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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波詭雲譎

  “同你一個目的,也是去找皇王談判,不想卻被他囚禁起來,得知你前來,我就逃出來了,正巧看見你暈倒,而當時你們達成協議,皇王要趁天亮以前退兵,而宇文明為了協議又脫不開身,便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把你帶到歐陽玄月麵前,他既然得知了我在那,自然也料定了我不會對你下手,這才放心的將你交給了我。”


  楚少陵的話語輕淡異常,神情不變,淡淡的眼神透著光一般的淩厲,可以毫不閃躲的看著她,看樣子,並不像是在說假話,也就是說這件事是真的。


  上官葉琳唇間流璿著諷刺的笑,原來皇王說的那個人便是楚少陵,她昏迷之際緊拽著楚少陵的錦衣是麽?!玄月,你就這麽信不過我麽?

  “你為何會代表天祈去和皇王談判?”楚少陵與天祈算是仇敵,可他為什麽要代替天祈去找皇王談判,天祈與他毫無幹係,他為什麽這麽做?

  “我這麽做,你不明白麽?”他的眼眸看了過來,眼神有太多的深意,讓她感到恐懼,但更多的是不安,難道是為了她?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遠處傳來木槿的喚聲,一轉眸,已不見了楚少陵,看著走向自己的木槿,詢問,“什麽事?”


  “皇上來了,在養心殿裏。”花木瑾微微俯了下身,道。


  聽其言,唇角噙起一絲笑意,一絲被啃咬的絞痛襲來,強忍住,渡步回到養心殿。


  夜已深了,隻見歐陽玄月坐在檀木桌前淡淡品茶,遠遠的遙望著不遠處行來的那抹身影,卻又斂眸不前,或是在忌憚什麽,又或是在逃避什麽,最後,終是沒有起身。


  上官葉琳朝著殿內走去,披風拖影,強忍住那股絞痛,款行於殿內,黑夜淒涼,微垂眸,反到沒了之前的喜悅,到是沉甸甸的情緒掛在心頭,是什麽?會是那絲被誤會而產生的不適?還是他剛才在華清宮所說的那句話?

  見歐陽玄月起身卻未與她隻字片語,而是直徑入了內室,上官葉琳本已心緒萬千,自是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也就跟著入內。


  譴退宮人,來到歐陽玄月跟前,詢問,“玄月,你怎麽了?”三日不見,他似乎勞累很多,也疲倦很多。


  隻見歐陽玄月慢慢整理衣服,褪去上衣,半響無語,眸光卻緊緊鎖定著上官葉琳,她的眸中有的隻是清冷,亦或者痛楚。


  斂下眼瞼,卻也不願在看她一眼,隻是淡漠道:“天色不早了,琳兒,早些休息吧,朕明日還要早起朝政。”


  看著玄月驀然的更衣,最後如同死屍般躺在床上,那刻,原本被啃咬的那絲絞痛隨著他的無視莫名消失,仿佛被啃咬的那抹痛已被撫平。


  看著躺在床上的歐陽玄月,上官葉琳貝齒緊咬,卻是噙著笑,誰又知袖中素指又泛成慘白,他這是做什麽,是自己逼他來養心殿的嗎?那眼中的漠然又是什麽?難道以往的情都是假的?又或者,他從始至終都和太後一樣,是在利用自己?


  歐陽玄月昏昏欲睡之際,卻聞到了那股屬於她的清香,頓覺皮膚燥熱,感受著她的體溫,卻再也把持不住,側身,緊緊的把上官葉琳擁入懷中。


  輕輕的吻著她的唇角,雙手拂過那絲絲雜亂的發梢,“琳兒.……”輕飄的兩字似乎帶著無盡的哀傷與無奈。


  聲音漸漸的淡了,隻是貪戀那片紅唇,眼神也淡淡的迷離,迷離,屋外的雨悄然無聲的落下,打濕了窗外的點點翠綠,浸染了青石板上的叢叢苔痕,屋內的一室旖旎,暖了寒夜。


  歐陽玄月半靠著床榻,支著身子,摟住懷中的玉人,深深的凝視著睡顏的她,在心中呐呐自語,‘琳兒,事世總有太多無常,你又可知我有多想回到你身旁,但,過了今夜,朕還是那個冷漠的皇帝,而你卻要成為被受冷落的皇後。’


  漸漸起身,和衣,深深望了眼床榻上熟睡的上官葉琳,轉身離去,帶著寂寥蕭條。


  殿門合上,隻見上官葉琳淡淡睜開眼眸,看著那早已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忽然那陣絞痛又莫名襲來,他們之間究竟怎麽了?這些年建立的信任就這麽徹底被瓦解了嗎?

  她是那個隨心所欲,利用女人天生的武器,將全天下的男人都玩弄於股掌之間,看中的東西不得到手就決不罷休,隻會勇往前進,絕不回頭看的殺手,如今為何會變成這樣,她究竟是為了什麽?

  自那日過後,歐陽玄月再不曾來過養心殿,而蘇櫻染莫名的被提升為皇貴妃,宮中仿佛被冬季的寒冷所籠罩,似透著死人般的氣息,就連那盛開的花卉也帶著幾分肅殺。


  午膳時辰,禦膳房中的人來來往往,好不繁忙,青衣緩步踏進禦膳房,視線撇向其中一個宮人,道:“彩兒,我家娘娘吩咐廚房煮的燕窩和魚翅,怎麽還沒好啊,你們要是耽誤皇貴妃的用膳時辰,你們吃罪得起麽?”


  “青衣姐姐,實在不好意思,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了,青衣姐姐就再等等,我們也好孝敬孝敬青衣姐姐。”隻見那個宮人對著青衣連連彎腰,看樣子,似乎很尊敬她。


  青衣傲慢的冷笑,轉身看向一旁端著湯盅的宮女,從那宮女手中接過湯盅。


  “青衣姐姐,這是雨前金梅,是我們幾個孝敬青衣姐姐的。”宮人們掐媚的說道。


  正在此時,一道嗓音傳到了青衣耳際,“皇後娘娘的紅棗銀耳湯好了。”


  聞言,青衣微揚起頭,緩緩蓋上手中的湯盅,朝那道嗓音的方向而去,看著灶台上的瓷碗,詢問,“這是什麽?”


  “是皇後娘娘的紅棗銀耳湯。”宮女如實回答。


  “皇後娘娘近日吃了不少補品,也不見得她身子有何好轉,這是虛不受補呢還是賤不受補,這失了寵的皇後果然不能同往日相比啊,不像我家娘娘,深受皇上寵愛,補品吃進去可謂是立刻見效。”言語中,執起碗中的湯匙,緩緩攪著湯把玩。


  音落,從身後傳來一道冷凝的聲音將青衣直直嚇了一跳,“難道你家娘娘是靠補品維持容顏的嗎?在怎麽補,不都比不上皇後娘娘的萬分之一嗎?!”隻見花木瑾緩緩行至青衣身側。


  “再美貌又如何?不照樣得不到皇上的寵愛,別忘了,現在皇上夜夜留宿的地方可是華清宮,不是養心殿。”青衣將手中的湯匙扔在了碗中,抬眸對上花木瑾,卻被她眸中的寒氣給震懾的瞥向別處。


  “青衣是吧,我花木瑾不妨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一巴掌扇落在了青衣臉上,同時響起一句話語,“這巴掌是要你學聰明,明白何謂禍從口出。”


  “你……啊!”


  又一巴掌落在了青衣的臉頰上,“這巴掌是警告你,隻要有皇後娘娘在,你家主子就永遠是妃,別妄想能取代皇後娘娘。”


  ‘啪’的一聲,第三巴掌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青衣的臉上,“第三巴掌是告訴你,若是在讓我聽到你在背後嚼皇後娘娘舌根,就別怪我花木瑾不客氣。”


  “木槿,發生什麽事了?”隨著聲音的響起,上官葉琳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漠然的視線一掃周圍,定格在了花木瑾身上。


  “參加皇後娘娘。”花木瑾一見來人,立馬俯身行禮,聽宮主問話,便答,“這個青衣有事沒事的就跑到禦膳房狗仗人勢,剛才還被我發現在背後亂嚼娘娘舌根,所以就教訓了下她。”


  “哦?”眸光淡淡一掃臉頰腫了一圈的青衣,淡淡轉身,言,“走吧,不該你插手的就不要多管,這件事自有尚規宮管。”


  “是。”花木瑾稍稍俯身,隨著上官葉琳的步伐離去。


  “你家娘娘比你更加清楚將來誰才是這後宮之中的主人。”青衣付出一笑,看著離去的花木瑾,輕淺話語響起。


  上官葉琳腳步一頓,雙眸一眯,櫻唇輕扯,極輕極淡的話語流出,“來人,將青衣杖責三十。 ”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在求饒聲中,青衣被拖了下去,隨後便響起板子的身影及痛呼聲。


  正在此時,響起一道嗓音,“住手。”見宮人還不住手,怒斥,“怎麽?本宮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還是你們想抗令。”見宮人仍然沒有停手,視線掠到一抹身影。


  蘇櫻染將眸光轉向上官葉琳,牽強的扯出一笑,“姐姐,妹妹不知青衣究竟所犯何罪,要受姐姐如此懲罰,倘若青衣真犯了什麽規矩,妹妹自會把青衣待會宮中,好好管教,就不勞煩姐姐動手了。”


  上官葉琳刹那回眸,淺笑回應,“皇貴妃可知太過逞強並不是一件好事,當初,姐姐也是這般逞強,才會陷入重重危機,但姐姐運氣好,都挺過來了,可姐姐並不認為每個人都像姐姐這般幸運,有一句話叫不自量力,也有一句話叫禍從口出,妹妹生於書香門第之家,應該很清楚這兩句話的意思吧。”


  清冷的話語,一如來自最深沉最黑暗中的羅刹,又如帶刺的玫瑰,外表絕世傾城,心計毒辣異常。


  狗仗人勢,也得主人允許才是。


  蘇櫻染眼眸幾不可見的閃躲一瞬,啞口無言。


  “記住,守好你的本份,就是保住你的地位和性命,否則,本宮不保證本宮這一不小心手抖,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給你麵子,處處忍讓你,並不代表你能給我撂臉子,能讓你爬到我頭上,肆意妄為!


  蘇櫻染輕拂素手,一隻手死死地握著淡藍色的絲絹,微笑眸視,不語。


  “將青衣貶到浣衣院,終身不得離開浣衣院。”眼角朝上傾斜高挑,極冷的話語從唇際流淌出來,紅唇輕扯,傲氣十足但又不失風姿清雅。


  “是,皇後娘娘。”花木瑾稍稍俯身,應下這個差事。


  禦書房內,一身著朝服的嶽陽持一封信,來到中央,揮動袖袍,雙膝跪地,道:“末將嶽陽參見皇上,這是從天祈東麵邊境傳來的捷報。”高舉手中的信紙。


  “念。”輕飄飄的一字流淌出來,隨風飄散。


  “聖上萬歲,我等按照聖上的計劃,讓白傲天將軍親率二十萬人為主力,吳東將軍為左翼,周毅將軍為右翼,白將軍親率大軍發動攻勢,初戰進攻受挫後退,在青翼大軍準備追擊時我軍左右兩翼迂回夾擊青翼大軍,兩軍短兵相接陷入膠著,白將軍帶領大軍翻身再戰,青翼大軍在三麵夾擊中被擊敗,現已退回營地,我軍請示聖上下一步指示。”


  “嶽將軍有何良策?”明眸輕抬,淡淡一掃下方的嶽陽,極淡極輕的話語響起。


  “末將認為青翼大軍此戰雖敗,可我軍也損失慘重,若是硬拚,必然討不到便宜,不如效仿空城計,讓我軍大唱青翼詞曲,以瓦解青翼大軍的鬥誌。”


  “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身為天祈人卻大唱青翼詞曲,必定會擾亂敵人眼線,讓他們誤認為天祈已盡得青翼江山、俘虜青翼大批將士,如此一來,青翼大軍的士氣必然崩潰。”


  一雙狹長的眼眸,卻藏鋒臥銳,流露出一種果決、智慧的神采,投出的眸光帶著銳利如劍的閃光。


  在禦花園旁的台榭內,突然傳出一聲瓷碗落地的聲音,隨後又是‘啪’的一聲,隻見秦柳萱收回手,冷眸一瞥麵前跪著的梅兒,“在宮裏辦事就必須小心謹慎,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言畢,輕輕攏了攏披衣,一甩衣袖,踏著那杯子的碎片走出亭台,正好撞見皇後走了過來。


  哼.……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思過,蓮花碎步,來到皇後麵前,“見過皇後娘娘。”眸光淡淡一掃皇後身上的衣物,眸中閃過一絲冷笑。


  聞言,上官葉琳眸光淡淡一掃,回了個‘嗯’,便邁步與秦柳萱擦肩而過,此時的她怎會有心思與秦貴妃繼續做糾纏。


  可總有人不挑起戰爭,就不罷休,在她離去之際,身後響起秦柳萱的嗓音,“姐姐,天氣這麽冷,姐姐怎麽穿得如此單薄,難道皇上沒有送給姐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披衣,“這種款型的披衣嗎?”


  “這些款型的披衣不過是本宮讓尚衣局製定,然後發配給個各宮各院的過秋衣物,有何好稀奇的?”步伐收住,眼角略微一掃身後,一句話不鹹不淡。


  上官葉琳的這句話毫無疑問是讓秦柳萱自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炫耀著以為是皇上特意賞賜給她的,殊不知這些披衣是皇後讓尚衣局每年都固定做給每宮每院過秋的。


  蘇櫻染蓮步移至禦花園,卻看見不遠處的皇後和秦貴妃,思,‘看戲可比鬥嘴強。’裝作沒看見,繼續賞花,若無其事的樣子。


  話音入耳,秦柳萱眉頭一皺不宜察覺,隨即立刻換上一臉微笑,言,“妹妹知道皇上近來沒有去姐姐的那兒,姐姐心中難免有些鬱結,可也要多添點衣物才是啊,可不要讓後宮哪天又多出一個麗妃。”


  側首,上官葉琳的眉宇間淺露威儀,冷眸竄起一絲冷冽,麵上依舊平淡淺然,“你的行事作風並不高明,但是說話的技巧卻很高明。”


  “麗妃命喪池水這件事本宮不會查,就當她是失足落水,不過本宮警告你,就算你再有心眼,也並非是最厲害的那個。”言罷,上官葉琳邁步離去,後宮之中有幾人之死是如此的簡單!


  不大不小的嗓音正好傳入蘇櫻染耳中,隻見她身形稍稍一滯,斂了下眼瞼,瞳上神色迷離不定。


  初冬,天越發的冷了,屋內雖放了暖爐,卻也未能驅散這寒氣,蘇櫻染攏了下棉袍,斜眼看了一眼窗外,也是時候去拜訪拜訪秦貴妃了。


  思及,冷言叫宮女梳妝,青衣被皇後貶去浣衣院,可謂斷她一臂,這筆帳,她會討回來的,現下她要好生培養這個宮女才是,故言,“婉瑤,隻要你好好的伺候本宮,本宮不會讓你隻是一個卑賤的奴才,本宮一定會讓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奴婢一切以娘娘馬首是瞻,娘娘讓奴婢做什麽,奴婢就做什麽。”婉瑤梳著蘇櫻染的發絲,微微一笑回應。


  “很好,待會兒你這麽做.……”輕輕擺手,讓婉瑤附耳前來,小聲吩咐一句。


  “是,娘娘。”婉瑤稍稍俯身,應承。


  “走吧,我們去看望看望貴妃娘娘。”柔荑伸出,放在婉瑤手上,描眉點唇,青絲綰得出落,戴了一隻紅寶石簪子,配上玫紅色宮裝,披上雪袍,越發顯得嬌媚,眸子微抬,便乘轎攆往墨萱宮去。


  “皇貴妃娘娘到。”音落,蘇櫻染下轎,蓮步輕移,搖弋生姿,步入宮門,在主位坐下,似乎她才是主人。


  隨後,便見秦柳萱從內室緩緩走出,一襲淡紫色棉裙席地,三千青絲紮成墜月髻,金色玉蘭步搖隨著步伐叮當作響。


  “姐姐看到本宮不應該行禮嗎?莫不是要讓本宮向姐姐行禮?”蘇櫻染嘴角微抬弧度,眼裏滿是傲氣,唇微張,滿是冰冷,如尖刀刺骨。


  秦柳萱抬眸,咬了咬牙,臉龐擠出一絲笑容,“參加皇貴妃娘娘。”


  接過婉瑤所遞來的茶,柔荑輕捏茶蓋,緩慢輕劃,附於唇際,輕抿一口,遲遲不叫其起身,半響後,才似有些歉意的話語響起,“瞧本宮隻顧著品茶,忘記了讓姐姐起身,你們還不快扶貴妃娘娘起來。”


  秦柳萱微顫著起身,眸中帶有恭敬,眸低卻是不屑,繼而一福身,“謝皇貴妃娘娘。”扶上梅兒,坐在了側座,端起一杯茶,微微一抿,將眸光轉向皇貴妃,言,“皇貴妃好雅致,難得皇貴妃會來墨萱宮。”


  怕是來向她炫耀的吧,思及,複而冷笑。


  “皇貴妃娘娘,你的香囊壞了。”婉瑤見蘇櫻染腰間的香囊破損,花瓣灑落一地,便出聲提醒。


  聞婉瑤言淡笑不語,美眸將一地落花盡收眼底,順手拿起腰間的香囊,素手輕揚,將其中落紅紛紛倒在桌上,側首對婉瑤道:“將香囊拿出去扔了吧。”


  莞爾回眸,看向秦柳萱,笑道:今兒本宮可知,殘物就是殘物,無論本宮想如何抬舉,都隻是破敗之物罷了,還不如早日丟棄,省的把好好的花瓣也糟蹋了。”


  秦柳萱眼眸微微一沉,本就是直性子,經她這麽一挑,毫不客氣道:“皇貴妃這是何意,莫不是在諷刺本宮?”


  手指似不經意的撥弄著桌上的花瓣,頭也不抬,輕言,“怕是姐姐多想了,本宮不過是覺得一個破損的香囊有礙觀瞻罷了。”從袖中拿出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淨,“本宮說話有欠玲瓏,讓姐姐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聞言,秦柳萱收回視線,抿嘴喝了口茶,不語。


  隻見蘇櫻染望向窗外,見著夕陽已經露出,晚霞煞是好看,繼而轉頭又望向秦柳萱,“姐姐您看,這太陽還是落下去時候好看,初升的太陽怕是比不上呢。”語氣輕佻,像是隨意一說罷了。


  秦柳萱放下手中的茶盞,唇角勾起一抹笑顏,眼微眯:“初陽亦有初陽之美,夕陽露出,卻也是一瞬間的綻放,綻放光芒之後,或許,還會有許多難以預料的波折,畢竟,光芒太盛,可是會惹百花妒恨的呢。”轉眸笑顏,“皇貴妃,你說呢?”


  挑眉,秦貴妃是在挑釁,但話語卻是恭敬地很,玩弄著指間的戒指,看了一眼窗外,笑著對秦貴妃,慢條斯理,“姐姐說的極是,隻是初陽太過柔和,便也沒了盼頭,縱使夕陽有波折險惡,卻還是有再露頭角的那一天,更何況姐姐看這日頭,必將一直下去呢。”


  話語入耳,眼底抹過一絲嫉妒,她是說她的寵愛會持續下去麽?何時,這個女人竟變得如此聰明,此時還被提升為皇貴妃,連那個隻對上官葉琳一人好的歐陽玄月也會看上她,究竟何時,她秦柳萱才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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