話，等一下.……”
我想證實一下，剛才我感覺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沒兩分鍾，從洗手間裏出來一個人，腳步聲發出那陣噠噠噠的聲響，我躲在林若弈身邊，悄悄側目去看……是個女孩？
她從洗手間出來，走到水池前，打開水龍頭，洗了手，然後從我們一旁直接走掉了。
我看到.……她穿著一雙低跟的鞋子，正是鞋跟踩在地上，才發出噠噠噠的聲響。她的雙肩包，隻背在了一邊的肩膀上，她穿著一條白色碎花的連衣裙，個子不高，在一米五五左右，身形偏瘦……我才終於把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
不是……
林若弈順著我看向那女孩的背影，“到底出什麽事了？”
“沒，看錯了。”我說，“我還以為是跟蹤狂，可能……她跟我一樣，也是恰好逛著逛著就想上洗手間吧。”
隻不過她比我慢了一步，正好跟在我身後，同樣一開始找不到洗手間的位置，聽到我向旁邊的人問了下洗手間的位置，她就一路跟著我了。又或者.……她可能是喜歡林若弈的女孩，所以才會跟著我們。
“走吧。”林若弈見沒什麽事情發生，就提出要回去逛我們剛才說的那間文具店。
“啊，”我才想起來，“等等，我還沒有上.……”
剛才隻顧著緊張了，忘了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