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謝師宴裏的商機
8月8日，牛犇的清華大學通知書到了。
??一周後，縣、鎮、村都對有關人員進行表彰，縣裏、鎮裏、村裏分別獎勵牛犇3000元、2000元、1000元，學校獎勵了1000，縣裏3家企業各獎勵1000。
??一夜之間，這個小家夥竟然成了萬元戶，讓鄉鄰好一陣羨慕嫉妒恨。
??8月18日，牛有田與牛犇帶著父母進城體檢。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體檢結果顯示，父親有嚴重的支氣管炎，肺部已經腫大，出現輕微的肺心病特征；母親則是三高中占了兩高，高血壓、高血脂，血管估計堵得七七八八了。
??“年紀大了，年輕時吃苦太多，身體有毛病很正常。好在都是常見病，慢性病，可以吃藥控製，平時適當注意保暖，飲食清淡一些。”
??主檢醫生也姓牛，在古崗鎮醫院呆過，他開了藥方，囑咐牛心居夫婦要按時吃藥。
??晚上，牛有田代表父母，辦了一桌謝師宴。
??雩婁高中這次高考考得不錯，上重點大學的學生幾十個，不少家長這兩天都在辦謝師宴，老師們簡直分不開身了。這時候，比的不僅是學生成績，還有家長的麵子。
??牛有田自然知道這其中的玄機，因此，除了學校老師，他還邀請了自己在城裏的戰友與同學。
??晚上7點，肖春華、高瘦的中年政治教師、漂亮的英語老師到了。這正是一模後批鬥朱犇的三人組。數理化生老師，都被其他家長請走了。
??接著，牛有田的一位在刑警隊當副隊長的戰友，一位在縣教研室上班的師校同學，一位在縣政府辦工作的高中同學，還有一位在縣城當老板的學生先後來到。這些哥們也都知道朱犇成為高考狀元，因此，接到邀請後幾乎不約而同地答應了。
??這種宴席，菜要過得去，關鍵是酒要好。
??那位在縣政府當秘書的同學，帶了兩瓶五糧液過來助興，讓牛有田之前準備的酒沒有用上。
??開宴後，兩句話一說，大家都認識了，縣城不大，基本都相互聽說過。特別是那位秘書，從政前就在縣高教學。牛犇入學時，他還沒有離開，牛有田還特地請他關照。
??席上，大家談笑風生，不一會就拚起了酒。
??9點多，酒席結束，其他人陸續離去，隻有那位師校同學林書劍談興不減。
??“牛犇，你能有今天，你二哥貢獻很大。當兵後，他也不忘關心你的學習，給你寄詞典寄書報；你能上古崗中學重點班，也有他的人脈，不然，你也進不去。”
??“書劍，你說這個幹嘛，他是我弟弟，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牛犇自然不會忘記二哥的關心支持，嚴格意義上說，二哥是他真正的啟蒙老師。他的好學習慣，是二哥打小培養的；他的毛筆字，更是二哥一筆一劃教的。
??“你是省裏新科狀元，現在是名聲在外，有沒有想做點什麽？”
??“您的意思是？”
??牛犇謙虛地請教。在前世，他隨著二哥見過這位林老師幾次，這哥們不錯，師校畢業後進了縣教研室，挺認人，不擺譜，後來靠教輔資料賺了不少錢。
??“你這次考這麽好，特別是數理化考了滿分，如果做高中教輔材料，這是千金也買不來的招牌呀！趁你名聲正火的時候，應該想辦法做一筆這方麵的生意。”
??牛犇還沒回答，牛友田接話道：“老林，這事沒風險吧？”
??“有啥風險！你帶五年級數學，年年都在用縣教研室送的輔導資料，出過問題嗎？這不是憑空收錢，相當於書店賣書，不過換一個渠道而已。”
??牛犇前世是高三老師，當然知道這種資料。他清楚，這裏麵確實有利可圖。
??“老同學，狀元年年有，一年後還有幾個人記得牛犇是誰？要利用這新科狀元的頭銜，好好賺一把。你們兄弟好好合計一下，想好了再來找我。”
??說完，林書劍就告辭而去。
??謝師宴之前，牛犇原本想等到清華開學後，再看看有什麽賺錢機會。林老師一語驚醒夢中人。牛犇這才意識到，新科狀元這頂桂冠的保鮮期很短，古代科舉尚有3年，當代頂多就紅一年。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薑到底還是老的辣。牛犇反複琢磨後，覺得林書劍的建議可行。“十步之內必有芳草。”牛犇沒有想到，他在這一世的第一個貴人，竟然會是林書劍。
??如何銷售教輔，這裏麵的道道牛有田搞不清楚，想辦法賺錢他也不反對。不過，他提出了兩個原則：“一是不能違法，二是不能耽誤學習。”
??這是底線，牛有田反複叮囑，否則寧可不做。
??第二天，牛有田陪父母回家，牛犇則去找林書劍深談。
??老林預料到牛氏兄弟會來找他，但他沒料到牛犇來得這麽快。
??林書劍在教研係統深耕多年，對教輔運作熟門熟路，二人就教輔內容仔細探討一番後，他告訴牛犇：“每年10月底，省教研室都會召開全省教研會，各縣教研室與重點高中都會派人參加，到時候你要想辦法回來，那是打開市場的最好機會。”
??牛犇告辭後，林書劍的愛人走過來，她也是老師，知道牛犇是新科狀元。
??中午，牛犇就在林家簡單吃了一點午飯。又商量了一下今後如何聯絡溝通，教輔廣告宣傳傳單如何設計後，他就告辭了，不影響林氏夫婦午休。
??“後生可畏呀！”送走牛犇後，老林情不自禁地對愛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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