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六一到了，我、莫香梅、高敏、宋曉玫、曉曉媽帶上莫岩、莫莉花、馬秋豔和童車裏快十個月大的劉儒富來到兒童樂園。我驚奇發現，目前的兒童樂園像是少了許多純真的歡樂，來玩的人也遠不如以前多。
集團三個不同部門的女職員一起帶著各自的孩子正在玩鬧，看見我們出現即刻就傻了眼。見她們站在原地等待我和莫香梅訓斥，莫香梅都笑了，馬上過去對她們說沒事！這一幕也提醒我忽略了員工們的孩子，我放下馬秋豔就微笑走了過去。
“小朋友們！節日快樂！”我撫摸幾個孩子的頭說。“嘿！我還真要感謝你們三個。你們現在馬上選一個代表電話通知集團辦公室，凡是有十二歲以下孩子的員工，能在不影響工作前提下都放假半天帶孩子玩。不能做到的就安排在晚上，費用全部由集團報銷；第二，通知人資部，孩子沒超過十二歲的員工，每人發放五百元節日費用，雙胞胎發一千；最後嘛！鑒於你們今天無意中給我提醒，我特別獎勵你們中午帶孩子去吃大餐！費用同樣是集團報銷。”
這一慌一喜的，三名女職員都笑得流淚，馬上要自己的兒女們趕快謝謝叔叔！莫香梅甜甜地拿出六張百元幣，給每個孩子發了兩張。三個孩子道謝後，揮舞著錢就歡鬧開了！看完這整個過程，曉曉媽都感動地歎道：“唉！怪不得這些女兒們都發瘋地愛你！現在老娘我都愛上你了！”哈哈哈！幾個女人一起糾纏著開懷大笑！把小儒富虎子都逗樂了！
莫非凡已在兒童遊樂場附近宋曉玫家開的酒樓訂了餐，早來的他正在門前等著我們。莫非凡在席間提出，這次想和我一起去RB考察後就先回來。我很讚同，也要宋曉玫一道去RB看看。
妹子和雅婷已準備好所有人的服裝，我們正在試衣時和閑聊時，葉明君和劉亦軍則狼狽地出現。我看時間都是晚上十點過了，便奇怪地問他倆是怎麽回事？但一股濃烈酒味傳來，讓妹子惡心地大喊：“你倆又喝酒了？不要命了？”嶽母聞聲走出房間下樓，直視這兩個窩囊男人。
嶽母還沒說話，麗萍的電話就到了。“妹子，那兩個死男人來了就把他們趕走！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他！我要離婚！”咆哮後便掛了。
“這下滿意了？”嶽母失望地看著兩個兒子問，那表情又像是回到四十年前。“亦軍，你今年都四十八了呢！難道還要我這個過了七十的娘來教？！”嶽母的怒吼嚇得妹子和雅婷急忙攙扶著媽媽拍背勸慰。
“哥，你們也是太過分了吧？明明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不能喝酒，你倆怎麽就不能學會克製自己呢？再說你們穿著警服喝成這樣影響也不好呀？臭姐夫！你怎麽就不帶個好頭呢？石頭現在都不隨便喝酒了呀！還不是因為你們這兩條饞蟲！”妹子罵著哥哥姐夫。
“他倆能和石頭比嗎？”葉明君的姐姐和姐夫進來。“你喝呀！繼續喝呀！把自己喝死，把家喝跨，把兒子喝到對你這個爹徹底失望為止！”葉明君的姐姐說完就給了弟弟一耳光。原來是梅秀晚上給她打電話說下周一就離婚！什麽原因？自己去學校問弟弟。姐姐姐夫兩人馬上就猜出肯定是因為喝酒，打完電話就急匆匆趕來。
雅婷爸媽向國清與全思瓊極為嚴肅地進來。“你們這兩位局長不錯嘛！上麵如此三令五申地要求領導幹部嚴禁大吃大喝，你倆還膽敢來一個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市紀委該給你們做怎樣的處分呢？雅婷，叫樓上的孩子們都去2號房睡覺；石磊，你和妹子先去給他倆換上便裝，別把警服弄髒了。”向國清安排完畢，我們馬上執行。
下樓的女兒們見大人個個表情嚴肅，都靜靜地跟著雅婷媽媽去了2號房。嶽母趁這空隙給麗萍打電話，哪知麗萍和梅秀的電話都已關機。心中不安的嶽母馬上給梅枝打電話，要她夫妻倆立刻去麗萍和梅秀那！
在葉明君和亦軍換衣過程中我也得知，他倆的確是很少喝酒了。這次是幾個來朗州市檢查工作和開會的同事，在結束公事後非要葉明君和亦軍犒勞他們。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葉明君和亦軍有我這麽一個兄弟，所以在他倆麵前“敲詐勒索”已成了常事。為了避免不良影響，他們選擇去了郊外的農莊。誰知一時盡興多喝了幾杯！
在我的記憶裏，葉明君和亦軍這回是最慘的一次。下樓就被父親向國清喝道——跪下！從小就害怕這位幹爹的葉明君拉著亦軍便跪了下去。反正是跪父母不醜！
起身的向國清，揮舞著我送給他的木拐杖對著兩人後背就是狠狠幾下。那啪啪的聲音我現在想起來心裏都瘮得慌！嶽母見雅婷爸動了真格，心裏也咯噔起來。
向國清罵著兩人以前經常和來看望的戰友們喝酒就算了，可現在明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問題，家裏人也一再警告不許喝酒，更可恨的這也是明顯違紀違規。不僅影響了自己的身體，影響了家庭和睦，更是敗壞了社會風氣和公安人員的公眾形象。
他敲打著地麵吼道：“你這臭小子別忘了自己父親骨灰裏麵那塊彈片！那是你父親一生最大的榮耀和光輝的曆史！你父母清清白白的一生容不得你去破壞和玷汙！你不要以為爹媽不在了就可以為所欲為，還有老子我在呢！”
我沒想到市紀高官和辦公室主任也一同進來，原來是向國清給書記打的電話。兩人都知道向國清和葉局長之間的關係，誰知還有劉局長也參與進來。這自己掏腰包周末和同事們喝喝酒也不是很大的事，況且葉局長幹幹淨淨的誰都清楚。兩人本是因此事來看看老領導，順便對兩位局長批評批評就行了。哪知進門看到兩位局長竟然是跪在老子麵前，方知這是一場真正的嚴父教子。
“哎喲！老領導，您這是、、、、、、”兩人一時驚愣得都不知該怎麽說話。
“你們來了，該說的我在電話裏都說了。下周一，你們必須要對此事拿出一個處理結果來，並通報全市各相關單位和部門”向國清要求著。
“老領導請放心！我們一定會按照相關規定秉公辦理好這件事，並將處理結果給您老送來過目。”書記馬上表態。
周一上午，葉明君和劉亦軍不僅受到處分，還被通報批評。從此，兩人是談酒變色。逢年過節一大家人喝酒時，都會有所顧忌地看看老子和梅秀與麗萍。
我記得那晚，我們一家人熱鬧到淩晨一點後才結束。在嶽母和雅婷爸媽的調解和葉明君姐姐姐夫的懇求下，梅秀和麗萍才沒有繼續堅持離婚。這一波起一波平的，我確實習以為常了。
高考結束，葉風和唐果是自我感覺良好。見莫岩已滿六歲，我要文凱開始教弟弟習武。董青青聽後，也嚷嚷著要學。姐姐唐果馬上就抱起她說，今後就帶她一起練功。長大的唐果越來越有一股山裏的野辣味，要說是遺傳，可她媽媽賈芳一直都是文靜賢淑呀？賈芳則是粘著我撒嬌一番後說：“女兒還不是越來越像你了！”
得知我即將去RB和德國，趙靜要求我兩年內必須要帶她們姐妹三人出國一次。我當即就答應！
六月十五日，我們一行從上海飛到RB東京。次日下午，我、莫非凡、郝好、餘智勇和一名翻譯正式與對方負責人大島先生進行第一次會談。平生第一次與RB人打交道，對方並沒有“RB鬼子”的那種凶殘與狡詐，我反被他們的禮節、友好、直接與專業所感染。三小時的友好會談，促使我們達成初步合作意向。
次日下午，再經過一小時商談，我們雙方最終達成技術與未來市場全麵合作。大島先生還友好向我們推薦一家設備生產商，說他們所製造的生產設備絕對質量可靠。餘智勇接收對方提供的所有資料後即刻表態，在合適的時間裏一定會去該企業做實地考察。
隨著接觸增多，我們彼此逐步隨和起來，交談的話題也多了。在晚宴上，大島先生與我相得甚歡，對古老的中國文化是大加讚賞。並即興用中文吟誦起《詩經·國風·鄭風·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吟完便讚歎：美、美、美！
隻是談到二戰時，大島很是痛心！他說RB雖然給中國帶來深重災難，但本國同樣也遭受到戰爭創傷。自己母親生前最不願談及的就是戰爭，害怕提及東京大轟炸、廣島和長崎原子彈爆炸。大島的和平願望很有趣，他希望未來國與國之間的和平談判是各自銷毀大炮！也就是說這世界不僅沒有了核武器，就是軍艦和坦克也沒了。
在東京遊玩一天，莫非凡、宋曉玫、郝好和日語翻譯回國，我們則登上飛往德國的航班。
迪姆先生夫妻倆在自己的莊園接待了我們，並將我們全部安排在莊園下榻。三天時間內，我們參觀了迪姆先生的工業陶瓷生產工廠，還在小鎮上品嚐當地的啤酒、麵包、香腸和炸豬排。迪姆先生不僅為我們安排了兩場啤酒聚會，還帶著我們遊玩他的莊園和騎馬。這也讓我們基本上都學會了騎馬。
我們之間的話題也很廣泛。彼此的企業前景，未來的市場走向，企業的相關管理細節，家庭生活，文化藝術，曆史地理，音樂與哲學等。貝多芬、巴赫、李斯特、歌德、海涅、尼采、黑格爾等也都是我們交談的話題。
三天後，我們告別迪姆一家去了漢堡，再觀光柏林、法蘭克福、紐倫堡和慕尼黑後直接飛向巴黎。在這世界浪漫之都停留四天，便乘坐國際列車去了瑞士和意大利。遊完米蘭、威尼斯、佛羅倫薩和羅馬，我們才飛回上海，飛回了朗州市。整個出國行程時間為三十四天，妹子和雅婷回家就說沒玩好，還想再去一趟歐洲。
嶽母聽妹子和雅婷大談特談歐洲的奇觀美景後也動了心，單獨要我在明年之內組織一次家人歐洲之旅。我想起劉曉曉三姐妹也有這樣的要求，決定明年夏季來一次大規模的歐洲旅行。
莫氏集團玻璃製造擴建項目引起地方政府高度重視，市長在地方經濟工作會議上明確指示，各部門要大力配合與積極支持，爭取讓朗州市總體經濟的發展再上一個新台階。根據我們的申請與要求，很快將玻璃製造旁一片約八百畝土地劃歸我們建廠，並開始了平整。
在玻璃製造和工業與電器陶瓷生產，是分開還是一整體的問題上我們展開了討論。多數人包括我在內，是讚同工業與電器陶瓷生產應該和玻璃製造建為一個整體，這也便於今後統一管理與協調。董鬆林的分開意見是各自發展，有分有合，相互促進，互不拖累。認真細致的餘智勇竟然將此事通報RB的大島先生和德國的迪姆先生，希望他倆說出自己的意見。沒想到大島先生的建議是在一起好，迪姆先生的意見卻是分開好。
經過再三權衡，我決定建在一起好，但財務要分開。隨後，餘智勇組織人馬將生產工藝與生產流程車間一一列出，汪建民帶領設計二室主管和兩名工程師也來到玻璃製造。根據現場情況、生產工藝和大量餘智勇和我提供的照片，實地研討新工廠設計方案。我因去過RB和德國生產工廠，自然要求參與其中。
才三天時間，我們便將整體布局平麵設計草圖繪製出來。為確保萬無一失，我決定要汪建民帶隊去一趟RB了解工廠詳情，最好是多看一家。我強調，今後的設計圖我必須要親自審閱。
莫父對這新項目一直不發表任何意見，他隻一句話：“你認可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