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南佳思可不想再欠燕寢錢,到時候想都難通。


  “為什麽啊?你跟他又有分了?”


  於有樂再也想不出其他理由了。


  南佳思的紅著臉反駁,語氣中很不足,很難讓於有樂這八卦才上鉤:“哪有的事啊!我跟燕寢的關係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


  “隻是沒有跟他做了我媽‘夜食’,對吧!”於有樂湊過身子,細細注視南佳思的臉龐。


  於有樂吞了吞口水,這南佳思平時都是用那種化妝品來的,這皮膚也太好了吧。


  跟她家哪位一樣,皮膚真的太好了,

  還有她的其東東也一樣,皮膚真的是細膩了,就個開了美顏磨皮一樣。


  哎!誰叫她初中時大半夜不睡覺,蓋著被子在不睡覺,在裏麵用手機看。


  還把眼睛從近視了,真的是太虧了。


  還在她媽每半年拉她去醫院眼科看眼睛。


  不然真的要帶著很厚的眼鏡了,

  “夜食?這是什麽啊!是這樣的方言嗎?”南佳思見於有樂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的看,有些不適。


  往後靠了靠。


  於有樂略些尷尬抬手去摸了摸頭發,將目光看向手機,他道:“沒事,你隻要記住你是他家信保就好了。其他的都不要管。”


  老燕家的女孩真的是太真了。


  “心抱?”南佳思心想這不就是她胖嘛?跟燕寢他弟弟的肥豬有什麽區別。南佳思拿起手機,給於有樂轉賬,“哼!我才不是燕寢的胖子。我可瘦了。”


  這下輪到於有樂懵了?什麽一情況?


  【心抱】不是懷裏的妻子嗎?

  怎麽就成了這個意思了?


  ”“南佳思!一腦子有坑啊!”


  “我沒有!不過我聽周公,你腦子有!六歲時被你姐推了把撞到了。”


  於有樂立馬變豆眼:周公!我真的是你的二女兒嗎?


  好的,不在外人麵前彼茨缺點。


  你怎麽能……把這件事告訴了佳思?這要是被老燕知道了,再上何一川那傻缺……這豈不成……全班都知道了。


  這可怎麽辦啊!


  不行!不行!

  “沒有的事!我腦瓜挺好的。我們還是‘心抱’這個話題。”


  此時的南佳思已經通過微信把錢轉給了於有樂:“我不想聊!我不是肥豬,也不可能成為肥豬。”


  在家老聽燕埕靖一直叫她肥豬,她都快氣死了。


  還有他哥還嘲笑她的腦袋很大………跟西瓜一個樣。


  燕家的兩兄弟就是要他逼瘋嘛!

  氣得他才要來這裏。


  哎!才導致過敏,現在還要在醫院這住下。


  我才想起我和櫻桃根本就沒有正麵的交談或者接觸,但是我卻知道了她約炮,濫交,染病等等不堪的往事。我也沒有和抹茶的姐姐接觸,可是我同樣知道她早戀,外遇,離婚的事情。不知道在抹茶的另外一個圈子,我會變成什麽樣的口碑?我不寒而栗。好像我在抹茶那裏永遠聽到的都是周圍人不好的消息,除了她的番茄先生,簡單就是北徹底完蛋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如果能搞定芒果,你就能給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一個響亮的耳光?”沉吟了良久,抹茶問了我這句話。


  這句話成為壓倒我們友誼的最後一根稻草。


  第一,我從來沒感覺到旁邊有人看不起我,雖然我一直單身,並且生活得有點不著調,但是我從未感覺到身邊有人看不起我。


  第二,我愛芒果,就算他是個混蛋我也愛過他,我愛他就想和他在一起,而不是為了氣任何人。


  “這也許就是抹茶自己的想法吧。”有一遇見了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桔子,她這麽冷笑著,“也許她從未希望你好過,就希望你和糟糕的男人約會,看見你找到稍微好一點的,她就恨不得你們趕緊分。”


  桔子看我有點悵然,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嗎,抹茶在背後經常你是個感情飄忽不定,交了很多男朋友的人。”


  “什麽?”


  “你不覺得她周圍都是一些問題兒童嗎?”桔子頗含深意地。


  過了不久,櫻桃正式舉行婚禮,她的婚禮十分盛大,據邀請了所有大學時候的好友。抹茶也被邀請了,但是她沒有讓番茄一起去。


  我想我理解她,因為櫻桃的老公儀表堂堂,如果同時出現,很容易比下去。


  芒果先生的事情同樣也是,她不願意自己的男友和其他人優秀的男伴同台出現。


  實話,我開始懷疑她對櫻桃的老公是不是有過撮合他們的話。因為經過抹茶對我做的事情,我很難想象她會去撮合自己的朋友和一些優秀男士的結合。按照她的理論,隻能找那種易於控製的男人才能長久在一起。


  我才想起我和櫻桃根本就沒有正麵的交談或者接觸,但是我卻知道了她約炮,濫交,染病等等不堪的往事。我也沒有和抹茶的姐姐接觸,可是我同樣知道她早戀,外遇,離婚的事情。不知道在抹茶的另外一個圈子,我會變成什麽樣的口碑?我不寒而栗。好像我在抹茶那裏永遠聽到的都是周圍人不好的消息,除了她的番茄先生,簡單就是北


  京的康人家,有兩三套房子。


  但是她卻和公婆住在一起,晚上不敢接我電話,而且每次和我發微信都要刪除,她老公會翻看她的手機。


  畢業一年,抹茶已經在北京和番茄領證一年了,突然傳出了要舉辦婚禮的消息。


  我幾乎忘記了他們已經領證一年了。


  後來聽是她懷孕了,婆家才舉辦了婚禮。距離婚禮還有一周的時候,她給我發請帖讓我去北京。


  我那時候正在國外開交流會,時間安排不過來。


  我問她,櫻桃去嗎?


  哦,櫻桃因為到處去玩,懷了孩子流產了,所以來不了了。抹茶一如既往若無其事的出了“身邊那些不如意的人們”的事情。那一瞬間,我打定了主意不去。

  但是我多問了一句:“你還邀請了別的朋友嗎?”


  “沒有,就邀請你啦!”她。


  我記得她在重慶有一個每次放假都要繞大半個中國過去看的朋友,這麽好的朋友,在番茄和她訂婚之後,我再也沒有聽過那個朋友的事情,也發現她和重慶徹底斷了聯係。


  蠻有趣的,我一直沒好意思問,那個“重慶的朋友”到底是男是女。按照抹茶的習慣,在沒影徹底搞定番茄”之前,她不可能不為自己留後路。


  抹茶還是抹茶,她身邊有感情飄忽不定的閨蜜,還有一個婚姻一團糟的姐姐,還有有過約炮記錄的大學室友,但是她依然是善解人意,孝敬公婆,出淤泥而不染的抹茶。


  我那時候就知道,我肯定也成為過她的談資,成為襯托白蓮的那一團淤泥。包括抹茶的渣前EX,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去過她學校試圖挽回,一切的一切,隻是為了提高她的價值。


  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來源於抹茶的口述,我們這些人,從未有機會對質,於是抹茶也會繼續按照那套聰明的法則生活下去。


  隻是我們的友誼無法再地久長而已。我最痛心的並不是我不能搞定哪個男人,而是我欣賞的朋友這樣看待我,我們的友誼成為徒有其表的一件華服。


  抹茶就好像一個魔方,她在不同的人麵前不停旋轉切換,而她永遠完美精致。


  ……


  我錯過了他,錯過了歎息橋,我一直在錯過,雖然我仰仗著恐怖的記憶力,去抹殺一些痛苦,可是這樣就真的可以得到快樂嗎?


  我是在傍晚遇到Seiko的,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看得出來她跟我一樣,也隻是這座美妙城市的過客。


  這是意大利的傍晚,等紅燈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一下空,緋紅應該就是這樣的顏色吧,我從來沒有見過空出現像胭脂盒裏最嬌媚的色調的雲,而加了些濃墨的藍,跟紅色搭配得像一幅大師水彩畫,但是我相信再厲害的大師,也配不出這樣華麗的和諧撞色。


  我承認,從佛羅倫薩城走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被征服,文藝複興史上的大師們依次把作品擺放在這座永恒之城,可是我的心,卻是破碎的。


  四月的佛羅倫薩,有風微涼,很快就要進入曼妙的初夏,可是我卻像個從冬逃離出來的僵屍,目光空洞,神情惘然,行走急速,也許隻是想壓製內心的焦慮。


  紅燈閃爍,可以行走的時候,我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Seiko,她跟我一樣,也像是剛從某個時空逃離到地球的生物,眼睛和身體都顯得很空洞,也許隻是因為她穿了一件過於寬大的外套。


  我跟她打招呼,她口氣很沮喪地,國內現在正是我睡覺的時間,倒時差好痛苦。


  我沒什麽共鳴,我不倒時差,事實上,我基本上也不怎麽需要睡覺。


  一月的時候,我在泰國,從曼穀到芭堤雅,一路上我都在哭,如今已到四月,很有進步,雖然內心的碎裂是同步的,可是我已經不再哭。

  可是呼吸都會痛,這到底是怎麽了?

  莫名其妙,我就跟Seiko變成了朋友,那是在離開佛羅倫薩的夜晚,我們同乘一輛巴士,在昏昏黃的暮色裏,駛向100公裏之外的鎮,我不記得名字了,從一月開始,我好像變成一個土豆人,木木的,黃黃的,看起來全無生機,記憶力也急速減退,甚至不記得到底為什麽變成這樣。


  事實上,我確實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Seiko也不知道,通過簡單地交談,我才知道我跟Seiko的遭遇嚇讓一致,去年冬,她談了一個別扭的戀愛,一直到一月份,她覺得應該好好地談一下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不幹了。她質問也不行,沉默也不行,哀求也不行,甚至她跑去找他問究竟,他還撥打了110。整個一月,她都在哭,然後去了香港,狂買一通之後,又去了三亞,燥熱的海風沒有吹走她的焦慮,覺得活不下去的時候,眼睛一閉又定了意大利的行程。


  相見恨晚,不過也許正好。


  一月份我在泰國,哭得像個傻逼,看到寺廟就許願,還跑到許願樹底下掛誓言,這一切都沒有扭轉越來越差勁的局麵,二月份他飛回去過年,就像個透明人一樣失去了消息,情人節都隻是發一句“節日快樂”,我已經徹底明白,他不再愛我了。


  承認這個事實很難,需要勇氣,我的內心其實已經看得清楚,可是我並不願意承認,哪怕懷著一絲盼望,拚命去拚湊他那些曾經愛我,在乎我的證據,一點點地讓自己相信:他,還,愛,我。


  其實放手就可以救贖,死死抱著一團鍋灰,還要勸告自己帶著希望,這不是要自殺的節奏嗎?Seiko全都懂。


  我跟Seiko是完全不同世界裏的兩個人,雖然我們都有點奇怪,可是就算是從其他宇宙降落,我們也一定不是一顆星的產物,她在冥王星,我在海王星,我們不熟,隻是恰好一起心碎。


  隻是恰好一起心碎。


  茫茫人海中,能夠找到一起心碎的人,也很難。


  我和Seiko,變成了朋友。


  因為有了同伴,傷感也就變得不罕見,我們一直在重複時間線,越重複越心驚,從第一次心動的時間,從告白的時間,從拒絕接受的時間,到想通聊時間,到決定好好在一起的時間,到對方忽然不對勁聊時間,到彼此折磨的時間,到對方采用冷卻戰術的時間,幾乎完全一樣,最可怕的是,最後一次鬧崩的時間,竟然都是3.11,我不得不感歎世界上果然有另外一個我,我在哭泣的時候,她也在哭泣,我在撕裂的時候,她也在撕裂,巧合的有點離奇,不夠感歎的勇氣。


  我在顛簸的大巴上,像囈語一樣,如果有一我們四個人能夠坐在一起大醉一場,就好了。


  Seiko冷笑,怎麽可能會有那麽一。


  感情都爛掉了,就像跌破在地上的西紅柿,即使有複原的決心,也耐不住一地鼻涕,血膿相連,觸目驚心,恢複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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