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解救淺淺
“淺淺姑娘?”
耳邊響起的聲音像極了那位讓她惦念的公子。
費盡氣力睜開眼,以為自己肯定是做夢了,才會見到公子,用盡氣力想笑一下,卻又昏迷了。
“淺淺?”
劉禮見人昏了,抱著人趕緊往外走。
“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快走。”
等在外麵的墨昌明見二人出來,趕緊帶著二人飛出了百花園。
二人離開的位置上再次出現幾隻巨獸,衝著空曠的天空一陣亂吠。
龐虎見著守衛衣服都被扒了,趕緊跑進去,看見倒在一邊的小虎,心疼的抱起來。
檢查一番,沒有傷口且有呼吸才放心。
從頭至尾都沒有看一眼水池方向。
讓他生氣的不是人被救走,而是如此嚴防死守,還是讓人進來了,還弄昏了小虎。
又看見一旁地上半塊被撕咬過的肉就明白了,用布包起來讓人送入檢驗。
得知是麻沸散,龐虎放心了,隻要不是毒藥就好。
生氣的抽了小虎一巴掌,“讓你貪吃。”
而縣衙裏,現在請了大夫在為淺淺治傷,清清守在一旁抹著眼淚,經過一夜休整,淺淺已經醒了。
雖然不能下床,但是動動嘴皮子還是挺好的。
“姐啊,我沒被龐虎打死,倒是要被你哭死了,咱能不哭了麽?”
體弱無力,說這麽一段話費了很大力氣。
“好好好,我不哭了,不哭了。”
終於清清不哭了,淺淺才有機會打量這個房間,很古樸,很嚴謹,跟百花園色彩斑斕的房間一點都不一樣。
“姐,這是哪裏?”
她確定自己沒見過這樣的地方。
“這是縣衙,是欽差大人派人救的你,都怪姐姐軟弱,不敢跟媽媽抗衡,保護不了你,是姐姐的錯。”
沒說幾句,清清又開始自責,眼看又要哭,淺淺一把拉過清清的手,說自己有心儀的公子了。
這才轉移了清清的注意力。
“真的?是哪家公子?”
清清忘了哭泣,忘了自責,腦海裏全是接待過的少年公子,一一過濾,實在想不出哪位公子入了妹妹的眼。
說來也巧,淺淺才想著昏迷之前夢裏的公子,此刻就出現在她麵前。
“清清姑娘,淺淺姑娘醒了嗎?”
正是劉禮,素手端著一碗湯藥進來。沒來得及看一眼床上的佳人,趕緊將燙手的藥碗擱置在桌子上。
“劉公子,妹妹醒了,有什麽話你問她便是,奴家去給妹妹準備吃食。”
清清起身對劉禮行禮,卻不敢看他,捏著帕子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淺淺不可置信的看著劉禮,真的是他,真的是他救了我?
我不是在做夢?
“姑娘怎麽了,在下麵上有花麽?”
劉禮被熱切的眼神盯的不自在,抬手摸了摸英俊的臉。
沒有啊!
“對不起,我隻是……”淺淺回神麵色紅潤,想道歉,才想起還有件事要說。
“對了,公子,帶走我的人說自己叫龐虎,是什麽守備。這個守備是什麽官職啊,厲害嗎?”
劉禮聞言,眸色深沉,守備龐虎都在,定遠將軍是否有參與?那些真正幕後之人到底是宗室,還是是臣子?
“多謝姑娘的線索,你先好生休養,其他的事等身體恢複了再說。”
“公子,我……”淺淺想說什麽,劉禮仿佛沒看見,直接打斷。
“今日在下手中還有公務就先告辭了,改日來謝罪。”
說完拱手退出,等不及淺淺說一句挽留。
淺淺欲言又止,失落的模樣看的人心酸。
明明心儀之人就在眼前了,自己卻像個傻瓜,什麽都不會說,生生錯過這樣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書房裏,墨樺生念著雜文趣事給言楠燼解悶。
而言楠燼的腿搭在桌案上,磕著瓜子,悠哉悠哉的聽著故事,聽到好笑處還頗有感想,與墨樺生爭辯長短。
“此處仙魔大戰,,必然是仙界大勝。”
墨樺生指著上的一段話,帶入自己的想法與判斷,誇誇奇談。
言楠燼這個人也是怪,你要說好她偏要說不好,所以言楠燼的辯詞是。
“你講了如此多的版本,最後憑什麽都是仙界勝了,魔界為何不能勝?”
“在說,隻要有有思維的,都分好壞,不要什麽都不了解一棒子就打死一窩。
所以,你的仙界戰法我不讚同。”
墨樺生隻是一句,言楠燼定出三四句。
“胡說,魔界可是生性狡詐,行事詭異之人,又豈能說好?應該殺光才對。”
墨樺生自然要反擊,他的主張是徹底剿滅魔族。
顯然言楠燼偏偏要反著來,非要說魔族有好人,仙界也有老鼠屎。
二人爭辯不下,仙魔之戰也好,好壞之分也罷,最終也沒分出子醜來。
劉禮進來時,二人才喝著水停止爭辯。
“公子,百花園兵器庫的領頭是守備龐虎。”
聞言墨樺生一頓,“是他?那就順著這個線索查下去。”
劉禮稱是,轉身退出了書房。
“守備可是五品官職,手底下可不少人呢,能指揮他,且能讓他心甘情願賣命的人必然就是主謀嘍!”
言楠燼晃著腿,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龐虎的上司是定遠將軍路如山,可路如山世代忠良,如今六十二三,膝下僅有一個小孫女才剛十七歲。
兒子前幾年涼州一戰生死不知,傳聞說是死無全屍,如此人家為何要反?”
墨樺生的說的也有道理,如此一家忠烈,不該被懷疑。
“那萬一就是因為家中無子,想為孫女及其後代某一個錦繡前程呢?”
雖然不願意懷疑,但造反一事牽扯甚廣,無論是誰都有可能被懷疑。
言楠燼心中默念對不住了路老將軍,小女隻是習慣性使然,莫要見怪。
“不會,就算路如山有心,可他後繼無人,不可能隨隨便便將一國百姓丟給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吧!”
“而且路如山定然明白皇權之爭是有多殘酷,要想守護好家國天下沒那麽容易,除非……”
墨樺生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畢竟他見過路如山,那樣一個愛國之人又怎麽會將國家至於危險之中。
他不會。
“除非他背後有人,或者那人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勾搭上龐虎,定是給了什麽好處,龐虎才會冒著殺頭之罪為其賣命。”
言楠燼接過話題,得意的看著墨樺生。
“沒錯,現在我們應該聯係一下路如山試探一下他的口風。”
不得不承認,言楠燼說的對。
言楠燼在問,“那會不會打草驚蛇?”
這次墨樺生沒有讚同,“不,我們隻要去看看他的處境就能知道,他是否參與其中。”
言楠燼驚奇的發現,還能如此操作,“是看他是否被排除在外?”
墨樺生點頭,真是一點就透,咋那麽稀罕呢!
“沒錯,如果那人直接跳過他找的龐虎,那定會逐漸消減他的勢力,將他邊緣化,以此來達到他的目的。”
“兵權。”
言楠燼忽然起身,原來這才是重點。
“嗯。”
言楠燼被說服了,可她任保留反對意見。
“那如果不是路老將軍,你心中可還有人選?”
此話一出,空氣靜止了。
墨樺生皺眉,他應該繼續說下去嗎?
畢竟,一個女子知道的越多便會越危險。
“好好好,我不問了,你不能說的八成就是皇城那一家子的事,跟他們扯上關係真的是好危險!”
不需要墨樺生特意提醒,言楠燼已經有了自知之明,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打死也不聽,聽了也裝聽不見。