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00 things for couples

  你到底是誰，或者，我到底是誰。她很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你想救你父親的話，就要幫我做一件事，事成，我自然會放了你們父女倆。他說，就像從前那樣，你可以做得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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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女孩子都喜歡買東西，不管大的東西還是小的東西，總是會讓人覺得一時間心情舒暢，暫時放下那些不開心的。我的收入決定了我的購買力僅限於不超過十塊錢一件的小東西，而以現在飛速上漲的物價來說，十塊錢除了菜市場、十元店，就隻有文具店能夠讓我擺脫壓力去挑選商品了。


  一個小小的隨手本子，隻要五六塊錢，一支筆，便宜的在兩塊左右，稍微貴一點的，也隻有十來塊錢而已。不過我在文具店裏最喜歡買的，應該算是貼紙了，兩塊錢一張，三四塊錢一盒，裏麵有好多好多的小的貼紙，那種滿滿的幸福感，不會因為它隻值幾塊錢而打折扣。


  “這是什麽。”林若弈不知道看到了什麽，突然揪住了我外套上的帽子，把我給扯了過去。“你看這是什麽？”


  我盯著眼前的一張像是“掛曆”一樣的東西研究了下，好像是一個個小卡片組成的，什麽一起追劇，一起吃小龍蝦.……最上麵寫著情侶100件事情。


  “噢！”我反應過來了，“你有看那個什麽.……就是一個綜藝，上麵有提到過這個的，你看著一個個的，就是說情侶兩個人在一起要做的這些事情……”


  “有什麽用？”作為一個直男，林若弈當然不明白這些了。


  “我覺得這應該算是戀愛建議吧，兩個人之間想著還有要做的事，就不會沒完沒了的作，沒完沒了的吵架了。”這是我的看法。“你看最下麵，說要結婚呢，一起有過這麽多的經曆，最後再結婚，回憶滿滿啊。”


  “可是在做這些的過程裏，不會吵著吵著分手嗎？”


  “.……”我知道我錯了，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跟林若弈解釋這件事，我怎麽想的要去改變一個律師的邏輯呢？“算了，你這種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女朋友。”


  說完，我就伸手去旁邊的架子上，想要拿一個新的一百件事。


  “你買這個做什麽？你也沒男朋友。”他對於我說她一輩子都不會有女朋友居然默認了。


  “我是沒有男朋友，但我為什麽不能看看。我、我好歹，我好歹也是寫的啊，這可以當做是個靈感，要不然我哪兒知道兩個人談戀愛都做什麽。”其實我也會有一點好奇，別人戀愛都做什麽。“你知道現在後台嚴查多狠嗎？哪怕一個小小的那種暗示，都會被屏蔽呢。我就不懂了，你說這兩個人戀愛能做什麽，總不能是衝著嘮嗑去的吧。”


  林若弈笑得直揉太陽穴，他重新打量著那張掛出來的一百件事，指著上麵的一個說道，“這有些也不見得是情侶間才能做的啊，你看這個，一起過春節，咱倆不就一起過春節嗎？”


  他這麽一說，我倒反應過來了。“對啊。”

  每年的春節，我們都是一起過的。自我有印象以來，我和老爸一起過，然後杜阿姨帶來了林若弈，那兩年我們是四個人一起過的，杜阿姨是個很有生活儀式感的人，她會在過年前準備好多好多東西，瓜子花生糖還有水果，然後年三十的晚上，杜阿姨會帶著我們一起包餃子，雖然有次老爸在所裏要值班，年三十的晚上沒有回來，杜阿姨就煮好餃子以後，用一個大飯盒裝起來，帶我們一起去給老爸送餃子。年三十晚上看春節晚會，是我們家一直以來保持的傳統，大家都要放下手裏的事情，坐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守到十二點，林若弈就會帶我下樓放鞭炮。我守在一邊捂著耳朵，林若弈從小膽子就很大，點了鞭炮往回跑，鞭炮就炸得劈裏啪啦的。


  後來，老爸和杜阿姨離婚了，杜阿姨收拾行李離開，林若弈卻留了下來，他說他好不容易適應現在的環境，不想再換了。往後每年的春節，大多是我和林若弈一起過的，老爸加班也是越來越多了。其實我們都知道，他是為了讓年輕的後輩能夠早點回家。


  我們倆也會包餃子，林若弈活餡兒，林若弈揉麵，林若弈擀餃子皮，林若弈包……甚至是林若弈煮，我充其量是在一旁打打下手，給他遞下東西什麽的。他總是嫌棄我笨手笨腳的，嚴重拖了他的進度，讓我站在一邊就好。


  他煮餃子的時候，我就會準備春聯，準備果盤，把客廳收拾一下，在茶幾上放上果盤，盛上瓜子和花生還有糖。我們會把第一份煮出來的餃子裝起來，送去給老爸，然後回來吃了餃子，開著電視等著春節晚會，一邊貼春聯，一邊做整理……

  每年都是這樣，隻是近年來的春節晚會確實沒什麽意思了。我也知道林若弈很忙，而且他的人緣真的很好，從三十晚上到大年初一的整天，他的手機就一直響。不是拜年的信息就是拜年的電話，而我……永遠隻有一條，那就是年三十剛剛12點，麗君發來的新年祝福。


  和麗君聊兩句，她讓我許新年願望，說不了兩分鍾，她就要去做事了。


  那時候真覺得，大家就好忙，仿佛隻有我自己，身處於同一個世界，卻並不明白他們的工作環境。我會有一點點的失落.……當大家都在節奏很快的努力著，爭取著自己想要的生活時，我還停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幾年鞭炮也不能放了，說是環境汙染，雖然過了年三十的晚上，偶爾會聽見一兩聲炮響，有那種非要試試的人，但大多時候都是靜悄悄的。比如去年，又沒鞭炮聲，春節晚會也是很沒意思，我磕著開心果，大概九點多十點就睡著了。初一一大早醒過來，我和林若弈睡在一個沙發上，頭頂著頭。不知道再過幾年，年會不會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不如這樣，”林若弈說，“我可以幫你找靈感啊，你看這上麵也不是每一條都非得情侶做的，你想做什麽咱們商量下，我陪你啊。”


  “真的？”我覺得不錯，畢竟一個人想去體驗人家情侶的日常生活，真的很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