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們一行過了晚上七點半才到家，雅婷走出我房間就哭鬧起來，姐妹們一時都哄不住。雅婷非吵著要我們補償，現在就陪她去逛街。柳青和汪建民本想回家都被雅婷攔著不許走，最後連嶽母和賈芳也一起被拉著上了街。
??汪建民和曹建輝去了學校，我則負責幫姐妹們提東西。很久沒逛街了，步行街雖然熱鬧，但我總感到有一種另類的冷清，一種遠離真實生活的冷清，但願這都是我的一種錯覺。
??我像是孩子王一般，牽著玉珊和唐果，前後再跟隨六個孩子。賈芳回頭看我幾次，每次都給我一個親切、美麗、溫柔的笑容。黑婆被槍斃一年來她幾乎沒有添置過衣物，一是沒心情，二是沒時間，三是舍不得花錢。她害怕女兒會像自己童年那樣，因為貧窮而錯失上學機會。她希望女兒不僅要讀高中，最好還能考上大學。
??她現在鹵菜店每月少說也有三千，但她還是舍不得花錢，唯恐影響女兒的未來。我早就看出她這點，考慮到女人的自尊心，我特意單獨給了她一萬元，希望她有空給自己添置一些衣物。也許她是因為這件事心存感激才對我微笑吧！我看著前方一路歡笑的姐妹和嶽母，心裏是無限的滿足！還有什麽比生活中真正的快樂好呢？我要文凱他們先提著物品，兩手把玉珊和唐果抱了起來。我親癢著她倆，就想聽到兩人開心大笑。姐妹倆很快就大笑了，笑得喘不過氣，笑得停不下來，笑喊著爸爸、爸爸！喊得步行街都變成一條幸福大道。
??放下她倆，我又背上晚秋，晚秋在我背後親著喊著：“爸爸，親愛的爸爸！我愛您！”路人閃過一旁欣賞，聽聞這麽多漂亮英俊的孩子都叫我爸爸，不知我是哪一路來的大款。養這麽多孩子，那要罰多少錢哪？他們在一旁很關心地為我計算著。有幾個姐妹各帶著自己的孩子在一旁觀後議論：“看見沒？這種男人才是真功夫！他這樣大搖大擺地帶孩子們出來購物，你說這孩子裏麵會有叫少林寺、海南島或是吐魯番的嗎？肯定沒有！”哈哈哈！聽到的路人都大笑起來。
??逛街回家，葉明君和亦軍坐在我房間看電視等著我們。見我們回來，我爸忙過來問：“要不要宵夜？”雅婷馬上說：“爸，不用了，我要罰他們都去我家！”這種懲罰是葉明君和亦軍求之不得的，去雅婷那開上空調再熱乎乎地來幾個火鍋小酌幾杯豈不美哉？明天又是周末，那裏又有換洗衣服，簡直是太美了。
??一行車隊回來，希希望望喜滋滋地跑來迎接，條件反射地肯定今晚又會美餐一頓。保姆袁潔見我們回來很是放了心！“你們可回來了，補習班也下了課，整個學校就兩個保安在傳達室，要不是汪建民和曹建輝在這等你們，我還真的很怕！”
??“個死男人，你怎麽就知道我們會來？”梅枝大聲問。
??“這還不簡單嗎？雅婷今晚若能放過你們我倆就倒著走回去！”曹建輝神氣活現地說。
??“喲，這死男人還真能耐！”麗萍對著姐妹們怪說一句。看到她最後把目光停留在梅枝身上，滿屋便笑成了一團。梅枝羞紅著臉追打著她，麗萍大聲喊叫：“亦軍，你個死男人怎麽不保護我呀？”滿屋笑聲更大了！
??“哎喲！剛才還安靜得可怕，你們一回來就鬧得我頭暈。我不管了，我先去韋藝房間睡覺，你們宵夜繼續鬧吧！明早我來收拾洗碗！”袁潔說完就逃離。
??我、葉明君和亦軍很快就做好三個大火鍋，梅枝洗摘好一筐大白菜，我又切好一大盤蘿卜絲做火鍋的下菜料。我們幾兄弟隨後就開始喝起杏花村來，姐妹們和孩子們隻是好玩吃一點。姐妹們是怕發胖，孩子們是不允許他們晚上多吃，怕不利於他們的身體。
??我記得那晚我們暢談得十分愉快，姐妹們和孩子們都散後，我們幾兄弟繼續喝到淩晨兩點過才結束。真兄弟在一起，喝酒就是個痛快！汪建民以兄長的身份激勵曹建輝要更加積極主動一點，他認為曹建輝和梅枝很般配，提醒曹建輝不要錯過這次機會，也許是一生中最重要也是最後的機會！錯過就是一生與幸福再無緣！我們都點頭認同。
??在工作上，2008年可以說是我們最辛苦的一年。我們工作室不僅放手接業務，兩個班的教學工作也確實讓我們深感疲憊。這年底，我細算自己淨賺了26萬；汪建民是28萬；曹建輝31萬；嶽母沒算賬，估計應該有25萬左右；梅枝是26萬。自從有了教課補貼，曹建輝就一直不領取自己的所得了。梅枝年底要將錢匯給他時，他淡淡地對梅枝說：“梅枝，今後我的工作室收入你就幫我保管吧！我們父子倆用補貼足夠了。我還希望你能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能和你一起認真地走完這一生。”
??沒想到曹建輝會當做我們的麵自然地表白，隻見梅枝聽後默默地起身走向後窗看著窗外。佇立許久，她才緩轉身眼淚汪汪地看著我：“石頭，快過來抱我！我怕！我真的好怕！”梅枝的話讓我心疼，我立刻過去將她緊緊抱住，她即刻就在我懷裏哭泣了。她外表堅強，但內心還是脆弱的，她害怕出現人生新的選擇。
??“姐，別怕啊！就當是再賭一次！輸了有我呢！你勇敢一點！我覺得你這次一定會贏！”我抱著她鼓勵道。梅枝猛地掙脫我走了，跑向小區自己家。曹建輝正想跟著追趕，卻被嶽母製止。“你去幹嘛？想給自己添亂是不？石頭你去勸勸吧！唉！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也難怪她了！”
??我敲開房門，已打開空調脫了外套的梅枝見我到來再次撲在我懷中。“石頭，我是不是一個沒有定性的女人呀？我深愛著你卻要因為家庭而嫁給你哥，現在又要麵對曹建輝。我和梅秀的初衷就是想守著陪著你一生，哪知不能如願！我承認對曹建輝開始有了好感，但遠不及對你的十分之一，應該是屬於好朋友和好同事範疇。石頭，我是愛你的，我就想這樣默默地陪著你，看著你和妹子幸福一生。”
??“梅枝，我理解也清楚，但我做不到。所以你應該有屬於你的幸福！一旦擁有了，你自然會將我放在心裏一個最合適的位置。梅枝，你記住！無論怎樣，你、梅秀、麗萍和雅婷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隻是妹子屬於我而已！你不要再有包袱好嗎？”我說。
??“可我總感覺自己是又一次背叛！”梅枝抬頭看我。
??“別傻了，給自己多一點自由！別讓自己生活在桎梏裏。”我輕撫著梅枝的發。梅枝抬頭凝視著我，再從親吻到狂吻，恨不得將我整個吞下就好。
??梅枝終於答應了曹建輝，曹陽歡喜得馬上就開始叫梅枝為媽媽。他比爸爸曹建輝還激動，在梅枝懷裏大哭了一場。一周後，曹建輝與梅枝生活在了一起。隻是兩月後他倆正要辦理結婚證時，曹建輝的前妻來到工作室找他。
??原來他前妻與很有社會地位的丈夫離婚了，她丈夫又有了新歡，不僅漂亮還比她小六歲。這世界就這麽奇怪，作為男人你就是再優秀，總有強中更有強中手出現；作為女人你哪怕是再漂亮，那也有鮮花更有鮮花豔。誰和誰比呢？看看那些金字塔頂端的名流，有幾人不是緋聞就是離婚再婚呢？我很膚淺，看不懂這些熱鬧事，隻滿足於自己這種平淡而快樂的生活。
??曹建輝也跟著我膚淺，不懂得權衡利弊，果斷地拒絕前妻五百萬現金、一輛奔馳和一棟別墅的嫁妝，繼續和梅枝辦理了結婚證。曹陽也跟著不識時務，堅決拒收媽媽所給的一百萬。都瘋了，都糊塗了，都不明事理了，都不懂生活了，都跟著我膚淺了，我感覺自己成了地地道道的罪魁禍首！
??梅枝擁有了幸福，那雅婷呢？她這幾天被一股強烈的熱旋風所追襲。一名出身不凡，二十五歲，跟著宋曉玫和陳安雅學習現代舞的英俊瀟灑的小夥子瘋狂地愛上了她。他開始時本是被宋曉玫所吸引，但看到雅婷後便不顧一切地變更了自己的追求目標。這位要金錢有金錢，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曆有學曆的英俊男子偏入不了雅婷的眼目。盡管他百般辛苦、堅持不懈、使盡招數，可雅婷仍然是紋絲不動。
??這帥哥自認為是雅婷擔心他年輕沒有經濟能力，這天請了一大幫人來學校幫忙。不僅清空了朗州市所有的紅玫瑰，還在教學樓上拉出一條巨大的鮮紅的橫幅“向雅婷，莫非凡愛你！”當向雅婷出現，在大冷天身著棗紅色休閑西裝的莫非凡，從開來的豪車中取出一大束紅玫瑰向著雅婷款款走去。
??“向雅婷，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愛你！”
??雅婷冷冷地看向他，“孩子，姐都是你阿姨了，姐對姐弟戀可沒興趣！你就省省吧！請你在半小時內清除完舞蹈房內所有的玫瑰花瓣，別影響學校正常教學秩序，否則我開除你的學習資格！”雅婷說完就疾步離開。
??“你神氣個屁呀？不就是個老女人嗎？我還不稀罕了呢！不就一千塊學費嗎？本少爺放個屁都不止這麽多！”氣急敗壞的莫非凡正想離開，背後卻傳來雅婷的冷語。“謝謝你提醒，我這老女人還真想當一輩子！沒想到你這麽富有，放個屁都比自身值錢！”
??“你、、、、、、！你信不信？我分分鍾就可以滅了你的學校！”莫非凡吼叫起來。
??“哈哈哈！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對我說話，好啊！你若膽敢如此，我倒是要看看分分鍾誰滅了誰！孩子，別怪姐不提醒你，不要以為自己出生好就不知天高地厚！”雅婷藐視著他。
??“好！你等著！我看你嘴硬！”莫非凡拿出手機。“你聽好了，馬上帶人來雅婷藝術學校，人越多越好！給我砸它個稀巴爛！”才過一刻鍾，三輛麵包車衝進學校就下來二十多號人，門衛兩名保安急趕來要他們離開，沒想到就被人給打了。
??“老胡，這事你們就別管了，你們管不了！”雅婷交待兩位被打的保安。保安見他們來勢洶洶人又多，便一起圍著雅婷要拚死保護她。
??“去，這學校你們隨便給我砸，砸得越亂越好！”莫非凡命令道，同時非常得意地看著雅婷罵她敬酒不吃吃罰酒。隨後，樓上樓下傳來接連不斷的打砸聲，驚嚇得到來的學員們躲在了一旁。幸虧是白天也不是周末，來的全都是成年學員沒有學生，補習班也是空無一人。
??雅婷拿出電話撥打起來，莫非凡見後笑道：“打110嗎？你看110敢抓我不！我看你還不知我廬山真麵目吧！哼！”
??“蔣叔叔，您這局長可不怎麽稱職呀？這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學校還被二十多人來打砸，這還是和諧社會嗎？需要我向省公安廳張叔叔做匯報嗎？”說完就掛了。雅婷的話很讓莫非凡吃驚！他開始感覺到有些不妙，但事到如今也隻能繼續了。怕什麽？反正有老爸！
??打砸在繼續，二十分鍾不到，三輛黑色防暴警車開進學校，全副武裝的警員剛下車列隊，四輛警車再一同到來。三十名警察首先就製服了莫非凡，隨即展開全方位的圍捕。莫非凡大叫：“你們敢抓我？我爸可是莫遠程！”一警察隨即一掃腿使他跪在地上。“老實點！”警察怒吼一聲。
??短時間內，在兩棟教學樓打砸的混混們全部被抓捕。看著警車駛離，雅婷開始撥打剛查到的莫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電話。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