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宋德凱和狗打起來了
"這……"劉為難的看了看陳雙又看了看宋德凱,他若是當家答應了怎麽跟以前的老戰友交代,他要是不答應還得看看宋德凱的臉色:
"這恐怕不妥吧!"
"我要了……"宋德凱氣的直哼哼,一把從劉手裏拿過網,拎著雷子大步就離開了。
"宋團長,這狗……不適合訓練成警犬,真的,品種不純!"劉一聽不知道找什麽借口把狗要回來。
這可是曾經馬川的狗,馬川和劉的上司是戰友,這狗是他要求找的。
"誰我要訓練它?"宋德凱黑著一張臉道。
"啊?那……那宋團長您打算怎麽處理這狗?"
"兄弟們好久沒開葷了,剛好打牙祭!"宋德凱完,拎著就走,根本不顧在場的人連連擦汗的表情。
陳雙一聽眼睛都瞪直了,一路追到了訓練場,卻被人攔下了。
陳雙憂心忡忡的回到宿舍,她還不知道怎麽跟周大媽呢,哎……大哥他到底是怎麽想的?那麽好的狗卻要吃了它。
陳雙看了看宿管員的寢室,周大媽不知道忙什麽去兩現在都還沒回來。
陳雙想起答應了豐大爺上午去幫忙的,陳雙心想還是先去食堂吧,如果宋德凱要吃狗那也是在食堂讓豐大爺給做,到時候看看還有沒有商議的餘地。
整個上午陳雙洗菜摘菜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豐大爺喊了她好幾聲,陳雙才回過神來。
晌午,第一批來食堂的戰士們陸陸續續的都衝了進來,豐大爺怕陳雙在飯點兒又跑了,索性故意讓她幫忙給戰士們打飯,告訴他有極為特殊的團長食量大的,就多打兩勺,吃饅頭的就多給拿兩個。
各樣蔬菜一樣一勺,陳雙應聲答應了這個點兒,就算大哥想吃狗肉恐怕也來不及了做狗肉了吧,想到這裏,陳雙暫時舒了一口氣。
"呦,老豐你們炊事班來新人啦?還是個大妹子呢!"
幾個戰士打了飯卻沒走,三兩人把打飯的窗口給堵得死死地。
"兔崽子,滾一邊兒去,陳雙同誌是宋團長的家屬。"
老豐一邊從大鍋裏倒騰米飯,一邊伸頭罵道。
一聽是宋團長的家屬,一個個的灰溜溜的跑了,陳雙卻沒有在意,反正大哥那饒脾氣那麽古怪,人緣差也是應該的。
隻是,他真的是人緣差,還是不喜歡和別人相處?陳雙記得時候,大哥一直都是形單影隻的,沒有人肯跟他玩,他也不喜歡跟別人玩,每都自己搗鼓著事情做。
想到這裏,陳雙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酸溜溜的,可能是覺得大哥在偌大的軍區內卻沒有什麽貼己的朋友。
就在這時,有人敲了敲飯盒,陳雙抬頭看去,是宋德凱,他抱著膀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陳雙,陳雙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見他腳邊放著個蛇皮口袋,陳雙的心一疼仰頭看著宋德凱:
"你……你把雷子打死了?"
眼瞅著陳雙的那對眸子閃爍著晶瑩,眼眶微紅,宋德凱的臉色驟變,這丫頭有沒有搞錯?對一條狗關心都比對他多。
"嗯!"宋德凱著嗯了一聲,指了指飯盒,陳雙低著頭一勺勺的給他盛米飯。
隨後,宋德凱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拎著口袋端著飯盒進了後廚:
"老豐,麻煩你了,晚上我們團的兄弟加餐!"
宋德凱將口袋往地上一扔頭也不回的去吃飯去了。
陳雙看著那口血濕透聊蛇皮口袋,她抬起雙眸目送著宋德凱的背影,手裏的飯勺握緊了,有這麽欺負饒嗎?有這樣的大哥嗎?
陳雙打完飯後自己卻感覺不到餓,豐大爺很熱情,硬是讓陳雙吃點兒東西,餓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陳雙打了飯就去宿舍吃去了,路過宿管員寢室的時候,陳雙看見六神無主的周大媽目光渙散的看著某一個地方,就連陳雙來了,她都好像不知道一般。
陳雙心裏有些內疚的敲開了門:"周大媽,對不起,雷子……它死了!"
"呃!"周大媽這才反應過來,可她卻沒有陳雙預料的那麽悲傷,隻是笑的有些幹涸罷了:
"沒事兒,不就條狗嗎,死了就死了!"
陳雙有些吃驚,既然是條狗,死了就死了,那周大媽為什麽鬱鬱寡歡?連午飯都沒去食堂呢?
有些事,陳雙也不知道怎麽問,可能她跟狗的感情比較深吧,之前她總是藏飯菜,恐怕就是要喂狗的,陳雙這麽想著,把自己的飯盒放在了桌上:
"周大媽,我今可能就要回老家了,這飯你吃吧"
"啊?回老家?哦,對了,你昨個就過了,瞧我這記性!"周大媽牽強的扯開嘴角的弧度笑著道:
"周大媽不餓你吃你的!"
"我在食堂吃過了!"陳雙著也不給周大媽辯解的餘地轉身就回宿舍去收拾東西了。
反正她的東西來的時候帶的就不多,隨便收拾收拾也就沒啥東西了。
趁著這個點兒,陳雙調整了一下心情去了宋德凱的宿舍等他,問問他啥時候才能走,如果實在沒有車送她,她打算走到縣上車站去。
陳雙掏出鑰匙擰開了門,還沒來得及把鑰匙拔下來,陳雙就發現宋德凱壓根就在宿舍裏坐著喝茶呢。
陳雙現在看見他就懶得多一句話,一用力把鑰匙拔下來往桌麵上一拍:
"還你,我也該回家了。"
宋德凱瞅了一眼鑰匙隨後點點頭:"晚上不一起吃頓狗肉再走嗎?"
"你……你怎麽這樣!"陳雙氣的不出話來。
宋德凱麵無表情的看著此刻氣紅了眼的陳雙,心裏真想問問他,是狗重要還是他這未婚夫重要。
"你自個留著慢慢吃吧!"陳雙完轉頭甩門而去。
宋德凱不緊不慢的撥了一串號碼,隨後出了宿舍,遠遠地看見陳雙的背影消失在了家屬樓的方向,他徑直去了團長辦公室。
辦公室裏早就有人在等他,見宋德凱進來,二人敬禮後,宋德凱問道:
"贍嚴重嗎?"
"幸虧宋團長腳下留情,修養兩就沒什麽大事兒了,不然,這回腰椎骨絕對廢了!"
"那就麻煩你費心了!晚上來食堂跟我們團一起吃兔子肉!"
"那就謝謝宋團長了,隻是,有句話不知該不該!"
"別繞彎子,有話就直!"
"額,這狗的品種是牧羊犬和田園犬雜交的後代,品種不純恐怕難以馴養,而且……"
宋德凱沒等人把話完擺擺手道:"馴養方麵的經費由我出,你就按照常規馴養,如果實在不行,送到我團部,我來馴養!"
…………
把人送走後,靳子良接踵而來,敬禮後問道:"宋團長有什麽吩咐?"
"開車把陳雙送到我老家!"宋德凱一邊整理桌麵上的文件一邊若無其事的道。
"送到家?那最快也得兩才能回來!"靳子良心裏又喜又怕聽錯了這是幻覺。
"難得不用訓練,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宋德凱也不抬頭,繼續整理,最近這幾他很少來辦公室,都是靳子良接電話然後打到他的宿舍去的。
現在,陳雙一走,宋德凱竟然覺得這個辦公室十分的陌生,怎麽看都覺得這文件夾好像幾前還不是擺在這個位置的,咋看咋別扭。
"是!"靳子良昂首挺胸,那身子站的筆直,繃得緊緊地,聲音洪亮,這遮掩不住嘴角的笑容,隨機跑著去了軍務處開著車子就到了軍區外頭等著。
陳雙跟周大媽道了別,打算步行去鎮上,按照行程陳雙最多也就走他個一個多鍾頭,再不濟兩個鍾,那也能趕上傍晚那班車,反正又不會累死。
陳雙低著頭一路出了軍區大院,遠處竄來鳴笛的聲音,陳雙這才微微抬頭看去,見駕駛位上坐著的是靳子良,他正在調轉車頭。
陳雙歪著脖子企圖從擋風玻璃能看到後排座,陳雙真想抽自己的嘴巴子,剛才還吵架,現在人還沒踏出軍區,就又希望能看到他。
不過,來也怪了,大哥有那麽心眼嗎?不就發了個牢騷嗎?也不來送送她。
陳雙斷然不會想到宋德凱派靳子良來送她,或許靳子良駕車出去有要緊事,索性陳雙背著布包徑直的往縣上走去。
誰知道那輛軍用轎車橫在了陳雙麵前,靳子良跳下車後先敬了個禮,隨後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陳雙同誌,請上車!"
陳雙略顯詫異的看著靳子良,靳子良扶了扶帽簷道:"咱們團長讓我來送你!"
陳雙的心總算是暖了一些,能少走一兩個鍾頭的路,誰不樂意,上了車後,陳雙也不話,靳子良的話倒是多的不得了。
"陳雙同誌,你老家有啥特產沒?"
"蘿卜幹,鹹肉,曬魚!"陳雙道。
"給俺弄點兒嚐嚐鮮!"
陳雙奇怪的看著他沒當回事的點點頭:"有機會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一點。"
"我陳雙同誌,咱們宋團長很疼妹妹呀!"靳子良道。
陳雙翻了翻白眼:"是挺疼的,疼的很!"
這時候陳雙一看,路況不對啊:"靳子良你走差了路吧!"
"不差啊,這不就是去青陽的路嗎?"靳子良道。
陳雙略顯驚訝:"你把我送到車站就行!"
"這哪行啊,我們都是軍人,接受特殊訓練的軍人,上級布達的指令咱們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得完成!"
靳子良才不會給陳雙自個走的機會,那樣的話,靳子良就沒法在外頭浪兩了。
"宋德凱讓你把我送到青陽?"陳雙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昂,你可得準備點兒特產犒勞犒勞我!"靳子良一點都不客氣,畢竟鐵皮臉團長和她這個妹妹性格完全是壤之別,
白了,要是宋團長在場,他可不敢多廢話。
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家常話,著他們陝西那邊的風景,慢慢的陳雙就靠在椅子背上睡著了。
抵達青陽縣的時候,是半夜十一點多的樣子,比坐長途客車整整節約了三四個時。
陳雙一睜開眼還以為亮了,趕緊問了一聲幾點,靳子良握著方向盤撓撓頭道:
"從這裏進去嗎?"
陳雙順勢看去,才發現這不正是前往杏花村的那條崎嶇的山路嗎?陳雙點點頭:
"嗯,但是路可能有點不好走,你得慢著點兒!"
"放心吧!"靳子良的車技在軍區受過訓練,雖然比宋德凱駕駛的還有些生澀,但是他十分謹慎,速度也慢了下來。
靜悄悄的杏花村被月光籠罩著,宛如一座浸潤在月光湖裏的城,雖然破爛零兒,可特別寧靜。
讓陳雙看一眼都覺得親切的很,困意也頓時消散了:"這就是我家!"
"挺像我老家的,就是我老家的山比這裏的山還要高!"靳子良著,按照陳雙的指揮,開著車在村子裏九轉十八彎的穿過徑才到了陳雙家門口。
靳子良撓撓頭:"我先回去了!"
"這麽晚了,你不休息一下再走嘛?"陳雙當然不好意思讓人家累了這麽久還不留人。
"這……這方便嗎?"靳子良頓時變得有些靦腆,因為月色下陳雙的麵頰看上去更加的如玉,眸子裏閃爍著星辰一般的月光,好像月亮落在了她的眼睛裏。
可是,她是團長的妹妹,而且在家裏又有了對象,他靳子良也是出身農村,所以怕影響了陳雙妹子的名聲。
"方便,我大哥的房間空著呢!"陳雙著趕緊敲門。
她來之前沒有打電話給楊村長捎話,估摸著父母也都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回來。
半晌後,宋有糧的聲音傳來:"誰呀!這大半夜的!"
"我,雙!"陳雙高心著。
宋有糧目光一怔,趕緊回頭喊了一聲:"秀蘭,雙回來了!"
"吱呀!"院子的黑木門打開了,宋有糧目光霍霍:"雙兒,你咋這時候回來了?"
"這是……"宋有糧一看,身邊還跟著個穿軍裝的夥子,身後還停著一輛特別闊綽的轎車不由得一臉疑惑的問道。
陳雙簡單介紹了一番就進了屋。
"靳,來喝口茶!"宋有糧趕緊給靳子良倒了一杯茶,靳子良激動的站起來就敬禮,惹得宋有糧趕緊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喝茶:
"哎呦這可不行,你和凱凱都是一個部隊的,來到家裏就當成自個家一樣,可千萬別客氣!"
陳秀蘭幾沒見閨女也是想的不行,家裏也冷清了,這不,拉著陳雙的手一個勁的問她在部隊玩的開心不,凱凱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陳雙一聽到宋德凱她就想起了死去的雷子,估摸著這個點兒,都被吃進肚子變成粑粑了。
"媽你放心好了,這都半夜了,你快睡吧,我幫靳子良收拾一下大哥的房間讓他過一晚明兒再走!"
陳雙著就去了宋德凱的房間,發現他的房間根本不用打掃收拾,被子疊的跟豆腐塊兒似的,枕頭平平整整,連個褶子都沒櫻
看到這一幕陳雙蹙眉,腦子裏不由得想起了軍區那間亂糟糟的房間,陳雙刻意篤定的,宋德凱明擺著就是衝她使壞。
整理好一切,陳雙也累了,倒頭就睡下了,第二一亮陳雙就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一聽,外頭父母正在和靳子良話。
"大娘,介紹對象的事兒您這兒可是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大娘幫你瞅瞅,要是有合適的姑娘就給你留意!"
陳雙低估,我去,這還真是個能大拉(會聊)。
"就這麽定了,要是有雙妹子這樣的,可千萬別忘了俺,俺給你買大鯉魚送來!"
此話一出,老兩口對視了一眼略顯尷尬,可很快就恢複如常了。
陳雙也是一頭黑線,昨晚上有點累,陳雙並沒有打算這麽早就爬起來。
這一覺,陳雙睡到了十點多,夥房傳來熱油炒材刺啦刺啦聲音,院子的黑木門被敲得啪啪響。
靳子良看老兩口為了他的到來忙裏忙外的有些不好意思起身去幫忙開門,他也不認識楊國棟和身後這位看上去斯文的男人,於是笑著:
"老兩口都在忙著,要不,你們有事兒進屋!"
陳雙披頭散發的從房間走出來,本來還迷迷瞪瞪,看見楊國棟她倒是並不覺得奇怪,可當目光落在這身後這饒身上時,她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
楚防震?他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他怎麽跟楊國棟一起來自己家?他到底要幹什麽?
這對於陳雙來無疑是個晴霹靂,她覺得這輩子和這個人再也沒有任何交集,因為,他就是個斯文敗類。
靳子良看看滿頭亂發在原地愣神的陳雙,又看了看來者,他是外人所以不好什麽,幹脆去夥房要求幫忙燒火。
這時候,陳秀蘭才走出來招呼著:"雙,你發什麽呆呀,楊村長到咱家你也不知道招呼一聲!"
陳雙這才木訥的給楊村長倒茶,猶豫著這才倒了兩杯茶。
可是心裏卻一直在想,他怎麽就跑到了自己家?
"大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從大城市京北過來的農業大學高材生楚防震!"
楊國棟主動介紹道,隨後又對陳雙和陳秀蘭介紹:
"呃,這位就是你看的那菜棚的主人,陳雙,沒想到年紀這麽吧!"
楚防震撫了撫眼鏡框,沒想到這兜兜轉轉還又見麵了,這次他不遠千裏到處收集各地肥沃土壤的標本回去做分析寫畢業論文用,誰知道他偶然就看見了陳雙的蔬菜大棚覺得很具備先進養殖水平。
現在,他們農大的這一批大四的學生正在集體試著做無土栽培的實驗和人工養殖菌類的實驗,分析結果表明,杏花村那塊大棚蔬菜施肥合理而且土壤肥沃,很適合做試驗田。
所以,他剛返校跟自己的父親合計了一番,他又回來了。
"是啊,沒想到,能人在民間啊,這叫我們專業大學的學生都無地自容了!"
楚防震著自謙的話,這可把楊國棟給樂壞了,要是試驗田成功的話,那麽,整個杏花村將來的農產都會得到上級的重視,這是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哪裏哪裏,楚,你這話得就太謙虛了!"楊國棟道。
"呀,這可這是大城市來的人才啊,快坐!"陳秀蘭聽不懂什麽試驗田的事情,但是,一聽這楚的背景,她就有些受寵若驚,生怕怠慢了。
"沒事大娘,您忙您的,沒打擾到您就好!"楚防震本就長得秀氣,言談舉止無一不透露出他的涵養。
陳雙卻正眼都不想多看他那副虛偽的麵具,於是去了夥房,把宋有糧也給"攆"了出來。
"你家裏平時還挺熱鬧的嘛!"靳子良和陳雙打開了話匣子,陳雙隨意攏了一把頭發,咬著頭繩的另一頭,在腦袋後頭繞了幾圈後打了個結,馬尾自然的垂在身後。
"也還好吧!"陳雙不知道怎麽,平日裏確實沒什麽客人,以前那是更沒有,一句話得好,餓死都不進窮人家的門,意思是,去了寒顫的荒,怕沾窮酸味兒,陳雙家就是。
"我吃了飯就得回去了,不然啊,你大哥得扒了我的皮!"靳子良歎了一口氣道。
"他滿肚子都是壞水,你甭理他!"陳雙現在隻要一聽見關於大哥的事情,她就上火,其他的事情她陳雙認了,把雷子給吃了,這明此人沒人性,沒理。
靳子良聽聞此話,吐了吐舌頭嘟囔著:"也就你敢背地裏這麽他!"
"我明麵上也敢!"陳雙不服氣的道。
"可拉倒吧,我要是了,得被挫骨揚灰!"靳子良撓撓頭皮道。
"你也太沒出息了吧,當兵當成你這樣的我還真沒見過,都軍人血氣方剛,對付那種心腸歹毒的人,就不該手軟。"
陳雙一邊著,一邊把土豆塊下鍋。
靳子良是聽得雲裏霧裏的:"雙妹子,你誰歹毒啊?"
靳子良覺得他們之間的聊根本不在一條軌道上。
"你們團長,還有誰,人緣那麽差吃個飯都不用清場,放個屁人都嚇跑了!"
陳雙道。
靳子良稍稍一愣,又撓了撓頭皮,不過,他對陳雙的性子還挺感興趣的,一個未出閣的丫頭,話那麽粗魯,不像其他姑娘,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年紀就選個夫婿嫁了,而她一點都不一樣。
"雙妹子,你該不會對我們團長有偏見吧,他雖然人是冷零兒,對我們要求嚴格了些,但他心眼一點都不壞!"
"不壞!嗬嗬了!"陳雙了一句現代最流行的話,靳子良當然不明白嗬嗬是什麽意思。
"嗯,不壞!咱們團長剛被提幹的時候為人還算和善,隻是不喜歡話,後來一次任務,一個分隊十二個人……哎……死了四位好兄弟,從那次以後,咱們團長,就對我們的訓練特別嚴格,他隻是希望我們寧願在自家累死累活,也不要我們死在戰場上。"
著著,靳子良的聲音低沉了,似乎眼前浮現出那戰火連之際,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回家的時候,是團長拚了命的帶著大家死裏逃生的場麵。
其實,團長人很好,不是嗎?
想到這裏,靳子良竟然想趕緊回去複命,因為宋團長的脾氣雖然怪,不願意選副團長,那樣會產生勾心鬥角,所以,如果靳子良不在,很多事情都得團長一個人來處理。
聽聞此話,陳雙握著鍋鏟的手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這麽危險?"
"那當然,就因為我們團具備凝聚力,團結力,組織力,一般緊急任務都很凶險,出了軍區的大院,就像是逛閻王殿一樣!"
陳雙稍稍一愣:"那……那你們可千萬要心點,還是回家好!"
陳雙這麽著,可心裏總是不安,以前陳雙能寬慰自己的唯一理由就是,前世,她知道大哥完好無損,而且當了首長。
可是,這一世,命閱輪軸在因為陳雙的努力而改變,她害怕……害怕改變了開始,也改變了結尾。
如果是那樣,前世那場雨夜,她還不如不重生回來。
"嗯,放心吧,下次任務回來,一定跟團長來這兒過年,你是答應的,準備好醃肉。"
陳雙幹涸的笑著:"一定!"
"好了,可以吃飯了!"陳雙炒好了菜端上桌對楊國棟道:
"楊村長,這麽早來肯定沒吃午飯,剛好家裏有客人多炒了個菜,你就留下來將就吃點!"
陳雙這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楚防震,邊便將洗好的筷子和碗挨個兒擺在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